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秦淮茹出院

傻柱一边翻炒锅里的菜，一边将医院的情况告诉了众人。当说到贾张氏听说生的是女孩扭头就走时，围观的邻居们顿时炸开了锅。

"这也太不像话了！"三大妈拍着大腿说，"生男生女不都是贾家的骨肉吗？"

"就是！"二大妈也帮腔道，"贾张氏也太那个啥了吧。"

傻柱把炒好的菜装进饭盒，叹了口气："秦姐现在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我这心里啊......"

晚上傻柱不方便留下来照顾秦淮茹，只好让一大爷让一大妈去照顾秦淮茹。

第二天一早，傻柱就拎着热腾腾的饭菜往医院跑。饭盒里装着白面馒头和炒鸡蛋，还有一小碗小米粥。秦淮茹看见这些，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掉。

"柱子，这......这太贵重了......"秦淮茹哽咽着说。

"秦姐，你现在最需要补身子。"傻柱挠挠头，"我这不是在食堂嘛，近水楼台先得月。"

一大妈看见这种情况，也是叹了口气，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连续几天傻柱都准时出现在医院。有时候带的是红烧肉，有时候是炖排骨。同病房的产妇们都羡慕得不得了，都说秦淮茹有个好丈夫。

傻柱听到后，心里乐开了花，而秦淮茹对此也没有过多的解释。

终于到了出院这天，傻柱忙前忙后地帮着办手续、收拾东西。他把秦淮茹扶上板车，又把小槐花小心翼翼地裹好。一路上，傻柱拉得特别慢，生怕颠着娘俩。

回到四合院，傻柱把秦淮茹交给了贾张氏，贾张氏即使在不愿意，当着四合院众人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而傻柱还特意去供销社买了红糖和鸡蛋。

"柱子，这些钱......"秦淮茹掏出皱巴巴的几毛钱。

"秦姐你这是打我脸呢！"傻柱连连摆手，"就当是我给侄女的见面礼。"

从这天起，傻柱每天下班都会带着两个饭盒回来。一个装着食堂的剩菜，一个装着特意给秦淮茹留的好菜。可渐渐地，他发现秦淮茹的脸色越来越差。

有天晚上，傻柱特意提前回来，正巧看见贾张氏把饭盒里的肉都夹进了自己碗里，连小当都没有吃到肉，只给秦淮茹留了点菜汤。傻柱气得直跺脚，但碍于情面又不好发作。

这天中午，棒梗在学校没吃饱，回家看见奶奶做的窝窝头就发脾气："这什么破饭！难吃死了！我要吃肉！"

"乖孙子，等晚上傻柱带饭盒回来......"贾张氏话还没说完，棒梗就冲了出去。

棒梗径直来到傻柱家，一脚踹开房门。他翻箱倒柜，把傻柱的被子都掀到了地上。最后只在抽屉角落里找到一把花生米和两块钱。

"呸！穷鬼！"棒梗把花生米塞进嘴里，揣着钱扬长而去。

晚上傻柱哼着小曲回到家，推开门一看，顿时傻了眼。屋里像遭了贼一样，床铺凌乱，抽屉大开，连暖水瓶都倒在地上。

"哪个王八蛋干的！"傻柱的怒吼传遍整个四合院。

贾张氏在屋里听见骂声，看了看正在吃花生的棒梗，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她眼珠一转，拉着棒梗说："去，给傻柱道歉去。"

"我不去！"棒梗扭着身子。

"傻柱那儿有好吃的，你去认个错，他准给你。"贾张氏哄道。

棒梗不情不愿地来到傻柱门前，低着头说："柱子叔，我错了......我太饿了......"

