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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太行


就在王烈于田间地头点燃劝农星火的同时。

    距离晋阳不过一水之隔四十多里不到的榆次县县衙内。

    新任太原郡功曹从事陈纪,端坐主位。

    他身着深青色官袍,面容沉毅,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堂下肃立的数十名吏员。

    这些人,有功曹署原有的书佐、令史,有从司法曹临时抽调的精干吏员,更有几名身着轻甲、眼神冰冷的司法曹护卫按刀立于两侧。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力。

    案几上,堆放着厚厚几摞卷宗竹简。

    最上面几卷,赫然贴着“张氏行贿账册”“王氏人情往来”的标签。

    旁边,则是陈纪用了半月时间亲手拟定的《吏治整饬令》与《考选举荐新规》。

    “诸位。”陈纪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张氏、王氏之覆灭犹在眼前!其盘剥乡里贿赂官吏、败坏法纪之罪行罄竹难书!此等巨蠹得以横行百年,根子何在?便在吏治不清!便在官官相护!便在胥吏为豪强爪牙!”

    堂下众人,尤其是那些功曹旧吏,无不心头一凛,冷汗涔涔,他们中不少人,或多或少都曾收受过张家、王家或其他豪强的“孝敬”。

    陈纪拿起一份名单,这是密谍初步核查、结合账册梳理出的重点怀疑对象名单。

    “秋收已过,奉使君令荀县令钧命!自即日起,太原郡吏治整饬全面展开!这首查之地便是此地!”

    他目光如电,射向堂下一名穿着绿色官袍、身形微胖、脸色煞白的中年官员:“榆次县令,周闵!”

    周闵浑身一哆嗦,差点瘫软在地,强撑着出列,声音发颤:“下……下官在!”

    “王氏人情账册第七卷,光和二年九月十五记:榆次县令周闵,收‘中秋炭敬’三百贯,紫貂皮两张。

    事由‘城东赵氏田产纠纷,周令判王氏胜诉’,可有此事?”

    陈纪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周闵如遭雷击,扑通跪倒,涕泪横流:“陈……陈功曹!下官……下官一时糊涂!是王家势大威逼利诱……下官知罪!知罪啊!”

    他心中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司法曹赵石在阳曲的手段,他岂能不知?那真是铁面无情,杀伐果断!

    “是否威逼利诱,自有司法曹详查!”陈纪不为所动,厉声道。

    “来人!即刻摘去周闵冠带收押待审!榆次县衙一应事务暂由功曹署派员接管!司法曹即刻入驻榆次,会同新任署理县令,按名单锁拿所有涉案胥吏!查封相关卷宗、账目、家产!凡有阻挠,以抗法论处!”

    “诺!”两名如狼似虎的司法曹护卫立刻上前,将瘫软如泥、嚎哭不止的周闵拖了下去。

    堂下死寂一片,落针可闻。所有吏员都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陈纪的目光扫过众人惊惧的脸:“周闵,只是开始!此轮整饬,范围涵盖太原全郡!

    凡账册有名、风评恶劣怠政渎职者,一个不留!空出之位,便是尔等之机,是寒门才俊、军中健儿报效之途!”

    他拿起那份《考选举荐新规》。

    “来年二月二日,晋阳郡学公开考选!主选明法、算学、策论三科!唯才是举不问出身!功曹署即日张贴告示,将此新规晓谕全郡!凡有志于澄清吏治效力地方者,皆可应考!”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在死寂的湖面投入巨石!

    那些原本战战兢兢自忖无望的底层书吏、寒门士子,眼中猛地爆发出骇人的光芒!

    公开考选?不问出身?唯才是举?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登天之梯!

    “陈功曹英明!”

    “使君新政,泽被寒微!”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激动附和声。

    陈纪看着那些被点燃希望的眼睛,心中稍慰。

    破而后立,唯有彻底砸碎豪强把持的吏治网罗才能为寒门才俊铺就上升的阶梯,才能为新政注入新鲜的血液。

    吏治刮毒的剧痛之后,将是新肌生长的勃勃生机。

    司法曹的精干吏员在赵石所派铁面判官吕严的带领下,持着名单和加盖司法曹大印的拘捕文书,直扑榆次县衙及周氏等涉案豪强府邸。

    抓捕、查封、审讯……动作迅捷如雷霆,毫不拖泥带水。

    周闵下狱,其心腹爪牙被一网打尽,榆次官场为之一清。

    新任署理县令由功曹署一位素有清名的老吏暂代,等待考选出的新人接任。

    与此同时,那份《考选举荐新规》的告示,如同长了翅膀,迅速贴满了太原郡各县城门、市集、乡亭。

    晋阳、阳曲、祁县、孟县……无数寒窗苦读却报效无门的寒门士子,世代务农却识文断字的良家子,甚至军中一些粗通文墨、渴望改变命运的士卒,在看到告示的那一刻,心脏都剧烈地跳动起来!

