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干一票
杀神小院内，气氛有些凝滞。
姜浪踱步的节奏明显乱了，他猛地停下，盯着陈寒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你确定不是蒙的？这事儿开不得半点玩笑！”
陈寒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姜哥，你都问了不下十遍了。刚才你也亲眼见证了，五颗石头，三小有货，两大空空，结果分毫不差。”
“正是亲眼所见，我才觉得邪门！”姜浪搓着胖脸，眉头紧锁，“解石时你装得激动，可眼神骗不了人，你心里门儿清！这……这不合常理啊。”
赌石之道，在九州大陆流传千年，多少宗师浸淫一生，能有七成把握已是顶尖。陈寒这手，算上故意挑的两颗废料，成算竟达十成！这消息若传出去，整个赌石界怕是要翻天。
“老实交代，”姜浪凑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刀，“别跟我扯什么右看路左相的风水屁话。你肯定有门道！怎么做到的？”
陈寒沉默片刻，低声道：“说不清，可能……天赋异禀吧。我的左眼，能模糊感知石头内部是否有东西，能穿透一些虚妄。”
他还是有所保留，未将天兽鼎的秘密和盘托出。毕竟与姜浪相识不过数月，虽觉可信，却远未到生死相托的地步。
“嘶——”姜浪倒抽一口凉气，眼中精光爆射。他不再踱步，反而一屁股坐下，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陷入长久的沉思。
小半个时辰后，他猛地一拍大腿：“成了！”
他迅速抓起纸笔，语速飞快：“陈寒，记住，你这能力就是你的命根子！除了你我，天知地知，左依依、祁冰，甚至你妹陈鲤，都绝不能透露半个字！否则，天大的麻烦临头，云梦阁主也未必护得住你！”
陈寒郑重点头，他深知其中利害。
“嘿嘿，”姜浪脸上猥琐的笑容又浮现出来，带着兴奋，“咱们兄弟发财的机会来了！得好好谋划。”
他提笔唰唰写下几条铁律：
易容行事，谨记！ 绝不能在本地暗城动手，容易露马脚。
低调为王！ 别碰那些万众瞩目的极品料子，专挑中档的、不起眼的石头下手。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同一家赌坊，绝不可连续出手，避免被盯上。
见好就收，细水长流。 每次赚取利润控制在合理范围，别太扎眼。
启动资金我垫，收益分成……我拿一成！ 姜浪最后强调道。
“一成？”陈寒以为自己听错了，“姜兄，这……太少了！”
“不少！”姜浪大手一挥，眼中闪着精明算计的光，“按计划，半个月弄个几千万玄石不难。我啥力气不出，白捡几百万，够我在怡春院快活一整年了！”
“不行！”陈寒断然拒绝，“五五分，这才公道！”
姜浪一愣，随即笑了，带着点暖意：“小寒寒，哥就欣赏你这股子义气劲儿。不过，亲兄弟也得明算账。我若占你太大便宜，这兄弟做着也没意思。相比这点玄石，我更看重咱哥俩的情分。你再推辞，这事儿黄了，你自己折腾去吧！”
陈寒没想到这小胖子如此有原则，沉吟片刻道：“那……四成！不能再少了，否则我也退出，一拍两散！”
“散就散！”姜浪佯怒拍桌，“最多两成！再多一个字，滚蛋！以后别说认识我！”
“三成！”陈寒斩钉截铁，起身作势要走，“就这个数，能干就干，不干拉倒！”
“得得得！算你狠！”姜浪哭笑不得，指着陈寒，“小寒寒，你对哥这么好，哥心里直发毛啊！你不会是……看上哥了吧？哥可提前说好，哥那方面……”
“滚！”陈寒没好气地推门出去，“少废话！明天易容的东西弄利索点，等你回来就出发！”
“嗻——！”姜浪捏着嗓子，搞怪地行了个万福礼，“臣妾遵旨！恭送陛下回宫安歇！”
……
次日午后，姜浪才风尘仆仆地赶回。他鬼鬼祟祟溜进陈寒房间，空间戒光芒一闪，丢出几样东西：两块薄如蝉翼的黑色面具、五套质地华贵做工精细的长袍，还有一枚崭新的空间戒。
“换上！”姜浪催促道。
陈寒拿起空间戒，有些疑惑：“这个？”
“废话！”姜浪翻了个白眼，“咱们现在可是‘豪门阔少’！你连个空间戒都没有，像话吗？这五身行头比那戒指还贵呢！赶紧的！”
陈寒依言炼化空间戒戴上，换上一身月白华服，整个人的气质瞬间提升，贵气逼人。他拿起面具炼化，往脸上一覆。面具如水般融入肌肤，五官随之变幻，化作一张平平无奇、丢人堆里就找不着的青年面孔。
那边姜浪也换好了衣服，戴上面具，竟变成了一位剑眉星目、颇为俊朗的公子哥。
“神奇！”陈寒对着镜子摸了摸脸，触感真实，毫无破绽。
“那当然！”姜浪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面具五十万玄石一块！要是连轮回境都瞒不过，我找卖家拼命去！”
“五十万？！”陈寒暗暗咋舌，随即想到什么，盯着姜浪，“你哪来这么多钱？”
“嗨，我爷爷是地阶神符师！”姜浪耸耸肩，一脸“这都不是事儿”的表情，“他老人家随便炼一枚地阶神符就值这个价，给我留了点老婆本儿。这次我可是把棺材本都押上了，小寒寒，你要是坑我，哼哼……”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却带着笑。
陈寒了然，目光又落在姜浪那张帅脸上，不满道：“凭什么你变这么俊？给我换一张！”
“哎呀，事儿真多！”姜浪解释道，“这面具能微调五种脸型，丑的俊的都有，你自己调。”他教了陈寒用法。
陈寒试了试，果然能稍作改变，虽不及姜浪那张，也顺眼了些。
“别玩了！”姜浪眼中燃起熊熊斗志，一把揽住陈寒的肩膀，压低声音，透着兴奋和一丝狠劲儿：
“走！小寒寒，哥哥的身家性命可都压你身上了！咱们兄弟齐心……”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标志性的猥琐笑容，凑到陈寒耳边：“干一票大的去！要是亏了，就算你有老婆，哥也只好……勉为其难收了你抵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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