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秘密任务
第一十八章 秘密任务
“大人请吩咐！”
张龙神色一凛。
“你去找一个，绝对可靠，身手好，脑子灵光，但跟桃源县没有任何瓜葛的人。”
秦阳的声音，压的极低。
“让他换上普通人的衣服，带上这些钱，立刻启程，去京城。”
“去京城做什么？”
“去一个叫‘长乐坊’的地方。”
秦阳眼中，寒光一闪。
“让他别的什么都不要干，就在那里待着，用这些钱去交朋友，去听消息。
我要他，给我查两个人。”
“第一，查一个，左手没有小拇指的男人。”
“第二，给我查，最近一年，有谁在长乐坊里，买到过一种叫‘七日断魂’的西域毒药！”
“这件事，天知地地知，你知我知。
办好了，我记你大功。
办砸了，或者消息走漏了……”
秦阳没有说下去。
但张龙，已经听得冷汗直流。
他知道，大人这一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属下，明白！”
“属下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野狼坡。
黄沙漫天，杀声震野。
三千名曾经的山匪，如今已经脱胎换骨。
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铁甲，手持锋利的长枪，在校尉的号令下，组成一个又一个严整的方阵。
前进，刺杀，格挡，后退。
动作整齐划一，充满了冰冷的杀戮效率。
在方阵的两翼，是数百名手持连发强弩的弩兵。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一片密集的箭雨便呼啸而出，将百步之外的草人靶子，射成了刺猬。
更远处，十几架狰狞的投石机，在士卒的操纵下，将一块块巨石，轻松的抛向数百米外的小山包，砸的碎石飞溅，地动山摇。
这，已经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百战精兵。
躲在远处山坡上，用望远镜窥探的各方探子，无不看的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这是桃源县的县兵？
开什么玩笑！
大乾最精锐的边军，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那个姓秦的县令，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道道加急的密信，如同雪片一般，从桃源县飞向四面八方。
……
县衙，别院。
柳如烟看着手中刚刚送到的，关于野狼坡演练的情报，好看的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秦阳。
这个男人，又一次超出了她的预料。
他没有听从自己的“建议”去攻打卧龙关，却又用这种方式，向誉王，向天下所有人展露了他那骇人的獠牙。
他到底想做什么？
示威？表功？还是……另有图谋？
她看不透。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她感到了一丝前所未有的焦躁。
她研开墨，提笔写下一封密信。
信中，她详细描述了秦阳军队的战力和精良的装备，又将秦阳此举定义为“野心勃勃，桀骜不驯”，并隐晦的向誉王提出，需要用更强硬，更直接的手段，来控制这条即将失控的猛龙。
比如将他的家人，接到王府“奉养”。
比如用誉王府的嫡系将领，来渗透和架空他的兵权。
写完信，她将其交给心腹，送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窗前，看着院中那棵石榴树，眼神幽幽。
秦阳。
你最好，不要逼我用最后的手段。
……
城楼之上。
上官凤同样收到了来自玄鸟卫的密报。
“目标军队并未向卧龙关移动，确认于野狼坡进行常规操练，强度极高，未见异常。”
没有去打卧龙关？
上官凤拿着密报的手，微微一顿。
她预想中，秦阳借演习之名，行偷袭之实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那他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是为了什么？
向誉王邀功？
不像。
以她对秦阳的了解，这家伙，绝不是那种会主动表功的性格。
那是为了……威慑其他势力？
有可能。
现在的桃源县，鱼龙混杂，确实需要亮一亮肌肉，震慑一下那些不怀好意的豺狼。
可不知为何，上官凤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这个男人的每一步，都充满了深意，让人完全无法预测他下一步会落在哪里。
是忠，是奸，是枭雄，还是……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作为大乾的天子，她习惯了掌控一切。
可秦阳，却成了一个她完全无法掌控的，最大的变数。
……
就在整个桃源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野狼坡那场声势浩大的演练所吸引时。
始作俑者秦阳，却悠哉悠哉的，坐在县衙后院的躺椅上，喝着香香亲手泡的茶。
仿佛那支能让天下震动的军队，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大人，您这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真是高啊。”
香香一边为他捏着肩膀，一边娇笑道。
“现在，全城的人都以为您在野狼坡呢，谁能想到，您压根就没去。”
秦阳笑了笑。
“我不在这里，怎么唱接下来的大戏？”
他享受着香香的按摩，脑子里，却在飞速的盘算着另一件事。
练兵，是需要花钱的。
打造兵器，更是个无底洞。
虽然誉王那边，钱给的很痛快，但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都压在誉王的财政支持上，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必须，得有自己的，源源不断的，生钱之道。
靠收税？靠一条龙服务？
格局太小了。
他要做的，是一门能让整个大乾的财富，都向桃源县流动的，独门生意。
他想到了两种东西。
第一，是酒。
这个世界的酿酒技术，还停留在非常原始的发酵阶段，酿出的，都是些度数极低，口感浑浊的米酒。
若是他能用前世的蒸馏技术，搞出真正的烈酒，那种入口如火烧，回味甘醇的琼浆玉液。
别说大乾了，怕是连西域的胡人，草原的蛮子，都得哭着喊着，拿着金子和战马，来跟他换酒喝。
第二，是玻璃。
这个世界，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玻璃。
王公贵族们，用的窗户，要么是糊纸，要么是镶嵌着昂贵的云母。
喝水的杯子，不是陶瓷，就是金银玉器。
若是他能烧出那种，晶莹剔透，澄澈透明的玻璃制品。
无论是做成窗户，镜子，还是杯盘器皿。
那都将是足以让所有权贵，都为之疯狂的奢侈品。
其价值，不亚于黄金！
这两样东西，无论拿出哪一样，都足以支撑起他那庞大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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