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圣吉列斯！我真的好很爱你的口牙！
一个战斗兄弟迷失了。
这可不是什么常见的说法。
在阿斯塔特军团中，有伤亡是很常见的事情，哪怕是重伤到只剩个躯干也能塞进无畏中。
可伤亡汇报中，从来没有“迷失”这种说法。
“迷失.”珞珈淡然笑道，“姐妹，你的子嗣很有可能需要我们的开导和指引。”
“你的军团子嗣对于你所展现的力量与荣耀极度痴迷，以至于不少人似乎有些忘记了这也是帝皇的恩典。”
“但这份力量最终仍是来自他，来自于伟大帝皇的赐予。”
这些话语中还带着稍许指责。
毕竟圣血天使对于圣吉列斯的狂热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在珞珈看来，这种将军团原体的崇拜过热，甚至于高过对于帝皇本人的崇拜，将很有可能造成整个军团从帝国中的分裂倾向。
比如说，他们很有可能会在某些时刻完全抛弃帝皇。
转而拥护圣洁列斯作为新皇帝，建立第二人类帝国。
（他这一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也许你的子嗣正需要我们怀言者的帮助，姐妹。”
“就让我来为他讲解帝皇的伟大之处，让他们重新皈依于伟大帝皇的意志之下。”
“感谢你的关心。”
圣吉列斯面对珞珈的询问，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答道。
“也许未来某些相对宽裕的时刻，我会带着圣血天使军团向你请教对帝皇的信仰与忠诚。”
“至于现在.我可能需要暂且离开，去处理一下军团内部事务。”
“失陪了，各位。”
说着，圣吉列斯迈着快速的步伐迅疾后退，没有在此多作停留。
“姐妹，可我——”
珞珈刚想追上去，不料圣吉列斯身形一蹬，靠着身后的洁白羽翼朝着圣血天使军团所在的方向飞去。
圣吉列斯会飞。
她快速地飞走了。
“等等！大人，等等我！”
甚至连拉多隆都没来得及上车。
“在那里面。”
拉多隆急迫的话音，伴随着他所驾驶的兰德速攻艇上传来。
多亏了好心的卡斯加给他临时借来了飞艇，不然的话他可没法儿跟上圣吉列斯全力飞行的速度。
在引擎声逐渐减弱之后，他小跑着从速攻艇上下来，朝着一处由军团成员临时开辟出来的封锁防御设施前说：“我们在确定情况之后就把他给隔离了。”
“名字？”
“阿洛特罗斯。”
拉多隆回答：“一位勤恳的战斗兄弟，哪怕功劳不显。来自111连，塔加斯连长麾下。”
“塔加斯连长知道多少？”
“阿洛特罗斯兄弟光荣战死，在异形的爆炸中原子化，一个高贵的结局。”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头金发的圣血天使阿兹卡隆。
他的面色和身前的那两人一样凝重、痛苦。
也许圣血天使在其他方面有些脱线，但到了这种关键时候，拉多隆和阿兹卡隆两位军团指挥官还是保留着自己当初还是食尸鬼军团时的理智。
“恕我直言，母亲大人。”
“将您从战场中，在其他原体面前叫过来的行为有很高的暴露风险。”
“这应该由我们来处理。悄声处理。”
“不，阿兹卡隆。”
圣吉列斯回绝了他的提议。
“我的孩子，没有一个血天使会轻易悄然死去。”
空气中弥漫的如同铜臭一般的血腥气更加浓厚。
这里是一处拿非利人所修建的神庙。
不，更恰当的说法应该是拿非利人迫使人类居民信仰，并逼迫他们在此建造的宗教建筑。
而在这里被怀言者的卫士们彻底化为废墟之前，天使还有最后一件事情需要处理。
“到了，就是这儿。”
最终，他们选择在一处即将坍塌的神殿废墟前前站定，指向那圆形厅堂的最中心处，那半跪着低头看向地面的人影。
与他共处一室的有很多死去的人。
就像是圆形剧院台子上围观中央舞台的观众一样，环绕在厅堂边缘，将他围成一个细小的围栏。
被撕碎的拿非利人尸体的神经科技的碎片，伴随着人类的装甲和残肢以及被打碎成细小碎块的武器机械——这些东西堆积在了一起，堆满了废墟。
圣血天使阿洛特罗斯就在尸体的正中央，机械式地捧起一把又一把的看似是混合着的血液黑水，托至嘴边。
他还在啜饮着，不急不慢。
“阿洛特罗斯。”
来自圣吉列斯，来自圣血天使们最伟大的母亲的呼唤惊醒了他。
