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五行齐聚
青松镇的晨雾像一锅煮糊的米汤，稠得化不开。我拄着登山杖，右腿的透明化已经蔓延到大腿中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林玥跟在我身后，银发藏在栗色假发下，脊椎处的铜膜封印不时闪过红光。
"还有两公里。"我看了眼青铜碑上的热力图，第三块头骨碎片的信号越来越强，"钟楼就在镇子西边的山岗上。"
林玥突然按住太阳穴，银瞳在棕色美瞳下闪烁："我...来过这里..."
"什么时候？"
"不知道。"她困惑地摇头，"像在梦里...有个穿灰袍的老人，在钟楼里教我认草药..."
我心头一紧。莫怀山？还是他那个神秘的双胞胎兄弟？
镇上的居民看我们的眼神像看瘟神。早点摊老板找钱时手指发抖，旅馆前台听说我们要去钟楼直接退了押金："那地方闹鬼！钟停了二十年，谁靠近谁倒霉！"
"钟停了？"我抓住关键信息。原版：17k小说网
"可不是！"老板娘压低声音，"就停在九点一刻，雷打不动。去年有个工程师去修，回来就疯了，整天念叨什么'时间牢笼'..."
我和林玥对视一眼。九点一刻——正是父亲实验室爆炸的时间！
正午时分，我们站在山岗下仰望钟楼。哥特式的尖顶刺破雾霭，四面钟盘却实都停在9:15。更诡异的是，以钟楼为中心，方圆百米的草木全都呈现不自然的扭曲姿态，像被按了暂停键的舞者。原版：17k小说网
【检测到时间畸变】
【强度：7级（可造成局部时间停滞）】
【警告：宿主时间毒素已达49%】
林玥突然踉跄了一下，脊椎处的铜膜"咔"地裂开一道缝。她咬牙忍痛："碎片在召唤...蚀骨咒..."
我扶住她，天眼穿透钟楼外墙，看到顶层有个身影站在巨大的齿轮组前——灰白长发，左眼混沌，正是守碑人的模样！
"他在等我们。"我握紧从五长老那里得到的头骨碎片，"准备好见你另一个'母亲'了吗？"原版：17k小说网
林玥苦笑：原版：17k小说网"希望这个别炸了。"
钟楼外围是带电的铁栅栏，警告牌上"高压危险"的红色字迹已经褪色。我试探性碰了下栏杆，立即被电流打得后退三步。
"绕路？"林玥环顾四周。
我摇头，抬起半透明的左臂："正好试试新能力。"
【物质穿透启动】
【目标：带电栅栏】
【时间毒素临界警告：50%突破风险】
左臂完全虚化的感觉像把肢体浸入液氮，刺骨寒意顺着肩膀蔓延。我咬牙将手臂穿过栅栏，电流在透明部位激起一串火花，但确实没有实质伤害。原版：17k小说网
"抓住我。"我向林玥伸出右手。
她犹豫了一下："代价太大了..."
"值得。"
我们双手交握。当我带着她穿过栅栏时，时间毒素如预期飙升至51%，左臂肘部以下永久透明化！更糟的是，透明部分开始浮现蚩尤图腾的纹路，像无数黑色小蛇在皮肤下游动。
【时间毒素：51%】
【获得能力：物质穿透（中级）】
【副作用：蚩尤基因表达增强】原版：17k小说网
林玥盯着我的左臂，银瞳中闪过一丝恐惧："它在...生长？"
我顺着她视线看去，差点呕吐——透明皮肤下的黑色纹路确实在缓慢延伸，已经越过肩膀向胸口爬行！
"没事。"我强作镇定，"先找七长老。"
钟楼大门用铁链锁着，锁上锈迹斑斑。我直接穿透大门，里面的空气像凝固了二十年般腐朽。楼梯间贴满泛黄的符纸，每张符上都画着扭曲的时钟图案。
爬到顶层时，我的右腿透明化又上升了3%，不得不倚墙喘息。林玥情况更糟，脊椎处的铜膜已经碎裂大半，露出的咒印像活物般蠕动。原版：17k小说网
顶层是个圆形机械室，中央的巨型齿轮组全部停转，齿轮间缠绕着写满符文的锁链。背对我们的灰袍人正在调整某个仪表，听到动静也没回头：
"晚了三分十七秒。"
声音和守碑人一模一样！
"莫怀山？"我试探地问。
那人轻笑，缓缓转身——灰白长发，混沌左眼，确实是守碑人的脸。但当他完全转过来时，我惊得后退半步——他的右脸布满了陈旧疤痕，像是被强酸腐蚀过！
"不，我是莫怀谷。"他指了指自己完好的左脸，"莫怀山是我双胞胎哥哥。"
林玥突然按住太阳穴，银瞳剧烈闪烁："我...记得你！实验室里...你和秦教授吵架..."原版：17k小说网
莫怀谷——现在该叫他七长老了——独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小丫头记性不错。"他走向林玥，金属义肢发出咔咔声响，"那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
林玥突然抱头蹲下，脊椎咒印红光大盛："你说...'她必须死'..."
