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147
"我控制不了这种能力..."程乐颤抖着说,"下次可能会更糟...我可能会伤害你..."
祁晟捧起他的脸,金瞳直视金瞳:"那就伤害我。"
"什么?"
"宁可被你控制,也不愿失去你。"祁晟一字一顿地说,眼中是决绝的光芒,"如果血誓将我们绑在一起,我感谢上苍这样的安排。"
程乐想说这太疯狂了,但祁晟的坚定让他无言以对。两人沉默相对,草棚内只有火堆的噼啪声和彼此的呼吸。
突然,祁晟身体一僵,猛地转头看向门外:"有人来了。"
程乐凝神倾听,却什么也没听到。片刻后,果然有轻盈的脚步声接近,停在草棚外。
"永安殿下。"一个清冷的女声响起,"奴婢奉先帝之命,特来护驾。"
程乐和祁晟交换了一个警惕的眼神。祁晟持剑在前,小心地掀开门帘——
门外站着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冷艳,腰间佩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剑。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颈间挂着的一枚玉佩,此刻正散发着与龙玺相呼应的微光。
女子看到程乐的金瞳,立刻单膝跪地:"暗卫统领冷月,参见殿下。二十年了...我们终于等到金瞳再现。"
程乐惊讶地看向祁晟,后者微微点头,确认了女子玉佩的真实性。
"起来吧。"程乐虚弱地说,"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冷月起身,眼中闪过锐利的光芒:"祁家老宅的火是我放的。我一直暗中跟随两位,等待殿下能力觉醒的时机。"她顿了顿,"现在,是时候让您知道全部真相了——关于血誓,关于龙玺,以及...赵芮正在集结大军准备北伐的阴谋。"
程乐心头一震,突然明白刚才那些碎片画面意味着什么——战争要来了。
而他和祁晟,将面临比逃亡更为严峻的考验...…
雨停了,草棚内火光摇曳。
程乐紧盯着自称冷月的女子,她颈间的玉佩确实与龙玺产生着微妙的共鸣,但这并不能完全打消他的疑虑。
"你说你是暗卫统领,"程乐声音嘶哑,"有何凭证?"
冷月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一条盘龙,龙目处镶嵌着两颗细小的红宝石。她将令牌递给程乐:"殿下不妨用金瞳一观。"
程乐接过令牌,当他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青铜时,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化——他看到年轻的冷月跪在崇文帝面前,郑重接过这枚令牌;看到她在宫变之夜带着一队暗卫拼死杀出重围;看到这二十年来她如何暗中组建情报网络,等待金瞳再现的那一天...
画面消散,程乐喘息着松开令牌。这种通过物品读取记忆的能力越来越熟练,但每次使用都让他头痛欲裂。
"是真的。"程乐对祁晟点头,随即转向冷月,"你说要告诉我全部真相...那就从血誓开始。"
冷月看了一眼祁晟,得到默许后才开口:"血誓是崇文帝与祁老将军共同设下的秘术。当年宫变前夕,先帝预感到大限将至,便将殿下托付给祁家。为保万全,他们请来苗疆大祭司施术,将两位的生命与能力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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