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抓到盘马老爹。
冲出蛛网最密集的区域，众人累得直接瘫坐在地上，草叶上的泥点沾了满身也顾不上拍。
吴邪拧开水壶猛灌了两口，喉结滚动着喘匀气，咬牙道：“盘马老爹这老东西，肯定以为咱们都折在蛛网上了，指不定晚点就来收尸。”
“嘿，那正好！”胖子抹了把脸上的汗，眼睛一亮，“咱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让他自投罗网！”
虞书刚从背包里摸出纸巾擦手，闻言抬眼问：“怎么抓？这地方，藏都不好藏。”
吴邪用脚尖点了点地面，沾着泥的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晚点我和胖子找块稍微隐蔽的石头堆，往身上抹点蜘蛛的绿汁装死，越狼狈越好。你和小哥就躲旁边那丛密草后面，那地方枝叶密，正好能看清这边动静。”
他顿了顿，看向张起灵，眼神里带着笃定：“等那老东西现身，确认我们‘死透了’，放松警惕的时候，小哥你就……”
话音未落，张起灵已经抬手按在腰间的黑金古刀上，指腹摩挲着熟悉的刀柄，漆黑的眸子里没什么表情，却透着一股“了然”的沉静。不用多说，那动作已经表明了意思——一旦目标出现，立刻动手制住。
“得嘞！”胖子一拍大腿站起来，开始四处搜罗看着“像那么回事”的枯枝败叶，“胖爷我这演技，保证让他看不出半点破绽。就是这蜘蛛汁味儿太冲，回头得让吴邪帮我洗三回澡！”
吴邪踹了他一脚笑骂：“先演好你的尸体再说！要是露了馅，别说洗澡，泥水都没得你喝！”
虞书看着两人拌嘴，又瞥了眼已经默默走向野草丛观察地形的张起灵，悄悄把背包里的绳索往外面挪了挪——万一盘马带了家伙，也好有个防备。
……
天色擦黑前，几人就着水壶啃了些饼干，胡乱垫了垫肚子。
胖子还特意往自己和吴邪衣领里塞了两把枯树叶，沾了些蜘蛛绿汁抹在脸上，躺倒在一块巨石后面时，连虞书都差点被他那翻白眼的“死相”唬住。
张起灵和虞书则隐进了侧面的野草丛，草叶缝隙刚好能看清巨石前的动静。
夜幕像块浸了墨的布，一点点罩下来，山风里带着湿冷的潮气，远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衬得四周越发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从林间传来，昏黄的油灯光晕摇摇晃晃地靠近。
盘马老爹提着油灯走了出来，佝偻的身影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他手里还攥着把柴刀，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脚步放得极轻。
他先是走到胖子“尸体”旁，蹲下身探了探胖子的鼻息，又用柴刀背拨了拨胖子的胳膊，见对方毫无反应，脸上才露出一丝松动。
接着他又挪到吴邪身边，重复了同样的动作，确认“死透了”之后，终于直起身，长长舒了口气，柴刀也随意地靠在了石头上。
就在他转身要去拿柴刀的瞬间，一道黑影突然从草丛里窜出！
“唰——”
泛着冷光的黑金古刀稳稳架在了盘马老爹的脖子上，刀身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油灯“哐当”掉在地上，灯芯在泥里挣扎了两下，彻底灭了。
盘马老爹整个人都傻了，张着嘴说不出话，刚才还带着狠劲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惊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被掐住了脖子的老鸹。
“盘马老爹，”吴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戏谑，“您这收尸的速度，可比设陷阱慢多了。”
胖子也“活”了过来，拍着屁股站起来：“老东西，没想到吧？胖爷我命硬得很！”
黑暗中，张起灵的声音低沉而清晰：“说，为什么要害我们。”
刀身又贴近了半分，盘马老爹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虞书从草丛后走出来，踢了踢地上的油灯残骸，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她绕到盘马老爹面前，借着远处微弱的天光打量着他吓白的脸，啧啧两声：“老头，您这把年纪，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心咋还这么毒？”
她刻意拖长了语调，指尖在盘马老爹瑟缩的手背上轻轻点了点：“听说做了亏心事的人，死后过不了奈何桥，阎王爷会把黑心挖出来喂狗呢——您就不怕走夜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
盘马老爹被这话吓得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没有……”
“没有？”虞书挑眉，指了指身后蛛网密布的方向，“那蜘蛛阵是山神爷摆的？还是我们自己闲着没事钻进去找罪受？”
她忽然俯身，凑近盘马老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您藏的那些秘密，比这山里的瘴气还臭吧？不说出来，今晚这水牛沟，就是您的葬身地。”
盘马老爹的瞳孔猛地收缩，冷汗顺着皱纹往下淌，沾湿了脏兮兮的衣襟。脖子上的黑金古刀依旧冰凉，张起灵的手稳得没有一丝晃动，显然只要他敢狡辩，这刀就会立刻割破他的喉咙。
盘马老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深吸一口气后，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走吧……回去……我告诉你们。”
众人交换了个眼神，吴邪冲胖子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跟在盘马老爹身后，保持着警惕的距离。
虞书则和张起灵并排走在最后，月光透过树缝落在张起灵握着刀的手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那把黑金古刀始终被他牢牢捏在手里，刀身贴着裤缝，却透着随时能出鞘的凌厉。
盘马老爹似乎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冰冷的视线，脚步迈得格外僵硬，连呼吸都放轻了，显然知道只要自己敢有半点异动，那把刀就会立刻架回他脖子上。
山路崎岖，夜色渐浓，只有偶尔掠过的风卷起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没人说话，只有一行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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