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想要成为人类（下）
紧接着，卡斯加便看到珞珈挥舞着手中的【艾瑞巴斯】，朝着他猛冲而来。
！
不对劲！
见势不妙，卡斯加连忙闪身躲避，躲开了珞珈这来势汹涌的一击。
得亏是珞珈。
要是换上任意一个不那么丢人的原体，在这全力重锤挥舞的偷袭下，卡斯加绝对是非死即残。
而他那手中那缠绕燃烧着无穷火焰的【艾瑞巴斯】迅猛砸落地下，将地表碎裂塌陷，直接在卡斯加原本所在的地方砸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巨石坑洞。
卡斯加：“？”
这是什么意思？
珞珈被拿非利人给控制了思维？
不可能，原体都算是有亚空间本质的。
如果这么简单就能精神控制一名原体的话，那四小贩也不用搞什么仪式匕首还要在神庙里洗脑七天七夜，才能将荷鲁斯彻底恶堕。
那既然不是被控制了.这珞珈现在到底发什么疯？
“异形。你竟敢扮做帝皇的模样欺骗我们。”
珞珈说着，语气变得极为冰冷难以捉摸。
“在帝皇的伟力下，忏悔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说着，他再度举起手中的【艾瑞巴斯】，朝着卡斯加所在的方向以常人视野根本无从观察得到的速度，再次发起冲锋。
又来了！
卡斯加见状，立即将手中的跳帮大盾抛向一旁，减轻自身负重的同时再度朝着身旁闪避开来。
而那大锤，就在此刻从自己的身旁擦边而过。
甚至都能够感觉到这艾瑞巴斯身上的永恒烈火灼燃高温。
这下就难办了。
在珞珈不知因何理由而疯狂对他进行追击的情况下，卡斯加光是闪避对方的进攻便已是十分艰难。
至于点燃那异形的祭坛这种高难度操作.更是想都不要想。
“所以说，这个珞珈又出了什么毛病！”
“异形。”
两锤不中，珞珈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动有些鲁莽，他将艾瑞巴斯重新拖回手中，缓步朝着那“卡斯加”靠近。
“你是如何扮作卡斯加，却又让我找不出丝毫破绽的？”
因为我特么的就是卡斯加本人！本人！
没人扮我！珞珈你个蠢货！
虽然他很想这么说，但自己的优良素质还是让他暂且先缓下一口气后，慢条斯理的说道：
“珞珈，我在踏足这片区域之后从来没有改变过。”
“是否有什么别样的声音在教唆挑衅你与我争斗？不要相信他们，那些都是亚空间异形生物的低语！”
亚空间异形生物。
在想到如果直接透露了原体门混沌的存在，只会让他们大感兴趣之后，卡斯加便选择用【亚空间异形】来指代。
反正亚空间生物五花八门千奇百怪，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对于珞珈这种有着狂热《帝国真理》信仰的家伙来说，可以说非常管用。
“有。”
沉默了片刻之后，珞珈重新举起了手中大锤。
“那就是你！”
“我？”
“该死的亚空间异形，我已看穿了你的伪装！”
珞珈的重心下压，艾瑞巴斯大锤的锤头向后收缩蓄力。
就在这一刻，显而易见的，珞珈的瞳孔变成了纯粹的金色。
在进入到这个扑朔迷离的山洞之中时，珞珈能感觉到，自己的视野在帝皇的光芒照耀之下能够洞穿一切虚妄！
而就连珞珈本人也想不到，这最大的虚妄便是来自于自己的身边，这位能够揭穿艾瑞巴斯谎言的星际战士——
卡斯加·夏洛克！
他不是人类！
“你并非人类，只不过是一个套着人类皮囊的怪物！”
“我能够看到，我能看到他们所有人的内在！”
“我能看到其他人体内跃动的人类气息！他们是受到了帝皇祝福的人类！”
“而你！”
“不过则是一团悠久燃烧的火焰，被塞进了这个虚伪的人类皮囊之中，伪装成人类的样子来骗取我和帝皇的信任！！！”
听到这话，卡斯加顿时身体一僵。
坏了。
由于此时所处的山洞已经被完全拖入亚空间中，以至于珞珈在强烈信仰的加持之下，得以透过现象看到本质。
也许坚定《帝国真理》的他并不会认为
然后他就看到了卡斯加的本质。
似乎他才是对的。
“你的谎言已无法维系，认罪吧，异形。”
而见对面的卡斯加陷入了沉默，珞珈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儿哪里还有什么卡斯加？
分明是一团有着浓浓异形气息的金红色火焰！
哪怕卡斯加本人没有问题，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充满异形气息的仿冒者，绝对不是人类！
这.说不定是拿非利人的诡计！
要么卡斯加本来就不是人类，是异形假扮的；要么是拿非利人偷偷将他身边的卡斯加，给替换成了这个仿冒者！
反正自己眼前的这个绝对不会是人类。
再想想这家伙的那布满灵能裂痕的右臂上，所迸发出来的灵能火焰也不像是那些人类灵能者所使用的.
