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紧张局势
与松土城内的寂静相比，军中就更显热闹。
卫元良将军对于要面对的局势早有预料。
虽然形势严峻，但他运筹帷幄，提早准备。
早先征召的新兵，如今正好历练完毕，可以投入战场。
“还是将军料敌于先啊。”关应时得意囔囔道。
周玄前期地侧过头，掏掏耳朵。关应时这个莽夫，太吵了。
“诶，老周，你这是什么意思，听不得俺夸卫将军不成。”关应时见自己的老搭档这么不给面子，连乡音都飙出来了。
周玄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你嗓门太大了，柔利国那边都能听到。”
“哼～”关应时不屑地哼哼。
【老周就是个穷讲究。】
卫元良手下两名参将，行事风格迥异，但都是他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
两位参将在战场上也是配合默契，就是下了战场，各有各看不顺眼的地方。
搞得军中善钻营的人，都要琢磨站队。
要关应时来说，这大可不必纠结，跟着他老关混，比跟着周玄好多了。
……
殷姒作为新任伍长，手下兵丁一个，也面临站队问题。
一同负责马厩处的另一名伍长张大勇对于自己有了个新同仁——殷姒，这个事尤为上心。
殷姒被任命伍长没几天，他就私下里提酒上门拜访。
张大勇：“殷兄弟，恭喜你也算个军官了。”
殷姒：“……”也就一个伍长，负责小队管辖，无级无品，连个百夫长都不是，大可不必。
这张大勇殷姒在马厩处也见过几回，晓得是共同处事的同仁，客气道：“张伍长，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张大勇满脸堆笑道：“这不是前来恭喜你嘛，入营没多久，就能管辖一个小队，前途可期呀。”
殷姒一头雾水，这不是她所在的队伍总共就剩下两人了嘛，值得恭喜吗？
张大勇可不计较殷姒是怎么当上伍长的，一心想着两人现在是平级，需得加强沟通联系。
伸手不打笑脸人，殷姒客套地接待张大勇。
在张大勇看来，这就是上道。马厩处其他几名伍长，平日里可都不爱搭理他。
张大勇瞬间开始推心置腹：“殷姒啊，哥哥我年长你几岁，见你面善，给你传授点子经验。”
殷姒不太想听，试图阻止：“张伍长，承蒙厚爱……”
张大勇才不听殷姒的客套，已经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心得来：“我知晓你与咱们的孙校尉走得近，作为底下人，和上官处好关系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吧，咱孙校尉这人，也是不上道的很，在卫家军军营中，两个有头有脸的参将，他是一个不靠，这点你可不能学他。”
张大勇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科普起来：“要说这两个参将，我还是看好周玄参将，周玄参将上得战场，管得了庶务，那可是文武双全。关应时参将，虽说比周玄参将勇猛得多，可战场上莽有啥用，回了军营不还是得盘着。”
“殷姒你啊，初来乍到，若是有机会，还是拜拜码头，去周玄参将几个手下那儿走动走动。”
张大勇说得头头是道。
殷姒状似认真听取经验，实则已经神游天外。
她又不指着在军营中升官发财，操心这些干嘛。
见张大勇还有要说下去的意思，殷姒连忙打断：“不知张伍长去拜了码头没有？”
张大勇话头一停：“咳，这不是没找到门道嘛，两位参将的手下，哪能看得上咱啊。”
殷姒欲言又止：“那咱大可不必操心怎么拜码头……”
张大勇就不赞同了：“怎么不必操心，指不定什么时候机会就来了。
说罢，张大勇看向殷姒：“殷姒啊，你这机会，可要比我足多了。跟着孙校尉混，怎么也能认识几个将官，到时候拜起码头来，不要太容易。记得带上我啊。”
殷姒这下子明白张大勇带着礼前来所为何事了。
不说她没有拜码头的心思，就说孙不屈两边不靠的人，她要是踩着他去拜别家的山头，对练的时候能被孙不屈削死。
殷姒连连推拒：“张伍长真是高看小子了，孙校尉只是无聊，偶尔夜间出现在马厩处同我闲谈两句，纯粹是关爱下属，哪里是我能攀上的。”
在底层军士看来，校尉已经是高高在上，不可攀登的一座大山了。
若能成为最末等的副尉，就已经是改换门庭，可以说一句自己是武将之家，更何况校尉。
张大勇将信将疑。同在一处做事，他有眼睛，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殷姒与孙校尉关系密切。
殷姒心里不虚，让张大勇瞪个够。
她和孙不屈，那是纯粹的金钱交易，有钱有货，钱货两讫。徐玉被加训多日，那才真的是被格外关照。
张大勇看不出个啥来，只能将带来的礼物提上，遗憾地走了。
这殷姒，没什么可值得深交的喔，手底下总共就一个兵丁，哪像他，足足有八个！
……
“哈哈哈，我竟不知自己手底下有这么有趣的伍长。”夜里孙不屈熟门熟路的到值守处寻找殷姒、徐玉，听得这一趣事，忍不住捧腹大笑。
殷姒：“觉得有趣，你倒是扒拉他一把，为他引荐一二呀。”
孙不屈连连摆手道：“这可不行，要是两位参将误以为是我的主意，那可就不美了。”
笑够了，孙不屈也正色道：“官场中是讲究拜码头，可这军营里，更看重的还是你身上的军功、能力，实打实的上阵杀敌，才能立下不世之功。”
“真要讲关系，你来拜我的码头还更快点，毕竟我可是可以带你面见卫元良的人。”孙不屈 吹嘘道。
卫元良将军啊，那可是卫家军的灵魂人物，殷姒瞬间来了兴趣：“真的？”
孙不屈拉拉衣摆道：“那可不，他可是我姑父呐。可惜山头牢靠没用，我不也得一步步攒军功，还因为出了点差错，来这儿分管马厩处。”
孙不屈还有个大将军姑父，这是殷姒万万没想到的事。
毕竟他虽然挥金如土，总在殷姒这儿当冤大头，可看着就没有高门子弟的矜贵。
卫将军的夫人，殷姒幼时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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