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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贵女羞赧,好坏消息,重瞳再显,花


时值黄昏,余晖尽洒,浮光掠影,如渡金漆。那翩然轻舟靠近花船,舟中人足尖点踏,直直腾升而起,轻盈偏飞,再朝前迈步,稳稳迈进甲板。

    花船随江漂流,甲板空无人迹。船帆卷收而起,无人知道有客登门,静谧如初。

    那人径朝船舱行去,迈步间婀娜多姿,好似对船身极尽熟悉。狭窄肠道,几番择转,时而步东,时而步西。

    必精通风水堪舆,机关布置…

    叶乘忽有预感,推开身旁佳眷,众女惊呼一声,衣裳东零西落。叶乘随意拾起两件,简单披身,套上鞋袜,快步行出。

    这艘花船名为“玉花号”。花笼门出资,玉城出力造就。后门主将船赏给叶乘,船中规格舆图,机关用途,悉数交由叶乘。

    他研读数年,将机关要道均掌握熟练。只见他朝左一拐,向右一挺…脚步轻巧,瞬息间自三层独居处,拐到一层狭道。

    挡在来客身前。

    他恭敬道:“引渡使者,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原来登船者乃花笼门“引渡使者”,名唤金世昌。花笼门恶迹累累,与江湖众派为敌,稍有不慎,便即倾覆。是以行事小心谨慎,每涉及门派要地,均需“引渡使者”接引,才可通行入内。

    金世昌说道:“无妨,你便想远迎,实也无那能耐。”他声音尖细,男身女态。腰肢纤细但肩膀宽厚,乌发入瀑却手臂粗壮,步姿窈窕偏偏面容粗犷。

    叶乘笑道:“也是。”

    叶乘再道:“使者请进,我设宴招待,劳您浅住些日。带我等进水坛,参盛会。”

    金世昌说道:“好。”

