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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人死!或举族灭!


荀彧将桌上的那份名单推到谷雨面前:“名单上这些人,皆是时霖的密谍查实,与张裕素有积怨或被其侵夺田产、或被其逼死亲眷的阳曲本地小地主及寒门士子。

    他们平日慑于张氏淫威,敢怒不敢言。

    如今,时机到了。”

    谷雨接过名单,眼神锐利:“荀县的意思是?”

    “你亲自带几个得力人手,持我手书,今夜便潜入阳曲。”荀彧的眼神深邃。

    “避开张氏耳目,秘密接触名单上的人。告诉他们三件事、”

    荀彧的声音压低。

    “其一,司法曹掾史赵石,乃使君心腹,此番清查,铁面无私,背后有使君全力支持,张裕之流死期将至!”

    “其二,明日再让赵掾史亲临田庄查勘,引蛇出洞,制造混乱之机!”

    “其三,若想伸冤,若想夺回被侵之产,明日便是千载难逢之机!

    让他们暗中联络可信佃户、乡邻,待赵掾史在庄外‘受阻’、吸引张氏爪牙注意之时,立刻聚集,直接冲击张氏各庄的账房、仓廪!

    抢夺田契、账册!尤其是历年佃租、借贷的底账!抢到之后不必恋战,立刻带着东西直奔县衙敲响直诉鼓!

    赵掾史的人,会在鼓前接应!”

    谷雨眼中精光一闪:“荀县妙计!驱虎吞狼,乱中取栗!张裕只顾防备赵掾史,绝想不到后院起火!那些苦张裕久矣的有此良机,又有使君威名和司法曹撑腰,必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正是此理。”荀彧微微颔首。

    “记住,动作要快,要狠!制造混乱抢夺关键罪证!只要第一面鼓被敲响,只要第一份血泪控诉和铁证呈到赵石面前,阳曲这潭死水,就彻底活了!张裕这堵看似坚固的墙,便会出现第一道致命的裂痕!”

    “诺!雨明白!定会布置妥当!”谷雨收起名单,拱手告退。

    荀彧走到窗前,望着晋阳城渐渐亮起的灯火,神色沉静。

    阳曲之局,看似赵石在前方硬碰硬的攻坚,实则真正的杀招,是他在后方利用豪强本就不可能完全团结的矛盾点,点燃受害者积压的怒火,在敌人最松懈的时刻,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这,才是瓦解地方豪强盘根错节势力的上策。

    翌日,阳曲城郊,张氏最大的田庄外。

    赵石带着几个文吏和护卫,果然被“晾”在了地头,几个管事模样的人皮笑肉不笑地拱着手。

    “哎呀,赵掾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不巧,庄头今日进城办事去了,没有他带路,小的们实在不敢乱指地界啊,这田亩四至,弄错了可是大罪!要不……你改日再来?”

    远处的田埂上,影影绰绰有些佃户探头探脑,指指点点,隐约传来压抑的嗤笑声。

    赵石脸色铁青,按捺着怒火,大声呵斥了几句,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里显得有些无力,他装作气急败坏的样子,带着人沿着田埂来回踱步,似乎想自己找出点端倪,却更像是无头苍蝇。

    张氏派来看热闹的几个眼线,看得津津有味,觉得这赵掾史也不过如此,虚张声势罢了。

    就在赵石这边吸引着张裕及其爪牙绝大部分注意力的时候,阳曲县内以及周边几个张氏田庄,一些密谍昨夜暗中奔波,将这如同平静的油锅里,猛地投入了火星!

    “乡亲们!张裕那厮侵吞我家祖田,逼死我爹!今日有晋阳令下使君做主!有司法曹撑腰!跟我去张家账房,抢回田契!讨还血债!”

    一个双眼赤红的中年汉子,挥舞着锄头,嘶声呐喊。

    “张家放印子钱,利滚利夺了我家宅基!跟他们拼了!”

    “抢账本!那是他们喝我们血的证据!”

    “去县衙!敲鼓鸣冤!”

    压抑了数年、数十年的怒火,在荀彧派人传递的“使君支持”、“赵掾史接应”的鼓舞下。

    在密谍制造出的混乱间隙中,轰然爆发!

    谷雨不愧是并州豪强出身,他挑选的目标都是按自己的习惯去找,保准精准无比。

    这些都是与张裕有深仇大恨、且有一定号召力的人。

    他们振臂一呼,早就被暗中串联好的乡邻、佃户,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张氏庄园那看似森严、

    实则因主力被赵石吸引而空虚的防卫!

