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鬼……是鬼神！是白无常！
这尊雕像，雕刻的乃是一位手持莲花的女子，形态圣洁，面容慈悲，周身更是散发着一股颇为浓郁的圣洁之感。
而白无常所感应到的那股丰沛香火之力，便是尽数寄托在了这尊小小的白瓷雕像之上。
这雕像中所蕴含的香火之力，对于修行香火之道的人来说，无疑是一份颇为珍贵的资源。
白无常清冷的眸子里，此刻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喜色。
她心中暗自思忖：
“这东西若是带回去给林仙石，应当能够派上一些用场。”
林仙石自然是不会用这种信仰白莲圣母所产生的驳杂香火之力，直接进行修炼。
但用它来炼制一件香火法器，却无疑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因此，白无常动作轻柔地将这件白莲圣母雕像收好，随后那双清冷的眸子，再次环视了现场所有幸存的江湖骗子一眼。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如同神谕般在众人耳边回荡：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
“之所以不杀你们，那是因为仙石道君他有好生之德，不愿多造杀孽！”
她的语气中带着警告：
“从今往后，你们必须日日夜夜诵念道君名号，虔诚叩首，焚香侍奉，将仙石道君的威名，广为传颂，散布人间！”
“若是，若是再有人敢打着道君的旗号，继续招摇撞骗，为非作歹！”
她的声音骤然冷厉：
“别说十八层地狱容不下你们，便是三界六道，都将再无你们的容身之处！”
幸存的这些江湖骗子，此刻都像是从地狱里捞回来一般，一个个都感激涕零，纷纷在地上，用尽全力地叩首。
他们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狂热：
“弟子一定！弟子一定虔诚侍奉道君！”
“仙石道君在上，弟子感念道君饶命之恩，永生不忘！”
“弟子再也不敢招摇撞骗了！今日得见仙神真颜，方知世上真有道君、有无常上神这等真仙！”
他们争先恐后地表着忠心，唯恐白无常不相信。
“我们！我们一定会办好上神您交代给我们的所有事情！！”
白无常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满意。
旋即，她那清冷的声音，便报出了一串，在众人听来如同天书般的数字。
这群江湖骗子面面相觑，脸上都写满了困惑与不解。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头，一位大师鼓足勇气，颤声问道：
“敢问无常上神，这、这数字是何等天机？还请上神明示！”
白无常那清冷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他们，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这是仙石道君的企鹅群号。”
她的话语，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众人耳边炸响。
她继续解释道：
“你们都，都会用企鹅吧？闲暇有空的时候，记得都加进去，方便你们聆听道君的法谕。”
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命令。
“若是你们办事得力，表现良好，甚至还能从道君那里，换取几张真正的符箓！”
她的声音里，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鄙夷。
“省得你们成天只会用那些招摇撞骗的把戏，净丢了道君的颜面。”
张真人、普信大师、王二虎、周大生等几位幸存者，在听到白无常报出的那串数字，竟然是——
仙石道君的企鹅群号后，他们的心头，瞬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慨万千。
“这年头，连仙石道君、黑白无常这样的仙神，都、都开始用企鹅群了嘛？！”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难以置信的震撼，以及一股由衷的敬佩。
“不愧是上仙啊！果然是与时俱进，紧跟潮流啊！”
紧接着，更让他们激动的心情，如同火山爆发般，在胸腔中汹涌澎湃。
这一次，他们不仅在白无常手下，奇迹般地幸免于难！
竟然还能加入仙石道君的专属企鹅群？！
这意味着，他们日后可以直接为道君办事，甚至有可能从道君那里，领取到真正的、拥有神力的符箓！
这哪里是劫难？！
这分明是——
因祸得福啊！天大的机缘！
“从今往后，我们信奉仙石道君！”
他们心中的豪情壮志，此刻达到了顶峰。
“谁！谁还敢说我们是江湖骗子，是招摇撞骗之流？！”
他们甚至开始在心中，将自己与那些传承悠久的宗门进行比较。
“就是茅山、龙虎山，还有那少林寺！”
