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136

"果然..."祁晟轻叹，"父亲临终前说"凤佩合，龙玺开"，原来是这个意思。"

程乐凝视地图，突然指向江南某处："这里！祁家老宅...父王说这里藏有军械粮草。"

祁晟点头："离此地约五日路程。但赵芮必定在各处要道设卡..."

"我们可以走水路。"程乐指着图上一条蓝色细线，"这条暗河连通长江，出口就在祁家附近的山中。"

祁晟惊讶地看着他："你怎知这条暗河？它极少有人知道..."

程乐也愣住了。他从未去过江南，却对那里的地形了如指掌，仿佛亲眼所见。是龙玺赋予他的知识吗？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熟悉..."

祁晟若有所思："金瞳血脉...传说崇文帝一脉有"过目通心"之能，看来是真的。"

两人正研究地图，程乐突然竖起手指："嘘...有人来了。"

祁晟立刻握剑，警惕地看向草棚外。片刻后，果然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

"士兵？"祁晟用口型问。

程乐闭眼倾听，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分辨出至少三个人的脚步声，甚至能"听"出他们铠甲摩擦的节奏...就像一首独特的乐曲。

"不...不是士兵。"他轻声道，"脚步太轻快...有铃铛声...是猎户！"

果然，不久后几个背着猎物的山民从草棚附近经过，谈笑风生，腰间挂着驱兽的铜铃。

祁晟惊讶地看着程乐："你怎么..."

"我听到了...他们的"音乐"。"程乐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每个人的脚步声、呼吸声...都不一样，就像不同的乐器..."

祁晟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音律控心...你正在觉醒。"

程乐想起梦中学到的口诀，试着在心中默念。奇妙的是，远处溪流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可辨，他甚至能"听"出水流撞击不同石头的音高差异！

"太神奇了..."程乐喃喃道。

天色渐暗，祁晟决定在草棚再留宿一晚，待程乐恢复些体力再启程。他生了一小堆火，烤了些干粮和打来的野兔。

程乐胃口不佳，只吃了少许就靠在草堆上休息。祁晟收拾完，坐到他身边，犹豫了一下，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还在低烧。"

程乐微笑："已经好多了。"

火光映照下，祁晟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程乐注意到他左臂有一道新鲜的伤口，简单用布条包扎着。

"你受伤了？"

祁晟下意识遮掩："小伤。前两天遇到巡逻兵，不得不动手。"

程乐执意查看，揭开布条后倒吸一口冷气——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只是草草止了血。

"这哪是小伤！"程乐急了，翻出剩余的草药，"为什么不处理？"

祁晟沉默片刻，才低声道："药...都留给你了。"

程乐手上一顿，心头涌上一股酸涩。他不由分说地拉过祁晟的手臂，用清水洗净伤口，敷上草药，又撕下自己衣摆的内衬重新包扎。

"下次不许这样。"程乐声音发颤，"你的命和我的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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