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种违和感，一种他此时的行为若是被母亲看见后会感到难堪的愧疚之情，让他选择将手中的血泼洒到一旁，眼神四处张望着。
他想在圣吉列斯面前掩饰这一切。
直到这时，众人才得以能够能看出他的外观。
他那浸透了鲜血的嘴唇变得格外可怖，本不应该出现在人类口中的又长又锋利的獠牙，在此刻极度向外延伸。
双眼更是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眼白尽数消失，如同野兽般的目光不安的看向他的原体。
圣吉列斯在其中看到了一种饥渴，除了对她的饥渴以外的另一种对于血的饥渴。
阿洛特罗斯，成了一个怪物。
就像当初作为变种人接受改造从众人眼中的怪物变成人类。
这一次的变化则让他们彻底回归本真，让他们重新变回了身为怪物时的原本状态。
他的口中吐露着不成型的语句，像是一个精神分裂者，一边在咆哮威胁着天使的同时，又想靠近接触天使。
血天使的盔甲受损严重，肌肉纤维束撕断，陶钢开裂。看上去胸甲从胸骨处被彻底撕开，在那下方豁开了一道残忍的裸露创口。
甚至于在他的右胸前还有一处由拿非利的尖啸武器所留下的破碎洞穿。
如此沉重的伤势，别说一般人类，哪怕是一个久经战阵的星际战士在此之后也无法再站得起来。
但他却可以。
不仅可以，那血天使还迷惑地站起身，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想要逃离此地。
“阿洛特罗斯！”
当然，他并不能逃走。
“从这种诅咒中挣脱吧。”
圣吉列斯的语气中满怀着悲伤：“这不是你应有的命运，我的孩子，这是我的错。”
“清醒过来，然后回到我们身边！”
她急切地呼唤着，即使曾经的经验告诉她，这么做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但她依旧愿意再尝试一次。
一次又一次。
直到所有的圣血天使都可以摆脱这一诅咒，让他们可以不再迷失。
但她做不到。
也许圣吉列斯的呼唤能够让他暂时不敢饮血。
但那股来自于基因深处最热切的渴望，还是击溃了他身上的一切理智。
那被称作是阿洛特罗斯的圣血天使发出一声似乎是来自地狱的咆哮，紧接着便朝着圣血天使阻拦他的方向冲来。
尖牙和利爪在她身上的金甲前疯狂撕扯，却始终无法品尝到他最渴望的血肉。
圣吉列斯则是满脸悲伤地看着这一切，感受着自己无能为力的痛苦。
她那清澈透亮的美丽双眼紧闭，咬紧了牙关。
还是没有办法将这种深入骨髓的恶毒，给彻底从军团中驱逐出去。
“该死的玩意儿！你在对母亲大人干什么！”
实在是无法忍受这位愚蠢食尸鬼的亵渎之举，拉多隆一个箭步上前，将这拼命扑腾的圣血天使按在了地上。
“血”
这似乎恰好中了他的下怀——他看见了地上从尸体堆前的流淌而下的血液蜿流。
如同见到了什么生命之源一般，阿洛特罗斯像是压抑了无数载的瘾君子一般对着地上的血液疯狂吮吸。
见状，拉多隆也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看着曾经的战斗兄弟变成这般模样，真是令人难以接受。
现在，已是时候给予无可救药的他，一份荣耀的死亡了。
“确实如此。”
圣吉列斯的嘴角似乎在压抑她心中的怒火。
“但在此之前，我还需要先把这个该死的小偷给揪出来！”
说着，她高举手中长矛，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向那神殿旁的一个丝毫不起眼的柱子后。
“卡斯加——！”
坏了。
这是卡斯加此刻心中的唯一所想。
靠着动力甲的隐身功能和亚空间火焰的气息遮蔽，他成功在不被圣血天使察觉的前提下，混入了这里。
但似乎，这个伪装没法儿骗到同样有着灵能力量的圣吉列斯。
紧急解除隐身状态的他刚想闪避，对方手中的毕功之矛便已扎在了他身前的石柱处。
扎在了那石质大厅墙壁的右侧，将他最后的退路封死。
正在卡斯加心中暗叫不好准备朝着另一个方向闪避之际，来自于圣血天使那白皙纤细但充满着近乎无穷力量的手腕，在此刻掐住了他的脖子。
卡斯加，寄！
也许面对珞珈这种家伙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支撑一两招。
但若是圣吉列斯这种战力天花板，能够手撕恶魔原体的存在于盛怒的情况下想要跟卡斯加作战.