他们眼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他们跟我们这些仙石道君的虔诚信徒比起来，简直是弗如远甚，差得太远了！”
他们甚至在心中，对着那些传统宗门的祖师爷们叫嚣：
“你什么仙神啊？！”
“你，能显灵吗？！能拉个群吗？！”
“说不定！”
一个更加疯狂的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生根发芽，迅速膨胀。
“我们还能因此……进入修仙正途呢！！”
一想到这里，这几人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了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之色。
他们齐声高呼，声音里充满了誓死追随的坚定：
“弟子们！一定尽心竭力，为道君办事！万死不辞！”
白无常清冷的面容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这种替道君发展信徒的事情，其实她个人并不在意。
只是想到这能帮助林仙石更快地积累香火，她才随口交代了两句。
既然此刻事情已经了结，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多做停留了。
旋即，白无常的身影，便再度化作一道轻烟。
她带着那尊白莲圣母雕像，身形如同流光般，朝着苍南城的方向疾速赶去，转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真人、普信大师等一行人，依旧跪伏在地上，朝着白无常离去的方向，连连叩首，直到那道白烟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
接着，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眼神中，充满了算计、野心，以及一种全新的、对未来的规划。
“各位，各位同道！”
张真人率先开口，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隐秘的兴奋。
“从今往后，咱们可就都是道君的人了！”
他强调着他们的共同命运：
“咱们，那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所以，咱们可得同舟共济，紧密团结在一起才是啊！”
普信大师则皱了皱眉，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不过，咱们跟那些普通的信徒可不一样。”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咱们这回，可是恶了王霞她们母女。”
他分析道：
“而王霞她们在道君那里，可谓是简在圣心，是被道君看重的人！”
他语气沉重地总结道：
“换句话说，咱们这给道君他老人家的初始印象，可不太好啊！”
“所以，咱们还得想办法，好好的弥补一番才是！”
几人彼此对视一眼，一个共同的、却又带着几分心机的打算，不约而同地在他们心中浮现。
“从今往后，咱们就得好好照料王霞那母女俩了！”
一位大师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只有傍上她们的大腿，在道君那里，咱们才算是有点分量！”
另一位大师则补充道：
“还有，咱们也得献上投名状才行！”
“咱们之前忽悠的那些信徒，从今往后，全都得改信仙石道君！”
这个决定一旦做出，他们便毫不犹豫，立刻付诸行动。
白莲圣母教的周大生和王二虎，立刻就在他们的企鹅群里，发布了一封言简意赅，却又充满了革命色彩的通知。
“白莲已死！”
“仙石当立！”
“岁在今朝，共参仙道！”
……
苍南城中。
林仙石端坐在房内，他的心神如同平静的湖面，此刻他清晰地感应到，远在山城那边，白无常已经将所有事情尽数了结。
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满意之色。
经历了这一次事件，他对于自己所创的“香火道兵”这门法术的威力，也是相当满意。
白无常一夜之间，便能从千里之外的苍南城，瞬间奔赴山城。
她斩杀寻常凡人，如同屠鸡宰狗般轻易，甚至连现代枪械都无法对她造成丝毫影响。
这等力量，寻常的手段已经难以应对，甚至可以说，是凡人所无法触及的领域。
林仙石心中思忖着：
“若是能够再多凝聚几具香火道兵，那么日后处理起事务来，便会更加方便了。”
“如果还能再练成其余的法术，那么我的手段，也将变得越发玄妙莫测。”
然而，这一切的根基，都指向一个核心——
都需要更高深的修为！
林仙石此刻练气一层的修为，对他来说，还是太过浅薄了。
纵然他所修炼的乃是《香火燃仙经》这样顶级的香火之道传承，但在修为不足的情况下，也难以习练那些真正强大而复杂的神通术法。
“修仙之道，修为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
他心中明悟。
“它比任何神通术法，比任何法器灵宝，都要更为重要，是修行的根基！”
