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两人吓得停下动作，屏住呼吸。
任娇娇用眼神示意婆婆别吱声。
”咚咚咚......”敲门的人似乎不甘心，又响了一阵。
两人大气不敢出。
好一会，好像没动静，保险起见，还是不敢乱动。
外面的男人贴耳朵在门板听了会，里头没动静，怎么回事。
脚步声越来越远。
婆媳松掉气，放下手里正搜刮的风衣，口袋被翻出来，垂着像嘲笑她们。
婆婆一屁股坐在床上。“吓死了，娇娇，我们走吧。“
“妈，还没找到，现在走不是白来了。”
“可咱们搞得跟做贼似的，躲躲藏藏，妈活到六十多没干过这浑事！”
“妈，你这么想就错了，咱们这叫低调，姐夫常挂嘴边训诫我跟礼文的话，怎么讲来着。”想了想：“嗯......做事低调，做人高调。”
"啥意思啊？”
“意思就是干大事得偷偷摸摸。”
“那咱们今天算是低调做事？”杜小影妈试在内心里跟她那点可怜的羞耻心做斗争。
“当然是，当大老板的都这么干，妈，你说咱们来找1000万银行卡能高调声张嘛，必须得低调啊。”任娇娇郑重其事地说。
“也是，老话说的好，有钱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诶呦，那不是说我们还是贼吗？”杜小影妈在思维困局迷宫里走不出来。”
“呸呸呸，妈，咱不是贼。”
“真不是？”
“不是。”任娇娇用眼神镇住婆婆：“妈，你是我姐的亲妈，我是她的亲弟媳，世界上还有比咱们跟她还亲的人吗，咱当然不是贼，贼是外面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比如刚刚敲门的。”任娇娇嘴角努了努大门，摆出一脸恐惧。
“难不成那人是来？”杜小影妈的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好险，就差一步，女儿那1000万的银行卡被人偷去了。
“是啊，幸好咱们先到一步，即便这贼进来，咱也是正当防卫，妈，你想啊，姐有钱了，未婚大富婆，天天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中，咱这么做可都是为我姐考虑，把钱放在咱身边，就是在保护我姐。”
“对。”
“替姐保管好钱，姐肯定会感激我们。”
”对对，还是你年轻脑子好使，妈都转不过弯来。”杜小影妈转忧为喜：“赶紧继续找吧。“
“找！”
401房间。
洗手间里，汤雪儿闭眼，任凭花洒在头顶肆意乱喷。
水温冰凉，彻头淋下来，四月的杭州，天还是冷的，刺骨的冰，冲刷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马莉敏被杀那晚的情境又跃入脑海中，她还是对小影姐撒了谎。
软弱、虚伪、自践，没有底线，汤雪儿在心里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
洗好澡，从浴室里出来，包着头发，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谁？”难道是小影姐回来了。
汤雪儿打开猫眼，竟然是他，背过身去，靠在门板上，胸脯起落，犹豫不决。
门不依不饶地敲着，越来越急促、一个饥渴的男人。
松了底线，开了门。
”原来在洗澡，我还以为又敲错房间。“男人两眼放光盯着她的身体和脸，说着，无意中瞥了眼隔壁的403。
刚刚他先是敲了好一会401，没人开门，才去403敲，那边也没动静，他想雪儿是住401没错，又回来敲401。
“你过来干嘛？”汤雪儿低头冷脸。
男人迅速入内，关了门，压低声：“我们好好谈谈。”
汤雪儿扭身不说话，两人面对站着。
年轻的身体，沐浴露的幽香，蓬勃地欲望，男人不由分说粗暴又饥渴地一把抵住汤雪儿在墙上，猛地扯下她肩上的真丝睡衣。
“啊......”雪儿失声叫。
他早已立起，粗喘地顶着她，直接趴墙上就来事，刺激。
看着她动情地嗷嗷，越发蓬勃，好一阵冲刺。
单人软床，她倾倒而下，他如野兽般继续占有她的身体，不过却只有十分钟，便绵软地泄在她身上，可手仍不安分，肆意蹂躏年轻的身体销魂。
隔壁悄悄有开门的动静，投入的两人毫无察觉。
先前，杜小影妈探出脑袋四下瞅了瞅，隔壁401开着门，有半个人身体露在门外，她赶紧缩回身体一动不动，直到听到吧嗒一声关门声。
过了一会，确认静悄悄了，两人才溜出来。
出了小区。
“怎么会找不到呢？”任娇娇恼怒。
“咱们瞎找，这么一大笔钱小影不会放家里。”
“那藏哪？”
“妈不知道，不过，小影单位给租的公寓太乱，什么闲杂人都能进，刚刚我瞧见隔壁401来了男人。”
