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重建

警戒塔的基石刚埋下第一块，猿飞日斩就在火影塔的临时会议室里铺开了三张卷轴。

最上面的卷轴画着宇智波主家的峡谷地图，他用朱砂笔在周围画了道宽达百里的红线：“从今天起，红线以西划为‘禁入区’。任何木叶忍者，包括暗部，未经我亲笔许可踏入半步，按叛忍处理。”

团藏的指甲在掌心掐出红痕：“日斩，你这是在向宇智波流火低头！”

“是在保命。”  日斩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绿色的查克拉在眼底微弱跳动，“裂山那一剑，足够毁掉三个木叶。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争面子，是活下去。”  他将第二张卷轴推到众人面前，上面罗列着砂隐之战后战死忍者的名单，密密麻麻的名字占满了整张羊皮纸，“这是抚恤名单，每家发放五十万两，孤儿由忍校优先录取，学费全免。”

宇智波镜的手指抚过那些熟悉的名字  ——  有和他一起执行过任务的队友，有在砂隐战场上挡在他身前的少年。他抬头看向日斩，声音带着哽咽：“很多家庭连安葬费都凑不齐，五十万两……”

“不够就再加。”  日斩打断他，拿起第三张卷轴，“这是新的民生法案。三年内，减免火之国所有村庄的赋税，优先修复被战火损毁的农田和水利。”  他的如意棒在卷轴上划出重点，“忍者的根基是民众，没有粮食，再强的忍术也填不饱肚子。”

会议室外传来孩童的笑声，那是忍校的孤儿们在搬运重建物资。日斩望着窗外那些瘦小的身影，突然想起流火的须佐能乎悬在日向祠堂上空的样子  ——  力量可以震慑敌人，却无法让孤儿露出笑容。

“流火的威胁是悬在头顶的剑，但饿死的民众是脚下的火。”  日斩的声音平静却异常坚定，“我们不能让剑落下，更不能被火焚烧。”  他将三张卷轴卷起来，用火影印鉴封好，“镜，抚恤的事交给你。团藏，禁入区的巡逻由暗部负责，但记住，只准看，不准动。”

团藏猛地起身：“你就不怕宇智波流火得寸进尺？”

“他要的是敬畏，不是毁灭。”  日斩拿起那截断掉的如意棒，“裂山而不毁村，就是给我们留了余地。”  他走到窗前，看着警戒塔的施工队正在搬运巨石，“我们要做的，是守住这个余地，然后让木叶变得足够强，强到有一天能和他平等对话。”

当新政传遍木叶时，忍者们的反应各不相同。

老忍者们想起了柱间时代的宽容，在训练场教孤儿们基础结印时，眼角的皱纹里藏着欣慰；年轻忍者们虽有不甘，却在看到战死队友的父母收到抚恤金时，握紧了手中的忍具  ——  他们明白了，保护生者比向强者复仇更重要。

日向族地内，日向天忍颤抖着在抚恤名单上盖章。他知道，这份新政里也藏着对他们的警告：木叶已经没有余力再保护一个惹祸的家族。当族人将日向天火的人头和所有白眼卷轴送到宇智波主家边境时，他站在祠堂前，对着西方深深鞠躬  ——  不是向流火低头，是向那些因贪婪而逝去的生命谢罪。

三个月后，忍校的课堂里多了许多穿着新制服的孤儿。

火影塔的瞭望台上，日斩看着火之国的田野里泛起新绿。巡逻队带回消息，宇智波主家的结界依旧严密，但没有再做出任何挑衅举动。他展开新绘制的地图，禁入区的红线像一道冷静的伤疤，时刻提醒着木叶的边界在哪里。

“日斩大人。”  镜走上瞭望台，递来一封书信，“这是宇智波主家送回的白眼卷轴，他们只留下了三卷，说是‘研究样本’。”

日斩接过书信，封蜡上印着宇智波的团扇家纹。他没有拆开，只是望着西方的天际  ——  那里的云层偶尔会泛起淡淡的金光，那是流火的查克拉在峡谷里流动的痕迹。

“告诉民众，今年的收成会很好。”  日斩将书信折起来，放进怀里，“至于卷轴，就让它们留在该在的地方吧。”

当第一缕麦浪在风中起伏时，警戒塔上的  “知敬畏，守底线”  六个字，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木叶的忍者们终于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向威胁宣战，是能在威胁之下，让家园重新长出希望的庄稼，让孤儿的眼睛里重新亮起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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