“既然现在我的根基已经稳固，经历了心境的淬炼，也不虞出现根基不稳的风险。”
他眼中闪烁着精光。
“那么，也该是时候，将修为再冲一冲了！”
恰在此时，远在山城那边，原本的白莲圣母教以及几个依附其下的小邪教，其信徒都在张真人、普信大师、周大生这几位“新晋忠犬”的极力鼓动下，纷纷改弦易辙，转而信仰仙石道君。
檀香袅袅，香火丰饶。
一股股精纯的香火之力，跨越空间的阻碍，源源不断地朝着苍南城方向，汇聚而来。
缕缕缥缈的金色光辉，仿佛拥有生命般，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目标直指盘膝而坐的林仙石。
感受到这股熟悉而充盈的能量洪流，林仙石深邃的眼眸微微一颤，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兴奋掠过，他随即长长地、深沉地吸了一口气。
肺腑间充斥的，不仅是清新的空气，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饱含期待的蓬勃生机。
“来得可真是时候！”他心底暗道，语气中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笃定，唇角甚至不自觉地勾勒出一抹浅笑。
下一瞬间，那些原本温顺汇聚的香火之力陡然加速，犹如决堤的江河，又似饥渴的大地骤遇甘霖，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流光虹吸，瞬间没入林仙石的躯体。
它们没有丝毫迟滞，沿着奇特的经脉路径，在他体内奔涌不息，每一次流转都伴随着《香火燃仙经》那玄奥的法诀，将杂驳的香火气息，极致精炼为一股股纯粹至极、涤荡尘埃的灵力。
只觉一股磅礴的暖意自丹田升腾，继而扩散至四肢百骸，林仙石周身的气息，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托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节节攀升。
他整个人透出一种更加清冽、更加超然的气质，宛如仙山之上遗世独立的谪仙，周遭的空气都似乎因他的存在而变得清透、灵动。
体内，那股转化而来的精纯灵力更是在疯狂壮大，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浩荡澎湃的江河，奔腾不息，发出低沉的轰鸣，一遍又一遍地冲刷、淬炼着他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洗涤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带来一种脱胎换骨的酥麻与痛快。
林仙石纹丝不动，如同扎根于大地，稳稳地盘坐着，全然接受着这股源源不绝涌来的信仰之力，不遗漏一丝一毫。
他沉浸在这股提升的玄妙之中，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待他再次有意识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一轮旭日正挣脱地平线的束缚，将第一缕金色的晨曦洒向人间。
这束光线恰好落在林仙石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他紧闭的眼帘缓缓开启，黑白分明的瞳仁中，瞬间迸射出一道璀璨至极的精光。
那光华，饱含着充沛的精神力与活力，仿佛能洞穿世间万物，只是一闪而逝，便归于内敛。
紧接着，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压，自他体内沛然爆发，无形的气场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凛冽与磅礴。
仅仅片刻间，以林仙石所在居所为中心，方圆数百米内的寻常住户，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畅。
他们疑惑地张望，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心里慌乱得很。
就连附近居民楼屋檐下的飞鸟，以及那些穿梭在空气中的蚊虫，似乎也感知到了这股异常，它们发出惊慌的鸣叫或嗡鸣，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遁去，唯恐避之不及。
没多久，这股浩瀚惊人的气息便被林仙石彻底收敛入体，丝毫不留痕迹，他再度恢复了那副超然物外、淡雅如仙的模样，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翘起，面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
“心境得到了显著的升华，对灵力的操控也提升了一个台阶，再加上这般充盈的香火之力源源不断地供给。”
“练气三层，稳了，妥妥的！”他轻声自语，声音中饱含着抑制不住的满足与自信。
