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美梦成真
谢瑶的眼睛亮得惊人：
“是的姐妹！”
她一把捧住林晚的脸，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们成功了！！”
林晚简直都想抱着谢瑶哭了，皇天不负苦心人，她们终于取得了小小的成功。
也不枉费，几人加班加点的前期工作的准备，更不枉费他们承受了征迁的压力。
窗外的太阳渐渐升起，茶台上没喝完的冷茶映着两个女孩发红的脸颊……
就像她们此刻沸腾的心。
接下来的几天，直播间彻底疯了。
订单量每天翻倍上架，却永远撑不过五分钟。
第一天，2000单，依然是几秒钟就售罄。
第二天，5000单，半分钟抢空。
第三天，8000单，依然是不到一分钟，库存就清零，弹幕哀嚎一片。
直播间的人数，从一开始的几百人暴涨到上十万人，弹幕刷得眼花缭乱：
【主播，你们是不是雇了机器人抢单？】
【我蹲了三天了，一根茶叶都没抢到！！】
【求求了，能不能开个预售？我愿意等！】
林晚表面维持着温柔淡定的茶艺师形象，可泡茶时微微发抖的手，还是泄露了情绪……
滚水溅在茶盘上，腾起一小片白雾。
谢瑶更是憋得难受，指甲都快把大腿掐疼，还得笑嘻嘻地安抚观众：
“宝宝们别急，我们已经在加量生产啦~”
其实这几天，三人上午直播，下午就忙着打包发货，还要抽空去采茶炒茶。
忙得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
清晨天还没亮透，林晚就已经蹲在茶灶前翻炒新摘的嫩芽。
谢瑶一边往包装盒上贴快递单，一边对着手机吼：
“齐明川！去村口再扛两箱气泡膜回来！”
而那位文质彬彬的教授此刻正狼狈地跪在地上封箱，衬衫袖口沾满了灰尘，眼镜歪在鼻梁上....
哪还有半点，学术精英的样子。
两人直播时有多风光，下播后就有多狼狈。
订单像雪片一样砸来，打印机吐出的快递单在地上蜿蜒成河。
林晚机械地重复着封装动作，指尖被胶带割出细小的伤口，却连疼痛都变得麻木。
“啪！”
这时，谢瑶突然把打包用的剪刀拍在桌上：
“老娘的美甲全劈了……”
她举起十根手指，原本精致的水钻甲片早已斑驳不堪。
林晚想笑，却发现自己连嘴角都抬不起来。她瘫倒在满地包装材料中间，发丝黏着汗水贴在额头上，怔怔望着天花板：
“瑶瑶……我们是不是该雇人了？”
谢瑶也顾不上地上的乱七八糟了，也直接瘫倒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她踢了踢林晚的小腿，鞋底还粘着半张快递单，
“晚晚，照这个速度……”
她有气无力地说，
“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能清空3号区的存货了？！”
林晚望着手机里不断跳出的订单通知，呼吸突然一滞。
何止是3号区。
除了3号区，别的茶山也快到了收割的时节。
原本林晚只是想解决3号区的问题，没想到现在一下子收获了这么大的惊喜。
之前让自己愁的不行的陈茶，外公生病前还没炒完的雨前龙井，甚至后山那些棵百年老茶树的新芽……
所有曾经让她夜不能寐的库存，此刻都变成了触手可及的希望。
“不止3号区……”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这场美梦，
“这样下去，我们家所有的茶叶，都能卖出去了。”
谢瑶突然安静下来。
她看着林晚微微发抖的睫毛，看着这个从小就很倔强的闺蜜，第一次露出近乎脆弱的表情。
“哇！”
谢瑶猛地扑过去抱住她，故意用沾满茶灰的脸蹭她的颈窝。
“林老板要发财啦！”
她拖着长音，指尖在林晚后背兴奋地乱戳，却在下一秒突然僵住……
一张对折的A4纸，正轻轻抵在她的腰际。
林晚收紧了这个拥抱，掌心贴着谢瑶汗湿的T恤后背，声音轻却坚定：
“不，是我们。”
她松开手，直视谢瑶困惑的眼睛，
“你，我，还有齐明川……我们都要发财了。”
纸张展开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工作室里格外清晰。
谢瑶低头看向那份合同……
《合伙经营协议》
利润分配比例：林晚50%，谢瑶30%，齐明川20%
林晚原本并不懂这些，在拟这份合同之前，她特意请教了陆承安的助理。
“晚晚，你这是……”
谢瑶睁大了双眼，嗓子发紧。
下一秒，林晚忽然蹲下身，从茶台底下拖出个蒙尘的铁盒....那是她外公装账本的老箱子。
掀开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沓手写笔记，谢瑶认出了其中一个是自己的笔记本。上面记载着《直播流量数据记录》和《账号运营方法》。
还有一个深蓝的本子是齐明川的，上面记载着《土壤检测报告》和各种产品改良技术。
最后一个是林晚自己的，上面大多都计算着各种成本核算和库存清点。
“技术支持、运营策划、产品核心……”
林晚的指尖，划过那些写满各种数据的纸页，
“我们早就是合伙人了，只是现在才补个仪式。”
早在一开始，在他们什么希望都看不到的时候，林晚在心里就想好了，一定不能要谢瑶和齐明川白白的帮自己。
她记得谢瑶放弃了自己如火如荼的直播事业，记得齐明川搁置的学术论文deadline，更记得他们每次说"就当来度假"时，故作轻松让自己安心的样子。
这份人情太重了。
多少个失眠夜晚，看着那两人默默为自己忙碌奔波的样子，林晚都会悄悄打开手机备忘录，反复修改那份股权分配方案。
数字调了又调，最终定格在能让自己安心的比例。
只是，那时候的凤栖村茶叶，破败，黯淡，看不到出路。
说"合伙"？说"分成"？
太像空头支票了。
所以她要等，等到后台数据足够耀眼，等到合同上的数字能经得起任何推敲。
直到今天。
当打印机的吐纸声，第一次追不上订单提示音，后台不断跳动的数字像一场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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