    “明法科?俺在县衙帮闲多年,律令条文背得滚瓜烂熟!”

    “算学?丈量田亩、计算赋税,正是俺所长!”

    “策论?论治民安邦?俺虽出身农家,但这些年走南闯北,所见所闻,未必比那些世家子差!”

    “走!去晋阳!搏一个前程!”

——

    月前。

    太行山、

    “贴壁栈”的名字,绝非虚言。

    当张显一行人牵着卸下鞍鞯、喷着粗重白气的战马,真正踏上这条悬挂于千仞绝壁之上的栈道时,才真切体会到“猿愁”二字的份量。

    栈道宽仅三尺余,由粗大的圆木打入岩壁作为横梁,上面铺设着厚薄不均的木板。

    岁月的侵蚀和风雨的剥蚀,让许多木板早已腐朽开裂,露出下面令人心悸的虚空。

    外侧便是毫无遮拦、深不见底的幽谷,山风如同无形的巨手,猛烈地撕扯着行人的身体,卷起碎石和冰屑,打在脸上生疼。

    栈道内侧是湿滑冰冷的峭壁,布满了湿漉漉的青苔。

    每一步,都踏在生与死的边缘。

    战马惊恐地打着响鼻,四蹄颤抖,死活不肯前行。

    护卫们只能紧紧勒住缰绳,几乎是半拖半抱着,小心翼翼地挪动。

    张显走在最前面,拒绝了护卫的搀扶。

    他一手紧握内侧岩壁上凸起的棱角或嵌入的粗大铁环,一手扶着冰冷的岩壁,身体尽量贴紧内侧,脚步沉稳地试探着每一块脚下木板的承重。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仔细地扫视着栈道的结构、岩壁的质地、以及外侧深渊的地形。

    “主公小心!”吴山在后方低呼。只见张显前方一块看似完好的木板,在他踏上去的瞬间,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咔嚓”声,边缘瞬间碎裂,几块碎片翻滚着坠入深渊,久久无声!

    张显身形微晃,脚下发力,瞬间稳住重心,同时闪电般抓住上方一块突出的岩石,整个人紧紧贴在岩壁上。

    碎石和朽木碎片擦着他的衣袍落下。

    护卫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张显却面不改色,低头看了看脚下断裂的木板,又抬头望向栈道上方陡峭的岩壁。

    “此处栈道。”他声音平静,在山风中依然清晰。

    “根基腐朽,外侧又没有遮拦被风蚀严重,若是不改终是潜藏大祸!”

    他指着栈道外侧下方约一丈处,一处相对平缓、岩石结构看起来异常坚固的岩层凸起:“老吴!你看那里!若将栈道整体下移,依托那道天然岩脊为基座,用条石铁柱嵌入山体,向外拓宽至五尺!内侧岩壁凿出凹槽排水,外侧加设木栏!可行否?”

    吴山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张显所指的位置,招呼众人将绳索吊在腰间凭借众人之力下滑到岩脊处,用手中的精钢短镐敲了敲附近的岩石,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往前挪挪!”他在下方喊道。

    栈道上的护卫便在边缘搭起牛皮防止磨损绳索,小心的往前一路挪移。

    几刻钟后,下方吴山的声音再响起:“拉我上去!”

    众人合力,将绳索又给拉了上去。

    “主公慧眼!那道岩脊石质坚硬!若小心开凿基槽,嵌入条石铁柱为基,再辅以斜柱支撑铺设坚固板材……可行!绝对可行!宽度至少能拓至六尺!到时两匹驮马并行也无碍!而且避开了上方的风口,稳固百倍!”

    巡山者的声音带着激动。

    “好!”张显眼中精光一闪,朝一旁负责记录的护卫吩咐道。

    “标记记录此处!之后以此方案施工!”

    “诺!”负责记录的护卫纸笔飞快。

    张显继续前行,每一步都走得极稳,目光如同最精确的尺规,丈量着栈道的每一寸缺陷,思考着改造的每一个细节。

    哪里需要加固支撑,哪里可以开凿避风的凹洞,哪里需要增设避让的平台……一个个改造方案,在他实地勘察以及【学识】加成的脑海中迅速成形。

    当他们终于有惊无险地通过这段不过数百步却如同走了半生的“贴壁栈”,重新踏上相对坚实的山路时,所有人都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翻过几道山梁,更加令人绝望的景象出现在眼前——十八盘!

