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南盈盈，你就这么缺爱吗？
她把南栀堵在门口，脸上带着嘲讽：“南栀，你有意思吗？都跟斯年哥哥分手了，还死缠烂打？”
南栀冷笑一声：“我死缠烂打？刚才是谁看见霍斯年就变脸了？南盈盈，你抢我的东西还少吗？小时候抢我的玩具，长大抢我的衣服，现在连男朋友都抢，你就这么缺爱？”
“你胡说！”南盈盈被戳中痛处，脸涨得通红，“斯年哥哥本来就喜欢我！是你自己留不住人！”
“喜欢？”南栀看着她，眼神像刀，“他要是真喜欢你，用得着偷偷摸摸？你不过是他寂寞时的替代品，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南栀，你找死！”南盈盈气急败坏，扬手就朝南栀打来。
南栀早有防备，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住手！”一道熟悉的厉喝声，从两人背后传来。
南栀和南盈盈双双身形僵住。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错愕地看着那道身影。
南盈盈抖了抖唇：“爸……”
南栀眼眶有些泛红，却倔强地没人眼泪往下掉。
南怀礼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第一时间是看向南盈盈，质问道：“盈盈，我问你，斯年和栀栀分手，是因为你？”
“不，不是，爸……”
南盈盈吓得一哆嗦，手立刻垂了下来，眼眶一红，开始哭：“爸，是姐姐……”
“我都听见了！”南怀礼的声音带着怒火。
他转向南栀，语气缓和了些，“栀栀，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霍小子……你们……”
“爸，我早就说过了，我和霍斯年不合适，我们回不去了。”
南栀看着父亲，声音很平静，却带着股说不出的疲惫，“至于分手的原因，您刚才也听见了。爸，您总说我任性，可您看看您的好女儿，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南怀礼愣住了，看看哭哭啼啼的南盈盈，又想到霍斯年那张还带着红印的脸，瞬间明白了什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满是后悔和难堪。
“爸，我先走了。”南栀没再看父亲一眼，转身快步离开餐厅。
走出餐厅，阳光有点刺眼。
南栀深吸一口气，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她一直渴望父亲的关心，可他永远看不到她受的委屈。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指望那点父爱了。
＊
下午，下班铃刚响，南栀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爸”的名字，她犹豫了两秒才接起。
“栀栀，下班了吗？”南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不像平时那样带着威严。
“刚下。”南栀收拾着东西，语气淡淡的。
“爸……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南父顿了顿，声音沉了沉，“之前还以为是你的原因，没想到竟然是霍斯年那小子！”
南栀捏着文件夹的手指紧了紧。
是啊，若不是因为今天中午大家碰巧聚在一起吃了一顿饭，父亲到现在还不知道霍斯年和南盈盈的那点丑事。
“爸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
南父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自责，“手心手背都是肉，盈盈是你妹妹，你也是爸的女儿……爸夹在中间，很难做。”
南栀走出写字楼，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
她早就知道父亲会这么说，每次都是这样，一边愧疚，一边又舍不得真的苛责南盈盈。
“爸，你不用为难。”
她吸了吸鼻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已经跟霍斯年彻底断了，他跟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南父低低的一声“好”。
“爸给你带了点东西，你母亲老家寄来的土特产，小时候你最爱吃的。”
南父换了个语气，“我们见一面吧，就在你公司附近的咖啡馆。”
南栀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还是太渴望父爱了，心里那点残存的期待，像没熄灭的火星，总还想燃一燃。
咖啡馆里人不多，南父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看见南栀进来，他连忙站起来，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坐。”他把布袋子推到南栀面前，“你妈老家的亲戚寄来的，核桃和红枣，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
南栀打开袋子，一股熟悉的乡土气息扑面而来。
小时候，母亲总爱用这些核桃给她砸浆喝，说补脑子。
那时候一家三口挤在老房子里，虽然不算很富裕，却总是热热闹闹的。
鼻子一酸，她赶紧别开脸，假装看窗外：“谢谢爸。”
“栀栀，”南父看着她，眼神复杂，“这些年，是爸疏忽了你。你妈走得早，我没照顾好你。”
南栀没说话。
这些话，他以前也说过，可说完之后，该偏心还是偏心。
“外婆的事，是爸不对。”
南父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推到她面前，“这里面是些钱，你拿去给外婆换药，就用以前最好的那种，别省着。”
南栀愣住了，看着那个厚厚的信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她知道父亲不差钱，可这笔钱，来得太迟了。
“爸，这……”
“拿着。”南父打断她，语气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硬，“就当是爸给你赔罪了。”
南栀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封收了起来。
外婆的病不能等，她不能跟钱过不去。
“对了，”南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这周末，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要订婚，你也跟着去见见人。”
“订婚宴？”南栀皱眉，不太想去。
“就当陪爸去走走，那老朋友跟你外公是世交，总得给点面子。”
南父劝道，“你整天闷在公司里也不行，多出去认识点人没坏处。”
南栀想了想，外婆的事解决了，心里松快了不少，去就去吧，也算是陪父亲一次。
她点了点头：“行。”
南父明显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点笑容：“那周六下午我来接你。”
周六下午，南栀换了条米白色连衣裙，领口缀着小小的珍珠扣，衬得脖颈又细又白。
她化了点淡妆，睫毛膏刷得纤长，原本就清亮的眼睛更显灵动，站在门口时，像株刚浇过水的白茉莉，干净又秀气。
南父的车停在楼下，看见她出来，眼里闪过一丝欣慰：“很漂亮。”
南栀扯了扯裙摆，没说话。
车子一路开到市中心的一家七星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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