    叶乘亲自安排。三层处整理居所,好菜好酒招待。花笼门尊崇“五行八卦”,“奇技淫巧”,“阵法迷阵”,“风水堪舆”诸道。

    叶乘沿途遁逃,欲归“水坛”。便驾驭花船,行径蜿蜒水路,甩脱众追兵。但纵使是他,也不知水坛所在。

    唯盘桓江水,静等引渡使者接应,掌舵御船,航进水坛。所谓“引渡使者”,乃花笼门一大要职。毕生不离坛口,专职引渡来往门徒。

    地位极是尊崇。

    叶乘不敢怠慢。出坛、进坛均需麻烦金世昌,故而早早备好珠宝饰物,投其所好相送。

    金世昌男身却显女态。尤爱“珠宝美器”,最喜欢当世名匠“雪侯”的珠器。叶乘未能求得,叫其稍稍失望。但诸多珠宝美器,亦购他把玩多时,故而并未生气。

    他卧坐三层。与叶乘饮酒赏画,把玩珠宝美器。叶乘素知金世昌性情,不喜女色。便将诸多美眷,悉数屏退。与其交谈珠宝美器之道。

    ……

    ……

    残阳隐淡,水面漆黑。李仙重瞳透望,见江流不息,已不知身处何处。

    大武河脉纵横交错,交织弯盘,细密如织布。其中伴随高耸山势、茂盛林丛,纵使从万丈高山俯瞰,也难理清江河脉络。

    温彩裳寻夫紧逼,李仙被逼无奈,借碧水江潜行,误打误撞上到贼船。那时起已离碧水江很远。

    再经花船数日航驶,江入河,河归江…盘转来盘转去。周遭山形地势,既非“重岭府”、亦非“穷天府”。

    李仙沉心定气,阖目歇息。待寅卯时分,随众习练武道。他进展极快,[飞蛇手]精至小成。悟性卓绝,兼之“天道酬勤”,勤必有进,进必有得。

    花船时日,枯燥充实。

    数日悄然过去。

    日日寅卯练武,余等时间修习“吐血典”“五脏运浊”。李仙与乔三言相熟。余等旁众,至今没有交谈。

    李仙既无合流之意,自不过多交情。

    若说趣事,倒是有之。每日午时投喂卞巧巧、南宫琉璃二女。李仙腹藏坏水,实不可称君子。常借势戏弄二女。

    待服饮结束。李仙收拾羹匣,这空闲时间,便敞开话题,谈天论地,闲扯杂事。

    顺势套问道玄山、南宫家情形。卞巧巧心思简单,南宫琉璃却镇定深沉。故而道玄山常有闲谈,知悉些许要闻。但南宫家却甚是神秘,始终少有吐露。

    南宫琉璃借李仙投喂次数,暗记遭擒时日。经李仙交谈,渐燃志气。不愿就此沉沦,心思敏捷,时刻思拟遁逃之策。

    但花笼门擒捆之法实在精巧。始终难以破开桎梏,身随船摆,憋屈难言。

    李仙行为受限制。

    花船狭道复杂,若无允准,不可随意行走。

    李仙虽比较自由,但能去的地方,仅有独居的卧房、甲板、底层牢室、食斋堂四处。

    卧房处机关极少,无甚研究价值,但壁质坚韧非常。甲板、食斋堂人多眼杂,显露重瞳,自寻死路。

    唯有底层牢室,可窥见诸多机关。斟酌其中奥秘,虽不知能否有用,但既有闲余,便尽量多为。

    他遮挡二女眼睛,便为显露重瞳。窥探机关。

    其间难免瞥到二女身躯。透凝之力无意“中伤”,窥尽旖旎奥秘。暗道南宫琉璃不愧年龄稍长,看似端庄闲雅,实则内藏燥火。

    其时春去夏至。渐感闷热,烈日曝晒,花船如水中蒸笼。二女更闷热难言,发梢间滴垂汗津。卞巧巧足蹬兽鞣长靴,自然英姿飒爽,美观不失便捷。此节却遭大难,热得双足难耐。她侧瞥南宫琉璃时,反而羡慕她绣鞋掉落一只,虽赤足外露,总归清凉。这情形羞于启齿,只得忍耐。

    这日午间,李仙手提羹肴,穿行迂回窄道。思索近来局面。他怜悯二女遭遇,言辞交谈间知晓,卞巧巧生性娇纵、南宫琉璃大方得体,均非奸恶之徒,倘若条件允许,自愿着手相助。

    然愈感局势复杂,自身尚且难保。

    船不着岸,水域辽阔,望不到地面。好似已抵一道湖泊中。然湖面若海,数丈浪花扑腾。夜间碧月当空,水域银光流跃。

    舱中瓜果蔬菜、菜肉均已吃尽。亦不靠岸采买,皆就地捕鱼而食。

    所擒江鱼,皆牙尖嘴利。性情凶猛,遇人便咬。李仙纵使具备碧水珠,也再难潜江遁逃。不需花船众人搜捕,凶鱼撕咬,便是莫大凶危。

    清晨白雾笼罩,紧锁浩湖。时能见绿色植被,自水中生长而出。

    李仙猜想已到一片隐秘流域。再想遁逃,恐怕极为困难。恰恰他窥探机关,隐有所得。不禁踌躇犹豫。

    卞巧巧、南宫琉璃“呜呜”两声,晃动身子。虽不耻李仙行径,骂他“贼厮”“孙贼”“淫贼”…但受擒时起,无事可为。李仙言语有趣,每来投喂,闲聊打趣,确能解闷许多。

    李仙熟练解开铁索,推开牢门,将羹肴盛放桌面。帮二女松解口舌。卞巧巧、南宫琉璃吐出麻核桃。当真恼极此物,恨不得碾碎剿成粉末。

    卞巧巧转动脚腕,罗袜已经湿透,燥热至极。面颊红晕,被蒸得衣裳染汗。她说道:“花小贼,今天怎来这么晚?”

    李仙说道:“奇哉怪哉,你怎知我来得晚了。这处又无刻漏。”卞巧巧说道:“我猜得,不行么?”

    南宫琉璃沉咛道:“我姐妹二人,遭你等所擒。难以遁逃,总这般吊至空处,着实劳累。你能否替我两朝上禀报,叫这身绳索,稍稍松散几分?”

    李仙说道:“倒是可以。但成或不成,需全听叶长老决定。”

    南宫琉璃说道:“那便谢了。”着感苦闷。能稍轻松分毫,愿意说软话。

    李仙打开羹匣,内盛鱼羹,砰砰热气。卞巧巧蹙眉道:“怎又是鱼?我已经吃好几日鱼了。”李仙说道:“船中物资紧缺,有鱼吃便不错啦。”

    南宫琉璃凝眸,听船姿紧缺,立时猜想船行极久,未曾着岸,故而物资难以补充,需打江鱼吃食。家族恐难相助,茫茫江波…彻底掩其踪迹。世上再没“南宫琉璃”这号人物。

    李仙说道:“好啦,吃饭菜罢。”夹着鱼肉,递喂过去。卞巧巧红唇抿筷,品鉴鱼肉。肉质稍腥,但烹煮手艺尚可,调料搭配适度,实不算差。

    这江鱼杂骨奇多。稍有不慎,便卡喉咙。李仙甚是贴心,将杂刺拔出,再喂鱼肉。卞巧巧看他这般心细,心情复杂,享受这体贴对待,但又是此贼擒她。

    她说道:“喂,你们到底将我们带去哪里?”

