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议论

木叶的早市刚摆开摊子，卖烤鱼的大叔就用蒲扇拍着大腿，唾沫星子溅在油滋滋的鱼身上：“你们是没瞧见！那刀光啊，比正午的太阳还亮，我在菜市场都能感觉到头发根子发麻！”

隔壁卖蔬菜的阿婆赶紧接话，手里的黄瓜差点掉在地上：“可不是嘛！我家老头子在田里浇水，亲眼看见守护山像被天神劈柴似的，上半截‘轰隆’一声就飞起来了！他吓得腿肚子转筋，连水桶都扔了，爬着回来的！”

几个背着书包的忍校学生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梳着双马尾的女孩攥着宇智波族徽的贴纸  ——  那是她偷偷从杂货铺买的，上面画着黄金须佐能乎的简笔画：“山田老师说，流火大人的查克拉能装满十个水库！比九尾还厉害！”

“嘘  ——”  卖豆腐的老板赶紧捂住她的嘴，朝火影塔的方向瞥了一眼，“别乱说！火影大人刚下了令，不许直呼其名……  要叫‘西边那位大人’。”  他压低声音，却难掩语气里的兴奋，“不过说真的，我家豆腐坊的石磨，那天都跟着抖了半个时辰，豆浆洒了一地！”

茶棚里的酒客们拍着桌子争论得面红耳赤。穿武士服的浪人灌了口清酒，大声嚷嚷：“我走过五个国家，见过云隐的雷影劈山，也见过雾隐的水影填海，可没见过这么吓人的！那剑气飞过的时候，我腰间的佩刀都自己出鞘了，像是在给那位大人行礼！”

邻座的农夫啐了口唾沫：“行礼？我看是吓破胆了！我家二小子在边境当兵，说那道剑气切开大山后，连沙子都变成了玻璃珠子！现在去守护山那边，还能捡到亮晶晶的碴子呢！”

穿和服的妇人抱着孩子路过，孩子手里攥着块黄金色的琉璃  ——  那是父亲从裂山现场捡的碎片，被打磨成了平安扣。“别让孩子拿那个。”  妇人轻轻拿走琉璃扣，声音里带着后怕，“庙里的和尚说，那上面沾着太凶的气，小孩子镇不住。”

忍校门口的老校工蹲在石狮子旁，给孩子们讲得眉飞色舞：“我年轻时候见过斑大人的须佐能乎，那已经够威风了，可跟西边那位大人比，就像小猫见了老虎！”  他用烟杆在地上画着，“那位大人的须佐能乎站起来，头都伸进云彩里了，眼珠子比火影岩的灯笼还亮！”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打过来啊？”  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怯生生地问。

老校工磕了磕烟灰，眼神变得悠远：“因为他要的不是木叶，是规矩。就像咱们村里的武士，挥刀劈柴不是要烧房子，是告诉别人，这柴不是谁都能随便拿的。”

暮色降临时，烤肉店的伙计们收摊时还在聊。穿围裙的小伙计比划着太刀的姿势，差点打翻装酱料的坛子：“听说日向家把最宝贝的白眼卷轴都送过去了！还有那个叫天火的，被捆在木板上，由火影大人亲自送到边境呢！”

“活该！”  老板娘擦着桌子，语气愤愤不平，“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惹那位大人！忘了砂隐之战死了多少人了？”  她抬头看向西方的天空，晚霞正红得像流火的查克拉，“咱们小老百姓，就盼着安安稳稳种庄稼、卖烤肉，谁有本事谁厉害，别连累咱们就行。”

巡逻的忍者走过街角，听到这些议论也不插嘴。他们摸着腰间的忍具袋，想起裂山那天大地震动的感觉，还有火影塔紧急会议上，猿飞日斩苍白的脸。有些事，忍者不能说，但民众心里都清楚  ——  那道横贯天地的刀光，不仅劈开了守护山，也劈开了忍界的旧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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