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千手扉间自杀

火影塔的断壁还在燃烧时，千手扉间的掌心第一次沁出无法用查克拉驱散的冷汗。

他站在柱间身后，听着兄长反复呢喃  “流火才是对的”，看着那些记载着自己研究成果的卷轴在风中翻飞  ——  里面有飞雷神的改进方案，有互乘起爆符的计算公式，还有那份被他视为骄傲的暗部扩招名单。如今这些文字都像带刺的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

“是我逼死了太多人。”  扉间突然开口，冰蓝色的瞳孔里映着火影岩上被炸开的裂痕，“我以为用暗部监控宇智波就能稳固木叶，以为把镜安插进弟子里就能化解猜忌，结果……”  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想起那些被他亲手处决的  “宇智波叛徒”，其实只是想回主家看看的普通族人。

柱间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扉间……”

“大哥，你没错。”  扉间打断他，转身走向作战室的废墟，“错的是我。我太执着于用手段维持和平，却忘了人心不是公式，仇恨不是数据。”  他弯腰从瓦砾里捡起半截卷轴，上面的秽土转生术式还沾染着柱间的查克拉，这门被他视为最后底牌的禁术，此刻却像个巨大的讽刺。

猿飞日斩、志村团藏和宇智波镜被他叫到面前时，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镜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闭合，只留下两道血泪的痕迹；团藏的拳头捏得发白，指甲嵌进掌心；日斩的如意棒断口处，还残留着金角的九尾查克拉。

“从今天起，木叶交给你们。”  扉间将一枚刻着火影标志的令牌放在日斩手里，冰蓝色的目光扫过三人，“日斩，记住你父亲教你的宽容，但别学柱间大人的天真。”  他转向团藏，“你的狠厉要用在刀刃上，别让仇恨蒙蔽了判断。”  最后落在镜身上时，他的声音柔和了些，“保护好宇智波剩下的人，别让他们步分家的后尘。”

三人跪地接令时，扉间已经走到了密室门口。这里曾是他研究禁术的地方，石壁上刻满了各种术式的符文，此刻正随着他的查克拉波动发出微光。

“老师！”  日斩突然哭喊着扑过来，“您要做什么？”

扉间抬手止住他，掌心浮现出淡蓝色的水遁查克拉：“我杀了太多宇智波，逼走了太多想寻求和平的人。现在木叶需要有人承担罪责，才能让剩下的人团结起来。”  他的目光扫过石壁上的禁术，“这些术太危险，不能留在乱世里。”

他开始结印，指尖的水遁查克拉在地面画出巨大的封印阵。水流在符文轨迹里游走，飞雷神的坐标、秽土转生的完整公式、互乘起爆符的核心原理……  那些被他视为木叶底牌的禁术，此刻正顺着液态查克拉，一点点涌入一卷空白的羊皮纸。金色的符文在纸上流转，像一条条被驯服的毒蛇。

“这是……”  团藏的眼睛亮了起来。

“封印之书。”  扉间的声音带着疲惫，“等木叶真正需要这些力量时，再让合适的人开启。”  他将羊皮纸递给日斩，封印的纹路在接触到少年手掌的瞬间隐去，“记住，不到万不得已，永远别翻开它。”

密室的门缓缓关上时，扉间最后看了一眼火影塔的方向。那里的火光已经减弱，幸存的忍者们正在清理战场，柱间的身影坐在木龙残骸上，像一座沉默的雕像。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兄长背着受伤的他穿过战场，那时的柱间还会笑着说：“扉间的水遁以后肯定能保护大家。”

原来他最终能保护木叶的方式，只有死亡。

石壁上的符文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扉间站在封印阵的中心，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得出现残影。飞雷神的查克拉在他体内疯狂运转，不是为了逃跑，而是要将自己的生命能量转化为封印的最后一道锁。水遁查克拉在他周身形成透明的水膜，随着生命流逝渐渐变得浑浊。

“永别了，大哥。”

“永别了，木叶。”

爆炸声响起时，日斩抱着封印之书跪在密室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骨骼碎裂声，突然明白扉间的用意  ——  这位一生都在用理智对抗情感的火影，最终选择用最惨烈的方式，为木叶的裂痕打上最后一道补丁。

柱间站在远处，看着密室的方向升起一道淡蓝色的光柱，像一柄插在地上的水刃。他知道那是扉间的水遁查克拉，带着决绝，带着解脱，也带着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守护。

“傻弟弟……”  柱间的泪水终于落下，混着脸上的烟灰，在沟壑纵横的脸上冲出两道痕迹，“你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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