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灌醉许大茂!和娄晓娥的暧昧碰撞!
傻柱被韦东毅死死压在地上,冰凉的青石板透过薄薄的汗衫渗入皮肤,激得他酒意又散了几分。
耳畔是贾张氏尖利的哭嚎、棒梗的抽噎、邻居们的窃窃私语,还有一大爷那带着失望的斥责……混乱的碎片在他混沌的脑子里碰撞,终于勉强拼凑出事情的原貌。
自己……好像真的错了?
不是韦东毅欺负人,是棒梗偷鱼被抓……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结果被人一招撂倒?
一股巨大的羞耻感混合着酒后的眩晕涌上来,让他恨不得把脸埋进石板缝里。
他不再挣扎,像条离水的鱼,瘫软下来,只发出粗重的喘息。
易中海见傻柱终于消停,目光转向秦淮茹,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严肃:“淮茹,棒梗偷鱼,人赃并获,院里老少爷们都看着呢。你要不想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就赶紧劝劝你婆婆,让她消停点!这么闹下去,对棒梗没半点好处!”
秦淮茹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
她下意识看向易中海,试图在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到一丝往日的偏袒,却只看到一片冷硬。
她的心猛地一沉,明白这次一大爷是真的站在了韦东毅那边。
她咬了咬下唇,强自镇定:“一大爷,棒梗……棒梗他是不对,可他还是个孩子啊!嘴馋不懂事,东毅兄弟再怎么着,也不能真动手打他吧?”她试图把焦点模糊到“打孩子”上。
“那你想怎么样?”易中海眉头拧得更紧,声音沉了下去。
“报警!抓他!让他坐牢!赔钱!”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弹起来,指着韦东毅的鼻子尖叫,唾沫星子四溅,“这小丫挺的打了我,又打我孙子!无法无天了!让警察把他抓起来枪毙!”恶毒的诅咒喷薄而出。
“贾张氏!”易中海陡然拔高声音,怒喝道,“你再胡说八道试试!东毅什么时候打你了?谁看见了?你红口白牙诬陷人,警察来了抓的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他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贾张氏被吼得一滞,随即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旁边的一大妈:“她!她看见了!一大妈当时就在场!她能作证!”
刷!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一大妈身上。
一大妈平时温顺和善,此刻却绷着脸,迎着贾张氏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大声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东毅根本没碰过你!你自己摔倒了就赖别人?没这个道理!”
她的话掷地有声,彻底堵死了贾张氏的路。
“你……你们……你们一家子合起伙来欺负人!你们不得好死!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开开眼吧!他们都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贾张氏最后的“证据”被推翻,彻底陷入癫狂,污言秽语如同决堤的脏水,泼向易家夫妇和韦东毅。
一大妈气得浑身发抖,但终究没再对骂,只是紧紧攥着易中海的胳膊,冷冷地盯着撒泼的贾张氏。
“够了!”
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瞬间压过了贾张氏的哭嚎。
韦东毅目光如电,直刺贾张氏:“报警?好啊!你现在就去!我等着!”
他冷笑一声,声音清晰地传遍整个中院,“棒梗偷窃,人证物证俱在!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这个抓贼的,还是抓你家这个偷鱼的贼!”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人群,精准地落在阎解放和刘光福身上:“解放!光福!辛苦跑一趟派出所!现在就去!回来一人两块跑腿钱!”他刻意提高了音量。
躲在人群里的阎解放和刘光福眼睛瞬间亮了!
两块!
顶得上他们家小半个月的嚼裹了!
派出所离这儿也就两条街,半夜跑一趟就能挣这么多?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好嘞!东毅哥您等着!”两人兴奋地应了一声,拔腿就要往外冲。
“等等!”秦淮茹尖利的声音带着绝望的颤抖,猛地喊住了两人。
她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
她本想借婆婆的撒泼给韦东毅施压,逼他让步,甚至幻想着一大爷会像从前一样和稀泥护着贾家。
可她万万没想到,韦东毅如此强硬,寸步不让。
一大爷更是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干儿子这边,甚至不惜撕破脸皮!
