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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移情别恋韦东毅!要把李秀芝领回家!


韦东毅停稳吉普车,带着几分钓鱼未竟全功的遗憾,拎着沉甸甸的鱼桶,右手提着那根祖传的、此刻显得格外沉重的紫竹钓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慢悠悠地往四合院走。

刚跨进垂花门,迎面就撞上了下班回来的三大爷阎埠贵。

“哟,东毅,今儿个这么早就收杆了?”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目光精准地落在韦东毅手里那个显得比往常“轻飘”不少的鱼桶上,语气带着惯有的算计式关切,“这……收获瞧着可有点稀松啊?”

韦东毅脚步一顿,没好气地把鱼桶往地上一放,抬脚展示那只被河水泡过、鞋帮还破了个大口子的布鞋:“别提了三大爷!今儿点儿背,撞上条大鲤鱼!估摸着少说也有二十斤开外!那劲儿大的,差点把我拖河里去打窝!您瞅瞅我这鞋,赔大发了!最后……唉,线切了!”

他一脸肉痛地摇头,仿佛那跑掉的不是鱼,而是白花花的银子。

阎埠贵盯着那只破洞布鞋,一个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

意识到不妥,他赶紧绷住脸,摆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惋惜表情,咂着嘴:“哎呦喂!那可是太可惜了!这么大一条鱼,卖给轧钢厂食堂可值不少钱!真是亏大了,亏大了!”那语气里,遗憾有之,但更多是掩不住的幸灾乐祸。

韦东毅懒得跟他磨牙,扯了扯嘴角,拎起鱼桶鱼竿,留下一句“可不是嘛”,便径直朝中院走去。

水池边上不见秦淮茹洗东西的场景。

路过贾家时,他眼角余光扫过那扇在夏日午后依旧紧闭的房门,心头掠过一丝冷笑。

看来刚才那番“掏心掏肺”的威胁,效果拔群。

秦淮茹是真被戳中七寸,老实缩回去了。

这感觉……让那条跑掉的鱼王带来的郁闷都消散了几分——果然,让讨厌的人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

……

翌日清晨,易家。

韦东毅难得地站在梳妆柜前仔细捯饬了一番。

崭新的白衬衫熨得笔挺,深蓝色的工装裤棱角分明,脚上蹬着一双擦得锃亮的棕色小牛皮鞋——这在六十年代初可是稀罕物。

他甚至还特地把头发洗得清爽蓬松,整个人显得精神奕奕,容光焕发。

“东毅今天可真精神!”一大妈围着韦东毅转了两圈,笑得合不拢嘴,眼里满是骄傲。

今天可是韦东毅转正成为国家正式干部后的第一个工作日,意义非凡。

在她看来,这比过年还值得重视。

在易中海和一大妈欣慰的目光中,韦东毅发动了吉普车。

副驾坐着易中海,后座则“顺理成章”地塞进了二大爷刘海中。

这胖子昨晚下班瞧见吉普车停在胡同口,就一直在易家门口“无意”地徘徊,那点蹭车的心思昭然若揭。

韦东毅懒得为这点小事计较,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车子驶入轧钢厂,停在后勤部楼下。

走进采购三科办公室,迎接韦东毅的是一张张热情洋溢的笑脸。

“恭喜啊东毅!正式干部了!”

“韦干事,以后多多关照!”

“东毅兄弟,转正大喜!”

同事们纷纷道贺。韦东毅笑容满面地一一回应,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几大把包装鲜艳的硬糖——这是一大妈特意准备的喜糖。

“同喜同喜!来来来,吃糖!沾沾喜气!”他大方地分发着,办公室里顿时充满了喜庆的甜味和欢声笑语。

刚坐下泡好一杯热茶,同事们就呼啦围了上来。

话题自然离不开他上周那趟“传奇”的塘沽之行。

“东毅,快说说,海边啥样?真像书上写的那么蓝?”

“听说你弄了一车海鲜回来?都有啥稀罕玩意儿?”

“那渔村的人真拿鲍鱼当饭吃?”

韦东毅绘声绘色地讲起渔村的见闻、咸腥的海风、退潮的滩涂,还有那朴实热情的渔民。

末了,他笑着补充道:“我还拍了些照片,下午去宣传科借暗房洗出来,到时候给大家伙看看真正的大海长啥样!”