    “干什么?你们要造反吗?!”

    “拦住他们!快拦住!”

    张氏留守的庄丁、账房先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惊恐的呼喊声被淹没在愤怒的人潮中。

    账房被砸开,柜子被撬翻,成捆的田契、借贷契约、收租账册被疯狂抢夺!

    有人抱着抢到的账册,不顾一切地冲出庄园,朝着县城方向狂奔!

    “快!去县衙!敲鼓!”

    “赵掾史在等我们!”

    阳曲县衙东侧院。

    那面蒙尘的直诉鼓,终于被一只布满老茧、颤抖却无比有力的手抓住!

    咚!咚!咚!

    沉闷而带着无尽冤屈的鼓声,如同惊雷,第一次在阳曲县衙的上空炸响!

    瞬间撕裂了多日来的死寂!

    鼓声响起的同时,县衙大门外,几个浑身是泥、气喘吁吁却眼神亢奋的汉子,抱着沾着血迹和泥土的账册、田契,嘶声力竭地大喊、

    “司法曹赵掾史在上!草民有冤!状告张裕侵夺田产,逼死人命!证据在此!”

    “草民状告张裕私放印子钱,盘剥乡里!账册在此!”

    “求赵掾史做主啊!”

    早就按赵石吩咐守在鼓旁的司法曹护卫,立刻上前,大声喝道:“击鼓鸣冤者何人?所告何事?可有凭据?!”

    声音洪亮,传遍半个县衙。

    “有!有凭据!这些都是从张家账房抢出来的!”

    告状者高高举起手中的账册契约。

    护卫验看,立刻高喊:“收状!带人证物证,随我面见赵掾史!”

    当第一个喊冤者被护卫“护送”着,抱着血淋淋的罪证穿过县衙前院,走向赵石所在的后堂时,整个阳曲县衙都轰动了!

    装病的吏员忘了呻吟,算账的主簿忘了拨珠,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或听着这一幕的发生!

    消息如同野火燎原,瞬间烧遍了阳曲县城。

    “有人敲鼓了!”

    “告了张半城!抢了张家的账本!”

    “赵掾史接状了!”

    那些还在观望、还在犹豫的苦主,那些被张裕压制的小地主,眼睛瞬间红了!

    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走!我们也去!”

    “拿上咱们的冤屈!去敲鼓!”

    “赵掾史真的敢接状!”

    咚咚咚!咚咚咚!

    直诉鼓的响声,从零星,迅速变得密集、连绵不绝!县衙东侧院外,转眼间就排起了长龙!

    无数饱受欺凌的百姓,拿着血泪控诉的状纸,或者干脆抱着从张家各处仓促间抢出的、能证明自己冤屈的零星证据,涌向县衙!

    后堂。

    赵石听着外面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响亮的鼓声和喧哗声,脸上那刻意装出来的焦躁和怒意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猎人看到猎物终于入网的锐利和沉稳。

    他霍然起身,抓起案上象征着司法曹掾史权威的铜印,声音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来人!升堂!”

    “传令所有司法曹吏员、护卫,即刻到位!”

    “请孙县令及县衙一应官吏,大堂听审!”

    “本官今日,要在这阳曲县衙,公审张裕,厘清阳曲多年积弊!”

    随着赵石一道道命令的下达,冰冷的司法机器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獠牙。

    最后,他又对身边一人轻声道:“让昨夜抵达城外驻扎的虑虒县兵素来!以防鱼死网破!”

    “诺!”

    半个时辰后。

    阳曲县衙大堂。

    那面沉寂了三日的直诉鼓骤然擂响的声浪尚未平息,此刻,更汹涌的声潮几乎要掀翻这座象征着阳曲最高权力的屋脊。

    大堂之内,气氛凝重如铅,空气仿佛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沉重。

    赵石高踞主位,深青色的官袍衬得他面容愈发冷硬如铁。

    他面前宽大的公案上,獬豸铜印在烛火下闪烁着冰冷的幽光,象征着司法曹不容亵渎的威严。

    两侧,他带来的司法曹吏员和护卫肃然而立,眼神锐利如鹰隼,手按刀柄,一股久经沙场的肃杀之气无声地弥漫开来。

    压得堂下那些被迫赶来“听审”的阳曲县衙大小吏员、各乡三老啬夫们噤若寒蝉,个个面如土色,冷汗涔涔。

    大堂之外,喧嚣震天。

    黑压压的人群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通,愤怒的呼喊、悲怆的哭诉、急切的催促交织成一片惊涛骇浪。

    “赵掾史!为我们做主啊!”