更让她心寒的是棒梗那混不吝的态度!
报警?棒梗真要被抓进去,这辈子就毁了!
她不敢赌!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转向韦东毅,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卑微:“东毅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棒梗的错!是他嘴馋不懂事,偷了你的鱼!我……我代他给你赔不是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深深地弯下腰,“求求你,看在咱们一个院住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棒梗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原谅他这一回吧!回去我一定狠狠教训他!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了!”姿态低到了尘埃里。
韦东毅看着眼前这个终于低头的秦淮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声音依旧冰冷:“贾家嫂子,你可以代他道歉。但偷东西的是棒梗,不是道歉,是认错!他必须亲口向我保证,以后绝不再偷!”
缩在秦淮茹怀里、脸上还挂着泪痕的棒梗,一听这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小脸扭曲,指着韦东毅嘶声尖叫:“你做梦!你踢我!还想让我给你道歉?呸!门都没有!我就偷!偷鱼怎么了?下次我还偷!偷光你家的!”
那眼神里的怨恨和不知悔改,让所有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韦东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环视四周:“各位街坊都听见了吧?这就是你们口中‘不懂事的孩子’!知错吗?改错吗?就这态度,让我怎么原谅?”
“唉,这孩子……真没救了……”
“贾张氏惯的,秦淮茹也管不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出事!”
邻居们纷纷摇头叹息,看向棒梗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惋惜。
秦淮茹被儿子的话气得浑身发颤,自己舍下脸皮求来的机会,就被他一句话毁了!
她积压的委屈、恐惧、愤怒瞬间爆发,扬手,“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棒梗脸上!
“给我道歉!立刻!马上!不然我打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秦淮茹声嘶力竭地吼道,眼泪夺眶而出。
这一巴掌,打懵了棒梗,也惊呆了众人。
“秦淮茹!你个丧门星!你敢打我孙子!我跟你拼了!”贾张氏如同护崽的母狼,嚎叫着扑了上来,枯瘦的手指狠狠揪住秦淮茹的头发,劈头盖脸就是几巴掌,指甲在秦淮茹脸上划出血痕。
“贾家嫂子!住手!别打了!”易中海赶紧上前用力拉开状若疯虎的贾张氏。
“滚开!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伪君子!少在这儿假惺惺!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贾张氏狠狠甩开易中海的手,像护食的野兽,一把将被打懵的棒梗抢回怀里,紧紧搂住。
她怨毒地扫视着众人,尤其是韦东毅和易中海,尖声叫道:“行!你们狠!你们人多势众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不就是一条破鱼吗?几毛钱的东西!老娘赔得起!赔给你!”
她一边叫嚣着,一边抱着棒梗,蛮横地撞开人群,像一股黑色的旋风,冲回贾家,“砰”地一声巨响甩上门,紧接着是门栓落下的“咔哒”声!
动作之快,一气呵成,留下院中一片死寂。
“嘿!赔钱?你倒是赔啊!跑什么?”韦东毅看着紧闭的贾家门,气笑了。
这老虔婆,撒泼耍赖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
要不是还压着傻柱,他非得冲过去砸门不可。
众人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再看看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脸颊红肿、无声流泪的秦淮茹,眼神复杂。
有同情,有鄙夷,也有一种说不出的荒诞感。
易中海看着贾张氏消失的方向,脸色铁青,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怒火,转头对韦东毅道:“东毅,放开柱子吧。他……酒也该醒了。”
韦东毅低头看了一眼身下如同死鱼般的傻柱,松开了钳制。傻柱默默地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那张平时总带着点浑不吝的脸上,此刻一片灰败和茫然。
他没看韦东毅,也没看秦淮茹,更没看易中海,只是低着头,像一具行尸走肉,摇摇晃晃地走向自家西厢房。
背影萧索,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易中海看着傻柱消失在门后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苦涩。
多年的情分,恐怕今晚是彻底断了。
他转向失魂落魄的秦淮茹,声音带着疲惫和一种最后的规劝:“淮茹,‘勿以恶小而为之’,这话你该懂。孩子小不是借口,偷东西的毛病现在不改,将来闯下大祸,哭都来不及!回去好好想想吧,怎么教孩子。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他的语气,更像是一种宣告,而非商量。
秦淮茹捂着脸,低低地啜泣着,点了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韦东毅见易中海定了调子,也懒得再纠缠。一条鱼而已,他要的就是贾家当众出丑,让棒梗的劣性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让贾张氏的撒泼彻底失效。
目的已经达到,再揪着不放,反而显得自己小气。
他朝易中海点点头,表示认可。
易中海这才转向满院的邻居,朗声道:“各位街坊,对不住了!深更半夜扰了大家清梦!本来就是一桩孩子不懂事的小事,让某些人胡搅蛮缠闹成这样!都散了吧,回去歇着!”
