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真相

马莱听芸娘说起徐行之来，他便知道这个徐行之将什么都交代了。

马莱冲芸娘摆手说：“他不在我这里。”

“他没来过？”很明显芸娘是一脸的不相信。

“我骗嫂子干嘛，他真没来过。”

“那他上哪里去呢，一早起来我就没看见他，马莱，他是不是记忆恢复了，你都和他说了什么？”芸娘很是焦急。

马莱见状他突然有些不安：“嫂子，我是不是闯祸呢？”

芸娘知道，现在她出去没有目的地乱找，凌羡肯定也不会现身的，她只想弄清楚一些事情。

“马莱，我们聊聊怎样？”

马莱愣了一下，后来答应道：“嫂子要问我什么？”

“你知道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包括徐行之到底是谁？”

马莱心下疑惑，难道这个凌大嫂还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徐行之没有把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马莱，你骗了我一次，这次还打算骗我吗？”

马莱在芸娘的注视下显得有些慌乱，他忙摆手说：“嫂子，你误会了，我不是有意要对嫂子隐瞒的。”

“上次见面的地方，我在那里等你。”芸娘转身便去。

芸娘先回家了一趟，她让拾月照顾虎头，然后让大河去找找凌羡到底在何处。

凌大河惊惶道：“大哥怎么不见呢？”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躲起来，你去把知道的地方都找找看。”

凌大河忙保证道：“嫂子放心吧。”

拾月不安地问道：“嫂子，大哥他怎么呢？”

“我要是知道答案就好了。”

“昨晚你们吵架呢？”

昨晚那样的情况根本不算吵架吧？更何况芸娘的性格本来就不会吵。她安排好这一切后，再次去了约定的地方。等她到的时候，没想到马莱已经在等着她了。

“凌大嫂，我还以为你不现身了。”

“怎么可能，明明是我约下的。”

芸娘要了两杯寻常的香片，茶果子就没有点了。

“嫂子想知道些什么？”

“告诉我关于徐行之的一切。”

“他没和嫂子说？”

“我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也不会来找你。马莱，上次你已经骗过我一回了，请不要再骗我第二次。你看我一个寡妇，连丈夫是生是死都不知道，你和凌家也是有些交情的，希望你能看在往日的交情份上能对我据实已告……”

马莱嘴唇一抿，一脸的肃然。过了一小会儿，他也组织好了自己想说的话。

“好，那我把徐行之的来历告诉嫂子。”

芸娘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当初我们和大山、铜锤被强行抓去从了军，投身到了西北的大营，在赵天赐的麾下做事，那时候我们都是些好不起眼的小兵，什么都不懂得，刚上战场的时候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所以受伤也就成了家常便饭。大山比我和铜锤都要勇敢，进步也非常地快，不管是胆识还是武艺都变得非常厉害了。他成长迅速很快就得到了上面的赏识，确实风光得意了一阵子。说实话，那时候我和铜锤都很嫉妒他，但他待我们也一如既往，大家都是好兄弟。那时候我们的上级就是徐行之。徐行之很器重他，也一心想要提拔他。后面在守护闵州时，大山立下了战功，徐行之便提拔他做了参军。照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不出三五年，凌大山的未来肯定会一片坦途，将来说不定封侯拜将都有可能……”马莱说着便笑了起来。

芸娘安静地听着，这时候她还满心疑惑的，按照马莱所说，徐行之是大山的上级，可一个上级为什么要冒充自己的部下，还扮演得那么像，躲过了所有人的猜忌，这其中很是古怪。

“马莱，我问你，徐行之和凌大山本来就长得很相似吗？”

马莱笑说：“两个从身形上来说的确很相近，脸型也差不多，曾有人说凌大山为什么那么受徐行之的器重，大概就是因为长相有些相似的关系。”

“就算是同胞兄弟，一个人要冒充另一个人的话也会很快露出纰漏，徐行之之前的扮演为什么那么成功？”

马莱无奈地笑了：“这个我就不大清楚了，说实话，当他第一次来找我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

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徐行之的确是冒充了凌大山，然后还给自己取了凌羡这样的名字，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真正地凌大山去哪里呢？

芸娘又对马莱道：“请你把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不好？”

马莱道：“行，我把所知道的都告诉嫂子。不过徐行之为什么要冒充凌大山我是不知道的，上次见面我问了他，他也没和我说，这次见面我再问他，不过他好像是记不得那段经历了，嫂子不是说他失忆了么，在我的帮助下他记起了徐行之的事，然而却忘记了为什么会以凌大山的身份回到凌家，当时他那副光景看样子应该不是装的。”

芸娘听到这里不免笑了起来：“他演得那么逼真，把所有人都骗了过去，都这时候了你还相信他？”

马莱有些无奈道：“我相不相信应该不重要了吧，他在我面前也没必要撒谎。嫂子，他是徐行之，至于为什么要以凌大山的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也不知道。”

“那么真正地凌大山呢，他果真死了么？”芸娘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马莱道：“我不清楚。”

铜锤当初给的是肯定的答案，可为什么到了马莱这里却成为了不确定呢？

“当初应该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吧？”

马莱微笑，心道这位凌大嫂倒是非常地敏锐，他说：“惊天动地？或许倒也不至于，不过那场恶战后咱们军队大败，从将领到士兵都死伤不少。有人说大山已经死了，不过我却没有亲眼看过他的尸体，所以现在嫂子问我这话，我也不敢确定那次大山是不是真的死了。不过一同下落不明的还有徐行之。再后面的事我也不清楚了，后来辗转之余我好不容易回了乡，回乡后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遇着了天灾，饿死人的事也变成了常事。我其实也后悔了，当初不该当逃兵，就该老老实实的跟着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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