    这根本不能称之为路!它更像是一条抽打在陡峭山体上的巨大伤痕!极其陡峭的坡度,让仰望它的人脖子不由的发酸。

    所谓的“盘道”,就是在陡峭的岩壁上,硬生生凿出或利用天然形成的之字形狭窄台阶,盘旋而上。

    台阶陡峭、湿滑、凹凸不平,许多地方布满碎石和松动的页岩。

    盘旋的“之”字转折处,更是狭窄逼仄,仅容一人小心转身,驮着货物的牲口在此处极易失足滚落。

    几缕惨淡的阳光艰难地穿透高耸山峦的阻挡,落在盘道上,映照出先行一步的护卫们如同蚂蚁般渺小而艰难攀爬的身影。

    沉重的喘息声、马蹄在碎石上打滑的刮擦声、以及战马不安的嘶鸣,在山谷间回荡。

    “主公,这……这盘道牲口实在难行,不如……”护卫队长看着那令人头晕目眩的陡坡,忍不住开口。

    “继续!待回返晋阳后各赏百贯!”张显打断他,声音不容置疑。

    “我们不是寻常商旅!若我等尚不能过,如何指望流民扶老携幼攀爬?牵好马,跟我上!”

    他率先翻身下马,但并未将马交给护卫,而是亲自牵起自己那匹神骏黑马的缰绳,拍了拍马颈:“墨影,走!”

    墨影,是张显给这匹黑色战马起的名字,都骑了快小半年多了,他也算是认可了这匹战马的能力,所以便起了名字。

    通体漆黑的它全速跑动起来只能看见是一团漆黑的影子,故此得名。

    墨影极通灵性的喷了个响鼻,竟也丝毫不惧的踏上了这陡峭的盘道。

    只不过这每一步都异常艰难,马蹄在湿滑的岩石上不断打滑,张显和护卫们需用尽全力拉扯缰绳,同时用身体顶住马腹外侧,防止马匹失足滚落。

    陡峭的坡度让人的小腿肌肉如同火烧,心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在狭窄的“之”字拐角处,人马几乎挤成一团,小心翼翼地挪移转身,稍有不慎,便是坠崖之祸。

    张显却仿佛不知疲倦。

    他一边奋力控马攀爬,一边仔细观察着盘道的走向和两侧山体的结构。

    汗水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岩石上。

    行至一处坡度稍缓但异常狭窄、两侧山壁挤压、形成天然瓶颈的“咽喉”之地时,他停了下来。

    “此地,便是商旅最易拥堵、也最易遭伏击之处?”张显抹了把汗,指着那仅容一车勉强通过的隘口。

    两侧山壁高耸,怪石嶙峋,上方视野被遮挡,确实是一处绝佳的设伏点。

    “正是此处,十八盘惊险!”吴山喘着粗气答道。

    “往年山匪最爱在此设卡勒索,或推下落石……”

    张显目光如电,扫视着两侧山壁和上方的地形。

    他指着左侧山壁上一块突兀巨大、根部已显松动的危岩:“若将那块巨石破开!碎石是不是正好用于填平下方那处深坑!”

    又指向右侧一片相对破碎、坡度稍缓的山坡。

    “在此处,人工开凿劈出一条三丈宽的并行辅道!主道专供车马快速通行,辅道供行人避让、歇息!是不是就彻底打通这此处的瓶颈?”

    他一边说,一边用随身携带的炭笔,在一块相对平整的岩壁上飞快地勾勒出改造方案的草图。

    拓宽、降坡、分流、加固危岩、清除障碍……一个化天堑为通途的蓝图,在他实地勘察的印证下,越发清晰可行。

    当张显一行人终于登上十八盘之巅,回望脚下那如同巨大伤疤般盘旋而上的险道时,尽管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眼中都燃烧着一种征服者的光芒。

    张显站在最高处,山风鼓荡着他的衣袍,他俯瞰着来路,心中默算着拓宽方案、工程量和所需时间。

    ‘人力开凿可能太慢了’

    他心下所想。

——

    晋阳城的轮廓终于在地平线上清晰起来,夕阳的余晖给古老的城墙镀上一层疲惫的金红。

    当张显一行风尘仆仆的身影穿过巍峨的北城门时,连胯下神骏的墨影都忍不住打了个沉重的响鼻,鬃毛上沾满了太行山深处带来的尘土与草屑。

    整整一个月的跋涉,穿行于绝壁栈道、攀爬过陡峭盘道,餐风露宿,勘察、测量、思考……身体和精神都绷紧到了极致。

    此刻踏入平坦的晋阳街道,感受着脚下夯土的坚实,张显只觉得一股深入骨髓的倦意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挺直的腰背依旧如标枪,但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疲惫,如同山涧的湿气,沉甸甸地压着。