就在林仙石睁开双眼，感受到修为稳稳踏入练气三层的那一刻。
他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瞥向身侧，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静默地伫立在那里，白衣如雪，身形笔直。
白无常。
他一如既往地一丝不苟，犹如最忠诚的守卫，寸步不离地为林仙石护法，确保他在突破的关键时刻，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干扰。
林仙石望着白无常，眼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暖色，那是一种由衷的感激与心疼，他轻柔地开口，语调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惜。
“小白，你辛苦了，我都知道。山城那趟差事刚了结，你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又急着为我这般尽心护法。”
听到林仙石的体恤，白无常连忙摆了摆手，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脸上丝毫不见倦怠，反而带着几分受宠若惊的诚恳。
“道君这话说得，简直是折煞白无常了！为您分忧解难，守护您的修行，这本就是我身为道君座下属员的职责所在，份内之事，哪里谈得上什么辛苦？”
“更何况，”白无常微微躬身，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忠诚与荣耀，“能为道君这般人物护法，简直是白无常莫大的荣幸，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言罢，白无常像是想起了什么，动作麻利地从怀中掏出一件物品，小心翼翼地递到林仙石面前。
那是一尊造型颇为普通的白莲圣母雕像，带着一股来自白莲圣母教的气息。
“道君您瞧，此物虽然粗鄙，但其上却汇聚了相当可观的香火之力，想来，或许能对您炼制香火法器提供些许助益。”白无常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
林仙石的目光顺势落在白无常手中的雕像上，他好奇地接过。
雕像入手冰凉，触感光滑，他随手翻转了一下，便在雕像的底部赫然发现了一个“景德镇出品”的印章。
这玩意儿一看就是批量生产的工艺品，价值几何可想而知。
林仙石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露出一丝啼笑皆非的表情。
“白莲圣母教居然用这种大路货，来忽悠信徒顶礼膜拜？”他心里嘀咕着，眉梢微挑，觉得这操作简直匪夷所思。
“这群信徒还真就这么虔诚地拜了？简直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尽管内心充满了槽点，但林仙石不得不承认，这尊雕像虽然廉价，却因长久被大量信徒膜拜，确确实实积聚了相当浓郁的香火之力。
这股力量，恰好是他目前炼制香火法器所需的关键材料。
他深知，传统的法器炼制，对于材料有着极高的要求，必须蕴含天地灵气方能成形。
因此，一件真正的法器诞生，往往需要修仙者历经千辛万苦，深入那些人迹罕至的名山大川，不惜耗费巨大精力，寻觅并收集那些天地孕育、灵性十足的稀有材料，唯有集齐所需的数量，方可大功告成。
对于那些修为深不可测的顶级修仙者而言，为了精炼一件趁手的法器，耗费数十载光阴，如同家常便饭，根本不足为奇。
即便是练气境的初级修仙者，为了拥有一件称手的法器，投入数年心血也大有人在，堪称毅力惊人。
然而，香火法器却是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子，它巧妙地避开了对“灵力材料”的苛刻要求。
其独特之处在于，它可以用材料中积蓄的香火之力，巧妙地替代传统的灵力，这无疑极大地降低了炼制法器的门槛，为修仙者开辟了一条新的途径。
更难能可贵的是，以这种特殊方式炼制出的香火法器，其威能丝毫不会逊色于那些寻常的灵力法器。
不仅如此，它们往往还附带着对香火之道特殊的增益效果，对于修行香火法则的修仙者而言，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稀宝物。
林仙石深知，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天地灵气稀薄，已然步入末法之境。
在这样的环境下，想要寻觅那些蕴含充沛灵性的珍稀材料，简直是痴人说梦，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眼下这尊汇聚了香火之力的雕像，倒是为他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利用香火之力来炼制法器，无疑是一种极其巧妙且实用的解决方案。
这尊雕像，虽然出身平凡，但勉强足以被炼制成一件练气层次使用的下品香火法器。