正聊得热闹,科长董华文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冲韦东毅招了招手。

韦东毅起身跟了过去。

小办公室里,董华文关上门,脸上带着上级对得力干将的欣赏:“东毅啊,恭喜转正!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厂里正儿八经的干部了,身份不一样了。这采购工作嘛,也得变一变。”

韦东毅有些不解:“科长,您的意思是……我的采购任务?”

董华文摆摆手,语重心长:“任务?那种需要你风里来雨里去、钻山沟跑断腿的采购任务,哪还能让你去?你是干部身份,知识分子,是咱们重点培养的管理苗子!让你下去跑几趟,那是熟悉业务,了解基层!现在转正了,重心得挪挪。”

他点了点桌面,“以后,多参加厂里的会议,特别是后勤口的协调会、计划会,学习管理经验。多整理总结材料,把跑采购的见闻、门道,形成报告。当然,你想出去透透气,没问题!挂个‘调研’或者‘联络业务’的名头,开着车出去转转,没人能说什么。这叫张弛有度,懂吗?”

韦东毅心头雪亮。

这哪是调整工作?

分明是董华文在为自己铺路,提前进入管理岗的预备期。

张勇当初的预言——“两年副科”,看来真不是空穴来风。

他连忙挺直腰板,语气诚挚:“明白了,科长!谢谢您的栽培!我一定好好学,不辜负您的期望!”

回到大办公室,气氛更热烈了。

不知谁起哄了一句:“韦干事!转正大喜,得拍个集体照留念啊!”众人纷纷附和。

韦东毅爽快答应,拿出心爱的相机。

他先跑了一趟宣传科,找到老熟人赵栋梁,顺利借到了暗房的钥匙。

随后,在赵栋梁这位“临时摄影师”的指挥下,采购三科全体成员在办公楼前站定,留下了第一张珍贵的“全家福”。

之后的日子,韦东毅的生活节奏果然为之一变。

下乡采购成了偶尔的调剂,大部分时间被各种会议、学习材料和无穷无尽的报告占据。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他那“轧钢厂第一海量”的名头彻底坐实,但凡有重要接待或上级领导视察的酒局,李副厂长或马书记必定点名让他作陪。

几场酒喝下来,他感觉自己快成了“专业三陪”——陪会、陪酒、陪笑脸,就差陪睡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六下午,临近下班,办公室里弥漫着周末将至的轻松气息。

董华文踱步进来,拍了拍韦东毅的肩膀:“东毅,明天天气不错,钓鱼去?上周约好的,结果你小子跑塘沽去了。这周总该有空了吧?”

韦东毅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耳朵尖的丁茜立刻插话:“钓鱼?科长,您可约不成了!咱们韦干事明天有更重要的事——相亲!”

她故意拉长了音调,引得整个办公室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韦东毅身上。

“嚯!东毅要相亲了?”

“哪家的姑娘?快说说!”

“长得俊不俊?有工作没?”

办公室里顿时炸开了锅。郑诚更是打趣丁茜:“丁姐,你不是拍胸脯说要给东毅介绍对象吗?这都多久了,影子都没见着,是不是光打雷不下雨啊?”

丁茜脸上有点挂不住,支吾道:“去去去!东毅这条件,要求又高,不得精挑细选嘛!你以为买菜呢?”

董华文笑着摆摆手,压下众人的喧闹,饶有兴致地问韦东毅:“哦?真要去相亲了?说说,对方什么情况?”

韦东毅坦然一笑,大大方方地说了:“服装厂宣传科的干事,叫黄梦璃。父亲是粮站的站长。姑娘是高中学历,正式工。”

他没提照片的事,但条件一说出来,众人心里都有谱了,纷纷赞叹条件不错。

下班时,董华文特意开了绿灯:“东毅,明天是大事!厂里的车你开走,给姑娘家留个好印象!油钱嘛……”

他促狭地眨眨眼,“算你自个儿的!”

回到家,一大妈早已准备停当。

韦东毅看着桌上摊开的东西,不由得吃了一惊:一小袋炒得喷香的五香葵瓜子、油亮饱满的炒花生、一整包奢侈的大白兔奶糖,还有几瓶玻璃瓶装的橘子汽水。

这些东西在物资匮乏的年代,尤其是那包奶糖,绝对是拿得出手的重礼。

“明天去王婆家见面,把这些都带上!”一大妈拉着韦东毅,絮絮叨叨地叮嘱,“跟姑娘说话要客气,多笑笑,嘴甜点!问问人家喜欢什么,工作累不累……第一印象最重要!”

