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端倪

宇智波族地的石道上，火把从谷口一直延伸到宗祠，像条燃烧的巨龙。

流火刚出现在谷口，最前排的孩童就发出了欢呼。这些还没开眼的小家伙举着木刀，踮脚眺望着那个暗红色的身影，稚嫩的嗓音喊着  “流火大人”，声音在山谷里此起彼伏。

“是流火大人！”

“他回来了！那个打垮五族联军的流火大人！”

欢呼声像潮水般涌来，石道两侧的族人纷纷向前涌，却又在离流火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  不是畏惧，而是种近乎虔诚的敬畏。

有刚开一勾玉的年轻忍者激动得浑身发抖，握着苦无的手不断收紧，指节泛白；年过半百的老族人身着节日才穿的族服，胸前的团扇徽章擦得锃亮，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流火的脚步没有停顿，三十卡查克拉在体内平稳运转，却刻意收敛了外放的气势。

他能感觉到族人的查克拉像跳动的火焰，炽热而真诚，那些平日里桀骜的宇智波战士，此刻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崇拜，连最刺头的几个上忍都挺直脊梁，用拳心捶着胸口行礼。

“大英雄！流火大人是我们的大英雄！”

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挣脱母亲的手，举着朵野菊冲向流火。

她的母亲吓得脸色发白，却见流火突然停下脚步，弯腰接过那朵沾着露水的花，指尖轻轻碰了碰女孩的头顶  ——  那瞬间，周围的欢呼声突然静止，所有人都看着这罕见的温柔，连空气都变得柔软。

“谢谢。”  流火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红着脸跑回母亲身边，小拳头紧紧攥着，仿佛握住了整个世界的荣耀。她的母亲对着流火深深鞠躬，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  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战国时代，宇智波太需要这样的英雄了。

穿过夹道欢迎的人群，宗祠前的广场上，宇智波斑正背对着他站着。

年轻的族长穿着黑色的战甲，猩红的写轮眼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周身的查克拉像凝固的火焰，却在流火走近时，微微波动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宗祠的族徽扬声道：“知道族人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流火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将野菊插进腰间的剑鞘：“因为宇智波赢了。”

“不。”  斑突然转身，三勾玉写轮眼死死锁定他的瞳孔，“因为他们看到了希望。”

广场上的欢呼声渐渐平息，所有族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人身上。斑的查克拉突然暴涨，带着年轻气盛的威压扑面而来，流火却纹丝不动，三十卡查克拉在体表凝成层淡淡的光晕，与斑的气势碰撞出无形的涟漪。

“断岩谷一战，你让五族胆寒，让千手侧目，更让这些家伙明白了  ——”  斑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惊雷般炸响在广场上空，“宇智波的血，永远是最滚烫的！”

“哦！”

族人们的呐喊震得宗祠的瓦片簌簌作响，有人举起忍刀划破掌心，让鲜血滴在脚下的土地上；有人对着族徽单膝跪地，古老的誓言在广场上回荡；连最年幼的孩童都学着大人的模样，用稚嫩的声音喊着  “宇智波万岁”。

斑看着流火的眼睛，突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了平日的桀骜，多了几分认可，甚至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赞许：“你的查克拉……  又涨了。”

“是。”  流火没有隐瞒，“比在断岩谷时，更凝练了些。”

斑的写轮眼微微收缩，他能感觉到流火体内那股磅礴的力量，比自己年轻时还要汹涌，却被掌控得恰到好处  ——  这不是蛮力，而是真正属于强者的从容。他突然侧身，对着宗祠的大门挥手：“进来吧，有些事，该让你知道了。”

流火跟着他走进宗祠，身后的欢呼声再次掀起高潮。

族人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后，突然爆发出更热烈的呐喊。有人开始吟唱战歌，有人点燃了篝火，整个宇智波族地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连空气中都飘着烤肉和酒的香气  ——  这是属于英雄的庆典，也是属于宇智波的荣光。

宗祠内，斑指着石壁上的族谱，指尖划过历代族长的名字：“知道为什么召回你吗？”

宗祠内的烛火在两人之间跳动，将族谱上的名字映得忽明忽暗。

斑的指尖离开初代首领的名字，转而指向石壁上的地图，那里用朱砂标出了五个正在移动的红点：“断岩谷的余波还没散尽，这些家伙就按捺不住了。”  他的指甲在  “日向”“猿飞”  的标记上重重划过，留下五道白痕，“五族溃败后，周边的小忍族突然抱团，连常年依附千手的山椒鱼族都敢在边境挑衅。”

流火的目光扫过地图边缘的  “鬼灯”“油女”  标记，这些原本中立的族群最近频繁调换驻地，形成的包围圈正悄悄向宇智波腹地收缩。他将腰间的野菊取下，花瓣在指间化作查克拉灰烬：“他们是怕了，也馋了。”

“哦？”  斑挑眉，三勾玉写轮眼在烛火下流转，“说说看。”

“怕的是宇智波出了能击溃联军的战力，”  流火的指尖点向地图中央的宇智波族地，“馋的是断岩谷的焰铁矿脉。”  他想起归途中看到的矿车辙印，那些车轮宽度明显不属于宇智波，“五族联军里有矿师，他们肯定探到了矿脉的规模。”

斑突然低笑出声，手掌拍在流火肩上，力道比在广场时重了三分：“和我想的一样。这些跳蚤不敢单独跳出来，就想借着五族的残势啃块肉。”  他转身从供桌上拿起个卷轴，展开的羊皮纸上满是密密麻麻的刺青  ——  那是各忍族的密语符号。

“山椒鱼半藏派人送了‘结盟’信，”  斑的指尖划过其中一行符号，“说要‘共分断岩谷’，实则想摸清我们的布防。鬼灯一族更有意思，竟提出用秘术交换你的万花筒情报。”

流火的万花筒在眼底一闪而逝，左瞳的能量漩涡轻轻转动：“他们不知道，断岩谷的矿脉早已被我用查克拉固化，除了宇智波，谁碰谁死。”

“但他们会试探。”  斑的声音陡然转冷，卷轴被他捏出褶皱，“千手那边按兵不动，就是想看我们和这些杂鱼两败俱伤。柱间的木遁结界最近扩了三里，表面是防御，实则在等我们露出破绽。”

烛火突然爆出火星，照亮流火眼底的纹路。他想起归途中见到的千手巡逻队，那些忍者的护额上都缠着新的布条  ——  那是五族联军溃败后，千手悄悄吸纳残部的标志。

“要先动手吗？”  流火的指尖在  “鬼灯”  标记上停留，三十卡查克拉在体内微微震颤，“我去趟水之国边境，三天内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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