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战争2
东侧防御工事的崩塌声像丧钟般敲响时，两道身影在烟尘中撞在了一起。
宇智波田岛的黑色战甲与千手佛间的白色战衣擦出火星，苦无与长刀的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撕裂声，震得周围缠斗的族人纷纷后退，下意识地让出一片圆形的战场。
“田岛！” 千手佛间的长刀横扫，刀风带着水遁的寒气，刮得田岛脸颊生疼，“你儿子杀了我三个护卫，这笔账该算了！”
田岛侧身避开刀锋，苦无顺着刀身滑向对方手腕，火遁的热浪在指尖跳动：“去年你偷袭我族商队时，怎么没想过算账？”
两人的对话在忍术碰撞的轰鸣中显得格外清晰。田岛率先变招，左手快速结印的同时，右手的苦无依旧缠着佛间的长刀。土遁的查克拉顺着他的脚底板渗入地面，战场边缘突然升起六道石刺，呈六边形将佛间围在中央，石刺顶端的符文瞬间亮起红光。
“忍法・起爆阵！”
爆炸声连成一片，火光冲天而起。千手族人的惊呼还没落地，一道蓝色的水龙从火海中冲出，龙首张开的瞬间喷出密集的水箭，将石刺炸得粉碎。千手佛间的身影在水雾中显现，白色战衣的下摆已经被烧焦，眼神却比水龙的寒气更冷。
“水遁・水龙弹之术。” 他甩了甩长刀上的水珠，“你的土遁还是这么拙劣。”
田岛没接话，双脚猛地跺地，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火红色的查克拉顺着裂缝喷涌而出，像条在地底蛰伏千年的火龙，朝着佛间的脚底板窜去。这是宇智波秘传的火遁变种，将查克拉注入地底后引爆，专克擅长水遁的对手。
“土遁・土流壁！”
佛间的结印快如闪电，厚重的土墙在他脚下拔地而起，挡住火龙的瞬间，墙面上突然渗出密密麻麻的水孔。水遁查克拉顺着孔隙渗透，与土墙里的土遁能量纠缠，竟让坚硬的岩石变得像泡涨的海绵。
“破！”
佛间的长刀劈在土墙上，看似普通的一刀，却带着螺旋状的查克拉，像钻头般轻易撕开土墙。田岛早有准备，借着烟尘的掩护欺身而上，苦无直刺佛间的胸口 —— 那里是千手家族甲胄的薄弱处，也是他研究了二十年的破绽。
“叮！”
苦无被佛间用手腕挡住，甲胄碰撞的脆响里，两人的查克拉在零距离爆发。田岛的火属性查克拉像烧红的烙铁，试图灼伤佛间的经脉；佛间的水属性查克拉则像条灵活的水蛇，顺着田岛的手臂逆流而上，想要冻结他的查克拉运转。
“你的火遁退步了。” 佛间的额头青筋暴起，手臂上的伤疤在查克拉冲击下泛起红光，“当年能烧穿我三层防御的气势去哪了？”
田岛的嘴角渗出血丝，却突然笑了：“老东西，你以为我这些年在族地养老吗？”
他猛地松开苦无，双手交叉在胸前结印。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在他背后亮起，查克拉的波动陡然提升三倍，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连阳光都被这股力量染成了橘红色。佛间的瞳孔骤缩，他认出了这个印 —— 宇智波的禁术之一，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的超强火遁。
“火遁・炎狱灭尽！”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一片纯粹的白光。田岛的身体周围形成直径十米的火球，温度高得让百米外的流火都感觉皮肤灼痛，那些靠近的千手族人瞬间被烧成焦炭，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
千手佛间的反应快得不可思议。他在白光亮起的刹那将长刀插在地上，双手结印的速度突破了肉眼极限，水遁与土遁的查克拉同时爆发。一面厚度超过三米的冰墙拔地而起，冰墙内侧覆盖着密密麻麻的土纹，像给冰层镀了层铠甲。
“复合忍术・冰土盾！”
白光撞上冰墙的瞬间，整个战场陷入死寂。火与冰的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双方的族人掀飞出去，流火藏身的医疗帐篷被连根拔起，他抱着药箱在地上滚了十几圈，才勉强抓住块断裂的木桩。
当烟尘散去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冰墙已经融化了大半，残留的部分布满蛛网状的裂痕，千手佛间半跪在地上，白色战衣被蒸汽熏得发黄，嘴角不断有血沫涌出。而宇智波田岛也后退了七步，黑色战甲的左臂完全焦黑，显然是被自己的火遁灼伤。
“你还是这么疯。” 佛间擦掉嘴角的血，声音嘶哑得像破锣，“为了杀我，连命都不要？”
田岛活动了一下焦黑的左臂，骨骼摩擦的脆响清晰可闻：“杀你，值得。”
他再次结印，这次的速度慢了许多，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佛间也握紧了地上的长刀，白色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像座随时会爆发的冰山。
流火躲在木桩后面，心脏狂跳得快要冲破胸膛。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名字能在战国时代成为传说 —— 他们的忍术不仅是技巧的展现，更是将生命燃烧成火焰的意志碰撞。田岛的火遁带着毁灭一切的暴烈，佛间的水遁则藏着以柔克刚的韧性，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撞在一起，却绽放出同样惊心动魄的光芒。
“父亲！”
“佛间大人！”
斑和柱间的呼喊同时响起。两个少年想冲上来，却被各自父亲的眼神逼退。这是属于上一代的战场，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田岛与佛间的身影再次碰撞，火与水的光芒在战场中央交织成阴阳鱼的图案。忍术的轰鸣震得大地颤抖，连天空的云层都被撕裂，露出后面被染成血色的夕阳。
流火看着那道不断闪烁的光影，突然觉得手里的苦无轻得像片羽毛。他之前引以为傲的豪火球，在这样的对决面前，连萤火之光都算不上。
东侧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千手的主力已经突破了第二道防线。但此刻，无论是宇智波还是千手的族人，都下意识地停止了战斗，目光死死盯着那片光影交织的战场 —— 那里，是决定两个家族命运的漩涡中心。
田岛的火遁再次爆发，这次的火焰呈螺旋状，将佛间的水遁搅得粉碎；佛间的长刀划出完美的弧线，在田岛的战甲上留下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珠在空中飞溅，一半被火焰蒸发，一半融入水洼，像幅用生命绘制的诡异画卷。
流火突然捂住了嘴。
他看到田岛焦黑的左臂掉落在地，也看到佛间的右耳被火焰烧得只剩半边。但这两个男人都没有后退，甚至没有低头看自己的伤口，只是用那双燃烧着仇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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