"而我那愚蠢的哥哥反驳说'她是我女儿！'"莫怀谷冷笑，"多么感人啊，秦修远为一个实验产物辩护。"
我挡在林玥前面："什么意思？"原版：17k小说网
"意思是..."莫怀谷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烙印——和我一样的日轮胎记！"你以为天医星传承是怎么来的？是秦修远用活人实验筛选出来的！"
他按下墙上的隐藏按钮，齿轮组轰然运转，露出后面的密室。密室里是具透明棺材，里面躺着个穿灰袍的老人——和莫怀谷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伤疤！
"我哥哥，真正的守碑人。"莫怀谷轻抚棺盖，"二十年前为保护你们，自愿被时间冻结。"原版：17k小说网
我天眼透视，棺中人确实有生命体征，但时间流速几乎静止。他胸口放着第三块头骨碎片，碎片上的符文与我的日轮胎记形状相同。
"为什么假装成他？"我警惕地问。
"为了迷惑九黎社。"莫怀谷从怀中取出青铜碑，和我的那块一模一样，"我们兄弟共用'守碑人'身份二十年。那天在疗养院死的，是个克隆替身。"
他走向林玥，金属手指突然刺向她脊椎！我急忙阻拦，却被无形力场弹开。
"别紧张。"莫怀谷的金属手指停在林玥咒印上方，"我在检查蚀骨咒的进度。"
他手指轻弹，林玥脊椎上的铜膜彻底碎裂，露出下面已经变成紫黑色的咒印。咒印中心，有个小小的钥匙孔状凹槽。
"正好。"他点头，"还来得及。"原版：17k小说网
"什么来得及？"我扶起颤抖的林玥。
莫怀谷没回答，而是走向齿轮组中央的棺材："要救我哥哥，需要三把钥匙。一是你体内的'骨钥'，二是地医星脊椎上的'血钥'，三是..."
他指向棺材里的头骨碎片："时之钥。"
我大脑飞速运转："你是说，用我和林玥的力量，加上头骨碎片，就能解冻莫怀山？"原版：17k小说网
"聪明。"莫怀谷独眼微眯，"但代价是——林玥会死。"
林玥身体一颤，却坚定地抬头："如果真能救大家..."
"不行！"我厉声打断，"还有其他方法！"
莫怀谷冷笑："当然有。凑齐七块头骨碎片，重组蚩尤头骨，用它的力量逆转时间。"他指了指青铜碑，"但你觉得社长会给你这个机会吗？"
碑面突然闪烁红光，显示九黎社的追兵已经抵达青松镇，距离钟楼不足三公里！
"他们感应到了头骨碎片的波动。"莫怀谷快速操作着齿轮组，"没时间了，选择吧——救这丫头，还是救我哥哥获取情报？"
林玥突然挣开我的手，走向棺材："我选第三条路。"
她银瞳大睁，双手按在透明棺盖上："莫怀山前辈，如果您真像您弟弟说的那样保护过我们...现在请再帮一次！"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林玥脊椎上的咒印突然变形，紫黑色纹路重组为钥匙形状，正好插入棺材的隐藏锁孔！棺盖应声而开，寒气四溢。原版：17k小说网
莫怀谷震惊地后退："不可能...只有社长才能..."