他挥挥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看足了热闹的邻居们,议论着、唏嘘着,三三两两地散去。中院很快恢复了深夜的寂静,只剩下满地狼藉的月光,和那条早已僵硬的鲫鱼尸体,散发着淡淡的腥气。
韦东毅的目光在散去的人群中扫过,捕捉到了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阜贵的身影。
两人从头到尾都隐在人群后面,像两尊沉默的泥塑,一言未发。
韦东毅心下了然。
这四合院看似一个整体,实则暗流涌动,派系分明。
傻柱和贾家,向来被视作一大爷易中海的“势力范围”。
今晚这场闹剧,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大爷派系内部的“家务事”。
二大爷乐得看易中海焦头烂额,三大爷则更关心那没赚到的两块钱跑腿费。
不插手,看戏,是他们心照不宣的默契。
人群散尽,一阵强烈的尿意才后知后觉地涌上韦东毅小腹。
他匆匆跟易中海打了个招呼,快步冲出四合院大门,奔向巷子深处那个臭气熏天的公厕。
解决完生理需求,他几乎是屏着呼吸逃也似的跑回中院。
刚踏进垂花门,就看见秦淮茹还孤零零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对着贾家紧闭的房门,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韦东毅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自己的东耳房。
两家刚撕破脸皮,无话可说。
身后,传来秦淮茹带着哭腔的拍门声:“妈……妈你开开门啊……”
屋内死寂一片。
过了许久,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小当怯生生的脸。
秦淮茹闪身挤了进去。
“谁让你打我孙子的?!你瞧瞧这脸!都打肿了!”贾张氏刻薄尖利的声音立刻从门缝里钻出来。
“妈!您没听见棒梗说的什么话吗?他当着全院人的面说下次还偷!人家要真报了警怎么办?他被抓进去怎么办?”秦淮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疲惫。
“我不管!反正不能打我棒梗!谁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跟谁拼命!”贾张氏的声音蛮横依旧。
“行!您就惯着吧!使劲惯!”秦淮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怨愤。
“棒梗是我们老贾家的独苗!我不惯他惯谁?惯你这个扫把星吗?”贾张氏的咒骂毫不留情。
屋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许久,秦淮茹疲惫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冰冷的清醒:“一大爷今天的态度您也看见了。以后……怕是再也不会接济咱们了。”这才是真正戳中命门的话。
果然,提到这个,贾张氏的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半晌才恨恨地啐了一口:“呸!这个老绝户!活该他断子绝孙!以前装模作样给点棒子面,不就是想让我家东旭以后给他养老送终?现在认了个野小子当干儿子,用不着咱们了,就翻脸不认人!黑心烂肺的东西!”
秦淮茹的声音带着认命的麻木:“一大爷那边断了就断了吧。好在……还有傻柱。”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在说服自己,“以后……我多想想办法,总能从他那儿多弄点……日子,总得过下去。”
门外的韦东毅无声地扯了扯嘴角。
傻柱?经此一事,傻柱还会是那个予取予求的傻柱吗?
