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纷乱渐起

地下溶洞的石座上，宇智波斑的咳嗽声震落了钟乳石上的水珠。

他望着外道魔像巨瞳中跳动的红光，轮回眼里翻涌着算计的暗潮：“忍界太平得太久了。”  斑的指尖划过掌心的血痕，“没有混乱，就没有绝望；没有绝望，谁会渴望‘无限月读’的幻境？”

黑绝的身影从阴影中漫出，黑色的黏液在地面聚成扭曲的人形：“您想让我做什么？”

“去各大国的心脏里。”  斑的声音裹着柱间细胞的腥气，“变成他们信任的人，说他们爱听的话，然后……”  他猛地攥紧拳头，紫色的轮回眼迸出冷光，“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捅出最深的伤口。”

黑绝的黏液剧烈沸腾起来，仿佛在兴奋地响应：“我可以变成任何人。”  它的身体突然幻化成风影的模样，连斗笠边缘的沙粒都栩栩如生，“可以是风之国长老院的谋士，是土之国暗部的队长，甚至是……  木叶的顾问长老。”

“很好。”  斑靠在石座上，胸口的绿色藤蔓因情绪波动而疯狂蠕动，“给风之国送去假情报，说火之国在边境囤积粮草，准备趁他们饥荒发动突袭；告诉土之国，雷之国的艾偷偷接触了雾隐，想联手抢夺他们的矿脉；再让雾隐相信，木叶的金色闪光正在策划暗杀三代水影。”

他要的不是简单的战争，是让每个国家都活在猜忌与恐惧里，是让昔日的盟友反目成仇，是让整个忍界像被投入石子的泥潭，彻底浑浊不堪。

黑绝的身影分裂成数道黑色的溪流，悄无声息地渗入溶洞的岩石缝隙：“我还会让他们都相信，这一切的幕后黑手，是宇智波流火。”

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流火那小子的查克拉，本就是最好的幌子。”  一个拥有千万上忍查克拉的疯子，一个能随手毁灭国家的怪物，由他来背负所有的阴谋，再合适不过。

三天后，风之国的议事厅里。

“火之国欺人太甚！”  白发长老将黑绝伪造的情报拍在沙盘上，沙粒溅起的瞬间，他的眼睛里已燃起战火，“他们不仅不借粮食，还在边境藏了上百车忍具！这是想等我们饿死，再踏平砂隐！”

初代风影盯着情报上的火之国粮仓分布图，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连日的饥荒已让他失去了理智，对火之国的仇恨像野草般疯长：“派暗部去烧了他们的粮仓！就算同归于尽，也不能让木叶看我们的笑话！”

同一时间，土之国的岩隐堡垒。

无的分身看着黑绝伪装的土遁忍者送来的密信，面罩下的呼吸陡然急促：“艾那个混蛋，果然没安好心！”  信上详细记载着雷之国与雾隐的  “密谈内容”，甚至画着双方约定的进攻路线。

“老师，我们怎么办？”  大野木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尘遁查克拉在掌心蠢蠢欲动。

“先下手为强。”  无的本体从岩壁后走出，指尖凝聚的尘遁光球泛着死亡的灰白，“让所有岩隐忍者进入一级戒备，今晚就突袭雷之国的前哨站。”

雷之国的云隐村，艾将黑绝送来的  “木叶暗杀名单”  摔在地上。名单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波风水门！”  艾的雷遁查克拉炸开紫色的电花，右臂的肌肉因愤怒而贲张，“敢动我的家人，就算他是金色闪光，我也要扯断他的腿！”

雾隐村的阴雨里，三代水影看着黑绝伪造的木叶作战图，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图上火之国忍者的行进路线，正好环绕着雾隐的所有水源  ——  这群混蛋，是想断了他们最后的活路。

“通知鬼灯一族，准备血雾之术。”  三代水影的声音比雨水更冷，“让木叶的忍者知道，雾隐的水，是用他们的血染红的。”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潜伏在木叶的火影办公室窗外。

黑绝伪装成打扫卫生的杂役，听着猿飞日斩与顾问长老的争执。

“风之国突然袭击我们的粮仓，肯定有问题。”  日斩的如意棒在掌心转得飞快，眉头紧锁，“他们明明知道，现在开战对他们没有好处。”

“还能有什么问题？”  顾问长老的声音带着焦虑，“肯定是宇智波流火搞的鬼！除了他，谁有本事挑动风之国跟我们开战？”

黑绝的黏液在墙角微微波动，像在无声地嘲笑。它看着日斩拿起那封  “风之国准备联合土之国夹击木叶”  的假情报，看着火影眼中的凝重与无奈，知道自己的计划正在完美推进。

地下溶洞里，斑感受着忍界各处突然暴涨的查克拉冲突，低笑出声。

柱间细胞的反噬让他咳出血来，可轮回眼里的光芒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他能  “看”  到风之国的暗部在火之国边境点燃的火焰，能  “听”  到土之国与雷之国战场上空的雷鸣与尘暴，能  “闻”  到雾隐的血雾中弥漫的血腥味。

“乱起来……  再乱一点……”  斑的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只有彻底的混乱，才能孕育新的秩序。”

外道魔像的巨瞳闪烁着红光，仿佛在为这即将到来的浩劫欢呼。而忍界的众生，还在黑绝编织的谎言里互相猜忌、互相残杀，丝毫不知自己早已成为宇智波斑月之眼计划里，一颗颗被随意摆弄的棋子。

当第一缕战火的硝烟升起在火之国的粮仓上空时，卡卡西正带着带土和琳在边境执行巡逻任务。

银发少年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双眼突然剧烈刺痛  ——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忍者在战火中倒下，看到了琳的笑脸被血色覆盖，看到了带土那双总是充满倔强的眼睛，渐渐被黑暗吞噬。

“怎么了，卡卡西？”  琳担忧地拉住他的衣袖。

带土也凑过来，顺着他的目光望向火光：“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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