“不仅不是人类。”
珞珈说着，也许是有些怀疑自身情报的正确性。
就仿佛一个能够将所有线索都拼凑起来，顿时豁然开朗的侦探一般，珞珈继续补充：
“我甚至能从你的体内感受到浓郁的灵族——”
闭嘴！
闭嘴！
不要再说了！
这是碰都不可以碰的滑梯！！！
“珞珈！！！”
“不要再被拿非利人的幻术蛊惑了！！！”
“快醒醒啊！！！”
卡斯加大声吼叫道。
如果亚空间本质被发现的话，人类的生涯就结束了吧。
对了，就发出很大的声音掩盖过去吧。
卡斯加连忙后撤，右臂上再次燃起金红色的烈火。
趁着珞珈还在打嘴炮的时候，卡斯加拔腿就跑，快速朝着那山洞中心处的祭坛狂奔而去。
别管什么是不是人类了！
只要能够把所有人都拉出去，到了现实世界，珞珈就没法儿再透过现象看（亚空间）本质，危机自然解除。
“异形，哪里逃！”
但可惜的是，珞珈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哪怕此时珞珈的身形比卡斯加还要高大壮实，手中更是杵着个人，但他行走于地表上所爆发出来的速度，依旧是卡斯加无法想象的。
不消片刻，那燃烧着的艾瑞巴斯又欺近了卡斯加的脸上。
“珞珈，停手！”
“让我先把这个山洞里面的这个祭坛的传送门先破坏掉，到时候我们出去再打！”
“无谓的挣扎，异形。”
“你口舌中纵使谎言再多，也依旧无法取得我的半点信任。”
咚！
随着锤头落下，那石制祭坛的一角就此粉碎坍塌。
原本就波涛汹涌的诡异光芒在闪烁了一下之后，变得更加汹涌。
“停手，珞珈！”
“如果再这么固执下去的话，我们到时候一个也逃不出去。”
“你没法处理这个传送门，如果不想和所有怀言者一起被拉进亚空间的话，这里就相信我的判断！”
“相信你？”
“与异形的谎言相比，我更相信自己判断。”
用手中的锤子扫开这一击所荡起的石尘，珞珈将艾瑞巴斯一甩，继续朝着卡斯加所在的地方前进。
不能再继续靠近了！
卡斯加神色有些紧张。
万一祭坛被鲁莽破坏的话，整个山洞都会发生大爆炸！
这个祭坛的石拱门上，如今已经附着了大量亚空间能量。
如果被珞珈随手打碎的话，不仅不会使得这里被重新拉回现实世界。
反而会让积聚的亚空间能量会在破碎瞬间，爆发出更加强大的吸力或是冲击力。
也许卡斯加不怕这种亚空间冲击，但他身后的这些星际战士们可一个也活不了！
至于现在，被珞珈几乎逼入绝境的卡斯加，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可以在不被砸成肉酱的同时，破除拿非利人的魔法。
沙比珞珈
猪队友啊！
真的是猪队友！
他实在是没想到这本应是被他手中火焰天克的亚空间传送门，竟然在珞珈的干扰下成了无解谜题！
卡斯加理解了连帝皇都要退避三尺的含金量。
“.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自己的原体珞珈，和帝皇安排在怀言者军团中的教官一时间大打出手.在他们身后列队的怀言者和帝子们，同样满怀警惕地看向他们两人。
甚至是满怀警惕地看着彼此。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对方军团会不会依照原体或指挥官的命令，对着自己兵刃相向。
在这种诡异的空间中，谁也不知道两方究竟谁才是正确的。
又或者是两方都正确，但依旧打了起来。
就像现在这样。
大多陷入沉默的军团战士之中，唯有些许窃窃私语还在队列中相互传播。
这里面就包括刚刚被卡斯加的金色火焰恢复原状，此刻正孤零零的站在怀言者队外的安格尔。
与他同一批，也就是最后一批的科尔奇斯裔怀言者，都死在了休眠舱中，在异形跳帮时被全数歼灭。
