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归墟惊变
东海归墟，传说中的无底之渊。柳清萱与柳清霜站在一艘灵舟上，望着前方那片诡异的平静海域。海面如镜，却呈现出不自然的墨蓝色，仿佛下面隐藏着另一个世界。
“就是这里了。“柳清霜闭目感应，“水之钥在共鸣，封印就在海底。“
柳清萱操控灵舟降落在附近一座小岛上。岛上荒无人烟，只有几株顽强的海椰树在风中摇曳。
“先布下传送阵，以防万一。“柳清萱从储物袋中取出阵盘，熟练地布置起来。自从与凌尘分别后，她总觉得心神不宁，做事格外谨慎。
柳清霜则走到海边，蹲下身将手掌浸入海水中。她的净灵体让她能直接与水元素沟通。片刻后，她脸色微变：“姐，海水中有黑气残留...和地脉之心的那种很像！“
柳清萱立刻停下手中工作，来到妹妹身边：“能确定来源吗？“
“来自归墟深处...“柳清霜指向那片墨蓝海域，“而且浓度在增加，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忧虑。情况比预想的更糟，水之钥封印可能已经被污染。
“我们得尽快下去查看。“柳清萱下定决心，“如果真如凌尘猜测的那样，噬魂魔可能已经盯上了这里。“
柳清霜点头，从怀中取出一颗避水珠：“这是临行前凌尘给的，能让我们在海底自由行动两个时辰。“
准备妥当后，姐妹俩潜入海中。一进入归墟范围，周围的光线立刻暗了下来。海水冰冷刺骨，即使有灵力护体也能感受到那股寒意。
随着下潜深度增加，压力越来越大。约莫下潜了千丈，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蓝光。靠近后，她们看到了一座半圆形的水晶宫殿，被一层气泡般的结界笼罩着。
“水之殿...“柳清萱轻声道，“和古籍记载的一样。“
宫殿入口处立着两尊人鱼雕像，手持三叉戟，栩栩如生。当两人靠近时，雕像突然转动头颅，石质眼珠死死盯着她们。
“来者何人？“左侧雕像发出沉闷的声音。
柳清霜上前一步，激活体内的水之钥纹身：“当代水之钥持有者，前来查探封印。“
雕像沉默片刻，似乎在验证什么。突然，右侧雕像厉声道：“警告！封印已被污染！持钥者速离！“
话音刚落，整个宫殿剧烈震动，结界上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一股黑气从裂缝中渗出，迅速污染周围海水。那些被黑气沾染的鱼群瞬间变异，体型膨胀，眼睛变得血红，疯狂地扑向两人！
“退后！“柳清萱火之钥全力爆发，在身前形成一道火墙。水火相撞，蒸发出大量白雾。柳清霜则催动净灵体，净化周围的黑气。
雕像的声音变得急促：“快走！噬界者的爪牙已经...啊！“
一声惨叫，两尊雕像同时爆裂，碎片四溅。宫殿结界彻底破碎，黑气如潮水般涌出！
“来不及了！“柳清萱拉住妹妹，“我们必须进去修复封印，否则整个东海都会被污染！“
两人顶着黑气冲入宫殿。内部空间比外观大得多，仿佛另一个小世界。中央是一个巨大的漩涡状水池，池底隐约可见一枚蓝色晶体——原始水之钥。但此刻晶体表面已经爬满了黑色纹路，不断渗出黑气。
“我来净化！“柳清霜跃入池中，净灵体全力运转。纯净的绿光从她体内散发，与黑气激烈对抗。
柳清萱则守在池边，火之钥化作长剑，斩杀不断从黑气中诞生的怪物。战斗异常激烈，她的灵力消耗极快。
“清霜，还要多久？“她焦急地问。
“黑气根深蒂固！“柳清霜的声音带着痛苦，“我需要...更多力量...“
就在这时，宫殿外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撞破穹顶，直扑水池而来！那是一只巨型章鱼状的怪物，头部却是一张扭曲的人脸，与金绝谷的噬魂魔如出一辙！
“小心！“柳清萱纵身跃起，火剑斩向怪物触手。但怪物灵活异常，一根触手缠住她的腰，将她狠狠甩向墙壁！
“姐！“柳清霜惊呼，分神之际被黑气侵入体内，顿时面色惨白。
怪物趁机扑向水池，大口吞噬着被污染的水之钥能量，体型迅速膨胀。柳清萱艰难爬起，看到这一幕，心沉到谷底。
“不能让它得逞...“她咬牙站起，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将火之钥的力量催动到极致，甚至不惜燃烧精血！
“烈焰焚天！“柳清萱全身燃起赤红火焰，如同一颗流星撞向怪物。火与水激烈碰撞，产生剧烈爆炸！
冲击波将柳清霜掀出水池，她惊恐地看着姐姐与怪物一同被火光吞没...
“不！“柳清霜泪流满面，挣扎着爬向爆炸中心。烟雾散去，柳清萱奄奄一息地躺在池边，而怪物也被重创，半边身体被烧焦。
怪物发出愤怒的嘶吼，剩余触手疯狂拍打地面，整个宫殿摇摇欲坠。柳清霜抱住姐姐，绝望地发现她的经脉被火焰反噬，伤势极重。
“清霜...继续进化...“柳清萱虚弱地说，“别管我...“
柳清霜泪眼朦胧地看向水池，原始水之钥已经被污染了大半。她一咬牙，将姐姐轻轻放下，再次跳入池中。
这一次，她不再保留，将净灵体的力量完全释放！强大的净化之力甚至开始燃烧她的生命力，但效果显著——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原始水之钥逐渐恢复湛蓝本色。
怪物见状，不顾伤势扑来。就在它即将触碰到柳清霜的瞬间，一道五色流光从天而降，精准命中怪物头部！
“孽畜！受死！“
凌尘的声音！他和石岳终于赶到！五钥之力化作漫天光刃，将怪物切成碎片。最后一击，凌尘玄灵印金光大盛，一道光束贯穿怪物核心，将其彻底净化。
战斗结束，凌尘立刻冲到柳清萱身边，五钥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她体内：“坚持住！“
柳清霜也从池中爬出，精疲力竭地倒在姐姐身旁。原始水之钥已经恢复纯净，自动飞入她体内，与她原有的水之钥融合。
“我...没事...“柳清萱虚弱地微笑，“就知道...你会来...“
凌尘眼眶发热，轻轻抱住她：“别说话，我带你回去。“
石岳检查了宫殿各处，面色凝重：“这里的情况比金绝谷更糟，噬界者的渗透已经很深了。“
凌尘点头：“我们先离开这里，回去再从长计议。“
他小心地抱起柳清萱，石岳则搀扶起柳清霜。四人离开摇摇欲坠的水之殿，向海面升去。
途中，柳清霜突然抓住凌尘的手臂：“等等...我感应到...水之钥在传递信息...“
她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眼中满是震惊：“源初之钥...水之钥的记忆中提到，它是打开万界之门的关键，但被初代守钥人分成了五份，藏在...“
话未说完，一道黑影突然从深海中袭来！比之前更大的噬魂魔！它显然一直潜伏在暗处，等待时机！
“小心！“凌尘急忙转身，但抱着柳清萱行动不便。眼看怪物利爪就要刺穿柳清霜，一道金光突然从天而降，将怪物劈成两半！
“什么人？“凌尘警觉地抬头，只见一个金袍老者踏浪而来，手持金色长剑，气势惊人。
老者收起长剑，目光复杂地看着凌尘：“老夫金辰，第三代金之守钥人。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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