    李仙说道:“我就一小喽啰,哪知这些事情。”

    卞巧巧说道:“助纣为掠,可耻恶贼。”鱼肉却不落下。

    李仙拔出鱼刺,动作一顿。忽想自己描画机关,窥探花船内藏乾坤,已稍有成效。想救下二女遁逃,或许困难。但若独自遁逃,或有几成成算。

    但风险极大。他如今是花笼门记名弟子,性命无虞。欲遁逃此处,全因不愿同流合污。既要遁逃,务必求得“万全”。否则不如不逃。

    冒此凶险遁逃,实在不算万全。

    故而踌躇。

    但这涉险之机,南宫琉璃、卞巧巧却未必不要。她等身陷花笼,只怕愿意以性命搏取!

    李仙目光游闪,暗暗观察二女。卞巧巧未能觉察,南宫琉璃敏锐捕捉,不禁蹙眉,自未多言。

    李仙喂完卞巧巧。再拔鱼骨,筹备南宫琉璃的吃食。闲谈道:“话说最近入夏了,这里无窗无风,岂不闷热。”

    卞巧巧说道:“用你说么。我们又能怎办。”心头嘀咕:“我靴子能倒出水来啦。可将我热死了。”

    李仙拔除鱼骨。送喂南宫琉璃吃饮,衬得二女不备。李仙手掌轻抚,截下南宫琉璃一道发丝。

    “卞巧巧心思简单,不适合共谋。这南宫琉璃言辞犀利,倒颇有大家风范。”

    内炁暗渡,施展“碧罗掌”掌劲。运气如丝,使得发丝悬立。他手指轻捻,施展“残阳衰血剑”…将发丝当做细柔软剑。

    朝裸露足心,轻轻一划。南宫琉璃足心一颤,发丝撩过,掺杂丝丝灼热。感触明显,直挠进心扉。

    南宫琉璃大怒,怒瞪李仙一眼。欲言说谴责。李仙以“发丝代剑”,悄然在其足心,写道:“别言。”

    南宫琉璃心思敏捷。忽感不对,盛怒之言既收。李仙喂鱼间隙,再借发丝暗中沟通:“想逃么?”

    南宫琉璃一愕,心中猜疑:“此子到底何意?是故意逗玩我么?他…他干么不直接说话。偏偏挠我脚心。”

    经遭轻挠,不禁泛起疙瘩。李仙双指捻丝。所显剑招,细微至极。南宫琉璃惊羞之余,暗暗惊诧其剑道造诣不浅。

    李仙捻丝沟通:“别表现异样。此间牢室,藏纳机关。我们交谈之声,会被窥听。”

    南宫琉璃颔首。李仙捻丝再道:“更不可大动作。你且看前后四盏灯火。”

    南宫琉璃环首四顾。却只能见得面前两盏。李仙忽然一推。南宫琉璃惊呼一声,甩摆而飞,如秋千晃荡。身子转动不休,借机看清身后两盏灯火。

    南宫琉璃骂道:“混贼!我与你不共戴天!”怒意深浓,却藏刻意伪装。她裙摆飘飘,尚未平复,目光热烈看向李仙。

    欲问:“灯火何用?”

    李仙甚是聪警,经数日观察机关,已有成效,捻丝答道:“光晕照洒,落在暗处玉镜中。光景应该可传到叶乘卧房。”

    南宫琉璃心下一紧。甚感绝望,悬捆空中便罢,还声遭监听,身遭监视…纵是天大神通,也难遁逃分毫。

    “我是大罗神仙么,何必这般戒备。”她满心怨怼。实则此处机关,早在造船之初,便已巧妙设好。南宫琉璃却是倒霉,恰好有幸体会。

    李仙捻发传道:“此处灯火昏暗,只能窥清大致雏形。便好似观察影子一般。故而我以发丝交谈,他们便难觉察。”

    南宫琉璃恍然大悟,顿感李仙心思缜密。他言说煞有介事,不禁信任。

    南宫琉璃张嘴欲言。却惧牢室传声,不敢言语。若不言语,难以沟通,如何得救?纠结至极。

    忽感足心一痒。纤细发丝撩来,她透过触感,猜想李仙字迹。李仙沟通道:“你别说话。眨眼便可,左眼为是,右眼为否。你想说什么,我来猜测。”

    南宫琉璃颔首,左眼轻眨。

    李仙沉咛,一面口中闲谈,一面捻丝沟通:“你定猜疑,我是何人?”