她恨不得把自己这些年道听途说的相亲经验全灌给干儿子。

韦东毅表面连连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打定主意,见面后随机应变。

姑娘若真合眼缘,性格也好,他不介意主动些。

若是个难伺候的主儿或是像上次王婆介绍的那位一样……那就别怪他化身“钢铁直男”,速战速决。

……

周日,九点半。

韦东毅在一大妈的“监视”下,再次穿上那身笔挺的行头,拎着装满“战略物资”的网兜,坐进了吉普车驾驶座。

在老太太和一大妈饱含期待的目光中,车子缓缓驶出胡同。

王婆家离得不远,就在隔了两条街的一个大杂院里。

韦东毅刚把车停在院门口,拎着东西往里走,一个在门口摘菜的大妈就笑呵呵地搭话了:“同志,是来找王婶儿相亲的吧?喏,前院东头那屋就是!”

显然,王婆家的“业务”在这里已是人尽皆知。

韦东毅道了谢,刚走到指定的屋门前,门就“吱呀”一声开了。

王婆满面春风地迎出来,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哎哟东毅,这么早就到了!快进来快进来!姑娘还没到呢,正好咱娘俩先唠唠。”

屋里收拾得干净利落,只有王婆一人,显然是为相亲特意清了场。

王婆抓紧时间,又给韦东毅传授了一遍“相亲宝典”。

正说着,院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打听王婆家。

两人连忙起身迎出去。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位姑娘,个子高挑,穿着蓝布列宁装,梳着两条齐肩的麻花辫。

眉眼生得颇为英气,鼻梁挺直,嘴唇抿着,透着一股子利落劲儿。

看到王婆,她礼貌地向指路的大妈道了谢,迈步走了过来。

第一眼看去,确实如照片一般,虽不是韦东毅偏好的温婉类型,但也算得上清秀大方。

“梦璃来啦!快请进!”王婆热情地招呼着,将黄梦璃让进屋。

三人落座,王婆熟练地为双方介绍:“东毅,这位就是食品厂宣传科的黄梦璃同志。梦璃,这是咱们红星轧钢厂采购三科的干部,韦东毅同志!”

寒暄过后,两人在王婆的引导下开始交谈。

起初气氛还算融洽,聊些工作、爱好之类的场面话。

黄梦璃说话条理清晰,带着宣传科干事特有的流畅。

然而聊着聊着,韦东毅敏锐地捕捉到她话语中频繁蹦出的词汇:“思想觉悟”、“阶级立场”、“艰苦朴素”、“警惕腐朽思想”……这让他心里“咯噔”一下,警铃大作。

他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往更“红专”的方向引了引,试探着问她对当前一些社会现象的看法。

这一试探,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黄梦璃的谈兴瞬间高涨,言辞变得异常犀利:“韦同志,我认为当前我们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时刻绷紧阶级斗争这根弦!那些被打倒的地主、资本家,还有他们遗留下来的腐朽思想,就像阴沟里的臭虫,随时可能死灰复燃,腐蚀我们革命队伍!我们必须保持高度警惕,用无产阶级的铁拳,彻底粉碎任何企图复辟的幻想!”

她越说越激动,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光芒,“生活作风上更要严格要求自己!贪图享受就是堕落的开始!我们要向革命先辈学习,永葆艰苦奋斗的本色,坚决抵制资产阶级糖衣炮弹的侵蚀!那些讲究吃穿、追求物质的行为,都是思想滑坡的表现!”

这番“慷慨激昂”的宣言,听得韦东毅后背发凉,手心冒汗。

这女孩名字挺仙气的,没想到是个激进分子!

这哪是相亲?简直是在参加一场小型的批斗会动员!

他几乎能预见,起风之时,眼前这位姑娘绝对是冲在第一线贴大字报、揪“牛鬼蛇神”的急先锋!

娶她?那不等于在自己枕边放了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思想炸弹”?

趁着黄梦璃起身去院外厕所的间隙,韦东毅赶紧压低声音对王婆说:“王婶,这姑娘……不成!我俩不合适!”

王婆正觉得聊得挺好,闻言大吃一惊:“不合适?东毅,你这……这不是聊得挺好的吗?梦璃同志思想多进步啊!哪不合适了?”