傻柱看着棒梗可怜巴巴的样子，一肚子火顿时消了大半。他叹了口气，把两个饭盒都塞给棒梗："拿去吃吧，以后不许这样了。"

棒梗欢天喜地地抱着饭盒跑了。傻柱望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蹲下身开始收拾屋子。

第二天中午，傻柱在食堂干活时一直心不在焉。刘岚看他切菜差点切到手，忍不住问："柱子，你这是怎么了？"

傻柱把早上的事说了，刘岚气得直拍桌子："这贾家也太欺负人了！秦淮茹刚生完孩子，这婆婆也太狠心了吧，不就是生了个女儿！"

"我寻思着得帮帮秦姐，"傻柱压低声音，"你说我要是......"

"打住！"刘岚打断他，"你可别犯糊涂！人家有婆婆有孩子的，你一个大小伙子凑什么热闹？哪怕她现在是寡妇。"

下班后，傻柱还是照例带了两个饭盒。但这次他多了个心眼，把好的那个直接塞给了正在洗衣服的秦淮茹。

"柱子，这......"

"快收着，"傻柱左右看看，"别让你婆婆看见。"

秦淮茹刚要道谢，突然听见贾张氏在屋里喊："秦淮茹！衣服洗完没有？槐花又哭了！"

接下来的日子，傻柱发现秦淮茹越来越瘦。有天夜里他起夜，看见秦淮茹在水房偷偷喝凉水充饥。傻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周日这天，傻柱起了个大早。他拎着篮子直奔菜市场，用攒了一个月的肉票买了些五花肉。回来时碰见闫埠贵，对方贪婪地说："哟，傻柱，这是要招待谁啊？用不用三大爷去作陪啊，真好你三大妈的手艺不错。你只需要……"

"管得着吗你！"傻柱懒得搭理他。

中午，傻柱家飘出诱人的肉香。他特意做了红烧肉和鸡蛋汤，趁贾张氏睡午觉时，把秦淮茹叫了过来。

"秦姐，快趁热吃。"傻柱递上碗筷。

秦淮茹的眼泪滴进碗里："柱子，姐这辈子都记着你的好......"

正说着，突然传来棒梗的尖叫："奶奶！我妈在傻柱家里偷吃好吃的！"

贾张氏像阵风一样冲过来，看见秦淮茹手里的肉碗，抬手就是一巴掌："好你个不要脸的！背着我们吃独食！"

傻柱赶紧拦住："贾大妈，秦姐刚生完孩子，需要补补......"

"补什么补！"贾张氏唾沫横飞，"生个赔钱货还有理了？我看是你俩有一腿吧？"

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她捂着脸跑回家里，任凭小槐花哭得撕心裂肺也不出来。

当天晚上，四合院召开全院大会。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傻柱勾引她儿媳妇。易中海皱着眉头听完，转头问傻柱："柱子，你有什么要说的？"

傻柱站起来，声音有些发抖："一大爷，我就是看秦姐太可怜了。生完孩子连口肉都吃不上，这才......"

"放屁！"贾张氏跳起来，"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我看你就是没安好心！"

二大爷刘海中敲敲茶缸："老嫂子，话不能这么说。傻柱也是一片好心......"

"好心？"贾张氏冷笑，"天天找秦淮茹这个赔钱货，谁知道安的什么心？"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秦淮茹突然站起来："妈，您别说了......"她转向众人，"是我不好，我不该吃独食。从今往后，我秦淮茹要是再拿傻柱一口吃的，就天打雷劈！"

说完，她抱起孩子冲出了人群。傻柱想去追，被易中海拦住了："柱子，这事到此为止吧。"

夜深人静时，傻柱翻来覆去睡不着。他起身来到院子里，发现秦淮茹正坐在台阶上发呆。

"秦姐......"

"柱子，"秦淮茹的声音很轻，"以后别对我这么好了。我......我受不起。"

傻柱想说些什么，却听见贾家传来贾张氏的咳嗽声。

第二天上班时，刘岚发现傻柱的黑眼圈："怎么？昨晚没睡好？"

傻柱摇摇头没说话。中午吃饭时，他破天荒地没往饭盒里装菜。马华好奇地问："师傅，今天不带饭了？"

"不带了。"傻柱闷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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