    南宫琉璃眨眼称是。李仙说道:“我误上贼船,为保性命,加入花笼门。”

    南宫琉璃顿感明悟:“啊!原来如此…他曾就说过,他初入花笼门。原来也是命苦之人,我先前诸般喝骂,他竟不着恼,反而设法相助,实在…”

    美眸尽是感激,却又极感羞赧。李仙捻丝挠足,暗中沟通:“此前我本筹备,等船行靠岸。便趁机脱逃。至于你二人,能救便救,不能救便力所能及相帮。”

    “然事态进展,出乎意料。此船内藏乾坤,未曾靠岸。如今行至奇怪水域,已脱离江河航道。似在湖泊中。”

    南宫琉璃足底奇痒,面色羞红。强自静气,解析李仙言语。方知处境甚忧。

    李仙还欲再言,忽听脚步声骤响。乔三言行来,喊道:“花师弟,你这餐喂了好久,莫非是流连忘返了?”

    南宫琉璃浑身一颤,满眸忧色。牢室藏纳机关,果真为实。她深恐李仙暴露,罔送性命。花笼门擒女杀男,江湖皆知。

    李仙笑道:“唉,最近吃鱼,暗刺极多。这两小姑娘无手无脚。岂不被刺卡喉咙?故而我大发善心,帮她们拨鱼刺,耗得久了。”

    卞巧巧瞪眼道:“哼!这是你应该的。瞻仰姑奶奶俏容,叫你拔除鱼刺,你敢有怨言?”

    南宫琉璃冷笑:“我等赏你脸面,肯于吃食。你这厮不知好歹。”

    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你看吧,这些女子不晓得感恩。这差事既凶险且劳累。要么我换人替你?”

    李仙说道:“啊!换人啊?”

    卞巧巧投目望来,南宫琉璃头低垂,希望陡消。乔三言说道:“是啊。”

    李仙笑道:“乔师兄,我看不必了罢。”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你莫非是…喜欢这二女了?我需告诉你,我花笼门寻常弟子,喜欢被擒之女乃是大忌。”

    乔三言打量二女,说道:“这二女确实貌美,日久接触,姿容笑貌,印在心间。难免渐生情愫。”

    南宫琉璃心想:“渐生情愫,他萍水相逢,施加援手,莫非…莫非真是…呀…那我这姿态,全被瞧见,岂不好羞人。”

    她面色甚红,瞥两眼李仙。足底微痒,方才交谈场景,又浮现眼前。却平添旖旎。

    李仙说道:“乔师兄,实不相瞒。”他搭住乔三言肩膀,靠在牢室旁,说道:“我不肯换人。是为…立功!”

    乔三言奇道:“立功?”李仙说道:“不错。这二女甚是贞烈,欲绝食自裁。我有法子,能喂饱二女。叶长老自然注意到我。”

    李仙说道:“我一日担任此要旨,叶长老一日便知,还有我这号人物。试问日后,若要择人提拔,我是否有优势呢。”

    他知道此番言语,会经牢室孔隙,传到叶乘耳中。故意直言。

    乔三言说道:“花师弟,你心思真深沉,原是打这般算计。”南宫琉璃听李仙言语真挚,不免心又悬浮。观察李仙两眼,此人飘浮不定,神秘至极,忽远忽近…真不是何句为真,何句为假…难以捉摸。

    他真会施加援手,就自己脱离水火?

    李仙收拾残羹,再将麻核桃堵嘴。随乔三言离去。

    南宫琉璃经此一事,既希望且绝望。心思杂乱,满脑子皆再揣摩李仙为人与其真实意图…

    卞巧巧不明所以,听李仙适才言论,竟将她视为立功工具。极感羞辱,决意再不吃李仙一口吃食。

    铁索将牢门紧固。底层窄道内,乔三言、李仙一前一后。两侧烛火昏暗。

    李仙问道:“乔师兄,似这等女子,下场一般如何?”