    “张裕那厮害得我家破人亡!”

    “交出张裕!严惩恶霸!”

    “.”

    被司法曹护卫严密“护送”进来的苦主们,一个接一个,如同打开了地狱的闸门,将积压了数十年、浸透着血泪的控诉倾泻而出。

    他们跪在冰冷的地砖上,颤抖着双手,呈上刚从张家庄园账房里抢夺出来的、还带着墨迹和泥土气息的田契、借贷契约、收租底账。

    这些冰冷的纸张,此刻却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每一个在场者的神经。

    “草民李二!状告张裕!五年前,张裕看中我家祖传的十亩水浇地,勾结县衙污吏,伪造借贷文书,硬说我爹欠他张家高利贷三百贯!我爹气不过,前去理论,竟被其恶奴活活打死!这是当年伪造的借据!这是我家地契!”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双目赤红,声音嘶哑,将几张木牍重重拍在地上,额头狠狠磕在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小妇状告张裕!前年我丈夫病重,为抓药向张家借粮三斗,利滚利,不过半年竟成了十石!丈夫病亡,张家便来强占我家仅有的三间草屋和两亩薄田!将我孤儿寡母赶出家门!这是当时的借粮契!上面那血指印,是我丈夫按的!他……他咽气前还在念叨这债啊!”

    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抱着一个瘦小的孩子,哭得几乎昏厥,手中的一张木牍契约被泪水浸湿。

    “草民赵石头!状告张裕!他张家修祠堂,强占我赵氏一族三亩祖坟地!族老前去阻拦,被打断双腿,至今卧床!这是族中几位老人联名血书”

    一个精瘦的青年咬牙切齿,双手捧着一块染血的木牍和几张简陋的葛布。

    ……

    一份份血泪控诉,一桩桩铁证如山!田契上清晰的四至标记,借贷契约上触目惊心的利息条款,收租底账上密密麻麻盘剥佃户的记录……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匕首,一层层剥开张氏家族披在光鲜亮丽外衣下的累累罪恶。

    每一桩罪状被宣读,每一份证据被呈验,都引来堂外百姓震天的怒吼和咒骂。

    孙谦坐在旁听的下首位置,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感觉自己像是坐在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口上。

    那些控诉,那些证据,有不少都牵扯到他县衙里的吏员,甚至隐隐指向他这个“无能”的县令!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后背官袍。

    “孙县令!”赵石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骤然响起,打断了堂下又一位苦主的哭诉。

    孙谦猛地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慌忙起身,声音发颤:“下……下官在!”

    赵石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钢锥,直刺孙谦心底:“李二所告,其父被张裕恶奴殴毙一案,卷宗何在?当年县衙是如何处置的?”

    “这……这……”孙谦只觉得喉咙发干,舌头打结。

    “下官……下官初来乍到,实在……实在不知旧年卷宗……”

    “不知?”赵石冷笑一声。

    “那好,念你初至阳曲施政不久,此事便与你无干,先退下,阳曲之事暂由司法曹代理,待得荀县后续安排至此,再定你之事!”

    “.诺.”

    孙谦颤巍巍地拱手,但心里却是彻底松了口气,有赵石这句话在,他的命算是保住了。

    处理完孙谦赵石猛地抓起案上一份从张家抢出的账册副本,“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虎视堂中诸吏!呵道!

    “这张氏‘人情往来’账册上,清清楚楚记载着,光和元年(即五年前)腊月,簿吏刘能,收受张裕‘炭敬’百贯!衙头王五,收‘节礼’钱三十贯!就在李二柱之父被殴毙后三日!诸位,你们告诉本官,这是什么‘人情’?什么‘往来’?!”

    账册摊开在地,那几行墨字如同毒蛇,噬咬着所有人的眼睛。

    堂下跪着的李二柱猛地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众吏员中的几人,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就是他!那个刘能!那个王五!就是他们带人把我爹的尸首拖走的!说是……说是自己摔死的!”

    堂外瞬间炸开了锅!

    “狗官!”

    “官匪一家!”

    “杀了这些狗官!”

    群情激愤,声浪几乎要冲破屋顶。

    被点出名字的几人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知道,自己完了,阳曲的天,彻底塌了!

    就在这混乱达到顶点,愤怒的火焰即将吞噬一切之时,县衙大门外,传来一阵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喧嚣!