“401？”任娇娇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401不是住着姐那同事叫汤雪儿吗，今天好像出狱，就有男人找上门，哼，我就知道她是个狼骚贱。”
“你别多嘴，这事咱当没看见啊，免得不打自招，把今天的事给露了。”
“我才不会那么傻，贼喊捉贼。”任娇娇心里另外一番嘀咕。
今天不加班，坐电梯去了二楼的绿茶餐厅，打包几个菜，杜小影往回赶。
雪儿刚出狱，还有些消沉，她回去好好陪陪她。
打开公寓门，把包放下，正要转身出去，突然瞥见桌子底下躺着一张纸。
怎么回事？直觉房里有人。
杜小影快速扫视房间，确定现在没人，走到书桌底下，捡起纸。
先前有人进来过，这么重要的材料，明明是一小沓里的，她特地用回形针别好放在抽屉底下，怎么会自己溜出来。
杜小影打开抽屉，果然，里面被人翻动过，又打开柜子，衣服也有被翻过的痕迹。
真是进贼了。
掏出手机，给物业拨打电话。
“对，我家进贼了，我要调取监控。”
“物业经理已经下班，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送钥匙过来。”值班保安说。
挂了电话，等物业录像的空隙，杜小影走去401。
敲门。
汤雪儿开了门。
“小影姐，”第一眼，雪儿精神好了很多。
“雪儿，没吃饭吧，来，我给你打包了绿茶餐厅的招牌菜，都是你爱吃的。”
杜小影把盒子打开摆在书桌上，香气扑鼻。
“三文鱼豆腐、牛里脊、海苔拌山药，还有这份你总吃不腻的青豆泥。”杜小影讨雪儿高兴地说。
“真香，小影姐，我吃过饭了。”
“你吃过了？你自己下楼吃的？”
“嗯，我下去走了走，在里头关了这么长时间，怕犯密闭恐惧症，就想出去走一走。”
“也好，我还以为你不想出门，是要多出去走走，心情放松。”杜小影安慰。
把餐盒盖上。
这氤氲的蒸汽沾染了十指，杜小影走到洗手间，洗完手，抽出纸巾擦拭。
无意中瞥了眼垃圾桶，正要把纸巾往里丢，垃圾桶却是满出来的，里头全是纸巾。
雪儿才刚回来，不至于用这么多纸巾吧？难道她偷哭了？
杜小影蹲下身，突然看到不该看的。
两个指头捏起一张褶皱的纸巾，白色粘液，散发出一股男人体液的气味，那晚，她跟李唐一夜，是知道男人那液体。
心里一惊。
雪儿明明没有男朋友，可一定有男人来过，两人还......那个男人是谁?
如果雪儿有男朋友，为什么雪e儿从来没跟她说过。
杜小影猜测着，脑海里一下蹦出一个人，天哪！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如弹簧般，她抖着把纸巾丢进去，再洗了洗手，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汤雪儿腰上正垫着枕头，靠在床上看书。
杜小影走到她身边，坐到床沿上。
她手上捧着的是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
“怎么看起这类书来？”杜小影询问。
“我就想知道人会不会真的出现幻觉，大脑接受刺激后会不会把真实影像投射到梦里？”
杜小影心里一惊，伸手拿走汤雪儿手上的书，合上。
"雪儿，放轻松，马莉敏被杀的事已经过去，不要再想了，你是无罪的。”
“当然，否则我不可能坐在你面前。”汤雪儿理智得出奇。
“对的，都过去了，杀人凶手是赵轩，他已经认罪，你是无辜的。”
“谢谢小影姐，幸好你帮我，否则我成了替罪羔羊。”
“我们是好姐妹，用不着这么客气。”杜小影说着，观察雪儿脸上的表情。
"对了，今天我房里有贼偷进来，你回来有没有听到动静？
“啊？”雪儿的神经不由地紧绷起来，心虚地低声：“我没听见，你什么东西被偷了？”
“还没盘查，怕你饿，就先来你这了。”
“咱们现在去看看。”汤雪儿翻下床。
“不急，我房里没什么重要东西，公司的那些材料我看过了没丢，即便他们偷走了也没用。”
“那就好。”汤雪儿神游般回应。
“对了，雪儿，我跟李唐快结婚了。”杜小影试探着抛出一句。
汤雪儿没有回答，眼神飘忽。
难道真是李唐？杜小影的心好痛！
“雪儿。”
“啊.....什么，小影姐，你叫我。"
"你在想什么？”
“我......"她却大哭起来。
“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我不能说。”汤雪儿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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