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木叶毁灭初
木叶边境的警示铃刚响到第三声，猩红的须佐能乎便已撞碎第一道防御结界。拓海的完全体须佐握着巨斧踏过防护林带，黑黢黢的树干像枯草般被拦腰斩断，焦黑的断口还冒着被查克拉灼烧的白烟。
“木叶的防线就这？” 他的笑声在铠甲缝隙里震荡，巨斧横扫的瞬间，纲手刚加固过的岩石瞭望塔便轰然坍塌。碎石飞溅中，三个木叶忍者被压在底下，惨叫声很快被须佐能乎的脚步声淹没。
卡卡西踩着土遁・土流壁跃上半空，雷遁查克拉在指尖凝成细长的矛。他瞄准须佐能乎的关节缝隙俯冲而下，却被对方周身的查克拉屏障弹飞，撞在残破的结界发生器上。写轮眼在眼眶里剧烈刺痛，视野里满是须佐能乎那抹刺目的猩红。
“卡卡西！别硬拼！” 自来也的通灵兽蛤蟆健用舌头卷起他，往后方的第二道防线撤退。蛤蟆油炎弹在须佐能乎身上炸开金色的火焰，却只留下几处转瞬即逝的焦痕 —— 那点温度连外层铠甲都烧不透。
拓海身后的五个宇智波族人同时展开须佐能乎，高矮不一的铠甲在晨雾中连成一片猩红的浪涛。他们踩着防御工事的残骸往前推进，手里的刀剑劈砍时，连地面都被查克拉犁出深深的沟壑。纲手布置的起爆符阵在接触到须佐能乎的瞬间就被引爆，却连延缓他们的脚步都做不到。
“医疗站快被突破了！” 一个护士抱着伤员从浓烟里冲出来，白大褂上沾满尘土。她身后的帐篷已经被须佐能乎的刀风削成碎片，药箱滚落的声音里混着玻璃碎裂的脆响。
卡卡西突然咬破手指，在地面拍开通灵阵。忍犬帕克带着一群同伴从阵中跃出，黑色的身影在须佐能乎的脚踝间穿梭，用利爪撕扯着查克拉屏障。“帕克！咬关节处！” 他嘶吼着结印，雷遁查克拉再次凝聚 —— 哪怕只能拖延一秒，也要给伤员争取转移的时间。
帕克的尖牙刚碰到须佐能乎的脚踝，就被弹飞出去，撞在一棵焦树上晕了过去。卡卡西的雷遁矛终于刺入防御缝隙，却只在铠甲内侧留下一道浅痕。拓海的巨斧突然砸向他头顶，千钧一发之际，自来也的蛤蟆寅用身体挡住了攻击，墨绿色的皮肤瞬间被压出大片血污。
“退到居民区后面！” 自来也的烟斗早就不知丢到了哪里，他一边用蛤蟆油制造滑腻的陷阱，一边推着卡卡西往后撤，“这些疯子是来拆村子的！”
第二道防线的木制栅栏在须佐能乎的践踏下成了满地碎屑。宇智波族人的火遁・豪火灭却顺着风势蔓延，把成片的房屋烧成火炬。几个负责疏散村民的忍者被火焰困住，他们的惨叫声里，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喊。
纲手带着医疗忍者从后方赶来，怪力查克拉让她在废墟上如履平地。她一拳砸向最近的须佐能乎膝盖，对方踉跄着后退半步，铠甲上终于出现一道裂纹。“所有医疗忍者！优先转移平民！战斗忍者跟我交替掩护！” 她的声线因愤怒而发颤，白色的医疗服很快被硝烟熏成灰黑色。
卡卡西扶着受伤的同伴往第三道防线挪动，每一步都踩在滚烫的碎石上。他回头望去，猩红的须佐能乎已经冲破了第二道防线，正在追逐那些跑得慢的村民。自来也的仙人模式刚开启，头发便被须佐能乎的刀风削去一截，白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面残破的旗。
“往这边！” 一个戴着护额的少年突然从地窖里探出头，挥手示意他们进去。那是三个月前刚从忍者学校毕业的下忍，此刻正用稚嫩的肩膀顶着沉重的地窖门。
卡卡西把伤员推进地窖，转身时正好看到拓海的巨斧劈向少年的方向。他想也没想就扑过去，用后背挡住了那道查克拉冲击波。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清晰，写轮眼的视野彻底被血色淹没。
“卡卡西！” 自来也的怒吼穿透耳鸣，蛤蟆文太的巨影再次笼罩天空。但这次，拓海的须佐能乎没有躲闪，反而迎着文太的拳头冲上去 —— 两尊巨物碰撞的瞬间，连大地都在震颤，无数碎石被抛向高空，又像雨点般砸落。
地窖门被少年死死顶住，缝隙里透进的光忽明忽暗。卡卡西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外面持续不断的爆炸声，还有宇智波族人那肆无忌惮的狂笑。他知道，木叶正在被一点点碾碎，而他们能做的，只有退、再退，退到再也无路可退的那一刻。
当第一缕阳光越过猩红的铠甲照进废墟时，木叶的防线已经往后收缩了整整三里。拓海的须佐能乎拄着巨斧站在最高的废墟上，身后是五尊同样浴血的铠甲。他们脚下的木叶标志早已被碎石覆盖，只有偶尔传来的呼救声，证明这里曾经是个有温度的村子。
“下次再来，就拆到火影岩。” 拓海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猩红的须佐能乎开始解体，化作漫天查克拉碎片消散在风中。
卡卡西被自来也拖进临时避难所时，还能看到那些碎片在空中闪烁，像一群嗜血的萤火虫。避难所里挤满了伤员和村民，低低的啜泣声中，纲手正在给一个断腿的孩子接骨，额头上的汗水混着尘土往下淌。
“我们…… 还能守住吗？” 那个开门的少年抱着膝盖坐在角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人回答。避难所外的风卷着焦糊味灌进来，带着宇智波本家留下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卡卡西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左手，写轮眼的疼痛已经麻木 ——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有些力量，光靠勇气和牺牲，是远远不够对抗的。
远处的火影岩上，初代目火影的石像正冷冷地俯瞰着这片废墟。阳光在他的眼睛里投下阴影，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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