现在，整个怀言者军团也就剩下他这一位刚刚植入种子的新兵。
他没法儿融入到那些对他包含着怀疑和不信任的星际战士前辈身旁。
哪怕是有卡斯加的担保，但他所言中安格尔泰的经历实在是过于传奇，以至于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刚完成基因种子植入的新兵能够大杀四方，直取对方老巢。
【劳姆】
安格尔泰在心中呼唤道。
【怎么了，安格尔？】
【你知道他们中究竟谁才是虚假，谁又是真实？珞珈大人为何会和卡斯加大人大打出手？】
【我并不知晓具体缘由。但似乎根据珞珈的话语推测，很有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卡斯加并非人类，需要率先清除。】
【那他真的是人类么？劳姆，你可以看出卡斯加的不同之处么？】
【你觉得呢？你觉得一个普通的人类能够治愈你身上恶魔变异？】
劳姆没好气地在安格尔泰心中说道。
【怎么样？决定好了要帮谁么？现在你的变形可以稍微控制到小幅度变异，不会突出这身盔甲被人发现异常】
【既然如此.劳姆，我想要帮助卡斯加脱离困境】
【卡斯加？】
【我以为你会帮助自己的原体，而不是一个今天才刚见过面，连是不是人类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他帮助了我，我自然不会吝啬于报答。】
【至于不是人这点你不是也一样么，劳姆？】
【好吧，安格尔·泰。你说服了我】
说着，他向前迈出了一步。
“但我们要怎么做？”
【找我说的做。对付珞珈这种神棍，我有的是好办法】
紧接着，如同传说中的圣贤一般，安格尔泰感觉到自己的脑后仿佛出现了一个金色的光环。
“该死！”
又是一个翻滚，卡斯加再度躲开珞珈砸下的大锤。
在这段时间的追逐中，珞珈并没有丝毫的留手。
要不是卡斯加在上次的加迪纳尔战役中再次获得了大量强化，他根本无法在原体那恐怖的速度与力量面前存活。
原体级别的战斗力，还不是目前的卡斯加可以相提并论的。
哪怕是珞珈？
哪怕是珞珈。
随着对方的追击愈发凶猛，卡斯加在场地中闪避也已愈发的艰难。
更何况时间也并不站在他这边。
要是拖延下去，等到传送门爆发出吸力，将他们全都拖进亚空间的时候一切都将结束！
但哪怕是拖，卡斯加都拖不到那个时候了。
“异形，你将在此受诛。”
正当卡斯加一个翻滚想要拉开距离之际，那高举手中大锤的珞珈以极快的速度追赶而上，手中的【艾瑞巴斯】即将再次向他砸落！
再想闪避已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在这最后时刻，卡斯加只得举起自己的冒着金红色火焰的右臂，尝试着阻挡对方。
但这跟螳臂当车没什么区别。
随着金色的裂纹再次显现，在那大锤的强大风压之下似乎要爆裂开一般发出金红色的光芒。
“异形！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珞珈口中高叫着，对于卡斯加的欺瞒，他心中极度不悦。
但他更无法容忍的是，似乎帝皇并不讨厌卡斯加。
这.这怎么可以！
作为全知全能的帝皇，肯定是知道卡斯加不同于常人的！
也就是说这个该死的异形，竟然敢能够在帝皇眼中比我更受信任，帝皇甚至让他来监督我的怀言者！
帝皇更喜欢异形什么的
那种事情，不要哇！
肯定，肯定是他用了某种手段欺骗了帝皇，并通过揪出艾瑞巴斯这种谄媚举动，从而得到了帝皇的信任！
怪不得！
本来以为他当初揪出来艾瑞巴斯是为了我好，但谁知这家伙竟然另有图谋！
真的太可恶了！
但是，但是也没关系.