即便仅仅是“下品”，它的威能也绝不会比任何常规术法逊色，反而可能在某些方面更胜一筹，称得上是一种极为难得的趁手利器。
林仙石心中一动，思绪已然清晰，他抬眸看向白无常，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与肯定。
“小白，你做得很好，有心了。”
“接下来我打算深入研究一下这香火法器的炼制之法，恐怕又要劳烦你替我在此护法了。”
话音刚落，林仙石便轻描淡写地挥了挥手，一股浓郁得近乎实质的香火之力，带着一股温和而强大的波动，瞬间化作一道金色的流光，径直涌入了白无常的体内。
这并非寻常香火，而是林仙石突破至练气三层后，体内尚余留的精纯香火之力，其量之巨，着实令人咋舌。
这股澎湃的香火之力不仅瞬间弥补了白无常往返山城执行任务，诛杀恶人所耗费的所有能量，更令他周身的气息猛然拔高了一截，原本内敛的威势也更加凝实，俨然已无限接近练气二层的境界。
凭借香火道兵那诡谲难测的特性，即便面对一位真正的练气二层修仙者，白无常如今所展现出的实力，也足以令对方大感头痛，甚至不敢轻视。
如此算来，此番突破之后，林仙石的整体实力，已然比先前强出了不止一倍！
等到这件香火法器最终炼制完成，再随意挑选并修炼一门适合练气三层的术法，林仙石的综合战斗力，恐怕还能再度飙升数倍之多！
思及此，林仙石眼底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期待之色，他迫不及待地，全身心投入到香火法器炼制方法的深入研究之中。
而白无常，则静静地守在一旁，眼中满是柔情与虔诚，一如既往地为林仙石提供最坚实的守护。
……
就在林仙石沉浸在岁月静好的修行之中，有条不紊地提升着自己的实力之际，千里之外的山城，却如同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全城为之震动。
一辆辆警灯闪烁的警车，发着刺耳的呼啸声，风驰电掣般抵达李岩的豪华别墅外，瞬间将这里团团围住，气氛骤然紧张到极致。
别墅内的景象，血腥而恐怖，即便是见惯了世间惨状的山城警察局长叶坤，在目睹眼前的一切时，面庞也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骇然。
他喉结滚动，声音低沉而颤抖：“将近三十具尸体……竟无一例外，全都被干脆利落地斩下了头颅。”
“就连富强集团那位呼风唤雨的董事长李岩，也殒命在此，死状极其惨烈。”
“这到底是谁干的？！如今可是法治社会，竟敢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恶行，当真是无法无天，挑战底线！”
就在叶坤心头震颤，脸色铁青之时，几名深入别墅内部搜查的警员，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扇紧闭的房门。
然而，仅仅是房间内部映入眼帘的一幕，便让他们再也抑制不住地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更有好几名意志稍弱的警员，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捂着嘴冲出房间，扶着墙壁，控制不住地稀里哗啦吐了一地，胃里翻江倒海，几乎要将胆汁都吐出来。
原因简直骇人听闻：那房间里，赫然摆放着许多大小不一的密封容器，而容器之中，竟然森然地封存着各种人体器官！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房间角落的一个巨大冰柜里，冰冻着被开膛破肚的残缺尸体，其中甚至能清晰辨认出，竟有孕妇和年幼孩童的遗骸！
除此之外，这栋别墅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渗透着一股诡异邪恶的气息。
随处可见的墙壁、地面，都被潦草地涂画着各种与封建迷信相关的诡异图案，充满令人不安的符号。
警员们还在李岩的书房抽屉里，发现了几张手写的“秘方”，上面赫然记载着令人发指的内容——竟然是用人的五脏六腑熬制汤药，以求续命的邪门歪道！
在听取了警员的汇报，得知了别墅内这触目惊心的发现后，叶坤只觉得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头顶直灌脚底，全身瞬间冰凉。
他紧紧攥起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双目之中燃烧着熊熊的痛恨之火，那愤怒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已经大致明白了这栋别墅里究竟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了。
“邪教！简直是邪教作祟！”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这个李岩，得了癌症，命不久矣，所以病急乱投医，竟然求助于邪教组织！”