    乔三言说道:“唉…说实在话。这等女子,纵使受捕。生活也比我等要好。”

    李仙说道:“哦?”乔三言说道:“我花笼门只擒富贵美貌女子。自然是为利为色。实话相告罢,我隐约听叶乘长老,提到过一嘴。”

    “此二女遭擒,实是有人雇佣。涉及到某种纷争。但具体何人,我也难知晓。且那人似将二女处置权,交给我花笼门。加之…原先擒住二女的长老已毙。”

    “倘若我没猜错,这二女应会沦为[美眷]。”

    ……

    ……

    李仙回到卧房,搬运脏浊,静心内练。乔三言面见叶乘,将牢室言语尽数复述。

    叶乘微微点头,甚觉满意。花笼门弟子虽众,却多为好色无能之辈。此子虽有心计,却欲求上进,可堪一用。

    乔三言问道:“叶长老,可还要换人服喂?”叶乘心想:“此子既有能耐,便给他表现机会。且牢室机关重重,船道蜿蜒曲折,莫说绳索加身,便是手脚自由,让她奔逃数日,也难以走出。”

    这时已摆脱重围,将入花笼门“水坛”,故而心神松懈,管度稍松。船中花笼门弟子,习武时辰改到“辰巳”二时。

    再不用昼夜颠倒。

    此处乃是“洞然湖”。素有渝南道三大“湖泊”之称呼。湖域浩瀚如海,无穷无尽。甚至号称“渝南道第一大湖”。

    李仙不自觉间,已在游览罕见异景。虽入眼所见皆淡淡白雾,无甚壮丽景色。

    辰巳时过。

    李仙依靠栏杆,观望湖面。暗自沉咛:

    “此处水域辽阔,我入水既沉,而湖底幽暗漆黑,难以分清方向,定然藏尽凶险。我即便趁无人注意,悄悄潜湖也难以遁逃。”

    “不知那南宫琉璃、卞巧巧有无能耐,从这等险处逃脱。她们出身大族,面对『清升浊降』特性,或许有办法缓解。倘若实在不能,即便能潜出花船,也只得认命罢。”

    局势如水,瞬息即变。

    李仙勤习武道,精修“飞蛇手”。

    [飞蛇手]

    [熟练度:2569/3000大成]

    武学渐已大成,招式返璞归真,浑然天成。诸多花笼门弟子,已远远不如。叶乘见李仙确是人才,点头赞美,脸有笑意。

    正午时分。

    食斋堂烹煮鱼物,手段粗糙。鱼鳞、鱼脏处理不干净,烹煮得腥臭至极。李仙强压厌恶,将鱼吃干净。

    再寻到叶乘,将二女哀求,如实言说。叶乘说道:“也挂大半月啦,晾那小娘皮掀不起浪来。放下松松腰骨,倒也无妨。”点头应允。

    李仙备好鱼羹,行进地牢。烛火黯淡,幽幽衬照。南宫琉璃自昨日时起,满心李仙,听闻脚步声靠近,立时便抬头望去。目光复杂,既惧怕又依稀。

    “你…到底是怎样人物?”满腹疑惑。

    卞巧巧怒瞪而来,呜呜道:“好啊,孙贼,你还敢来!”等李仙解开牢锁,刚刚踏进牢室。卞巧巧拧转腰肢,身子朝他摆去。

    李仙抬手抓住,朝远处一甩。卞巧巧“呜呜”惨叫,在空中快速盘旋。李仙笑道:“服不服?”

    卞巧巧说道:“服啦,服啦。”这便认栽。

    李仙解开羹匣,两条赤鱼冒着热气。这等鱼肉质粗糙腥浊。但船中上下,皆在吃用此鱼。

    李仙解开麻核桃。二女轻咳几声,又复能言。李仙笑道:“卞妹妹,你吃不吃。”

    卞巧巧骂道:“我才不吃!”李仙说道:“琉璃姐姐…你吃不吃?”

    南宫琉璃蹙眉凝视李仙。着实看不透李仙所想,她素来聪慧镇定,家族间亦受瞩目。武学天资卓越,家当操持更属一流。

    看人看事…自当狠辣精确。然李仙背对烛火,面容昏暗,忽明忽暗,忽近忽远,忽亲忽疏。既无正道门派,君子迂腐恪守,亦无邪道宗门淫邪浪荡。

    自成一派…好难琢磨。南宫琉璃说道:“卞巧巧,当下不该赌气。咱们吃饱喝足,才有机会,日后诛杀这恶贼。”

    卞巧巧说道:“好罢。”

    李仙笑道:“琉璃姐就是使得大体。今儿来呢,有一好消息,有一坏消息,你们先听那个。”

    南宫琉璃说道:“哼,一齐说罢。”

    李仙说道:“好消息呢…叶乘长老慈悲,允我将你等放下,接一接地气。可莫真化仙子,就此飘走了。”

    卞巧巧、南宫琉璃均感一喜。

    卞巧巧问道:“那坏消息呢?”

    李仙说道:“唉…咱们要进到水坛啦。到了那时,你们纵有天大神通,也绝对难遁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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