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达成合作
高于阳回到自己在永宁镇上的大本营，将带回来的货物规整清楚，就第一时间前往马市门口寻找姜晏。
他方才得意归来，可看见姜晏就在门口的铺子里。
高于阳到了草料铺子门口，抬眼看上去，铺子正中间的匾额上，正正儿地悬挂着“有家草料坊”的牌匾。
“还真取了这么个名儿啊。”高于阳吹了个口哨，踏步进店。
对这草料坊的店名，高于阳可真是印象深刻。
入得期间，见铺子收拾整齐，各色草料样品有序地摆放在格子间。看得出，是家经营妥当的草料铺子。
谁能想到，当初四处游说售卖草料的少年，如今已经将生意发展到这规模了。
想到自己就是姜晏的第一个顾客，高于阳有中自诩伯乐的自豪感。
“客官，您随便瞧随便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铺子里机灵的伙计，迎上前来招待。
高于阳乐得一笑，他高于阳在永宁镇的马市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如今出门一趟，也有不认识他的人了。
高于阳道：“你们掌柜的在哪里？我与你们老板是旧相识，方才见到他在铺子里头，特意过来打个招呼。”
“客官，您稍后，小的这就去后头叫人。”伙计听了高于阳的话，忙去后头通传。
姜晏这会儿正和铺子里的掌柜一起，同顾客查看货品。
“有家草料坊”以姜晏秘制的优质草料为特色，一直都有一批固定的客户。
客户间的消息都是共通的，一个带一个，如今优质草料的需求量大增，远不是当初只有两三个人少量订购的场面了。
今天来的客人，是从松土城特意赶来的，对方大老远跑一趟，姜晏又正好在铺子里，就出面陪同，谈个生意。
十六岁的少年郎，谈吐老练，气质沉稳，并没有人会小瞧。成亲早的，这个年纪也是可以当父亲的了。
客户见过样品后很是满意，不谈这优质草料传说中的功效，只看这牧草成色以及其中添加的佐料，就知晓这草料坊的诚意是拿得出手的。
顾客当场签订契约，临了感叹了一句：“姜老板，若有机会，可要将草料坊开到松土城去，大有可为啊。”
将生意扩张到松土城去，这早在姜晏的计划之中，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零散地接一些单子，着人前往送货。
根基不稳，也没个实力的时候，贸然扩张会摔跟头。
正与客户寒暄间，伙计悄悄过来传话。
此间事情正好了了，姜晏让人先将他的旧相识安排在待客处，他送完客户就过去。
……
“姜老板，近一年不见，身姿更显飘逸啊。”高于阳一见到姜晏就打趣。
“你想说我又瘦了可以直说。”对于见过自己落魄模样的高于阳，姜晏就没怎么客气。
一本正经的待客，那是做样子给人看的。
“你这身子骨，可得多加保重，我家的马儿们，可都需要从你这里进口粮呐。”高于阳示好，既关心姜晏身体，又暗示合作，加深利益。
“我好着呐，这一趟很是顺利？”姜晏肯定的语气。
“这还要多谢姜老板为我指了条明路。”高于阳拱手作揖。
说到这个，还真的得感谢姜晏，在他临出发前往柔利国之前，给了他几条线路选择，这可帮了他大忙了。
若没有姜晏的指点迷津，他这一趟出行，不会有这么大收获。
“高大哥助我良多，我又怎能不回报一二。”一句话变兄弟，关系瞬间转变。
“姜贤弟，可当不得感谢，咱两那是相互成就，相互成就。”高于阳从善如流。
这姜晏在他看来，底子深得很，不谈两人的生意往来，就冲姜晏手里可能有柔利国的部落分布消息，高于阳就想同他多亲近亲近。
利益是最好的伙伴，对于殷姒之外的人，姜晏有着置身事外的冷静。
高于阳图姜晏手中未知的消息，姜晏图他有队伍，在边关是个熟面孔，长期往来于柔利国与熙朝之间。
两人一拍即合，一下子就拉近关系，以兄弟相称。
殷姒从黑土村回来，就得知姜晏多了一个高大哥。
“你们拜把子了？”殷姒好奇追问。
“只是一个称呼罢了。”姜晏风轻云淡的回答。
“那不如，我们也拜个把子，结为异姓兄弟？”殷姒突发奇想。
“你我不必拜把子，关系也非寻常人可比。”姜晏不知出于什么心情，拒绝了殷姒。
殷姒也不在意被拒绝，她也就这么一想，她同姜晏成为“异性”兄弟还差不多。
……
高于阳自从回到永宁镇，就常来姜晏所在的永宁镇小院摆放。
殷姒也时常能见到他。现在都称呼他为“高大哥”。
有一说一，这高大哥目的不纯，但待人却是极为真诚的。
为人处事豪爽大方，也难怪姜晏看中他，想让他帮自己做事。
“给，这是柔利国与熙朝相交处的几处大部落，你要只是做些寻常生意，就已经足够了。再往里走，到了王庭腹地，可就要悠着点了。”姜晏也拿出几分诚意来。
高于阳搓搓手接过：“大善啊。这柔利国与咱们熙朝风格迥异，想搭上线可难了，我这么些年也就通那一两个固定的部落交易。”
柔利国的部落逐水草而居，能在其境内，同一个四处迁移的部落取得联系，那可真是难啊。
姜晏：“逐水草而居，也有固定的范围，不可能瞎走的。只是不了解内情的人，很容易走偏。”
姜晏并不认为找到柔利国境内隐藏的部落有多难。左右不过是跟着河流走向分布。
高于阳忍不住翘起大拇指，道理都懂，想要亲自实践，难度极大。
“姜贤弟放心，有能用的上高大哥我的，尽管吩咐。”高于阳一高兴，就拍着胸脯保证道。
姜晏轻笑：“自是有需要麻烦高大哥的地方，但不是现在。放心，定不会让姜大哥生意受损的。”
高于阳长舒了一口气，方才拍胸脯底气足得很，拍完就后悔了，就怕姜晏所图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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