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心塌地
“前阵子，那个赵宇不是也拿了个项目，根本就没能入技术部门的眼，最后没能要到投资，我还以为是我们大小姐清醒了。”
“该说不说的，我们叶大小姐虽然恋爱脑，眼光还是非常不错的。”
“大小姐的快乐你不懂，听说赵宇可是撑了好几年呢，不知道这位能扛多久。”
“你是指颜值，还是……那方面啊……”
几人眉眼一挑，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陆谨渊脸色阴沉，手指微微收紧，刚要开口，就被叶芷拽着躲进了拐角处。
他侧脸看向叶芷：“他们这么说你，你不生气？”
他可不认为，连董事都敢怼的人，面对几个员工的时候却要忍气吞声。
叶芷朝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安静看着就行。
斜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咳嗽，是技术部的老陈。
他刚送完董事回来，手里还捏着陆谨渊给的算法报告，听见议论声，眉头一挑：“我倒是不知道你们这么能耐，既然对项目这么有见解，我去申请把你们几个调来技术部怎么样？”
那几个窃窃私语的职员脸色一僵，讪讪地闭了嘴。
老陈却没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他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在掌心拍得啪啪响：“这可是董事会全票通过的投资！你们要是觉得人家是靠脸，那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去整容，看看能不能整出0.28秒的响应速度来？”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
几人虽然不知道0.28秒的响应速度有多厉害，但董事会全票通过的项目，哪儿轮得到他们置喙。
茶水间门口的技术部员工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推了推眼镜：“难怪陈部长刚才在办公室拍桌子，说这算法能让咱们技术部少熬半年夜。真要是靠关系，能过得了王董那关？他上次可是把市场部报的方案批得一无是处……”
另一人接话道：“是啊，董事会那群人都是人精，可没那么好糊弄，能从他们手上拿到一千万的投资，绝对不是走后门可以办到的。”
陆谨渊这才回头看向叶芷。
阳光透过玻璃幕墙落在她发梢，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却又精准地用一场光明正大的讨论，撕开了所有关于“走捷径”的揣测。
他忽然彻底明白，她执意闯董事会的用意——不是仗着自己大小姐的身份嚣张跋扈，而是要让所有人都看见：这份投资，是他凭技术挣来的，而不是靠她叶大小姐的关系。
而那一千万的投资，在今后的项目合作里，则会成为他的底气。
难道是恋爱脑清醒，脑子也好使了？
叶芷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侧头冲他眨了眨眼，声音压得极低：“你快去跟他们把合同敲定，午饭的餐厅我都订好了，说好了你结账的。”
陆谨渊看着她眼里的狡黠，紧绷的肩线忽然松了。
“预算五百，超了你自己负责。”
说完，陆谨渊抬脚就走。
叶芷在他身后喊道：“喂，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我帮你拿下一千万的投资，你花五百块就想打发我？”
陆谨渊头也不回，“我凭本事拿的投资，跟你可没关系。”
叶芷明显愣了一下，突然笑了。
合同签得比预想中顺利。
“陆先生，合作愉快。”老陈递过签好的文件，眼底是藏不住的兴奋，“财务那边下午就会把第一笔款项打过去，设备清单我们再对接下？”
“好。”
等陆谨渊收起合同，走出设计部的时候，叶芷早就等在电梯口了。
她视线扫陆谨渊手里的文件袋，笑道：“我敢打赌，你要是能把响应速度压缩到0.25秒，老陈一定对你死心塌地。”
陆谨渊一脸黑线：“你能换个词吗？”
叶芷：“你就说赌不赌吧？”
陆谨渊：“不赌。”
叶芷切了一声：“你也太无趣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时，镜面映出两人的影子，叶芷晃着腿哼着歌，陆谨渊则低头看着手机。
他已经把拿到投资的事情告诉了他的小团队，一群人正商量着晚上去哪儿庆功呢。
直到电梯“叮”地一声抵达一楼，叶芷催促他往外走：“快点快点，马上就到饭点了，那家日料店去晚了可是要排队的。”
刚走出叶氏大厦的旋转门，叶芷的脚步忽然顿住。
另一边，B栋的玻璃门正推开，赵宇穿着一身熨帖的西装走出来，身边跟着的林悦穿着米白色连衣裙，两人并肩走着，不知说了些什么，赵宇侧头时，嘴角还带着笑意。
视线远远对上的瞬间，赵宇脸上的笑淡了下去，目光在陆谨渊身上打了个转，又落回叶芷脸上，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讥讽。
这也能遇到？
真是晦气！
叶芷往旁边拽了拽陆谨渊的胳膊，高跟鞋在地面碾出半道浅痕，语气里的雀跃瞬间冷了下来：“走快点，日料店的海胆限量。”
她可不想被这两个贱人影响食欲。
可赵宇显然没打算让他们就这么溜走。
快步走向俩人，老远就开口喊道：“叶芷，你该不会是心虚不敢见我吧？”
心虚？
叶芷被他这迷惑发言给整笑了。
她顿住脚，“我是怕多看你们一眼，脏了我的眼睛。”
“小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林悦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茶味还是这么浓。
叶芷抬眼：“别叫得那么亲热，我们不熟。”
林悦咬着唇，一副快哭的表情，看得陆谨渊皱眉。
赵宇上前一步挡在林悦身前，目光在陆谨渊手里的文件袋上绕了个圈，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陆谨渊，你该不会是去叶氏拉投资了吧？”说完他嗤笑一声：“也是，周氏的投资落到了我头上，你可不就得抱紧叶芷的大腿。”
叶芷眼底的厌烦几乎要溢出来：“好狗不挡道。”
对于这两个人，多说一个字她都觉得恶心。
“叶芷，你闹脾气也要有个限度！”赵宇往前凑了半步，语气里的优越感藏都藏不住，“如果你现在和陆谨渊断绝一切来往，回到我身边，我可以既往不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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