哈哈，那他可死定了。
“唔”
来自圣吉列斯的强大握力让他根本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溜进来的？”
“你还看不出来么？就是你那辆兰德速攻艇！”
阿兹卡隆愤怒地朝着粗心大意的拉多隆吼叫道。
这下可全完了。
圣血天使军团的秘密，没法儿保住了。
“.你跟踪我。”
她的脸靠近卡斯加，一字一句地说道。
那种沁人心魂的美丽就在卡斯加的眼前。
但他却没那个闲工夫欣赏了。
和平时那和善温柔的圣吉列斯截然不同。
那是一种极度冰冷的语气和眼神，就像她此刻伴随着圣吉列斯手中加紧的握力还在不断增加。
“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咳咳.”
终于，她稍微松开了片刻手中紧握着的卡斯加。
这下终于能够喘息片刻了。
“据我所知的卡斯加，并不是一位胆大包天的贼人。”
从最初的那种极度愤怒的情绪中暂时缓和，圣吉列斯依旧冷冷地盯着他说道。
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圣吉列斯可能真的考虑过灭口。
但卡斯加的身份实在是太过特殊。
作为第三军团原体的丈夫，他若是在圣血天使的地方出了问题，那芙格瑞姆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权衡之下，圣吉列斯最终还是暂且将他放了下来。
那只能说你对我的第一印象还蛮好的。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位圣血天使会变成.这个样子？”
卡斯加明知故问。
他有些惶恐地看着那陷入血渴的圣血天使。
对方的模样格外恐怖，就像是传说中的吸血鬼一般。
没想到，竟然血渴在圣吉列斯性转之后依旧没有完全根除。
也许对于天使的喜爱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压制血渴，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案。
“这这是我们军团的内部事务，不需要你的插手。”
“不需要么？”
卡斯加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可是来帮忙的。”
此刻，在卡斯加的手臂上，金红色的火焰再次放出。
“等等！母亲大人，我们不能信任这悄悄溜进来的家伙！”
阿兹卡隆大喊道。
“他会将我们军团的秘密尽数泄露出去！到时候，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
卡斯加面露疑惑之色，问道。
“卡斯加，你可能并不知道基因缺陷对于一个军团来说意味着什么。”
圣吉列斯听说过卡斯加手中的灵能火焰可以治愈一切疾病的传说。
但她不相信单靠这种来历不明的巫术，就可以治愈根植于军团中，与生俱来的基因缺陷——血渴。
这种缺陷哪怕是圣吉列斯本人都没有办法处理，更何况卡斯加这样一个小小的星际战士。
“如果帝皇知道了这一切，很有可能会将我们整个军团都——”
卡斯加根本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一旦帝皇知道了他们圣血天使会——
“啊，你说这个呀，他早就知道了。”
说着，卡斯加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一个小小的信封。
“喏，这是他给你的信件，里面写着让我来帮你治愈军团的基因缺陷。”
“什——”
之前，帝皇幻梦号的旗舰中。
【珞珈忠诚了对帝国的伤害，比他投了混还要大】
帝皇的话直接让卡斯加陷入了半响的沉默之中。
一个惊人的现实。
虽说听上去有些骇人听闻，但仔细一想，好像也确实如此。
三艘深渊级两艘荣光女王级战列舰，二十万阿斯塔特偷袭，给荷鲁斯来闭着闭着眼睛都能把基里曼打地只剩担架队。
最后要不是混沌领域封锁住了整个泰拉，使得基里曼只得排一遍又一遍九个小时的队.