韦东毅心里叫苦。

黄梦璃的话在政治上是绝对“正确”的,他敢说半个不字就是思想有问题。

情急之下,他只能硬着头皮,半真半假地找了个最贴近自己身份的理由:“王婶,您是知道的,我是采购员。有时候下乡跑业务,老乡们热情,塞点山货、鸡蛋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推都推不掉。可您听听黄同志刚才那话……这要是真成了,我以后还敢往家带根葱吗?带回来那就是‘贪图享受’、‘思想滑坡’!这日子还怎么过?我这工作还怎么干?”他一脸“后怕”地摊了摊手。

王婆愣住了,仔细一想韦东毅说的还真在点上。

黄梦璃那番话,确实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左”劲。

她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韦东毅赶紧打断:“王婶,具体原因我回头再跟您细说,现在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吧!”

正说着,黄梦璃回来了。

王婆只得挤出笑容,委婉地说道:“梦璃啊,你看这事儿赶巧了。东毅家里刚托人捎信来,说有点急事,得赶紧回去一趟。你看这……”

黄梦璃何等聪明,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相亲时突然有“急事”?这借口太拙劣了。

她冷冷地扫了韦东毅一眼,那眼神像刀子似的,然后转向王婆,语气冰得能冻死人:“正好,我家里也有点事。王婶,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她拎起自己的布包,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出去,连句客套的“再见”都没留。

看着那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王婆重重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东毅啊,你这……唉!多好一姑娘,家世模样工作样样拿得出手!你说你这理由……”

她显然对韦东毅的解释将信将疑,觉得有些牵强。

韦东毅心里也郁闷,但更多的是庆幸躲过一劫。

他敷衍地安慰了王婆几句,承诺下次有好姑娘再麻烦她,便起身告辞。

走出大杂院,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韦东毅看了看腕表,才十点半。

相亲的失败更坚定了他的某个念头。

这年头,想找个既合眼缘、性格又好、关键是在未来那场风暴中能明哲保身甚至独善其身的姑娘,简直是大海捞针。

相比之下,机修分厂那位清冷骄傲、醉心医术的厂医丁秋楠,形象在他心中愈发清晰起来。

不能再等了!

他得抓紧时间,把董华文“忽悠”去机修厂“联络业务”!

打定主意,韦东毅发动吉普车,方向盘一打,朝着董华文家的方向驶去。

蹭饭是其次,关键是得把这事尽快敲定!

……

吉普车刚驶出胡同,韦东毅猛地想起什么,方向盘一打,又拐了回去。

空手上门找领导办事?不合适。

他得回家拿上那个手提包,好从“仓库”里挑点像样的东西。

车子刚在四合院门口停稳,韦东毅便急匆匆跳下车往屋里跑。

正在院里晒衣服的一大妈眼尖,立刻迎上来,脸上带着关切的探询:“东毅?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那姑娘……相得咋样?”

韦东毅脚步不停,边往自己屋走边快速回应:“妈,黄了!我现在有急事得去找我们科长,详细情况晚上回来再说!”

话音未落,人已闪进屋里,“砰”地关上了门。

一大妈张了张嘴,看着紧闭的房门,只得把满腹疑问咽了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韦东毅在屋里飞快地打开手提包,意念沉入超市空间。

求人办事,礼不能轻,更得显出心意和稀罕。

他精挑细选:两条油亮紧实的腊肉,几斤水灵饱满的雪花梨,两斤颜色纯正的红糖,两瓶包装完好的泸州老窖特曲(这年头五粮液太扎眼,换了更稳妥的),半斤压得紧实的陈年普洱饼,还有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昨天一大妈买的那些早被他不动声色地替换成了空间里的存货。

这份礼,在物资匮乏的六三年,绝对算得上厚重体面。

拎着沉甸甸的手提包,韦东毅再次发动车子,直奔轧钢厂家属院。

抵达董华文家楼下时,正好十一点十分。

时间掐得刚刚好。

停好车,拎着东西上楼,轻轻叩门。

门开了,露出董华文略显惊讶的脸:“东毅?你小子……不是今天相亲吗?怎么跑我这来了?”

他虽诧异,还是侧身让开,“快进来!”

韦东毅笑着进门,把手里的东西放在门边柜子上:“科长,别提了,相亲没成。我这心里空落落的,想着您这儿饭菜香,就厚着脸皮来蹭顿午饭,顺便找您说说话。”

厨房里传来炒菜声,王婉探出头,看到是韦东毅,也露出笑容:“是东毅啊,快坐快坐,饭马上就好!”

“嫂子好!给您添麻烦了!”韦东毅连忙应声,顺手拿起一条腊肉走进厨房,“嫂子,带了点腊肉过来,您看中午方便切点尝尝不?”

