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嘲讽
黑炎河的晨雾还未散尽，宇智波的战鼓声就已经震碎了河面的平静。
流火站在河岸最前端的岩石上，暗红色的查克拉在他周身流转，凝成层薄薄的晶体装甲，反射着初升的阳光。
“炎魂” 剑斜插在石缝里，剑柄的火焰纹路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跳动，三十卡查克拉催动的气势像座无形的山，压得河对岸的千手阵营鸦雀无声。
他的身后，宇智波斑负手而立，黑色战甲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三勾玉写轮眼漫不经心地扫过千手阵地，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桀骜。
更远处，泉奈的白眼泛着冷光，双手交叉在胸前，周身的杀气比黑炎河的水流还要凛冽 —— 这是宇智波最顶尖的战力，此刻尽数亮相在黑炎河畔，只为给流火的叫阵站台。
“千手的杂碎们！”
流火的声音算不上洪亮，却被查克拉包裹着，清晰地传到河对岸的每个角落。
晨雾被这声呐喊震得翻滚起来，露出千手阵营里密密麻麻的木遁结界，那些翠绿的藤蔓在阳光下微微颤抖，像是在畏惧这突如其来的挑衅。
“听说你们最近忙着和山椒鱼、鬼灯这些跳蚤勾肩搭背？”
流火的嘴角勾起抹嘲讽的弧度，脚尖在岩石上轻轻一点，整个人腾空而起，三十卡查克拉在脚下凝成朵暗红色的火焰莲花，“是觉得单凭千手的能耐，已经挡不住宇智波了？”
千手阵营里响起片抽气声。
有年轻忍者握紧了忍刀，却被身旁的长老按住。他们能感觉到流火身上的查克拉波动，那股力量已经超越了普通的族长级，连柱间的木遁结界都在这股气势下，出现了细微的裂痕。
“流火！休要胡言！” 扉间的声音从结界后传来，飞雷神苦无的寒光刺破晨雾，“有本事就过河来战，逞口舌之快算什么英雄！”
“英雄？”
流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黑炎河上空回荡，惊起一群水鸟，“你们千手也配谈英雄？当年偷袭我宇智波巡逻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英雄二字？柱间用木遁活埋我族老弱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脸红？”
他的语速突然加快，每个字都像淬了火的苦无，狠狠扎进千手的软肋：“现在打不过了，就去找那些连名字都上不了台面的小族群当靠山？柱间！你当年在竹林里跟斑说的‘和平’，就是靠抱别人大腿实现的？”
这句话像道惊雷，炸得千手阵营一片死寂。
柱间站在结界中央，握着木遁藤蔓的手指突然收紧，藤蔓上的尖刺深深扎进掌心。
他能感觉到族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那些眼神里有困惑，有愤怒，更有对 “竹林约定” 的质疑 —— 流火的话，不仅戳穿了千手联合小族群的事实，更把他和斑那段隐秘的过往，狠狠摔在了阳光下。
“兄长……” 扉间的声音带着焦急，他能看到柱间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别听他的，这是激将法……”
“激将法？” 流火在空中转了个圈，火焰莲花拖出长长的焰尾，“那我就再说点让你们睡不着的。”
他的目光扫过千手阵营边缘，那里有几个穿着山椒鱼族服饰的忍者，正缩在木遁结界后瑟瑟发抖，“你们以为联合这些杂鱼就能抗衡宇智波？告诉你们，断岩谷的五族联军比他们强十倍，结果呢？日向天忍的骨头现在还在我的剑鞘里当装饰！”
“你！” 柱间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木遁藤蔓突然暴涨，在河面织成道绿色的巨网，“流火，战争不是靠嘴说的！”
“哦？那是靠什么？” 流火的身影突然化作道暗红色的流光，沿着火焰莲花的轨迹俯冲而下，在河面激起道扇形的水浪，“靠柱间你那套自欺欺人的和平幻想？还是靠扉间躲在后面放冷箭的飞雷神？”
他的脚尖在水面一点，现在四十多卡查克拉催动的火遁突然爆发，“火遁・豪火灭却” 在河面铺展开来，形成道宽达百米的火焰幕墙，将千手的木遁结界映照得通红。
火焰的热浪烤得对岸的千手忍者连连后退，那些山椒鱼族的使者更是吓得瘫坐在地，连滚带爬地躲进结界深处。
“斑大人！” 流火突然回头，对着河岸上的斑扬声喊道，“您说，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踏平千手的营地，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忍界强者？”
斑的嘴角缓缓勾起弧度，三勾玉写轮眼在阳光下亮得惊人：“不急。” 他的声音同样被查克拉放大，像块巨石砸在千手阵营的心湖上，“让他们再看看，再想想 —— 跟着千手，到底有没有活路。”
泉奈突然动了。
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道残影，瞬间出现在斑的身侧，双眼死死锁定千手阵营里的山椒鱼使者：“流火说得对，杂鱼就该待在泥里。谁要是敢爬出泥坑，宇智波的刀，不介意帮他们洗洗脖子。”
三道目光同时锁定千手结界，流火的狂傲、斑的从容、泉奈的冰冷，像三把不同的刀，从三个方向刺向千手的防线。
晨雾彻底散去，黑炎河的水面倒映着两岸的景象 —— 一边是宇智波的火焰与写轮眼，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另一边是千手的木遁与闪烁的飞雷神，却在嘲讽声中显得摇摇欲坠。
柱间看着河面上那道嚣张的暗红色身影，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他想起少年时和斑在竹林里画的和平草图，那时他们说要让两族的孩子在同一片草地上奔跑，要让忍术不再用于厮杀。
可现在，流火的崛起让宇智波的气焰膨胀到了极点，斑站在对岸的笑容里，再也找不到半分当年的纯粹。那个关于和平的约定，像被火遁烤过的纸，已经皱缩、变形，快要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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