说不定第二帝国就真的建立了。
见卡斯加的神色似乎也认同了自己的说法，帝皇轻叹一口，不再多言。
“那既然珞珈留下来对大远征百害而无一利，为什么不选择找个合适的机会除掉他？”
卡斯加问道。
这不纯纯的祸害嘛！
不如立刻除掉，实在不行关进泰拉皇宫黑牢里也行啊！
在接受卡斯加的这一问题后，帝皇愣了一会儿，随后才缓缓说道。
“不我做不到。”
“我终究是他们的父亲，如果可能的话。”
他办不到。
并非是因为恐惧于其他原体的背叛，又或是被亚空间邪神给预定好了席位。
他选择放过珞珈，只是单纯的
心慈手软。
卡斯加考虑过帝皇之所以不除掉珞珈，是害怕让其他原体得知此事，从而逼反那些本就对二号和十一号原体的遭遇心存疑虑的人。
但他从未想过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帝皇，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说到底我只是将他们，不，将你们当做统一的工具。”
“珞珈能够活着，只不过是因为他的力量有资格接受我的期待与原谅。”
“你可不要搞错了。”
也许是看自己的说法有些过于肉麻，帝皇回过头面向卡斯加找补道。
好吧，还在嘴硬。
“那天使呢？我还有一个疑问，为何你一直不告诉天使，血渴其实是可以通过像原铸技术这样的手段治愈的？”
血渴，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天使就此对此焦虑得不行，差点就因此而中了混沌的诡计。
如果你说其他的原体可能有的无可救要，有的当敌人比当队友还好打。
但天使呢？
这位饱含着人性与智慧的结晶，这位帝皇在黄金马桶前选定的帝国继承人。
你都知道了未来她可能因血渴的基因缺陷而被混沌利用，为什么这点小事儿也不说一声？
对此，卡斯加还是很想听帝皇到底怎么说。
帝皇：“.“
他沉默了片刻。
“圣吉列斯.她是这么看待血渴的？”
帝皇他什么道理都没有说。
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下卡斯加也沉默了。
有句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倒过来也一样！
当珞珈和马格努斯抽象成那样的时候，就不难见微知著地发现。
身为基因原体的基因原体黄老汉，其实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很抱歉，我也许看上去并不像关心其他原体那样关心天使。”
帝皇：“因为无论在哪个时空，无论混沌如何觊觎这位圣洁之人，祂们都永远无法成功。”
天使是混沌永远无法得到的那个人。
她是人类的希望，是人类对于未来方向的象征。
无论如何，天使都不会成为混沌的爪牙和奴隶。
她是一个正常人。
这在这儿可谓是相当难得的一种品质了。
特别是当你天天被一群嘴里疯狂喊着“神！”的人包围了的时候。
当然，也不是说天使在所有的未来中都会冰清玉洁。
她还是会干一些比较出格的，让人类以后不方便开口的事情。
比如说？
比如说建立第二帝国。
“但同样的，无论如何，她也永远无法活过终结与死亡之刻。”
正当卡斯加高兴于天使即将被发金水之际，帝皇的下一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将他重新浇得透心凉。
在所有对于未来结局的观测中，天使都无法活下去。
也许混沌无法得到人类的一切。
但人类的希望，人类的未来将会在那注定的终与死中，被祂们所彻底掐断。
“这是无法改变的未来。”
早已做好觉悟的帝皇叹息着，再次回过头看向那闪着耀眼金色光芒的黄金王座，不再言语。
“也许吧。”
“但我还是会选择坚持到底。”
卡斯加依旧保持着他的固执。
他绝不相信圣吉列斯只能必然的走向灭亡的命运。
他能够救下她。
“那样.就再好不过了。”
帝皇并没有为卡斯加的固执而感到懊恼。