王婉看到那品相极佳的腊肉,眼睛一亮,嘴上却嗔怪道:“你这孩子,来就来呗,还带这么贵的东西!下次可不许这样了!”话是这么说,脸上却笑开了花。

韦东毅连声应着“应该的”,从厨房出来。

董华文的一双儿女也闻声从里屋出来,好奇地看着他。

大的男孩约莫十二三岁,小的女孩七八岁模样,都很有礼貌地叫了声“叔叔好”。

韦东毅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那包大白兔,先抓了一大把塞给男孩,然后把剩下的大半包都给了眼巴巴望着的小女孩:“来,甜甜嘴儿。”

董华文一直靠在沙发上,端着茶杯,不动声色地看着韦东毅进门后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收买人心”操作。

直到韦东毅逗弄完小女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能办的我肯定办,不能办的,东西我可不退啊。”语气带着调侃,眼神却精明。

韦东毅嘿嘿一笑,也不拐弯抹角了,从手提包里拿出那个用厚油纸仔细包着的茶饼,献宝似的递过去:“瞧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主要是得了一饼好茶,自己是个粗人喝不出门道,特意拿来请您这位行家品鉴品鉴!正儿八经的陈年普洱,听说金贵着呢!”

“普洱?”董华文果然来了兴趣,立刻接过来,小心地拆开油纸,露出里面深褐色、压得紧实的茶饼。

他凑近深深嗅了一下那独特的陈香,又用手指捻了一点碎末细看,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嗯……这香气,这油润度……好东西!绝对是上好的老普洱!”

他迫不及待地起身去拿茶具,小心翼翼地撬下一块,冲泡起来。

茶香袅袅中,董华文啜饮一口,满足地喟叹一声,这才抬眼看向韦东毅:“茶是好茶,心意我也领了。现在,能说正事了吧?再藏着掖着,这忙我可就不帮了。”

韦东毅知道火候到了,搓了搓手,脸上适时地露出几分“少年慕艾”的赧然:“科长,真瞒不过您。是这么回事……前几天我不是闲着没事跑了一趟双塔山那边嘛,在机修厂附近,碰巧看到一个姑娘……嘿,那第一眼,真是……惊为天人!当时脸皮薄,没好意思上前认识。后来找人悄悄打听了一下,姑娘是机修厂医务室的,叫丁秋楠。”

他观察着董华文的神色,继续“编”道:“本来吧,听说她家成分有点高,不是咱四九城户口,我也就……唉,有点顾虑,心思就淡了。可谁知道,今天相亲的时候,我满脑子晃悠的都是那姑娘的影子,结果就把人家黄同志给……给得罪了。这不,相亲彻底黄了。”

他恰到好处地叹了口气,一副为情所困的模样。

董华文听着,先是愕然,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韦东毅:“好小子!看不出来啊,还是个痴情种子!行!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只要那姑娘还没主儿,我保管帮你牵上线!机修厂的刘峰,跟我熟!”

“老董!”王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笑意和催促,“东毅这事你可真得上心!明天就给刘峰打电话!多好的小伙子,可不能耽误了终身大事!”

韦东毅心中大喜,脸上立刻堆满“感激涕零”的表情,一个劲儿地朝董华文拱手:“谢谢科长!太谢谢您了!您这可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午饭桌上,韦东毅更是殷勤备至,频频给董华文敬酒。

几杯特曲下肚,董华文红光满面,拍着胸脯保证:“行了行了!别灌了!明天!明天一上班,我就带你去机修厂找刘峰!这事,准成!”

得到这句准话,韦东毅心满意足,又陪着聊了会儿天,才告辞离开。

他没再开车,而是把吉普车开回厂里停好,自己骑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蹬回了四合院。

一进易家门,聋老太太探寻的目光和易中海夫妇连珠炮似的询问就迎了上来。

面对家人,韦东毅没再用敷衍王婆那套说辞,直截了当:“奶奶,爸,妈。那个黄梦璃同志,是个积极分子,政治觉悟特别高,说话做事都……太‘革命’了。我不喜欢这样的,处不来。”

一大妈有些不解:“积极分子?那不是挺好嘛?现在不都讲究思想进步?”

易中海却立刻明白了儿子的顾虑。

他本身也是个明哲保身、不愿掺和政治漩涡的人,没等韦东毅解释,就接口道:“行了,东毅没看上就是没看上。思想觉悟高是好事,但过日子是另一码事。强扭的瓜不甜,咱再找合适的!”

