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为什么是我？”卫辰珏低下头。
卫辰钰笑了笑，“我们不知道你有什么前世，阿珏，只是为兄无能，不得以把重担给了你罢了。”
卫辰珏紧咬牙根，双手用力攥起，不是这样的…
“你一直知道所有事，若活下来的是你，不是该更容易。”
卫辰钰摸了摸他的头，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乌伦，要毁灭这个世界？”一旁突然传来少女的声音。
“我以为，以你的身份，该是那萨满口中被派来剿灭邪神的人。”
悸摇了摇头。
卫辰钰摆出一副聆听的姿势，表示她可以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了。
“…”
一切的起源，或许就是神迹之中，神祗间的不同意志。
“在那个世界，神祗分为三类，自然之神、欲念之神，以及规则之神。他们分别象征着世界诞生之初的元素，生命的心灵和欲望，以及万物运行的法则。”
神祗们也有不同的意志，其中只有规则之神，拒绝干涉生命的历程，而其他两类神祗各有不同意愿。其中以邪念神最为突出的，主张以神的力量，掌控世界的一切。
即是说，要让世间包括人类在内的万物，与神祗产生联系，并服从于他们。
“他想让人们成为神的奴隶？”
悸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有其他的神认同吗？”卫辰珏问。
“嗯，但是，很早以前，只是一种分歧，有的神祗干涉了生命，也会被其他神阻止。”
直到神陨之战。
“表面，是邪念神和希望神对峙后，开始的战争，两边拉拢了很多神祗；但实际上…”她顿了顿。
“审判神大人说，是圣官大人想要颠覆神迹，而与乌伦一同策划的。”
卫辰钰听过关于国师身边，有一个很强的人物，“他究竟什么来历，也是一位神吗？”
“曾经是。”
悸告诉他们，神祗，是从人类当中，脱离了人类身体的规则，再结合世界的力量而诞生的，在本质发生改变之前，都要经历蜕变的过程。
这个过程，要先在一个叫做圣城的地方进行，然后被神明选中，成为传承者。而圣城的最高领袖，就是圣官。
她所在之时的一任圣官，就是卢卡辛，她不知道他已经活了多久，但是也许，神迹中的许多神祗，都曾经受过他的教导。
“也就是说，他拥有很强的领导力。”
也许吧，悸点点头。
“之后呢？”
在这之后，神陨之战开始了，双方交战激烈，几乎可以说是两败俱伤，不少神祗战陨，而所有的传承者，无一幸存。
“你是唯一活下来的。”
她的指尖微动，“因为，我没有参与战斗。”
那声音分明依旧平淡，却无形中让人感到孤寂，卫辰珏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慰。
“神明大人，命我留在神殿，直到最后他受了重伤，我才感觉到…”
但等她赶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她甚至没有能力去到他身边，一起战斗。
战争结束了，邪念神的势力被歼灭，灾厄神与他同归于尽，同时消失的，还有卢卡辛，神迹都以为，他也在战斗中身亡。
“然而他们不但没死，还逃到了这里，萨满说的北方的神识，没有将消息带给你们吗？”卫辰钰问道。
“…”悸仔细回忆着，那时她连继承神位都不去想，更遑论神迹之事，完全不曾在意。
但也依稀记得，“诸神之坛，神明们提过，另一个世界的召唤，之类的。”
“然后呢？”
“他们拒绝了。”
众人皆露出了震惊的神情，“什么意思，那些神不愿意来消灭邪神？那本就是他们留下的麻烦不是吗。”向昶逸质问道。
悸向着周遭扫视一圈，轻声说着：“太年轻了。”
“什么？”
“这个世界，太年轻了。”她说，
“世界和世界也有强弱之分，按照法则，即便是强大的神祗，也不能擅自干预另一个世界，否则，要承受来自世界力量的惩罚，神，会陨落。”
“那为何国师…”
“乌伦，他还没有恢复为神。”
“…”
“而圣官大人，也不是神祗，即使知道他们在这，神明也不能擅自过来。”
卫辰钰很快便明白，“所以，只有同样强大而尚未成神的传承者，才能执行这个任务，例如你。”
“嗯。”
他叹了声气，“但你是唯一幸存的传承者，加之灾厄神陨落，比起派你来除掉邪神，他们更想你直接继承神位。”
“…传承者无法杀死神明，只有同归于尽。”她说。
“如果是在封印解除之前呢？可以有机会杀掉他吗？”卫辰珏问。
“我不知道，而且，还有圣官大人在。”
他沉默下来，也不曾告诉大家，自己所有的打算，毕竟在其他人看来，让她牺牲，是目前最有效的办法。
卫辰钰则意识到一点，“你执意过来，就是为了找灾厄神的灵魂？可既然你人都来了，他们为何还不告诉你，邪念神在这里的事。”
悸愣了愣，这一点，她真的不知道。在空间神打开连接的通道，她临行之前，是风神探测出灵魂大致的位置，也只告诉了她这一件事。
“我能否理解为，你们的神，是希望你带着灾厄神的灵魂，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不是留在这里剿灭邪神。”卫辰钰说。
“我不知道。”她移开目光，对于神祗的目的，风神大人的行为，她无以揣测。
“还有一件事，如果按你所说，邪念神恢复力量后，就是恢复为真正的神祗，到那个时候，世界的力量不就会消灭他？还是他必须即刻回到原来的世界，为何萨满说他会毁灭这里？”
悸双目微合，“也许是，他的目的。”
“什么目的？”
“他想要毁灭神迹，削弱世界的力量，他自己不行，但是，可以把这个世界，化作武器。”
什么？！
“这是何意？”卫澜汋惊道。
悸缓缓抬起头，正色看着卫辰珏，“在乌伦恢复后，可以瞬间将这个世界化为力量，攻击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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