相对的，传出了些许高兴的神色。
还有那么一丝.欣慰。
“那总让天使担惊受怕也不是个事儿啊，你给我写封信，让我去帮忙治愈他们呗。”
“.没问题。”
“他早就知道了？帝皇早就知道血渴？”
圣吉列斯拿着手中的信件，看着金黄色墨水在最高档羊皮纸上写就的信件和签名，惊疑不定地喊道。
阿这
那她之前紧张兮兮，生怕任何人会得知第九军团的秘密，甚至恨不得专门为这件事儿成立一个内环的行为
是否有点太小丑了？
“好了，既然有了帝皇御批认证，这下总该让我出手了吧？”
说着，卡斯加在满脸惊疑不定的圣吉列斯，和同样充满不敢置信神色的两位圣血天使的指挥官面前站定。
“可能待会儿会有点痛。帮我稍微摁住他一下。”
说着，卡斯加手中的金红色的火焰从右臂上开始燃烧。
并最终，将那疯狂挣扎的圣血天使完全吞没。
“啊！！！”
那血渴中的战士爆发出了吃痛的嚎叫声。
他双目睁起，哪怕被阿兹卡隆和拉多隆两位猛汉按倒在地，手中的利爪还在不断地向前扒拉。
但很快，他的挣扎逐渐小了。
在火焰中他手中的尖爪形状的指甲开始变回人类般的形状，面部的獠牙如同融化般收缩回到口中。
那原本猩红色的双眼，更是在这一刻重新变回他身为人类时的琥珀色模样。
连眼神都清澈了不少。
不仅如此，他身上的那些原本致命的伤口在烈火之下逐渐复原回归正常，唯有那些留在盔甲上的划痕和孔洞还诉说着他曾经所遭受过的惨烈战斗。
“这是.这是什么巫术？”
“拉多隆，这可不叫巫术。这是能够治愈我们的奇术。”
在这种堪比起死回生的强大效果之下，不仅圣吉列斯的两位指挥官对此啧啧称奇。
就连原本根本不敢相信血渴能够治愈的圣吉列斯也凑上前，静静地观看着圣血天使从吸血鬼重新变回人类的模样。
“呼，欢迎回来，圣血天使。”
伴随着最后一丝改造的完成，卡斯加有些脱力的向后连退几步。
虽说从外表上看不如拯救血肉变异时来的那么震撼。
但这样改造几乎已经从本质上变成吸血鬼的人类，也远远要比马格努斯那些充斥着血肉变异的人还要难以调整。
“我我回来了？母亲？指挥官大人，我刚刚是怎么了？”
阿洛特罗斯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根本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经历的那一切。
他似乎变成了一只渴望鲜血的怪物，在无尽的饥渴中厮杀，并渴求着自己能够满足饱饮鲜血的渴望。
但这一渴望，始终未能实现。
然后他拼命地渴求，拼命地想要鲜血
再之后发生什么，他已完全不知道了。
最终回过神来时，已是豪饮。
“这并非你的错，孩子。”
天使蹲下身将他从充满污秽的地面上拉起。
“忘记你刚才所经受的苦难吧，未来，我们圣血天使将再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悲惨命运”
说着圣吉列斯的眼角闪过一颗晶莹的泪花。
天使喜极而泣。
卡斯加成功解决了血渴，也解决了困扰在她心头多时的郁结。
终于
终于不用再因此而让她亲手杀死自己最心爱的子嗣们了！
圣吉列斯激动地转过身，看向卡斯加。
“卡斯加先生。”
“之前造成的误会，还请允许我向你表示歉意。”
“呼，你还说呢.当时的你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肯留手。”
感受着自己脖子上被掐时留下的记忆，卡斯加看向天使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责怪。
“也许你下次尝试一些更加正常的方式进来的话，我会考虑的。”
“我都快被你当成握力计玩了，居然还只是考虑一下。”卡斯加笑着说道。
“如果你有那方面的意愿，也不是不可以。”
天使的话语中充满了笑意。
在得知血渴并不是帝皇所不能容忍的问题，同时可以由卡斯加彻底解决之后，她顿时放松了不少。
就连她和卡斯加的距离都拉近了不少。
“母亲，我们这.”