他摇摇头,轻轻关上了东耳房的门,将贾家那点腌臜算计隔绝在外。
躺在床上,身体疲惫,精神却异常清醒。
公厕那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还萦绕在鼻端。
一个念头无比强烈地冒了出来:必须想办法解决这该死的如厕问题!
他盯着糊着旧报纸的顶棚,思维开始发散。
等这个月工资发了,得跟干爹商量商量。
易家旁边那个堆杂物的耳房,能不能腾出来?
哪怕隔出一个小小的卫生间呢?
装上抽水马桶……这念头让他心头一阵火热。
钱从哪里来?聋老太太留下的那两万多块巨款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是底气,也是枷锁。
这年头,钱多烫手。
娄家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没有正当的、摆在明面上的收入来源,再多的钱也只能是深埋地下的死钱,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灭顶之灾。
像后世那些贪官,贪了金山银山,明面上不还得装穷?
更别说在这同住一个大院、谁家吃几两肉都瞒不住的年月了。
花销一旦超出明面上的收入,举报信分分钟就能塞满街道办的信箱。
今天钓鱼的经历,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眼前的迷雾。
钓鱼!这简直是天赐的合法财路!
转正!等转正了,就利用采购科的便利,隔三差五找董科长批个“为改善职工伙食,下乡寻找计划外水产资源”之类的条子,名正言顺地开着小吉普出去。
找个好水库,凭着前世的经验(和超市空间里取之不尽的窝料),钓它个盆满钵满!
然后,光明正大地拉回轧钢厂食堂,按市场批发价卖给李延风!
这钱,拿得堂堂正正,经得起任何查问!
关键是要把名声打出去!
让全厂、全院都知道,他韦东毅是个钓鱼高手!
靠着这门手艺给厂里解决鱼肉供应,给自己赚点辛苦钱!
合情合理,谁也挑不出毛病!
嗯,明天就去找三大爷!
那老西儿今天尝到了甜头,肯定乐意当个免费的“宣传委员”。
让他出去使劲吹,吹得越神越好!
什么“静坐水边,鱼获满筐”,“韦东毅钓鱼,那是鱼往他钩上蹦”……把自己包装成个“鱼神”,以后花起钱来,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想通了这合法创收的门路,仿佛卸下了一块心头大石。
韦东毅长长舒了口气,窗外的月光似乎也明亮了几分。
四合院的纷纷扰扰暂时远去,他翻了个身,带着对未来清晰的规划,沉入了梦乡。
沙河水库的粼粼波光仿佛就在眼前,映照着一条通往更自在生活的坦途。
……
清晨的阳光透过糊着高丽纸的窗户,在韦东毅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睡得正沉,却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唤醒。
“东毅,该起了!今儿周一,别误了早会!”一大妈温和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韦东毅猛地坐起,一看墙上挂钟,暗叫不好。
昨天沙河水库鏖战一天,骨头缝都透着酸乏,竟睡过了头。
他胡乱套上衣服,匆匆扒了几口一大妈备好的棒子面粥和咸菜疙瘩,推出自行车。
易中海已等在院中,两人跨上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汇入四九城清晨上班的人流。
轧钢厂采购三科办公室里,气氛不同往日。
人到的格外齐整,几个平时常在外跑的采购员也都回来了。
韦东毅推门进去时,好几道目光齐刷刷落在他身上。
“哟!东毅来了?”内勤丁茜第一个笑着开口,声音带着调侃,“今天可是大日子,周一早会!你小子还没转正呢,头一回就敢踩着点来?有胆色!”
张勇也凑趣道:“就是!我们这些老油条都不敢这么干!昨晚干啥好事去了,累成这样?”
韦东毅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别提了,昨儿跟院里的三大爷去沙河水库钓鱼,来回蹬了四五个小时的车,鱼是钓爽了,人也快散架了。睡懵了,实在对不住!”
“沙河水库?钓鱼?”丁茜眼睛一亮,声音提高了几分,“哎!我想起来了!后厨李胖子中午吃饭还念叨呢,说采购三科新来的小韦了不得!一个人钓了五十斤鱼!全卖给食堂了?是不是真的?”