只要将这个异形给杀掉，就不会让帝皇在受到他的蒙蔽呀，嘻嘻嘻
就在这他即将咬牙切齿准备将战锤砸下之际。
在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洪钟声般的响声。
【停下你的举动吧，珞珈。】
带着无数回音的震颤，在珞珈的心中敲响。
“谁？”
已经将卡斯加逼入绝境，即将在最后关头将艾瑞巴斯朝着对方砸下的珞珈，紧张地回过头去。
那是
一个怀言者星际战士，但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浓郁金色光芒，则在一瞬间盖过了珞珈心中的一切龌龊。
那个怀言者散发着和帝皇同源同质的金光，跟卡斯加那种带着浓厚异形气味的金红色光芒截然不同。
不会错。
这是帝皇的气息。
就算不是帝皇本人，那也是他所派遣来指引我的天使！
于此同时，他还感受到了那名怀言者身上的浓厚人类气息。
两种气息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是帝皇！
帝皇，他上了怀言者的身啊！
“.父亲？”
如同瘟疫战争中见到了大E附身的莫塔利安，珞珈轻轻将手中的战锤放下，满脸不敢置信地看向对方。
不过，似乎在喊父亲的时候，那个怀言者稍微停顿僵硬了一下，然后才再继续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没错，珞珈！
是我是我！
是爸爸哟！
【珞珈】
【你的一指指向对方的同时，珞珈，剩下的四个指头都在指向自己】
【在你指责他人为异形的同时，你又是否感受到了你自己的变化】
【告诉我，珞珈，若你能得以冥想自视，你看见了什么？】
冥想自视？
在这诡异的亚空间缝隙中，珞珈感应到了每一个人气息的不同之处。
但似乎，他有些忘记感应自己身上的气息。
他在脑海中出现那段声音之后，立即闭目沉思。
然后，他那布满不可置信的惊恐双眼再次展开。
“我”
“我，我也不是人！”
不是人的并不只有卡斯加一个！
珞珈珞珈·奥瑞利安，同样完全不是人！
珞珈发现了盲点。
他的气息也和人类的气息也不一样！
就像他当初指责卡斯加是一团亚空间的火焰被硬生生地塞进一个人类皮囊中的时候。
他永远也想不到，这个回旋镖会来得这么又快又准。
相比于人类的气息，珞珈的气息似乎跟卡斯加的更为接近。
换句话说，他和卡斯加反而更像是一路人。
这下，他刚才情绪激昂，痛骂卡斯加身为异形欺骗帝皇，妄图获得帝皇的信任的指控
嗨呀。
这回旋镖怎么砸到我的头上了？
“我我，这.”