但似乎，并不是所有人都乐于见到这两人的距离拉近。
就比如此刻正在封锁线内的这三位圣血天使。
拉多隆、阿兹卡隆、阿洛特罗斯对此表示反对！
只问新人笑，哪管旧人哭。
圣吉列斯应该只属于圣血天使军团才对！
你怎么可以来抢走我们的妈妈！
但这种不满，在卡斯加能够治愈血渴的绝对能力面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
“卡斯加圣血天使还有更多的军团战士需要你的帮助，我恳求您，治愈那些战士们对于鲜血的渴望！”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只要你愿意协助我。”
圣吉列斯低下头，根本不容对方拒绝的，单膝下跪在了卡斯加的面前。
“！！！”
这下，卡斯加感觉到那三个圣血天使的咬牙切齿更严重了。
要不是有圣吉列斯站在那里，卡斯加担心这帮人说不定会直接暴起伤人都有可能。
我要抓走你们的妈妈.jpg
他本想这么干的。
但他害怕要是再皮一下，那身后的三个圣血天使绝对会瞬间发疯。
虽然没有了血渴，但是会立马黑怒。
“好吧，在梅尔基奥的这段时间里，我试着帮忙把你们的基因种子都烧一下吧。”
卡斯加无奈地说道。
“您答应我的请求？”
圣吉列斯眼里有光。（真的有）
“还请您跟我来。”
啪的一声，圣吉列斯的抓住了卡斯加的右手，带着他朝着异形神殿外走去。
只留下了那剩下的三位圣血天使。
在原地半坐着，不敢相信这一切。
怎会
母亲怎会更喜欢一个外人.
他明明连圣血天使都不是.
今日，我们手震.
今日，我们心痛.
圣血天使们付出了一切，却无法得到天使的最爱.
这究竟是为什么了呀！！！
“阿洛特罗斯！”
拉多隆猛然站起，表情扭曲。
“都是因为你！”
“你要是能够保持理智没有血渴，怎么可能会被卡斯加发现我们军团的小秘密！！！”
“怪我？”
阿洛特罗斯同样不甘示弱：“明明连帝皇大人都知道了血渴的存在，怎么能够怪我？”
“母亲大人可是说过了，血渴并非是我的错！”
“那就是你！阿兹卡隆！”
“你要是能够提前完成对血渴的处决，就不会有这么多事端！”
“你还敢说我！拉多隆，若不是你不小心让卡斯加混进了兰德速攻艇里，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明明是你的错！拉多隆！！！”
卡斯加确实解决了圣血天使内部的血渴问题。
但同样的，他好像也在圣血天使军团中挑起了新的争端
梅尔基奥星。
正在怀言者不断建设的帝皇雕像和崭新建筑之时。
“大人，您找我？”
来到地表临时营地的，那是曾经被“帝皇”所附身的怀言者，安格尔·泰。
虽说他只是一名新兵，但在艾瑞巴斯和科尔法伦都被卡斯加给干掉了之后，如今的怀言者确实缺少一位有能力的副手，来协助珞珈管理军团。
在这种窘境之下，珞珈将目光放在了军团中最后一名科尔奇斯裔怀言者，也就是当时受到了“帝皇”附身的安格尔·泰身上。
但在原体与这位军团新兵的交流对话乃至演习观察中，他感受到了这位怀言者新兵身上的潜力。
甚至就连卡斯加也推荐安格尔泰来协助他管理军团。
哪怕此时的安格尔泰才刚植入基因种子，但他已经展现出了足以承担怀言者未来的潜力。
难以想象，如果等到他成熟了之后，将会迸发出何等恐怖的力量。
珞珈欣慰地想到。
“安格尔·泰，接下来你就作为我的副手，试着协助我管理军团吧。”
就这样，怀言者军团在究竟奔波之后，终于迎来了他们真正的军团长。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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