她看向韦东毅,满是求证的热切。
“多少?五十斤?!”旁边一个老采购员差点被口水呛着,满脸难以置信。
办公室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和低低的惊呼。
五十斤鱼!
这年头,肉食金贵,鱼肉也是肉!
这成绩,够得上一次小型采购任务了!
就在这时,科长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董华文披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色中山装,叼着烟卷踱了出来,脸上带着惯常的精明笑容:“外面吵吵啥呢?谁采购了五十斤肉?我怎么不知道?”
“科长!”张勇赶紧笑着解释,“不是采购,是东毅!他昨天休息,自个儿去沙河水库钓鱼,钓了五十斤!都卖给咱食堂了!”
“多少?”董华文嘴里的烟卷差点掉下来,惊讶地看向韦东毅,“五十斤?好小子!你这本事藏得够深啊!开车是把好手,钓鱼也是高手?”
他拍着韦东毅的肩膀,毫不掩饰的赞赏。
韦东毅嘿嘿一笑,半真半假地玩笑道:“一般一般,咱厂第三。”
“哦?”董华文来了兴趣,眉毛一挑,“你这么厉害才排第三?那第一第二是谁?”
韦东毅一本正经:“第一嘛,还没出世。这第二嘛,那必须是科长您啊!您出马,那鱼还不排着队往您钩上蹦?”他故意拖长了调子。
“哈哈哈!”董华文被这马屁拍得通体舒泰,放声大笑,“行!会说话!这话我爱听!不过光说不练假把式,周末!就这个周末!咱俩去沙河水库比划比划!我倒要看看,是你这第三厉害,还是我这第二更胜一筹!”他兴致勃勃地定下了约战。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看着这一幕,眼神里都带着羡慕。
科长对这新人的器重,瞎子都看得出来。
短短时间,又是开车带他下乡立功,又是钓鱼约战,关系明显不一般。
早会冗长而沉闷。
董华文布置了本周的采购任务,强调了几个重点区域和紧缺物资。
又组织学习了上级下发的几份文件精神,无非是增产节约、计划供应、提高觉悟云云。
韦东毅作为新人,全程扮演好学生角色,拿着笔记本装模作样地记着,心思却早已飘远。
两个多小时过去,总算散会。
没有下乡任务的韦东毅,便在办公室里跟几个相熟的同事插科打诨,一天时光倒也飞快溜走。
下班铃声响起,韦东毅蹬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刚把车在中院停稳,就听见一声熟悉的招呼。
“东毅兄弟!下班啦?”
韦东毅循声望去,只见许大茂正倚在后院月亮门的门框上,脸上堆着过分热情的笑容,朝他招手。
“大茂哥,有事?”韦东毅推车过去。
许大茂几步上前,亲热地一把搂住韦东毅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怕他跑了:“瞧你说的!没事就不能请你喝两盅?走!家里都准备好了!你嫂子特意弄了几个好菜,就等你呢!”
他不由分说地拉着韦东毅往后院走。
韦东毅心知肚明,昨晚自己摔了傻柱,这许大茂怕是比自己娶媳妇还高兴。
他这人,坏水有,但你不招惹他,他也不会主动咬你。
更何况,白吃白喝的机会,傻子才拒绝。
许大茂工资不低,加上娄晓娥娘家的贴补,日子在院里是数一数二的宽裕。
“成!大茂哥你稍等!”韦东毅爽快应下,“我这上了一天班,灰头土脸的,回去洗把脸换件衣裳,马上过去!”
“那你可快点!菜凉了味就差了!”许大茂叮嘱道。
韦东毅先拐到易家,跟一大妈说了声晚上不用做他的饭,随后回东耳房,用凉水扑了把脸,换了件干净的汗衫。
想了想,又从超市空间里“取”出一瓶没有标签的二锅头拎上,这才溜溜达达去了后院许家。
一进门,饭菜的香气就扑鼻而来。桌上果然摆着四菜一汤:一盘油汪汪的炒鸡蛋,一碟酱爆肉丁,一盘翠绿的炒青菜,还有一小碗飘着油花的冬瓜汤。
最扎眼的,是中间那盘色泽酱红、纹理分明的卤牛肉!