珞珈张口想要辩解什么，开口了几次，却始终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
【有戏！劳姆你继续再装得像一点儿！】
【我当然也想！但我怎么可能知道受诅咒.帝皇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沉默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发展啊】
【要不我试着问问卡斯加再该怎么办？】
那“被帝皇上身”了的怀言者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珞珈感受到了那来自于帝皇的久远凝视。
似乎沉默了很久，直到珞珈都以为对方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的时候。
【珞珈，放下你心中的偏执吧】
【让你的兄弟卡斯加完成对于异象的扫除，不要让你的偏执与嫉妒将你领向深渊。】
“是，父亲。”
“承蒙您的教诲。”
就在珞珈专心聆听于“帝皇”的演讲之际，卡斯加总算是得以能够站起身，将自己的右手对准那闪烁着诡异亚空间光华的石质拱门。
熊！
随着金红色的火焰不断将一层又一层的亚空间涟漪削弱蚕食，就连身边的山洞光景也在随之而变得虚幻缥缈。
似乎，一些更像是飞船内部装饰的墙壁，在随着山洞光景消融的同时，于众人眼前渐渐出现。
“帝皇在上，这是什么巫术？”
“都准备好手中的爆弹枪！当心落地时遭遇异形渣滓的埋伏！”
“我感觉我们似乎正在回去！”
仿佛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正在发生某种奇怪的变化。
【好了，珞珈】
【危机已经解除，是时候该将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他自己，我也该离开了】
“等等！”
“父亲大人，我还有一事不解，想要向您请教！”
珞珈显得很是焦急，他连忙叫住了即将从安格尔泰身上下来的光华，险些都跪了下来。
此刻的他根本不关心什么卡斯加那边的事物，他只想和“帝皇”多聊一会儿。
哪怕真的只有一会儿。
【.嘶，这个臭沙比没完没了了是吧】
“父亲？您刚才在说什么？”
【啊哈哈，没什么。】
【孩子，你想问什么就尽管问吧】
【我知无不言】
“那父亲。”
珞珈小心翼翼地小声问道。
“如果当时原体失散的时候，我和荷鲁斯都掉进了海里。”
“你会先救谁？”
这是什么狗p问题！
救不救荷鲁斯我暂且还不知道，但对于你珞珈，我绝对会把你的头往水里摁！
劳姆在心中痛骂了一声珞珈。
然后笑着回答道。
【泰拉上面没有海，我的孩子】
幻境最终散去。
他的脚下踩着的似乎并不是山洞的土地。
而是人。
其中有人类奴工，也有拿非利人的身体。
地形依旧是当初在山洞中的向中央突起的地形。
只不过，只有出来时才能感觉得到，那是歹毒的拿非利人用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
“这些尸体的外部没有致命伤。”
卡斯加能够感觉到，这仪式是将拿非利人和人类的灵魂全数献祭，从而造成的一种将他们所有人都拖入亚空间的邪恶仪式。
也许对于那些不懂灵能，同时军团内又没有智库的军团确实有效。
但对于卡斯加和他手中的火焰来说.
BYD珞珈。
但凡他能稍微省心一点儿，都不至于让这次的跳帮行动如此一波三折。
这下不仅连后方军事指挥不敢留下他，前线的跳帮战斗的也不太敢带这家伙了。
卡斯加有些怀疑珞珈究竟能干嘛。
算了。
在思索片刻之后，他选择放弃。
还是让这家伙就待在完美之城念他的经书吧。
起码不会坏事儿。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出来了。”
见珞珈和卡斯加等人再次出现在了现实世界中，在外等候许久的圣血天使部队松了口气。
“我们这是在哪儿？”
“异形的中控指挥室。这里已经被我们的机械教成员破解，如今异形的最后海战力量已经全数归于我们手中。”
“还有，你们现在最好得从这异形山上下来，我们的人马上就要准备完成对这些尸体的焚化。”
“焚化？”
“当然是焚化！”
那圣血天使突然情绪变得激动了起来：“不然呢？我们圣血天使军团在圣吉列斯大人的领导下，每个人都是爱好艺术和美，与帝皇之子不相上下的高贵战士，根本不会吃什么尸体——”
“我只是问需不需要先清点一下。”
