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商议

宇智波族地的议事厅里，烛火在青铜灯座上跳动，将满墙的族徽照得忽明忽暗。流火坐在首座的黑曜石椅上，面具下的万花筒写轮眼在阴影中流转，指尖把玩着一枚压缩至漆黑的查克拉结晶  ——  那是他昨夜的成果，指甲盖大小的晶体里，凝着足以炸毁半座山的能量。

“忍界联盟？”  流火的声音漫不经心，却让厅内的三十余名本家长老瞬间噤声，“不过是些凑数的杂碎。”

右侧的宇智波烈猛地拍案站起，猩红的写轮眼因激动而充血：“族长！那些忍村的废物竟敢联合起来挑衅！孙辈们在边境被木叶的忍者伤了三个，这口气不能忍！”  他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刀疤，那是忍界大战时留下的勋章，“请允许我带一队族人，三天内踏平木叶的临时防线！”

“踏平？”  流火轻笑一声，指尖的查克拉结晶突然迸出一缕黑焰，将空气中的尘埃灼烧成灰烬，“用你们那些连须佐能乎都开不全的本事？”

烈的脸瞬间涨红，却不敢反驳。厅内的族人们纷纷低下头，手按在刀柄上的动作透着不甘  ——  自从流火展现出碾压级的实力后，本家的忍者们越来越难有出手的机会，连边境冲突都被他视作  “过家家”，这让以战功为荣的宇智波们憋了一肚子火。

“族长，”  左侧的族老宇智波玄拄着拐杖开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精明的光，“烈的话虽糙，却有道理。忍界联盟刚成立，根基未稳，正是立威的好时机。让年轻人们去练练手，也能让那些小国看看，我们宇智波的血不是白流的。”

他身后的几名青年忍者立刻附和，写轮眼在烛火下闪烁着好战的光。其中最年轻的宇智波拓海才十六岁，刚觉醒万花筒，手背上还缠着与砂隐忍者交手时留下的绷带：“族长！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活捉砂隐的千代老太婆，任凭处置！”

流火指尖的黑焰骤然熄灭，查克拉结晶被他随手丢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们想证明自己？”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万花筒的纹路在面具下若隐若现，“可以。”

厅内瞬间爆发出压抑的欢呼，烈甚至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

“但记住两条规矩。”  流火的声音陡然转冷，厅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第一，不许动用超过三名万花筒忍者。”

他抬手掀开桌下的暗格，取出一卷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标着忍界联盟的五大据点：“砂隐的风之谷粮仓、木叶的医疗站、岩隐的矿山防线……  选一个作为目标。”

烈一把抢过地图，手指重重戳在木叶的位置：“就选这里！让纲手尝尝失去后辈的滋味！”

“可以。”  流火重新拿起那枚查克拉结晶，指尖的查克拉细线开始剥离晶体表面的杂质，“给你们五十人，下月初之前回来。”  他顿了顿，面具下的目光扫过众人，“别让我失望。”

族人们轰然应诺，起身时铠甲碰撞的脆响震得烛火摇晃。烈带着一群年轻忍者兴冲冲地离开，玄拄着拐杖走在最后，临出门时回头望了一眼流火专注的侧脸，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  ——  这个年轻的族长，心思深不见底，连让族人出手，恐怕都藏着别的算计。

议事厅的门合上时，流火已经将查克拉结晶分解成了更细的粉末。他从暗格里取出新的金属容器，开始调配压缩查克拉的催化剂，那是用尾兽的查克拉碎片和宇智波禁术卷轴里的配方混合而成的，空气中立刻弥漫开刺鼻的腥甜。

“灭了联盟？”  流火对着容器里翻滚的能量低语，万花筒的红光映在液体表面，“太便宜他们了。”

他要的不是简单的毁灭，而是让整个忍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崩溃。当他的查克拉压缩术完成时，需要的不是敌人的尸体，而是活着的观众  ——  看着他们在自己指尖的能量面前跪地求饶，看着那些曾经鄙视宇智波的忍村，一个个沦为他的试验场。

窗外传来族人整装待发的呐喊，流火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小心翼翼地将调配好的催化剂滴入查克拉粉末中，看着那些黑色的粉末瞬间凝结成流动的液态，表面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光泽。

“快了……”  流火的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再给我一点时间。”

议事厅外的广场上，宇智波的族人们已经集结完毕，猩红的写轮眼在晨雾中连成一片，像即将燎原的野火。他们不知道，自己即将打响的战斗，不过是流火庞大计划里的一次微不足道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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