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149
"但这是我的权利。"程乐坚持道,"我有权知道谁在为我付出什么。"
祁晟抬起头,金瞳在火光中熠熠生辉:"那你现在知道了。后悔吗?"
"后悔什么?"
"后悔...与我绑在一起。"祁晟的声音低沉,"如果不是血誓,或许你本可以过自由的生活。"
程乐心头一热,挪到祁晟身边,大胆地握住他的手:"我宁愿这是你的选择,而非责任。"
祁晟的手掌粗糙温暖,轻轻回握住程乐:"从来都是我的选择。血誓只是...给了我一个光明正大守护你的理由。"
两人相视一笑,某种无形的隔阂在这一刻消融了。程乐突然觉得,或许血誓不是束缚,而是一种奇妙的缘分,让本该相遇的人不会错过。
夜渐深,程乐倦极而眠。半梦半醒间,他感觉有人轻轻为他盖上外袍,温软的唇短暂地碰了碰他的额头。
"睡吧,永安。"祁晟的声音如微风拂过,"我守着你。"
天蒙蒙亮时,程乐被一阵急促的哨声惊醒。祁晟已经持剑立在门边,冷月则不见踪影。
"敌袭。"祁晟简短地说,"冷月去引开他们了。"
程乐迅速收拾好"松风"琴和龙玺,刚站起身,草棚的门帘就被猛地掀开!三个持刀大汉冲了进来,看装束不是官兵,而是江湖杀手。
祁晟剑光如电,转眼就刺倒一人。另一人挥刀砍来,程乐本能地拨动琴弦——这次不同以往,琴音不再混乱,而是精准地击中目标!杀手抱头惨叫,刀咣当落地。
最令人惊讶的是,当琴音响起时,祁晟的剑法突然变得更快更凌厉,剑锋甚至泛起了淡淡的金光!剩下两个杀手根本招架不住,转眼就被解决。
"这是..."程乐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血誓的力量。"祁晟甩去剑上的血珠,"我们的能力开始互补。"
冷月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解决了!我们得立刻离开!"
三人迅速收拾行装,沿着隐蔽的山路向西湖方向进发。路上,冷月详细解释了赵芮的计划——他借口剿匪,实际上是要清除所有可能藏匿前朝势力的地方。而狄族大军一旦入境,将首先血洗江南,然后直取京城。
"赵芮疯了?"程乐难以置信,"引狼入室,他不怕狄族反噬?"
冷月冷笑:"他当然有防备。狄族可汗答应他,只要助狄族拿下中原,就封他为江南王,世袭罔替。"
祁晟眉头紧锁:"必须尽快拿到西湖下的证据,然后联络旧部。时间不多了。"
正午时分,他们来到一处小溪边稍作休整。程乐蹲在溪边洗脸,清凉的溪水让他精神一振。当他抬头时,水中倒影让他愣住了——他的金瞳比昨天更加明显,即使在常态下也泛着淡淡的金色。
"越来越明显了..."程乐喃喃自语。
"什么?"祁晟走到他身边。
程乐指着水中的倒影:"我的眼睛..."
祁晟也俯身看向水面,两人的倒影并排在一起。就在这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两人的金瞳突然同时亮起,水中的倒影竟泛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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