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小忍族

菜之国忍族聚居地的木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门轴断裂处还留着清晰的掌印  ——  那是被纯粹的查克拉震碎的，边缘连一丝焦痕都没有。

族长跪在门前的石阶上，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成深褐色。他身后的族人挤在院子里，手里的苦无因颤抖不断碰撞，发出细碎的叮当声  ——  半个时辰前，村口的瞭望塔突然从内部崩裂，砖石飞溅中，宇智波的红色云纹旗不知何时已插在塔顶，旗面干净得没有半点褶皱。

阴影笼罩了石阶。

流火的黑色战靴停在族长眼前三寸处，靴底沾着的晨露滴落，在青石板上砸出细小的水花  ——  他甚至没破结界，是直接从聚居地的水井里钻出来的，那种对空间的精准把控，比任何忍术都更令人胆寒。

“三天前，你们往火之国送密信时，用的是哪种加密手法？”

流火的声音比井里的寒冰更冷。他抬手指向院子东侧的木屋，窗台上那盆枯萎的薄荷，正是菜之国忍族用来标记  “安全”  的暗号  ——  这细节连族里的年轻忍者都未必知晓。

族长的喉结猛地滚动，裤裆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他想磕头，却发现脖颈像被无形的丝线勒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流火抬脚，靴底轻轻踩在他颤抖的手背上。

“啊  ——！”

骨头错位的脆响混着惨叫炸开，可流火的脚甚至没用力。族长看着自己以诡异角度弯折的手指，突然想起十年前被宇智波俘虏的父亲，也是这样跪在地上，手腕以同样的姿势脱臼。

“流火大人饶命！”  他终于挤出声音，唾沫星子溅在石阶上，“是火之国的使者逼我们的！他们说只要提供您的动向，就帮我们夺回石之町的药材铺！”

流火俯身，暗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在他眼前缓缓转动。族长突然陷入无边幻境：族里的密道被一根根查克拉丝截断，藏在地板下的火遁秘卷自行翻开，连他昨晚藏在床板后的求救符，都在眼前化作飞灰……  这些画面真实得让他牙齿打颤，尿水顺着裤腿流进石阶的缝隙。

“药材铺？”  流火轻笑一声，指尖在他眉心轻点。

族长感觉一股冰冷的查克拉钻进脑海，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念头被一一剥开：对宇智波的怨恨、私藏的药材清单、偷偷训练的死士……  所有秘密都像被月光照亮的蛛网，无所遁形。

“这是……”  族长突然瞪大眼，看着流火指尖凝聚的查克拉丝，那丝线的缠绕方式，竟与菜之国祖传的束缚术完全相同，“您怎么会……”

“你们的束缚术，在宇智波的体术卷轴里，只是基础课。”  流火的查克拉丝突然变长，绕着院子里的药架转了圈。那些晾晒的药材瞬间被整齐切断，切口平滑得像用刀削过，“包括你怀里那卷所谓的‘百解束缚奥义’。”

族长怀里的锦盒突然变得冰冷，冷得他像抱着块寒冰。他猛地将锦盒扔在地上，盒盖弹开，露出里面泛黄的卷轴  ——  卷轴上的字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被流火逸散的查克拉彻底抹去。

“饶命啊！”  他终于挣脱无形的束缚，像蛆虫般在石阶上蠕动，额头撞得石阶砰砰作响，“我们愿意归顺！所有药材都献给宇智波！族人任凭驱使！求您别拆我们的家！”

流火直起身，看都没看他，目光扫过院子里瑟瑟发抖的族人。

最前排的年轻忍者突然丢下苦无，“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我愿意加入宇智波！我会炼药！我还会……”

“聒噪。”  流火的查克拉丝突然窜出，在那忍者脚边的石板上勒出圈深痕。

院子里瞬间死寂，只有药材落地的簌簌声。

族长看着流火转身要走，突然连滚带爬抱住他的脚踝，掌心的血蹭脏了黑色战袍：“流火大人！您要什么我们都给！只要留下我们一条活路！我们愿称您为忍者之神！”

“忍者之神”  四个字出口的刹那，流火周身的查克拉波动突然平息。

他踢开族长的手，声音平淡无波：“三天后，把所有药材搬到宇智波族地。适龄忍者到训练场报道，老弱妇孺……”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院角的药圃，“负责打理那里的新品种。”

族长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饶过他们的意思，连忙磕头如捣蒜：“谢忍者之神！谢流火大人！”

流火没再回头，黑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村口的晨雾里。直到那道身影彻底不见，族长才瘫在石阶上，看着自己脱臼的手腕和满地的尿渍，突然放声大哭  ——  不是因为疼痛，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恐惧。

院子里的族人纷纷围上来，有人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快！快把药材都打包！把最好的药田腾出来！”  他盯着流火消失的方向，声音还在发颤，“那不是人……  是真的神……”

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内传遍周边所有小忍族。

铁之国分家的族长当天下午就带着所有铁矿契约，跪在菜之国忍族的石阶上，等着宇智波的使者；雨之国的小忍族更是直接拆了防御工事，在村口竖起  “宇智波附庸”  的木牌。

没人敢再提求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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