这年月,牛肉比猪肉更难见,绝对是稀罕物!
也就娄晓娥这样的家庭,才舍得也弄得到。
“东毅来了!快坐快坐!”娄晓娥系着围裙,正端着一小碗米饭出来,见到韦东毅,温婉地笑了笑。
“晓娥嫂子,叨扰了。”韦东毅笑着打招呼,顺手把带来的酒放在桌上,“空手上门不像话,带了瓶酒,凑个热闹。”
许大茂一看那瓶子,眼睛一亮:“嘿!东毅兄弟讲究!快坐快坐!”
三人落座。
韦东毅看着满桌远超普通人家水准的菜肴,半是感慨半是试探地说:“大茂哥,晓娥嫂子,真是破费了!这院里,论日子过得滋润,还得是你们家!这牛肉,我都有小半年没见着了。”
许大茂一听这话,尾巴立刻翘到了天上,得意地呷了口酒,开始吹嘘:“这算啥?毛毛雨啦!你是不知道,哥哥我陪着厂领导招待外宾的时候,那才叫排场!什么山珍海味没尝过?这牛肉算个啥?赶明儿,哥再弄点更好的,请你尝尝真正的硬菜!”唾沫星子都快喷到菜里。
韦东毅心里暗笑,面上却连连点头,配合着举起酒杯:“那是!大茂哥可是咱厂的门面!招待所少了谁也不能少了您!我刚进厂就听说了,许大茂同志,那是海量!专治各种不服!来,敬大茂哥一杯!”
他仰头一饮而尽,动作豪迈,杯中酒却在入口瞬间,意念微动,悄无声息地转移进了超市空间。
许大茂被捧得飘飘然,也痛快地干了。
几轮下来,娄晓娥放下筷子,揉了揉额角,温声道:“你们哥俩慢慢喝,我有点头疼,先回屋躺会儿。”她对着韦东毅歉意地笑了笑。
“嫂子您快歇着,别管我们。”韦东毅连忙起身。
娄晓娥点点头,转身进了里屋。
许大茂巴不得老婆不在场,更方便他说话。他殷勤地给韦东毅“满”上,自己又灌了一大口,酒气上涌,舌头开始打卷,话题也终于拐到了正题:“东毅兄弟!痛快!昨晚……嗝……昨晚你那一手,太他娘的解气了!”
他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带着醉意和亢奋,“傻柱那孙子!丫就是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种!从小揍我到大!仗着有把子傻力气,横得不行!你那一摔,摔得好!摔得妙!摔得呱呱叫!”他兴奋地拍着桌子。
韦东毅不动声色地又“喝”了一杯,摆摆手:“大茂哥,不至于。我看傻柱昨晚是喝蒙圈了,才冲我动手。误会,都是误会。”
“狗屁误会!”许大茂喷着酒气,眼神却带着清醒的怨毒,“那孙子!装得人五人六,其实一肚子坏水!他那点花花肠子谁不知道?不就是馋秦寡妇那身肉嘛!你瞅瞅他,天天拎着俩饭盒跟献宝似的往贾家送!你打了棒梗,那不跟打了他亲儿子一样?这梁子,结死了!兄弟,你可得当心点,傻柱那货,记仇着呢!蔫坏!”
韦东毅听着许大茂借着酒劲疯狂输出对傻柱的恨意,心中了然。难怪傻柱在厂里名声那么臭,相亲屡屡受挫,背后怕少不了这位“宣传干事”的功劳。
看看桌上菜已吃得七七八八,许大茂眼神迷离,说话颠三倒四,韦东毅知道该撤了。
他又奉上几句恰到好处的马屁,哄得许大茂心花怒放,再次“浮一大白”。
这一杯下去,许大茂身子一软,像个破麻袋似的,哧溜一下滑到了桌子底下,鼾声随即响起。
“就这点量?”韦东毅看着桌下那滩烂泥,失笑摇头。
还吹牛陪领导千杯不醉?真是心里没点数。
他起身朝里屋喊道:“晓娥嫂子,大茂哥喝高兴了,您搭把手?”
