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攻克病症
姜晏打得一手好算盘，远在凉昌郡的殷姒暂未可知。
将铺子过户给大头后，殷姒几人便抽空陪大头去军中办理退伍手续。
这些日子来办手续的军士海了去了，负责办理流程的军士都熟练得很。
没一会儿功夫，大头的腰牌上交，换回一袋沉重的钱袋。
“咱们出生入死这么些年，可算没白干。”大头一脸轻松道。这钱袋的重量，他还是很满意的。
面对还笑得出来的小伙伴，殷姒几人心中不舍却也祝福大头。
只要大头还在松土城内做生意，大家就还有再见面的时候。
“来，都笑一笑，以后生意还要有劳兄弟们照顾。”大头心宽体胖，心里头乐呵呵的。
他们兄弟几个能从战场上活命，就比大部分军士幸运了。何必为短暂的离别而感伤，他可是要卸甲归田追寻梦想的。
“一定，到时候可要给我们打折啊。”殷姒一开口，就带着贫困时期姜晏的口吻。
“你都这么有钱了，还让我给你打折！”大头故作夸张道，也是真心佩服殷姒会过日子，精打细算的。
殷姒笑了笑：“嘿嘿，习惯了。”
大头也不晓得殷姒这让人打折的习惯从何而来，王大川倒是从中窥探出一二来。以前看铺子，殷姒没少让他给优惠。
几人间的场面还算轻松，约好待大头的饭馆开张时，就向上级告假出营捧场。
大头作为四人中最早离开卫家军的人，轻咳一声，给弟兄们提了个小建议：“等我的饭馆开张，我要寻个老板娘给我管账，你们几个，也老大不小的了，可得抓紧啊。”
王大川后退一步，心说大头这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不成。
“退退退，快离开咱大头的身体。”王大川做驱邪状。
大头委屈地囔囔道：“这是为你们着想好不好，在军中也不能耽误了人生大事，咱可是正当时的好郎君。可不能像卫少将军那样，为了保家卫国至今未婚，同龄人的孩子都快能成亲了。”
说起卫铮少将军，在凉昌郡人人知晓，也都知道他那句“破柔利”的豪言壮语。
现如今柔利已破，卫铮的誓言也成真。虽然年纪大了点，但不少人都动起给他相看的念头。
笑话，那可是卫铮少将军啊，多少姑娘家的梦中情郎。
“也不对，卫铮少将军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正当时的好郎君。”妄自议论上级，总归不好。大头真心实意地找补了一句。
“也不知卫铮少将军，会找个什么样的少夫人。”作为崇拜卫铮的一员，王大川很是好奇。
殷姒下意识地看向卫戍。
卫戍同卫铮的关系，没有人深究就没有人去挑破，像王大川这种马大哈，现在还不知道卫戍就是卫铮的亲弟弟。
卫戍表示自己也好奇得紧。自小他就没想过未来大嫂会是什么模样。
就卫铮那一脸毫无情爱的模样，卫戍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卫鸣也想象不出来。
卫鸣两年前，出征在即的时候，同凉昌郡的郡守之女成亲，成为卫家年轻一代最早成婚的人。
这人成亲后过起滋润的小日子，也不忘关心关心还是孤家寡人的大哥。
这不，打仗回来没几天，卫鸣的心思就活泛起来，跑到卫铮跟前晃荡去。
“大哥呀，弟弟我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不忍心看你孤寂，你倒是给我透透底，让你日思夜想的姑娘究竟是谁？”卫鸣贱兮兮地凑到卫铮跟前去。
卫铮简直没眼看。按说他弟妹也是个大家闺秀，怎么就看上卫鸣这没谱的小子，还在出征的档口主动要求说嫁娶之事？
卫铮上下打量卫鸣一番，还是没看出来这小子有什么独到之处，索性放弃。
“我并无心仪之人，你莫要探听。”姑娘家没同意，那就是没影的事情，卫铮的口风丝毫不露。
卫鸣一脸信你就有鬼的样子，绕着卫铮转悠两圈。
卫铮不动如山，任由卫鸣打量。
卫鸣看了半晌，也没从卫铮脸上看出丝毫端倪。他还年轻，也没到眼花的地步，大哥时常珍惜地拿出来看的那片普通树叶，绝对不一般，卫鸣确信极了。
被看了半晌的卫铮也有些不耐烦了：“你小子没事做是吗，现在军中事物繁多，有许多军士需要安置，你没事做也去帮帮忙。”
“大哥，我可是百忙之中抽空来关心关心你的。再过不久你就要回京都述职，真有喜欢的姑娘，还是抓紧为妙。姑娘的花期短得很，再拖下去人家可就成亲了。”卫鸣还以为卫铮喜欢的人在松土城内。
卫铮被卫鸣无意的话语刺了一下。他又何尝不知呐。玉真观中的佳人，两年前就已被赦免，怕是早已经嫁为人妇了。
卫铮打定主意，待回京述职时，再去玉真观看看，彻底了却心中这份情。
佳人已有归处，卫铮不能让自己的心思影响到她。
……
卫铮不晓得，能被他看中的佳人，那就不是一般人，现如今正在赶来凉昌郡的路上。
姜晏一路疾行，比预计的时间早了一半。
一行人进入松土城内时，朝廷的仪仗方才行到半路。姜晏还有时间，将朝廷的琐碎事情抛诸脑后。
过了城门，姜寒尽职尽责地来到林婉婉的马车前：“殷夫人，不知您是谁我等一道落脚，还是另有安排？”
“我的弟弟在松土城中也有落脚的地方，我们就不打扰姜世子了。”林婉婉来凉昌郡之前，心中早有打算。
殷齐一直住在军中，连个宅子都没寻摸，还是孙怀竹靠谱，就算长期跟着殷姒出征，也不忘在松土城内找个宅院，方便恢复自由之身的林婉婉、殷言随时过来住。
从这事上来说，殷言再次感慨，舅舅比亲爹靠谱多了。
“你爹孤身一人，不擅俗务，咱们先在你舅舅那儿落脚，再寻摸宅子。”林婉婉向殷言解释道。
殷言早已经习惯，她娘看她爹，那真的是哪哪都好，怨不得舅舅觉得娘亲恋爱脑，并且一生钻研怎么攻克这个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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