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试牛刀

石室之内，先天气息激荡。

李莫愁感受着体内那股奔腾如江河的玄玉内力，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感之中。

她猛然睁开双眼，那双美丽的眸子里，迸发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与激动。

“师兄！我……我突破先天了！”

一声充满惊喜的娇呼，少女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如同一只乳燕投林，直接飞扑进楚绝的怀中，紧紧抱住了他。

温香软玉，撞了个满怀。

淡淡的少女体香萦绕鼻尖，楚绝的身子微微一僵，随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他抬起手，像小时候安抚受了委屈的她一样，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

“恭喜你，莫愁。”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

李莫愁的脸颊，“唰”的一下就红透了。

直到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大胆。一股滚烫的热意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根，她慌忙松开手，后退两步，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不敢去看楚绝的眼睛。

这时候的她，还不是日后那个让江湖闻风丧胆的赤练仙子。

她只是一个情窦初开、心思单纯的少女。对这位一手将她带入武道新天地的大师兄，心中充满了依赖、崇拜，以及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懵懂情愫。

“羞羞脸！”

一个娇憨的童音响起，小龙女不知何时凑了过来，正对着两人做着鬼脸，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促狭的笑意，“师姐抱大师兄，羞羞！”

李莫愁本就羞赧，被小师妹这么一打趣，更是又羞又恼。她快步上前，伸出玉指，在小龙女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就你话多！”

“哎呀！”小龙女捂着额头，故作夸张地叫了一声，转身就躲到楚绝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对着李莫愁抗议道：“大师兄，师姐欺负我！”

李莫愁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刚刚的羞涩也散去不少。她双手叉腰，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我现在可是先天高手，大师兄也帮不了你。”

“才不是！”小龙女不服气地反驳，“大师兄肯定比你厉害！”

“大师兄现在只有内力，又不会别的招式。”李莫愁嘻嘻一笑，故意逗她。

“大师兄就是比你厉害！”

“我厉害！”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绝色美人如同小孩子般斗嘴的可爱模样，楚绝的心中流淌过一股暖流。

这种感觉，真好。

他轻笑一声，打断了两人的争论。

“不如，我们出去切磋一下，不就知道谁更厉害了？”

刚刚获得力量，他也正想亲身检验一番，自己这身先天内力，究竟有何等威力。

“好呀好呀！”小龙女立刻拍手赞同。

李莫愁也是美眸一亮，跃跃欲试。她同样迫切地想知道，踏入先天之后，自己究竟变强了多少。

三人说走就走，穿过幽深的甬道，来到古墓后方的一片空旷林地。

秋日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

李莫愁手腕一翻，摆出一个美女拳法的起手式，神情却带着一丝认真。

“师兄，你小心了。”

话音未落，她身形一晃，脚下踩着玄妙的步法，如同一只穿花蝴蝶，翩然欺近。一双玉掌上下翻飞，招式精妙，带起阵阵掌风。

她虽然全力施为，却暗中留了几分力。

她担心楚绝空有内力，却无招式对敌，会手忙脚乱。心中甚至还打着小算盘，想着打一会儿就假装不敌，主动落败，好保全大师兄的面子。

可她显然低估了楚绝。

面对李莫愁精妙的攻势，楚绝不闪不避，只是简单的一拳轰出。

没有招式，没有技巧。

有的，只是最纯粹、最霸道的玄玉内力。

砰！

拳掌相交，发出一声闷响。

李莫愁只感觉一股远比自己更加精纯、更加雄浑的内力，排山倒海般涌来。她闷哼一声，身形蹬蹬蹬连退三步，才勉强稳住。

反观楚绝，却依旧站在原地，渊渟岳峙，纹丝不动。

高下立判。

李莫愁心中剧震，收起了所有轻视之心，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她娇叱一声，将古墓派的武学发挥到了极致。身形飘忽不定，掌法、拳法、指法，层出不穷，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将楚绝周身大穴尽数笼罩。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刚开始，楚绝确实有些吃力。

他十八年来从未学过一招半式，面对李莫愁这般狂风暴雨的攻击，只能凭借远胜于她的内力修为，见招拆招，硬接硬挡。一时间，竟显得有些狼狈。

然而，他有逆天悟性！

在常人眼中精妙绝伦、变化万千的招式，在他那双清澈的眼眸中，却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

每一次拳掌的轨迹，每一次内力的流转，每一次身形的变幻……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并在瞬间被解析、被洞察、被理解。

战斗，成了他最好的老师。

【你正在观摩美女拳法，你洞悉其发力技巧……】

【你正在观摩天罗地网势，你明悟其缠斗精要……】

【你正在观摩玉女剑法（拳掌版），你勘破其招式破绽……】

无数的感悟，如同潮水般在他脑海中涌现。

他的动作，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从一开始的生涩笨拙，到后来的从容应对，再到最后的游刃有余。

不过短短数十招的功夫。

李莫愁的所有招式，仿佛都被他提前看穿。他往往只是简单的一拳，一掌，或是一指，就能恰到好处地点在她招式最薄弱的环节，逼得她不得不回防，一身精妙武学，竟再也施展不出来。

李莫愁越打越是心惊，越打越是憋屈。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三岁孩童，在一位武学宗师面前，徒劳地挥舞着拳脚。

“啊！”

少女不服输的性子被彻底激发，她娇叱一声，不再有任何保留，将体内的先天内力催动到极致，一式“小园艺菊”，双掌齐出，带起尖锐的破空声，狠狠印向楚绝的胸膛。

这是她压箱底的绝招！

面对这倾力一击，楚绝的脸上，却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踏出一步。

同样是双掌齐出。

这一掌，看似平平无奇，却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印在了李莫愁的双腕之上。

李莫愁只觉一股浩瀚无匹的内力涌来，自己掌上的力道，瞬间被化解得干干净净。紧接着，一股柔和的劲力传来，她身不由主地向后飘退数步，稳稳地落在地上，没有受到丝毫伤害。

胜负已分。

林间，一片寂静。

只有秋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大师兄好厉害！大师兄赢啦！”小龙女兴奋地拍着小手，打破了宁静。

李莫愁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对面那个神情淡然的俊美少年，脑子里一片空白。

输了。

自己动用了全力，甚至连压箱底的绝招都用了出来，却依旧被大师兄如此轻松地击败。

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美丽的眸子里，写满了不敢置信。

“师兄……你真的，以前没有练过其他武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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