娄晓娥闻声出来,看到丈夫的窘态,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人合力,费劲地把死沉死沉的许大茂架起来,拖进里屋扔到了炕上。
“嫂子,那我先回了。”韦东毅告辞。
“慢走啊东毅,今天……麻烦你了。”娄晓娥送到门口,低声道。
回到东耳房,韦东毅立刻从空间取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了半瓶下去。
刚才在许家,光顾着“喝”酒和吃菜,嗓子眼干得冒烟。
冰水下肚,浑身舒坦。
他刚想躺下歇会儿,小腹却传来一阵熟悉的紧迫感。
“妈的!”韦东毅低骂一声,认命地起身出门,走向那个四合院住户共同的噩梦——胡同口的公共厕所。
离着还有十几米,那股混合着氨水、粪便和陈年污垢的浓烈恶臭就霸道地钻入鼻孔。
韦东毅屏住呼吸,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然后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解开裤带,放水,提裤子,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整个过程他死死憋着气,脸都憋红了。
完事后一秒都不敢多待,转身就往外冲,活像身后有鬼在追!
刚冲出厕所那低矮的门洞,借着昏黄的路灯光,还没看清路,一个身影恰好从旁边的岔路口拐出来,两人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
“哎哟!”
“砰!”
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韦东毅只觉得撞上了一团柔软,自己也因惯性向后踉跄两步才站稳。
对面那人却没那么幸运,直接被撞倒在地,发出一声痛呼,听声音是个女人。
韦东毅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上前:“对不住对不住!您没事吧?”他伸手想去扶。
“嘶……好痛!你这人走路不长眼啊?赶着……”地上的女人揉着摔痛的部位,恼怒地抬头斥责,话说到一半,借着灯光看清了韦东毅的脸,声音戛然而止,“……东毅?”
正是娄晓娥!她显然也是来解决个人问题的。
娄晓娥坐在地上,臀部火辣辣地疼,尾椎骨一阵阵发麻,好在身量丰腴,缓冲了不少力道,否则怕是真要伤着骨头。
她看着韦东毅,又羞又恼,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韦东毅尴尬得脚趾抠地,连声道歉:“晓娥嫂子!真是对不住!是我!我……我刚从里面出来,那味儿实在太冲了,就想赶紧跑开……没看路,实在对不住!您……您摔哪了?要紧不?”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又觉得不妥。
娄晓娥撑着地想自己站起来,试了一下,臀部传来的剧痛让她又“嘶”地吸了口冷气。
她抬起头,目光刚落到韦东毅身上,脸“腾”地一下红得更厉害了,像熟透的番茄,慌忙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你……你先……把裤子穿好……”
“啊?”韦东毅一愣,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脑子“嗡”的一声!
刚才冲出来太急,裤带根本没系紧!
这一撞一摔,裤腰松垮垮地滑落了一大截,露出了里面深蓝色的棉布裤衩,勾勒出尴尬的轮廓……更要命的是,因为憋气奔跑,某些地方还处于相当“精神”的状态!