他给一大妈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别多问。

一大妈虽还有些懵懂,但看老伴和儿子都这么说,便也住了口。

一家人很快岔开话题,聊起家常,屋里又恢复了温馨的气氛。

相亲失败的小插曲,并未影响这份和乐。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心里惦记着去机修厂的事,韦东毅破天荒地没等一大妈叫,自己就爬了起来。

“哟呵!”正在盛粥的一大妈惊讶地回头,“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家东毅不用催,自个儿就起了?”

炕上的聋老太太抿嘴笑了,睿智的目光落在孙子身上:“我孙儿心里装着要紧事呢,能不起早嘛。”

韦东毅接过粥碗,呼呼吹着热气,含糊应道:“还是奶奶懂我!顺利的话,说不定今天就能把您未来孙媳妇的模样给您带回来瞧瞧!对了,我爸呢?”

“你爸哪知道你今儿起这么早?看你没动静,他就先走了。”一大妈回道,“你骑车快,路上兴许能赶上。”

“得嘞!”韦东毅三两口扒完粥,一抹嘴,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出了门。

身后,是老太太和一大妈满是慈爱和期待的目光。

推着自行车刚走到中院,何家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傻柱拎着个空饭盒走了出来。

“哟,东毅兄弟?早啊!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傻柱看见韦东毅,颇感意外。

“早,柱子哥!你也上班?”韦东毅笑着回应。

“是啊!难得跟你碰上,平时你这会儿还在被窝里呢!”傻柱乐呵呵地走过来。

两人都属于后勤口,但韦东毅时间自由,确实很少和必须准点去食堂备菜的傻柱同路。

两人并肩走出四合院,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厂里的事。

韦东毅对傻柱这四合院头号“冤种”,除了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倒也没太多恶感,维持着表面的邻里和睦。

眼看快走到街道办那排刷着绿漆的平房,韦东毅跨上自行车:“柱子哥,那我先走一步了,回见!”

话音未落,一个急切的声音从街道办门口传来:“傻柱!何雨柱!等等!”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街道办的郭主任正站在门口,冲着傻柱使劲挥手,脸上带着一种抓到救命稻草般的急切,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到了跟前。

“好事!天大的好事找你!”郭主任喘着气,一把抓住傻柱的胳膊就往院里拽,声音压得低低的,却透着不容置疑。

“好事?”韦东毅心头一动,刹住了车。

这年头,街道办主任嘴里的“好事”,多半是烫手山芋。

他支好自行车,好奇地跟了上去。

傻柱被拽得踉跄,一脸狐疑加不耐烦:“郭主任,您这火急火燎的……啥好事啊?我这赶着上工颠勺呢!误了厂里几千号人的午饭,您负责啊?”

郭主任这才注意到韦东毅,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你是……95号院的新住户,聋老太太的亲孙子,还认了老易当干亲?韦光正的儿子?……像!真像!我跟你爸还是小学同学呢!”

他上下打量着韦东毅,眼神带着长辈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听老易提过,中专毕业的干部?有出息!”

不愧是四九城的街道办主任,爆豆子一样将韦东毅的信息说了个底掉,就差直接报他的身份证号了!

韦东毅连忙上前握手:“郭叔好!我叫韦东毅,在轧钢厂采购科。我爸是叫韦光正。”

傻柱见两人正聊着,就想开溜:“有事又不说,没事我可要走了!”

“哎!傻柱,别走!”郭主一把拽住想溜的傻柱,“傻柱!别走!真是好事!你要老婆不要?”

“啥?”傻柱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想起上次郭主任“介绍”的那个差点跟秦淮茹打起来的彪悍姑娘,脸立刻垮了下来,“郭主任,您饶了我吧!上回那‘好事’还不够我喝一壶的?您就甭拿我开涮了!”

“谁跟你开玩笑!”郭主任脸一板,显出少有的严肃,“正经事!姑娘就在里头等着呢!情况特殊,得赶紧安置!”

他不由分说,拽着不情不愿的傻柱就往院子里走。

给傻柱介绍老婆?韦东毅立刻来了兴趣。

他昨天还是威胁秦淮茹说要给傻柱介绍老婆,今天居然就遇到街道办主任要给傻柱派发“好事”。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无巧不成书”的老话!