    “主公,直接回府?”护卫队长的声音也带着沙哑,关切地询问。

    “嗯。”张显只应了一个字,声音低沉。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张能彻底放松紧绷神经的床榻,一碗热腾腾的饭菜,以及片刻无人打扰的宁静。

    回到那座由王氏旧宅改造、如今作为中郎将行辕的府邸,张显几乎是挥退了所有问候的仆役,径直走向后院的寝房。

    温热的水汽氤氲,驱散了山间的寒意,也带走了附着在皮肤上的尘土和疲惫。

    他把自己沉入注满热水的巨大木桶中,温烫的水包裹着每一寸酸痛的肌肉,紧绷的神经终于缓缓松弛下来。

    一觉,他睡得是昏天黑地。

    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午后。

    阳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身体的疲惫感消减了大半,但精神上那种长途跋涉后的钝感仍在。

    张显没有立刻起身,只是安静地躺着,任由思绪在空茫中漂浮了片刻。

    然而,这难得的休憩并未持续多久。

    傍晚时分,当张显用过迟来的午膳,正打算在庭院中散散步,彻底活动开筋骨时,荀彧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月洞门外。

    他依旧是一身整洁的深青色官袍,步履沉稳,只是眉宇间也带着连日操劳的痕迹。

    “主公。”荀彧拱手行礼,声音温和。

    “晋阳诸事尚算平稳,然有几件紧要文书,还需主公过目定夺。”

    张显看着荀彧手中那不算太厚、却显然分量不轻的一叠文书,心中那点刚浮起的闲适瞬间消散。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脸上却没有任何推拒之色,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书房走去:“文若也是操劳了。”

    书房内清香缭绕。

    案几上,他离开前堆积的文书已被荀彧处理得井井有条,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但此刻,又新增了数份,被荀彧郑重地放在最上面。

    张显在案后坐下,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拿起最上面一份。

    是来自虑虒的秋粮入库最终汇总,当他看到那以“万石”为单位、触目惊心的庞大数字时,连日来的疲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驱散!

    手指划过纸面那代表着粟麦瓜菽的条目,指尖似乎能感受到那堆积如山的谷物沉甸甸的分量。

    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丝欣慰的弧度,这沉甸甸的丰收是虑虒的根基,更是他所有计划的底气!

    “也是难为公至一人操持虑虒诸事了!这秋收之粮属实让人振奋。”张显的声音带着由衷的喜悦,将文书递给荀彧。

    “即刻拟文告知公至,虑虒诸事继续照既定方略施行,新垦之地务必于入冬前完成水利修缮。

    另,甲虒营冬衣、犒赏,按最高规格拨付,钱粮自虑虒仓廪出!”

    “诺!”荀彧应下,眼中亦有欣慰。

    放下虑虒的捷报,下一份文书的凝重气氛扑面而来。

    是陈纪呈报的太原郡吏治整肃首轮结果——榆次县令周闵及一干涉案吏员落网详情,以及那份引发全郡震动的《考选举荐新规》正式公文。

    张显仔细翻阅着涉案名单、审讯要点以及新规的具体条款,尤其是看到那份“唯才是举不问出身”的告示副本时,他眼中稍稍闪过一丝期许。

    如今太原已定,他需要大量的文员干吏,也不知道这‘招贤令’能带来多少惊喜。

    “陈元方行事果决,甚好。”张显提笔,在陈纪的呈文上朱批。

    “涉案官吏,依律严惩,家产充公,以儆效尤!考选一事着重慎重推行。

    首重品性所募之人提前背调做好,此事着功曹署与狱曹全力督办,所需钱粮、场地,郡府全力支持!”

    处理完陈纪的文书,第三份则来自并州刺史丁原。

    措辞看似客套询问秋防事宜,字里行间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和不安。

    张显在太行山中时,虑虒的巨大丰收和太原郡的吏治显然已传到了雁门以至丁原都有些坐不住了。

    张显看着那份公文。

    他略一沉吟提笔回复,语气不卑不亢:“劳使君挂念,并北秋防甲虒营已部署妥当,匈奴胡骑若敢南窥,必使其有来无回”

    行文绵里藏针,既表明了实力,也堵住了丁原可能借题发挥的口子。

    书写后,他还拿给了荀彧看了看,自己这文笔虽然多有锻炼,但在一些深谙官场之道的人眼中还是有些稚嫩。

    荀彧接过品鉴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提笔更改了文中一些句式又递还给了张显。

    “主公,这几处如此才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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