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调配饲料
“你见过那个领头细作的画像！”殷姒听了姜晏的话，也倍感惊奇。
“当然，若是没见过对方的画像，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认出对方细作的身份。”姜晏也必须承认，这都是运气。他一开始的打算是找些细作赚赏金，也没想到能碰上大鱼。在永宁镇上一照面，就觉得他和殷姒拮据的日子要到头了。
“要不是领头的细作分量大，赏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姜晏摸摸下巴补充一句。
殷姒，还沉浸在她和姜晏撞大运的喜悦当中。该说不说，这细作还挺倒霉的，一到镇上就被姜晏碰了个正着。
此时，卫将军帐内的几名偏将也觉得他们运气好，抓到一条大鱼。
“这格雷西也抓得太容易些了吧，柔利国的头号探子啊。”一名大胡子偏将惊讶到。
“小沟里翻了船，估计现在心里头比受刑还憋屈。”另一名长期从事斥候工作的将领评价到。
“一百两银子，比起格雷西的身价，还算是少得了。抓获其人，就算问不出什么，也可以重挫柔利国了。”拿着羽扇，军师模样打扮的人总结道。
坐在主位上的卫元良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示意属下们入座就位商讨。
“这格雷西的分量不可谓不重，此次一定要想办法从他嘴里撬出些东西来。卫鸣，这事情你去着手办理。”
“属下领命。”一年轻小将上前领命。
卫元良：“其他人等这阵子各司其职，要加强戒备，不得擅离职守。这格雷西出动，一般都有大动作。”
“属下领命。”在座将领起身听令。
卫家军军令严明，这阵子更是不会松懈，保家卫国，将士们职责所在。
几位将士领命出了主帐，方才还满满当当的营帐一下子就空了。
卫鸣留在最后，没有出去，看着忧心忡忡的卫元良，关切道：“父亲，如今优势在我们，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卫元良摆摆手，“内忧外患，不是我们能左右大局的。只能将该做的做好，但求无愧于心。也不知卫戍现在回到京都没有。”
为战事担忧的卫元良，想起那个被自己绑回京都的小儿子卫戍，觉得头更加疼了。”
“父亲，其实科举入仕这条路，不适合我们家的人，三弟他就适合在战场杀敌。”想到要回京都面对四书五经的三弟，卫良就心有戚戚然，实在是同情的很。
“他若不行，就换你回去读书。”卫元良虎目一睁。如今荣安王失踪倒台，他们卫家成为熙朝执掌兵权最多的一方势力，树大招风，非得供一个读书人出来，即是表态，也是留在京都为质。
死道友不死贫道，卫鸣一听这话，连忙希望卫戍在京都读出个人样来，不求高中状元，最起码中个举人，否则他这二哥也要跟着倒霉啊。大哥将来要执掌卫家军，没这个烦恼。
自己儿子心里想的什么，卫元良心里是一清二楚。都不是读书的料，看着真是心烦，直接打发卫鸣去审问格雷西。
格雷西前来所为何事，这是身为大将军的卫元良需要考虑的事。对于姜晏来说，拿到赏金的那刻，这个事情在他这儿就到此为止了。事态如何发展，有的是人操心。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把他和殷姒的日子过好。
姜晏有种近乎于冷漠的冷静，不同于殷姒还在心头火热的同王大川天天蹲在永宁镇，力图再揪出几个细作来。姜晏已经在着手开展自己的计划来。
缺少银钱寸步难行，如今手里有了八十两，大富大贵是说不上的，若想拿去做点事情，以小博大，也算是个本钱。
姜晏没想着一下子把摊子铺大，一步一步来，总能实现目标的。
经过考察，姜晏还是打算往种植牧草、加工饲料方面着手。松土城屯军重地，来往客商也多，马匹存量也是巨大，就连永宁镇一个小小的镇子，也有一个马市，更别提规模更大的松土城了。
姜晏不打算走薄利多销的路线，而是计划发展精品，依靠自己掌握的精良饲料配方，针对柔利良马，制定马匹饲料。对于好马，主人也都是舍得的，先靠这个获得盈利，再利滚利发展规模。
殷姒对于姜晏这一套生意经，听得那是云里雾里，只一个劲拍手鼓掌给姜晏加油。
姜晏正在心无旁骛的调配马匹饲料。良种马，良好的先天条件，加上优质的伙食，会发挥出更大的潜力值。
玉米五斤，麸皮1斤，豆渣2斤，再添上1斤甜菜粕，姜晏素手调配。
殷姒在一旁看着，直感叹这马吃得要比他们两个好。
姜晏不受影响，将五斤优质牧草放入，混合搅拌均匀，正常的马匹饲料到这一步就调配完毕了。
姜晏示意殷姒将准备好的猪骨粉拿过来。
殷姒看着姜晏将自己辛苦研磨了一天的猪骨粉倒入马匹饲料中。
“这猪骨头磨的粉，可有什么奇效？”殷姒不解。
“这算是我们调配牧草的偏方了。猪骨粉对于马匹生长有莫大的好处，幼马吃了健壮成长，成年马匹吃了延缓衰老。”姜晏不知道这其中的原理，但荣安王府内的良马，都是这么吃的，事实也证明他们荣安王府圈养的马匹，在同等条件下，可以养的更好。这是他闲时观察所得，如今也算派上用场了。
“这个其他养马人知晓吗？”殷姒追问。
“我这几日在永宁镇马市观察，目前来看是不知道的。猪肉价贱，吃的人少，也没有人会闲得没事干把猪骨头磨成粉。
“也是，我们调配的马匹饲料，即使不加猪骨粉，也胜过绝大部分精品饲料了。”想想姜晏先前放进去的材料，殷姒就觉得，即使不加猪骨粉，这马匹饲料配方，也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那我们要怎么才能卖得出去？”殷姒托腮思考。产品有了，销路是个问题。
“这个不用担心，前几日我在马市转悠，有马贩专卖良种马，和他推销了一份精品饲料出去。”姜晏回答。
商人重利，姜晏的饲料是商品，马贩贩卖的良种马也是商品，良种马吃精品饲料，值得有更高的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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