他好奇心更盛,紧随其后。

院子里,几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人抱着破旧的包袱蜷缩在角落,眼神麻木。

傻柱扫了一眼,眉头拧成了疙瘩:“郭主任,您逗我呢?这……这都是哪来的?您不会让我从这里面挑一个吧?我何雨柱再不济,也不能娶个要饭的啊!”

“胡说什么!”郭主任低声斥道,“是逃荒过来的老乡!等着安置呢!给你介绍的不是他们!跟我来!”

他拉着傻柱穿过院子,推开一间堆满杂物的办公室门。

光线有些昏暗。

角落里,一个单薄的身影蜷坐在一张条凳上,低着头,双手紧紧绞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衣角,仿佛想把自己缩进阴影里。

听到脚步声,她像是受惊的小鹿,甚至都不敢将头抬得太起,只是缩了缩身子。

然而,当看清那张清瘦得近乎脱相的脸庞时,韦东毅如同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中,整个人僵立在门口,大脑一片空白!

苍白的面色掩不住五官的清秀,长途跋涉的艰辛刻在眉宇间,那双眼睛却大得出奇,盛满了疲惫、惊惶,像蒙着水雾的深潭。

然而,在那深潭的最底层,却隐隐透着一股子被苦难磨砺出的、不肯低头的韧劲儿。

这眉眼……这气质……

这分明是电影《牧马人》里,那个让无数人动容的四川姑娘——李秀芝啊!

傻柱也看清了姑娘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显然没想到逃荒队伍里还有这么清秀的。

但目光扫过她过于单薄的身形,特别是跟丰腴熟美的秦淮茹一对比,他立刻撇了撇嘴,嫌弃地摇头:“郭主任,您说的就是她啊?这也太……瘦了吧?跟麻杆似的,能生养吗?”

郭主任赶紧介绍:“对,就是这位姑娘,叫李秀芝。四川来的,本来要去内蒙敕勒川投奔亲戚,结果坐错了火车,稀里糊涂到了咱四九城!这山高路远的,哪还回得去?政策也是就地安置!多好一姑娘,勤快本分!你领回家去,好好养养,保准是个好媳妇!人家姑娘也没啥要求,只要你点头,我立马开介绍信,你们今天就能去领证!”

“得了吧您呐!”傻柱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还是想找个四九城本地的,知根知底,踏实!这逃荒来的,谁知道底细?您还是找别人吧!”他态度坚决,转身就要走。

而此时的韦东毅,已从最初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四川…李秀芝…敕勒川…坐错火车……所有的信息碎片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真的是她!

那个在苦难中绽放出温暖光芒、让老许灰暗人生重获希望的李秀芝!

刹那间,韦东毅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把《情满四合院》里出现过的、以及他以后会接触的所有女性角色飞快地筛了一遍:

秦淮茹?吸血蚂蟥,白莲花影后,拖油瓶仨!PASS!

娄晓娥?成分太高,麻烦缠身,就算离了婚也是二婚!PASS!

冉秋叶?清高事儿多,歪嘴战神!PASS!

于海棠?自视甚高的小仙女!PASS!

秦京茹?又蠢又贪的村妞!PASS!

这些《禽满》里的女角色,有一个算一个,都比不上李秀芝一根手指!

至于机修厂的丁秋楠,人都没见过!

就算见到了,那高冷范,想要追到手还要费一番功夫。

而且娶老婆这种事,娶个温柔坚韧、勤劳善良,能在苦难中把日子过出花来的李秀芝,不比孤傲冷艳的丁秋楠香?

根本不需要权衡!

韦东毅内心瞬间明镜似的:这就是他穿越时空也要抓住的缘分!什么丁秋楠,什么机修厂计划,统统靠边站!

就在傻柱转身、郭主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当口,韦东毅一步上前,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地响起:“郭叔,这姑娘,让我领回家吧!”

正唉声叹气的郭主任和已经走到门口的傻柱同时僵住,猛地回头看向韦东毅,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郭主任以为自己听错了。

韦东毅目光坚定,重复道:“我说,这位李秀芝同志,让我领回家吧!”