棺材里的莫怀山猛地睁开眼睛！他胸口上的头骨碎片自动飞起，与我和五长老的两块碎片在空中拼接，形成半完整的蚩尤额骨！
【检测到蚩尤头骨（4/7）】
【能量共鸣激活】
【宿主基因锁松动】
莫怀山坐起身，混沌的左眼和我记忆中的守碑人完全一致。他第一句话是对弟弟说的："你还是这么急躁。"
然后转向我："秦默，时间不多了。九黎社已经启动'永生计划'最终阶段——用林萱的身体完全复活蚩尤！"
"林萱？"我心头一震，"她还活着？"原版：17k小说网
莫怀山刚要回答，钟楼突然剧烈震动！齿轮组发出不堪重负的**，墙壁上的符纸纷纷自燃。天眼穿透楼板，看到九黎社的黑衣人已经冲进底层！
"带他们走！"莫怀山对弟弟吼道，"按计划行事！"
莫怀谷不情愿地点头，拽着我和林玥冲向紧急通道。莫怀山则留在原地，将三块拼接好的头骨碎片按在自己胸口："我给你们争取五分钟！"原版：17k小说网
"不！"我挣脱莫怀谷，"他会被..."
"这是他的选择！"莫怀谷厉声道，"二十年前就是了！"
我们刚冲到楼梯口，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冲击波将我们掀飞，撞穿楼板跌到下层。烟尘中，我看到莫怀山的身体化为金光，与头骨碎片一起形成耀眼的光球，将整个顶层笼罩在时间静止场中！原版：17k小说网
追兵被暂时阻隔。莫怀谷吐着血爬起来，金属义肢已经扭曲变形："快走...地下室有车..."
林玥却呆立不动，银瞳映着金光："他...燃烧了自己的时间..."
我强忍悲痛，拉起她和莫怀谷继续逃命。刚冲到一楼，大门就被暴力破开！三个黑衣人持刀堵住去路，身后还有十几个援兵。
"交出碎片！"领头者厉喝。原版：17k小说网
我调动天医星能量准备迎战，黑色系统却突然暴走！右半身完全黑化，利爪不受控制地撕碎两个敌人。血腥味刺激下，蚩尤图腾从左臂向胸口疯狂蔓延！
【警告：蚩尤基因表达超过60%】原版：17k小说网
【人格解离风险：极高】
"秦默！"林玥的银光及时注入我后心，暂时压制了黑化，"控制住它！"
我咬牙与黑色系统争夺控制权，剧痛如潮水淹没意识。恍惚中，看到莫怀谷被黑衣人一刀刺穿腹部！
"走！"老人拼尽最后力气推开我们，"去地下室..."
林玥想救他，却被我强行拖走。通往地下室的楼梯被铁门封锁，锁眼是奇怪的钟形。我抬起透明化的左臂准备穿透，却被林玥拦住：
"不能再用了！"
她银瞳闪烁，突然将脊椎暴露在铁门前。咒印红光与锁眼产生共鸣，门"咔哒"一声开了！原版：17k小说网
地下车库里停着辆改装越野车。我们刚跳上车，车库门就被炸开！黑衣人潮水般涌来，子弹打在防弹玻璃上噼啪作响。
"坐稳！"我猛踩油门，撞开侧门冲上山路。
后视镜里，钟楼顶层的时间静止场开始收缩。当它完全消失的瞬间，整座建筑轰然坍塌，扬起遮天蔽日的烟尘。
林玥突然捂住嘴："莫怀山前辈...莫怀谷..."
我握紧方向盘，指节发白。又一个人为保护我们而死。九黎社到底还要夺走多少...原版：17k小说网
山路拐角处，一个黑影突然从树丛扑出！我急打方向盘，车子失控撞上护栏。安全气囊爆开的瞬间，我看到那个黑影跃上车前盖——
是林萱！她七只眼睛流着血泪，黑腾覆盖了全身，脊柱延伸出的七条触须死死缠住挡风玻璃。最骇人的是，她胸口有个拳头大的空洞，里面跳动着金色的...心脏？
"姐姐..."她声音像坏掉的唱片，"我来...换你..."
林玥浑身发抖："换什么？"
林萱的触须突然刺穿玻璃，缠住林玥的手腕："蚩尤大人...要你的...蚀骨咒..."
我暴怒地黑化右手抓向林萱，却被她轻松避开。她胸口的金色心脏突然剧烈跳动，发出钟鸣般的巨响！林玥脊椎上的咒印应声暴走，红光如血般喷涌！
"不！"我拼命抓住林玥，却连她一起被红光吞没...
【紧急状态：时空乱流】
【坐标丢失】
【宿主时间毒素：5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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