“卧槽!”韦东毅心中万马奔腾,闪电般转过身,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提好,皮带扣得死死的,恨不得勒进肉里。
他背对着娄晓娥,感觉脸上像着了火,这辈子都没这么社死过。
“嫂……嫂子,我……我好了。”韦东毅臊眉耷眼地转过身,都不敢看娄晓娥,“您……您快起来,看看摔哪了?骨头没事吧?”他硬着头皮伸出手。
娄晓娥借着韦东毅的搀扶,咬着牙慢慢站起来。
试着活动了一下,除了臀部和大腿外侧疼得厉害,手掌在地上擦破了几处油皮,渗着血丝,骨头倒没什么大碍。
“没……没事,就是摔了一下,手上破了点皮。”娄晓娥低着头,声音依旧很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你下次小心点……”
说完,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就想往厕所里挪。
韦东毅看着她走路都费劲的样子,实在不放心:“嫂子!您这样……能行吗?要不……我在这儿等您?待会儿扶您回去?”他指了指厕所旁边相对干净点的墙根。
娄晓娥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也没说话,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便扶着墙艰难地走进了女厕。
韦东毅靠墙等着,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燥热和心里的尴尬。
这叫什么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娄晓娥才扶着墙,一步一挪地慢慢走出来。
她脸色有些发白,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显然疼得不轻。
韦东毅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
娄晓娥身体微微一僵,但没挣脱,任由韦东毅搀着,两人沉默地朝四合院走去。
短短一段路,走得异常缓慢。
夏夜微风拂过,带来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混合着一丝汗意。
韦东毅的手臂不可避免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这让他更加不自在,只能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
终于到了四合院大门前。
那几级不算高的青石门槛,此刻对娄晓娥来说却如同天堑。
她咬着唇,试着抬腿,臀部和大腿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腿根本抬不起来,身体晃了晃。
韦东毅见状,知道她靠自己迈过去是不可能了。他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嫂子,这门槛……要不……我抱您过去吧?”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唐突。
娄晓娥的脸瞬间又红透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沉默了几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许。
“得罪了,嫂子。”韦东毅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
他弯下腰,一手小心地穿过她的膝弯,另一手揽住她的后背,微一用力,将她稳稳地抱了起来。
骤然腾空,娄晓娥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了韦东毅胸前的衣襟。
隔着薄薄的夏衫,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彼此的心跳似乎都清晰可闻。
韦东毅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躯体的丰腴柔软和惊人的弹性,一股陌生的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他连忙屏息凝神,目不斜视,大步跨过门槛,快步穿过寂静的前院、中院,直奔后院许家。
一路上,娄晓娥把脸深深埋在韦东毅的肩窝里,呼吸急促,身体微微颤抖,自始至终没敢抬头。
回到许家,韦东毅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堂屋的椅子上。
昏暗的灯光下,娄晓娥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脖颈。
“嫂子,您的手……”韦东毅指着她擦破皮、渗着血丝的手掌,声音带着歉意,“家里有红药水或者碘酒吗?我帮您处理一下,免得感染了。”
娄晓娥指了指墙角的五斗橱。
韦东毅走过去,打开抽屉,果然看到一个印着红十字的简易家庭急救箱。
他取出红药水、棉签和一小卷纱布。
打了盆清水,韦东毅小心地帮娄晓娥冲洗掉伤口上的尘土。
她疼得微微蹙眉,却咬着唇没出声。
韦东毅用棉签蘸着红药水,动作轻柔地涂抹在伤口上。
药水刺激伤口,带来一丝刺痛,娄晓娥的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忍一忍,消消毒,好得快。”韦东毅低声说,手上动作更加细致。
昏黄的灯光下,韦东毅低着头,专注地处理着伤口。
他的侧脸线条清晰,鼻梁挺直,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汗水浸湿了他的鬓角,透着一股年轻男子特有的蓬勃气息。
娄晓娥偷偷抬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眼神有些恍惚
。这样细致、温和的对待,她有多久没感受过了?
好像……自从嫁进这四合院,就再也没有过。
就在娄晓娥微微出神之际,韦东毅已经利索地给她包好了纱布。
“好了,嫂子。这几天别沾水,伤口不大,应该很快就能好。”他舒了口气,总算处理完了这尴尬的“事故现场”。
娄晓娥看着包扎好的手,低低说了声:“谢谢。”
“您太客气了,都怪我莽撞。”韦东毅收拾好药箱,心里直呼晦气。
上个厕所都能上出这种“艳遇”加事故,简直离谱!
看着娄晓娥行动不便的样子,再看看这院子里唯一的公共厕所,一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必须!立刻!马上!想办法在家里弄个卫生间!哪怕再小!这罪,他一天也不想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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