“丧心病狂，简直是丧心病狂！那些邪教徒为了满足他那可笑的续命妄想，竟然哄骗他用活人炼药，用人来熬制汤药？！！”
“畜生！一群彻头彻尾的畜生！！”叶坤的怒骂声在别墅中回荡，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愤怒与鄙夷。
然而，在一阵狂怒宣泄之后，叶坤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了下来，他的思维重新变得敏锐而理性。
“那么，李岩及其同伙的死亡，极有可能并非简单的仇杀，而是卷入了邪教内部的倾轧与斗争。”他做出了一个初步的判断。
按理来说，李岩这种丧心病狂、罪孽深重之人被杀，叶坤心中应该感到大快人心才对。
然而此刻，叶坤只觉得心里猛地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与不安涌上心头。
如果李岩和这些作恶多端的人，真的都是被另一个更为强大的邪教组织所清除，那么，那个能够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的邪教，又该强大到何种地步？又会带来多大的危险呢？
就在叶坤心中忧思重重，眉头紧锁之际，技术科的一名警员匆匆跑来，手中正拿着从别墅内提取到的监控录像。
当这名警员将监控画面调出，看清其中内容的一刹那，他整个人都像被雷击了一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瞳孔剧烈收缩。
“叶局……您，您快过来看一下……”警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惊恐，仿佛看到了什么颠覆认知的东西。
叶坤闻言，顾不上心头的烦躁，迅速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耐。
“怎么了？是录像里看到行凶者了吗？”他急切地追问，语气中带着对破案的渴望。
那名警员艰难地咕嘟一声，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他用一种三观尽碎、近乎崩溃的眼神望向叶坤，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
“看，看到了……”
“但是……行凶的，它不是人啊……”
“是鬼……是鬼神！是白无常！！”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可思议。
听到手下警员那近乎语无伦次、大喊“鬼神”和“白无常”的话语，山城警察局长叶坤那原本就因案情而紧皱的眉头，此刻更是拧成了一团，几乎要挤出水来。
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把这个警员生吞活剥的眼神怒瞪着对方，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怒火与失望。
“什么鬼神？！你给我说清楚！”
“又是什么白无常？！你清醒一点！”
“我都跟你强调了多少遍？开了多少个内部会议？封建迷信那一套，咱们警队里绝对要不得，是红线，知道吗？！”
“特别是咱们这种特殊的工作岗位，一切都必须讲究事实，讲究证据链！现在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命案，近三十条人命啊，你却告诉我凶手是鬼神？！”叶坤的语气如同连珠炮般，字字铿锵，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威严。
叶坤的眼神里，此刻分明写满了杀气，他恨不得能直接把这个胡言乱语的警员就地正法。
一个人民警察，竟然张口闭口就是“鬼神杀人”，这种言论要是传出去，那山城警察局的名声，恐怕会瞬间臭大街，沦为全国的笑柄。
更糟糕的是，一旦这种荒谬的说法传入上级领导的耳朵里，恐怕整个山城警务系统都将面临一场从上到下，全面且严苛的整顿学习，没人能逃得掉。
那名警员被叶坤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怒斥，吓得身体一颤，眼中瞬间涌上了委屈的泪光，却又不敢反驳，只能颤抖着手指指向监控画面，声音带着哭腔。
“叶局，您，您自己来看看吧！录像里，它、它真的是鬼神在杀人啊！”
叶坤深深吸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竟被气笑了，那笑容带着一丝自嘲与无奈。
“好啊，鬼神杀人是吧？行，老子今天倒要看看，这监控画面里，到底有什么鬼神？”
他怒气冲冲地大步走到监控屏幕前，目光如炬地盯着画面，带着一股不信邪的劲头。
“鬼神在哪儿？嗯？”
“哪儿有什么鬼神……”他喃喃自语，话音未落，瞳孔却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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