“啊需要的，需要的。”
对于拿非利人的海战行动已经步入了尾声。
在异形妄想将他们拖入亚空间的邪恶阴谋被挫败之后，剩下的便只有对于地表的清除和收尾工作。
对于这艘俘获的战舰，也曾经有人想要尝试着将其拆解并回收。
“但鉴于拿非利人曾经在这艘战舰上施展过邪恶的献祭巫术，暂不清楚将会对未来拆除回收造成什么影响。”
最终处理这个战舰的方式也很简单。
卡斯加想到了一个百战百胜，战无不克的战帅的做法。
将这玩意儿砸向地表。
在处理了战舰的同时，也能更好地降低一小部分进攻地表的损失。
当然，卡斯加也不会脑袋尖尖到直接将整个战舰一起砸向地表。
而是将异形战舰运转到近地轨道之时，通过旗舰主炮和预先拆解将其解体成大型碎片。
在完成分解之后，这些大碎片便会像陨石一样一同击中地表的防御设施与异形护盾。
在对方疲于防备无法应对之际，为众人接下来的登陆进行掩护。
地表的主攻部队依旧是由圣吉列斯、珞珈和卡斯加三人分别率领。
而对于卡斯加，在怀言者军团中对他的讨论并不少。
卡斯加，一个被珞珈宣称是异形的星际战士指挥官，同时也是他们怀言者的教官。
不过，在上次发现自己和卡斯加才是同类型“异形”之后，珞珈似乎也对这种事情三缄其口，不再多说什么。
“圣血天使们，准备最终的突击战。”
随着天使的命令，圣血天使军团中顿时爆发出了如同雷鸣海啸般的战吼声。
虽说在迎回原体之后相比于其他军团的智商略有下降，但圣血天使的战斗意志似乎在有了天使之后更加恐怖。
本来就跟个打不死的小强似的，这下更恐怖了。
圣吉列斯对于其他军团的这种流言并不在意。
毕竟，在她背生双翼之时，她就并不被当时的部落视为一个真正的人类。
但这和她为人类而战又有什么关系呢？
飒！
随着飞行器的降落，圣吉列斯背后双翼瞬间张开，与数十个携带着跳跃背包的护航者朝着敌方阵地的核心处猛然扑去。
“圣血天使们，随我冲锋！”
“不负圣吉列斯之血！”
最后的战斗进行得格外顺利。
只剩下最后部分残兵败将的拿非利人，本来只寄希望于在战舰上展开的古老传说中的神秘仪式，能够与这些人类们同归于尽。
在这最终决战的兵器被破解，那如同世界末日一般的陨星雨砸向地表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圣洁列斯的到来只是加速了这一过程。
整场战斗根本用不了多久，那带着悲苦黄金面具的圣吉列斯便已经来到了拿非利人最终的指挥中心，见到了对方的王。
当然，诸位有所不知。
圣吉列斯之所以会戴面具，那是因为如果不戴的话她的脸会将所有圣血天使的注意力完全吸引。
他们会为了偷看自己母亲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英姿而分心。
最后，剩下的拿非利人选择向天使投降。
投降？莫不是在说笑吧！
这是一种对于天使的典型误判。
天使虽然对人十分友善温和，但对于这些残害奴役人类，控制人类同胞心灵的异形她只有无尽的怒火。
在真正的战斗开始之后，天使并不会接受哪怕一次投降。
（哪怕是你安格隆求饶也没用）
随着手中毕功之矛的穿刺和抽出，天使的黄金面具上面具沾染了新的血液。
这不由得让她看上去更为可怖。
也更受圣血天使军团内部的喜爱。
对于敌人，她不会留情。
战斗已经彻底结束了。
在完成了梅尔基奥星上的清扫之后，拿非利人异形也将就此宣告终结。
自此，这十数个星系中一百颗星球，将就此成为怀言者的兵源地，并为他们的舰队提供源源不断的金属矿、食物、水以及人口补充。
“都结束了。”
看着下方沙地中逐渐开始忙碌的机械教建造员，卡斯加放松地松了一口气。
那些异形的仆从军在解除洗脑之后被赋予了繁重的体力劳动，由前来支援军团的帝国辅助军部队人员监督。
他们被安排将死去的拿非利人尸体抬到沙漠的巨大火堆上，亲自焚烧掉那些曾崇拜的异形。
其他人则被编入劳工队伍，拆除在这个世界上建造的崇拜异形的雕像。
“母亲大人，请原谅我的打扰。”
就在这久违的休息之际，拉多隆从远处快步小跑来，躬身说道。
“军团事务，需要您的亲临。”
“什么事，血天使？”
珞珈有些好奇地询问道。
“是军团内部事务，大人。”
拉多隆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们有一位兄弟……迷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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