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娇憨师妹

石室之内，那股新生的、充满压迫感的气息，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依旧被门外的李莫愁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俏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那是……先天内力外放的气息！

怎么可能？

师兄才刚刚开始练武三天，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这股气息，雄浑霸道，与古墓派的武学路数截然不同。

难道是有外敌入侵，潜入了师兄的练功室？

这个念头让她心中一紧。

师父正在闭关，冲击宗师更高境，绝不能被打扰。而自己，不过是后天一流的修为，面对一位先天高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去叫醒师父？

不行！师父闭关前再三叮嘱，除非古墓面临灭派之危，否则绝不可打扰。冲击境界之时，最忌心神动摇，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可师兄还在里面！

李莫愁银牙一咬，那双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

她抽出腰间的长剑，紧紧握在手中，摆出了玉女剑法的起手式，全身内力运转到极致，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无论来者是谁，想伤害她的师兄，就必须先从她的尸体上踏过去！

就在她心神紧绷到极点之时。

吱呀——

厚重的石门，缓缓向内打开。

一个挺拔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正是楚绝。

他依旧是那身简单的布衣，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三天前的他，是一柄藏于鞘中的宝剑，锋芒内敛。那么此刻的他，便如同一块温润的美玉，光华自生，渊渟岳峙。那双清澈的眼眸，深邃得仿佛能将人的心神都吸进去。

“师兄！”李莫愁看清来人，紧绷的心弦才略微一松，但依旧警惕地环顾四周，“你没事吧？刚才那股气息……”

楚绝看着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心中一暖，笑着宽慰道：

“放心，没有敌人。只是我刚刚练功，侥幸有所突破而已。”

“突破？”李莫愁愣了一下，随即美眸中满是惊疑，“可是，我刚才明明感觉到……”

她的话没说完，便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楚绝伸出了一根手指。

指尖之上，一缕凝练如实质的白色气劲，吞吐不定，发出“嗤嗤”的轻响。那股她再熟悉不过的、属于先天高手的独特气息，正是从这缕气劲上散发出来的。

李莫愁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她那平日里总是带着一丝清冷和倔强的小嘴，此刻不由自主地张成了滚圆的“O”型，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师兄……他……他入先天了？

这怎么可能！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三天！

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到打通任督二脉，凝练出先天内力！

纵观九州大陆数千年武道史，也从未听说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即便是那些传说中生而知之的圣人，开宗立派的祖师，也绝无可能做到这般离谱！

她甚至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揉揉自己的眼睛，看看是不是因为太过担心，而产生了幻觉。

“大师兄！”

一声娇憨的呼喊，小龙女也从后面跑了过来，她刚刚同样被那股气息吓到，此刻看见楚绝安然无恙，立刻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腿。

当她仰起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看到楚绝指尖那缕神奇的白色气劲时，同样呆住了。

她虽然年幼，但自小在古墓长大，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两双一大一小的美丽眼眸，此刻都写满了同一种情绪——极致的震惊。

那呆萌可爱的模样，让楚绝忍俊不禁。

“师兄，你……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李莫愁终于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连珠炮般地追问道，声音里充满了崇拜与好奇。

“对呀对呀，大师兄，你好厉害！”小龙女也仰着头，星星眼闪闪发光。

楚绝笑着收回内力，伸手揉了揉小龙女的脑袋，这才缓缓解释道：

“或许是我不傻了之后，脑子变得特别好用。感觉想什么事情都很快，师父传我的玉女心经，我虽然不能练，但看了一遍就全明白了。然后我就觉得，既然它不适合我，那我就自己改一门适合我自己的功法出来。”

“于是，就有了这门玄玉神功。”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吃饭喝水般简单的小事。

可这番话，听在李莫愁的耳中，却不亚于又一道天雷在头顶炸响。

自己……创功？

师兄他，不但三天入了先天，甚至……甚至还自创了一门神功？

李莫愁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然后被揉碎，再重塑。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武学天赋在同辈之中已是顶尖。可和眼前这位师兄一比，自己那点天赋，简直渺小得如同尘埃。

不，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师兄，我……”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

楚绝看穿了她的心思，温和地笑了笑。

“莫愁，龙儿，你们过来。”

他将两女叫到身边，说道：“这门玄玉神功，乃是我根据玉女心经逆推而来，阴阳并济，男女皆可修行。而且，它不会像玉女心经那样，修炼久了会让心性变得越来越淡漠。”

他可不希望自己这两位娇俏可爱的师妹，将来变成两个没有感情的冰块。

“我现在就将它传给你们。”

说着，他便将玄玉神功的心法口诀，详细地为两人讲解起来。

李莫愁听得如痴如醉。

这玄玉神功的精妙与宏大，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其中蕴含的武道至理，比她修炼了十多年的玉女心经，高明了不知多少个层次！

她毫不怀疑，这门功法的价值，绝对不在那传说中引得天下五绝华山论剑的九阴真经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师兄……你简直是千年……不，是万年不遇的武道奇才！”李莫愁由衷地赞叹道，看向楚绝的目光，已经从单纯的崇拜，多了一丝近乎信仰般的狂热。

“大师兄太厉害啦！”小龙女也在一旁用力地点着小脑袋，附和道。

楚绝笑着再次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转头问道：“对了，师父呢？”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将这门神功，献给最疼爱自己的师父了。

“师父三天前就闭关了，说要冲击宗师后期。”李莫愁答道。

宗师境放在江湖当中已经足以成为开派祖师，每一个小境界都很难。

“原来如此。”楚绝心中闪过一丝惋惜。

不过也好，等师父出关，自己再给她一个天大的惊喜。

不再多想，李莫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契机，得到楚绝的允许后，直接坐上了那张尚有余温的寒玉床。

她本就是后天一流的顶尖修为，距离先天之境，只差临门一脚的感悟。

如今，有了这远胜玉女心经的玄玉神功指引，再加上寒玉床的辅助。

她才刚刚开始运转功法。

嗡！

一股远比她之前强大精纯的内力，在体内轰然生成。那困扰了她许久的瓶颈，在这股新生的、霸道的力量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任督二脉轰然洞开。

一股强大的气息从她身上冲天而起。

李莫愁，同样在这一刻，踏入了先天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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