    马蹄声、叫骂声、刀剑碰撞的金铁交鸣声,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来!

    “滚开!都给老子滚开!”

    “谁敢拦张公的路!”

    只见县衙大门外,原本围观的百姓如同潮水般惊恐地向两侧退开,让出一条通道。

    一群手持刀枪棍棒、甚至还有几张猎弓,穿着杂乱却个个面带凶悍之气的汉子,簇拥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气势汹汹地直冲县衙大门而来!为首一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正是张裕的心腹管家张福,他挥舞着一柄环首刀,面目狰狞地嘶吼着。

    马车的车帘猛地被掀开,张裕那张保养得宜、此刻却因暴怒而扭曲变形的白胖面孔露了出来。他双眼赤红,死死盯着县衙大堂的方向,嘶声咆哮:

    “反了!都反了!赵石!你这黄口小儿!安敢如此辱我!安敢动我张家根基!给我冲!冲进县衙!把那个姓赵的给我碎尸万段!

    把那些刁民全都抓起来!我看谁敢在阳曲动我张裕一根汗毛!”

    张裕彻底疯了!他苦心经营数十年的堡垒,在短短半日之内,被那些他视如蝼蚁的贱民和赵石这个“酷吏”联手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口,血淋淋的罪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他无法容忍这种羞辱,更无法想象失去一切的后果!

    恐惧和暴怒彻底冲垮了他的理智,他要鱼死网破!他要血洗县衙!

    用最暴烈的手段,将这场审判,连同那些控诉他的人和证据,一起埋葬!

    三百多名张氏豢养多年的家僮、私兵,在张裕的咆哮和张福的带领下,如同红了眼的野兽,嚎叫着撞开县衙门口几个试图阻拦的衙役,挥舞着兵器,潮水般涌向大堂!

    “保护掾史!”

    赵石带来的那七八名护卫反应极快,呛啷啷拔刀出鞘,瞬间在赵石公案前结成一个小小的半圆阵势,刀锋对外,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冰冷的杀意。

    他们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眼前这阵仗,还吓不倒他们。

    堂内的吏员们则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抱头鼠窜,寻找掩体。

    孙谦更是瘫在地上,裤裆处一片湿热,竟是吓尿了。

    混乱中,赵石霍然起身!

    他没有拔刀,甚至没有去看那些如狼似虎冲进来的私兵。

    他一步踏出公案,高大的身影带着一种山岳般的压迫感,直接迎向了汹涌的人潮!

    护卫死死拱卫在其左右,刀锋没有丝毫的颤抖。

    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穿透混乱的人群,精准地锁定了马车中暴跳如雷的张裕!

    “张裕——!”

    赵石的声音并不算特别洪亮,却如同一声闷雷,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叫骂和兵刃碰撞声,清晰地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尤其是张裕的耳中!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张氏私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蕴含着巨大威严和冰冷杀意的喝声震得脚步一滞。

    赵石无视那近在咫尺、寒光闪闪的刀锋,他脚步不停,反而向前再踏一步,距离张裕的马车只有不到四十步之遥!

    他死死盯着张裕那双因暴怒而失焦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如同从九幽寒冰中凿出,带着令人骨髓冻结的森然、

    “你——想——清——楚——了——?!”

    “今日,你踏进这县衙一步,便是聚众谋反!冲击官府!刺杀朝廷命官!此乃——诛!九!族!之!罪!”

    “诛九族”三个字,如同三柄万钧重锤,狠狠砸在张裕的心口!

    他那被怒火烧得通红的脑子,如同被兜头浇下了一桶冰水,瞬间一个激灵!诛九族……张家上下百余口……祖坟宗祠……百年基业……灰飞烟灭……

    赵石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如同冰冷的铁链,继续缠绕、收紧、

    “你张裕一人死,或可保全你张家香火,苟延残喘!”

    “你若敢动刀兵,伤我一人,伤百姓一人,伤这县衙一草一木……”

    赵石的目光扫过那些因他话语而明显气势一窒、面露犹豫的张氏私兵,声音陡然拔高到极致,如同惊雷炸裂、

    “本官在此直言!使君必以雷霆之势调并州铁骑!踏平你张氏坞堡!屠尽你张氏满门鸡犬不留!掘你祖坟挫骨扬灰!让你张裕,成为你张氏一族的千古罪人!永世不得超生!”

    “一人死!或举族——皆!诛?!”

    “选——!!”

    最后一声“选”字,如同带着血气的咆哮,在死寂下来的县衙前院轰然回荡!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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