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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祁勉强站起身,拉着程乐向秘密通道移动。程乐犹豫了一秒,看着那些人类士兵——他的同类,来"拯救"他的人。但最终,他选择搀扶起祁,钻进了肉质通道。

通道内比平时更加潮湿,随着巢穴受损而不断抽搐收缩。程乐半拖半抱地带着祁前进,后者的情况越来越糟。

"坚持住,"程乐低声说,"就快到了。"

祁虚弱地笑了:"您甚至不知道我们要去哪..."

"你说过要信任你。"程乐紧了紧手臂,"虽然刚刚发现你骗了我很多事,但...这次我选择相信。"

祁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们艰难地穿过蜿蜒的通道,最终到达一个小型密室。这里似乎是某种古老圣殿,中央有一个水晶祭坛,四周墙壁刻满了虫族文字。

程乐小心地将祁放在祭坛旁,检查他的伤势。伤口不算太深,但某种能量残留阻止了虫族天生的愈合能力。

"人类的新武器,"祁喘息着说,"专门针对我们的生理结构。"

程乐尝试集中精神,引导信息素聚焦在伤口处。王纹再次亮起,这次他刻意调整频率,试图中和那些能量残留。经过几次尝试,祁的伤口终于开始缓慢愈合。

"谢谢。"祁轻声说,"您本可以跟他们走的。"

程乐沉默了一会儿:"我需要答案。关于我母亲,关于我的身世...关于你。"

"我会告诉您一切。"祁承诺道,"但在那之前..."他突然咳嗽起来,蓝色的血液从嘴角渗出,"...您必须决定是否参加明天的大典。"

程乐皱眉:"在这种时候?巢穴正遭受攻击,而你受伤..."

"这正是关键。"祁艰难地坐直身体,"如果您完成转化,正式成为虫母,就能直接控制整个族群的信息素网络。可以一次性驱散所有人类军队,而不必造成伤亡。"

程乐思考着这个提议。成为正式虫母意味着永久改变,但也意味着力量——保护他想保护的人的力量。

"如果我拒绝呢?"

"那么珞会执行灭绝协议。"祁的眼神变得严峻,"释放足以杀死方圆五公里内所有人类的神经毒素。"

程乐倒吸一口冷气。这就是虫族对待威胁的方式——完全毁灭。他突然明白了祁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告诉他真相。这不是简单的信任问题,而是生死抉择。

"给我一小时考虑。"最终程乐说,"在这期间,我要你告诉我所有你知道的——关于我,关于艾拉,关于...我们。"

祁点点头,然后从颈间取下一个精致的生物存储器:"这里有全部资料。但我必须警告您,有些真相...可能很残酷。"

程乐接过存储器,感受到它在他手中脉动的生命力。这里面装着他的身世之谜,虫族的黑暗历史,以及...他与祁之间复杂关系的真相。

外面的战斗声渐渐远去,但这个密室中的紧张气氛却越发凝重。程乐深吸一口气,准备直面那些可能改变一切的秘密。

"在我看之前,"程乐突然问道,"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对我说的所有话中,有多少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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