郭主任先是一喜,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但随即想到韦东毅的身份,脸又沉了下来,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东毅啊,你可是国家干部!前程似锦!怎么能……怎么能娶一个逃荒来的姑娘?这传出去像什么话!你爸在天之灵……”

他情急之下,连韦东毅早逝的父亲都搬了出来。

韦东毅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郭叔,干部也得娶妻生子啊。逃荒怎么了?谁还没个落难的时候?我看李秀芝同志眼神干净,是个好姑娘。她孤身一人流落至此,更需要一个安稳的家。我对她……很有眼缘。”

傻柱在一旁听得心里直泛酸,忍不住插嘴:“不是……郭主任!您这也太偏心眼了吧?到我这儿就硬塞个逃荒的,到东毅这儿您就死活拦着?合着我就只配这样的?”

郭主任正心烦,闻言瞪了傻柱一眼:“傻柱!你少在这添乱!你跟东毅能比吗?你都快三十了,就是个食堂颠勺的厨子,脾气又臭,名声在街坊四邻里……你自己心里没数?再不抓紧,真打算打一辈子光棍?东毅呢?年轻有为的国家干部,未来的栋梁之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他找对象能跟你一样标准吗?”

这话像刀子一样戳在傻柱心窝子上,虽然是大实话,但也太伤人了。

傻柱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颠勺的怎么了?我靠手艺吃饭!吃香喝辣饿不着!”可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韦东毅不想看他们争执,对傻柱道:“柱子哥,这儿没你事了,赶紧上班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傻柱向韦东毅点点头,又狠狠剜了郭主任一眼,重重“哼”了一声,憋着一肚子气,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自始至终没再往李秀芝那边看一眼。

看着傻柱消失在院门口,郭主任气得直跺脚:“这混不吝的东西!给他介绍媳妇还挑三拣四!活该打光棍!”

骂完了傻柱,他又转向韦东毅,苦口婆心:“东毅啊,听叔一句劝!这事真不行!你要真想找媳妇,我让你婶子给你寻摸,咱四九城的好姑娘……”

“郭叔,”韦东毅打断他,神情无比认真,“我再说一次,我是认真的。我对这位李秀芝同志,很有好感。请您成全。”

郭主任盯着韦东毅看了足足十几秒,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玩笑或冲动的痕迹,但只看到一片坦荡和坚定。

他重重叹了口气,像是认命了:“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主意一个比一个正!行吧!人,你可以先领回去!但是——”

他加重语气,“介绍信我现在不能开!等你……等你真想清楚了,跟家里商量好了,再来找我!”

“郭叔,”韦东毅却坚持道,“介绍信也请您一并开了吧。说不定,过两天我们就要去领证呢?”

郭主任被他这“胆大包天”的话噎得直翻白眼,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无奈地一摆手:“行行行!你是干部,你有主见!我管不了你了!”

这时,郭主任才转向一直低着头、仿佛置身事外的李秀芝,语气和缓了许多:“秀芝姑娘,刚才的话你也都听见了。这位韦东毅同志,可是我们这片儿少有的文化人,国家干部!你跟着他,是福气!收拾收拾,跟他回家去吧?”

直到此刻,一直沉默的李秀芝才缓缓抬起头。

她的目光越过郭主任,第一次真正落在这个决定了她命运的男人脸上。

那目光很复杂,有审视,有不安,有对未来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认命的平静和一丝微弱的、对安稳的期盼。

这一路颠沛流离,受尽白眼,被亲人推开的苦涩早已让她明白,能有个栖身之所已是万幸。

然而,当看清韦东毅年轻英俊的脸庞和那双清澈坦荡的眼眸时,她枯寂的心湖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微澜。

她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人,好看到让她本能地生出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声音细细的,带着浓重的川音,却清晰地在这小小的办公室里响起:“我……我愿意!”

话音刚落,她那苍白的脸颊上,竟悄然飞起两朵淡淡的红晕。

郭主任见状,也只能暗叹一句: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张印着红头的街道办专用信笺纸,又翻出公章和红印泥。

他提笔蘸墨,笔走龙蛇,刷刷刷写好介绍信,然后拿起公章,在印泥盒里蘸了又蘸,仿佛要把所有的慎重都按上去,最后才“啪”地一声,在落款处盖下一个鲜红、清晰的印章。

墨迹未干,他就把这张特殊的“介绍信”塞到韦东毅手里,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东毅!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叔最后再啰嗦一句!如果你真想好了,决定就是她了,那可得好好待人家姑娘!她这一路逃荒过来,不容易!你要是敢欺负她,辜负了人家,我第一个饶不了你!街道办也饶不了你!”

韦东毅接过介绍信,小心折好放进口袋,然后挺直腰板,正色道:“郭叔,您放心!我韦东毅说到做到。我领回家的人,必定珍之重之,绝不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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