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击溃刘家军
山头上。
刘飞正死死盯着前方的防线，听见身后传来猛烈爆炸声，猛地转头看向西北方。
那里是他的炮兵阵地所在。
只见滚滚黑烟冒出来，爆炸声还在断断续续地传来。
“怎么回事？！”
刘飞嘶吼，还没等他想明白，副官立马跑了过来，脸色惨白如纸。
“大帅！不好了！”副官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炮兵阵地……被敌人的炮弹炸了！二十门山炮全没了！弟兄们……也没剩下几个……”
“什么？！”刘飞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差点从山头上栽下去，幸好被旁边的参谋扶住。
他瞪着副官，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要吃人：“你再说一遍？！”
“炮兵阵地……没了……”副官带着哭腔重复道。
刘飞猛地甩开参谋的手，胸口剧烈起伏，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那二十门山炮，是他花了三年功夫从洋人手里买来的，保养得比亲儿子还上心，每次打仗都当成压箱底的宝贝，这次为了快速拿下青州城，才舍得全部拉出来，没想到……没想到眨眼间就成了一堆废铁！
“心疼死我了……我的炮啊……”
刘飞捂着胸口，那可是他安身立命的本钱，是他在军阀堆里说话的底气，就这么短短几分钟，全没了！
........
画面一转，时间回到前面。
楚云和张宁各带一个团，正沿着两侧的矮山快速穿插。
“加快脚步！”
楚云大声下令，看了眼怀表——按照时间，正面战场应该快交火了。
果然，没过多久，前方传来密集的枪声，紧接着是山炮的轰鸣，隐约还能听到重机枪那独特的“哒哒”声。
“打起来了！”张宁在另一侧的山梁上挥手示意。
“加速！”两人几乎同时下令。
队伍不再隐藏行踪，士兵们迈开大步冲下山岗，朝着刘家军的侧后方扑去。
不到十分钟，楚云的一团已经摸到了预定位置。
一片能俯瞰刘家军后方的高地。
他举起望远镜，正好看到刘家军的炮兵阵地腾起浓烟，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爆炸声。
“干得漂亮！”楚云低喝一声，立刻让人架设电台：“张宁，你部位置？”
电波很快传来回应：“已抵右翼指定位置，随时可以行动。”
楚云放下望远镜：“传令各营，目标刘家军后翼，发起进攻！”
“进攻！”
命令顺着队列传开，猛虎旅的士兵们瞬间从隐蔽处冲出。
一团的重机枪在高地上架起，对着下方的辎重队猛烈扫射，子弹像泼水般洒下去，正在搬运物资的刘家军士兵成片倒下。
二团则从另一侧的树林里杀出，步枪疯狂开火，无数手榴弹扔向密集的人群，炸开一团团火光。
刘家军的士兵们正被正面的战况吸引，冷不防身后传来枪炮声，顿时乱作一团。
有人想转身还击，却被猛虎旅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
“是敌军！敌军从后面打过来了！”
惊叫声此起彼伏，刘家军的阵型瞬间溃散，前有坚不可摧的防线，后有猛虎旅的突袭，彻底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绝境。
.......
话说回来。
刘飞还没从悲痛中缓过神，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炮声，比正面战场的火力还要猛烈几分。
他猛地回头，整个人僵在原地。
后方是他的辎重队和预备队，怎么会有枪声？
“怎么回事？！”
刘飞厉声嘶吼，周围的军官们也慌了神，举着望远镜东张西望，脸上满是惊恐。
“后面是咱们的预备队啊！谁在开枪？”
“难不成是……是敌军？”
正乱着，一个军官连滚带爬地冲上山头，嗓子都喊劈了：“大帅！不好了！敌军从后面杀过来了！火力太猛了，跟疯了似的！看那架势，至少有好几万人！”
他其实根本没看清对方有多少人，只是被那铺天盖地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吓破了胆，凭着火力密度胡乱猜测。
“几万人？！”刘飞眼前一黑，差点栽倒。
楚东来哪来的这么多人？
东路的崔安还在进攻，他怎么可能把主力全调到北路来？难道……难道青州军藏了后手？
“大帅，不能等了！赶紧撤吧！”一个团长急得直跺脚，“前后都有敌军，再不跑就被包饺子了！”
“是啊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突围再说啊！”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着，刘飞的脑子嗡嗡作响，还没来得及拍板，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
“炮弹！快躲！”有人尖叫着扑倒在地。
“轰隆！轰隆！轰隆！”
一颗颗炮弹像雨点般砸进刘家军的队伍里，猛虎旅的炮兵们根本不瞄准，就对着人最密集的地方狂轰滥炸。
爆炸的火光此起彼伏，士兵们被炸得四处乱窜，队伍彻底散了架。
“完了……全完了……”
刘飞看着眼前的惨状，心像被生生剜掉一块。
这仗他彻底输了。
“突围！向西南方向突围！”刘飞猛地拔出枪，对着天空放了一枪，嘶吼道，“跟我走！冲出包围圈！”
残余的士兵们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跟着他往西南方向跑。
正面战场的青州军士兵看到刘家军溃败逃窜，顿时沸腾起来。
“别让他们跑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士兵们纷纷跳出战壕，端着枪就往前冲，连平时最沉稳的老兵都红了眼，嘴里嗷嗷叫着，追得比谁都急。
猛虎旅的士兵更是跑得飞快，张宁带着人从侧翼包抄过去，重机枪架在路边的土坡上，对着逃窜的敌军扫射，逼得他们只能往狭窄的小路挤。
整个战场彻底乱了套。
到处都是奔跑的人影，有青州军士兵兴奋的呼喊，有刘家军士兵绝望的哭嚎，还有受伤士兵的呻吟，乱成了一锅粥。
跑不动的刘家军士兵干脆扔掉枪，跪在地上举着手喊“投降”。
有的甚至直接趴在草丛里装死，只求能保住小命。
青州军的士兵们一边往前追，一边顺手把俘虏往一起赶，缴获的枪支弹药堆成了小山，不少人还捡了敌军的军靴换上。
刘飞带着一万多残兵拼命逃窜，身后的枪声像催命符一样紧追不舍。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队伍越拉越长，不断有人掉队被俘虏，心疼得心口直抽。
四个师的家底，就这么短短半天，几乎赔了个精光。
中午时分，枪声渐渐平息。
战场上，青州军的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抬伤员、收武器、清点俘虏，忙得热火朝天。
有老兵掐着腰算：“光俘虏就抓了两万多，尸体怕是也有小一万，刘飞这四个师，算是彻底废了！”
这一仗能打得这么漂亮，说到底还是刘家军太轻敌。
一上来就摆开密集队形冲锋，被重机枪成片收割；接着炮兵阵地又被端，没了火力掩护；最后被猛虎旅从后方包抄，前后夹击下彻底崩溃。
但凡他们能谨慎些，先试探火力，或者留一支预备队防备侧袭，都不至于败得这么惨。
楚云站在高地上，看着忙碌的战场，脸上却没什么笑意。
他对身边的张宁说：“集合部队，五分钟后出发。”
“去哪儿？”张宁愣了一下。
“落霞岭。”楚云望着东方，“崔家军还在那边等着咱们呢。”
很快，猛虎旅的士兵们集合完毕。
他们没有休整，而是迅速整队，朝着落霞岭的方向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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