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均田考察与毛衣热潮
天启五年(公元 1625年),十一月一十二日。
在徐晨率领上千青壮齐心协力的努力下,三川庄水坝竟提前五日竣工。而整个工地一片欢腾,热闹非凡。对这些青壮来说,他们既有对完成如此壮举的自豪感,也为以后粮食的增产感到高兴。
徐晨与抗旱会的大队、中队领导们商议过后,决定在三川庄摆上一场盛大的宴会,让所有参与修建水坝的人都痛痛快快地大吃一顿。
不仅如此,剩余的粮食还将作为奖励,分发给每一位青壮。大伙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享用着美食,这场热火朝天的修水库会战,便在这一片欢声笑语中圆满落下帷幕。
在三川庄水坝顺利竣工之后,徐晨并未即刻返回大同工业区。而是去了流水沟村、伊家洼村、张沟村、李家坝村以及潘村等村落。
他一直关心这几个村子均田的问题,如今半个月过去了,正是需要深入考察的时候。
徐晨带着一行人,踏上了前往这几个村落的路途。
流水沟村,顾名思义,当地有条水沟流过,但比起清溪河,这条河水就真是一条沟了。尤其是冬季,已经干旱到看不到水的痕迹。
“骗子,骗子!”一个相貌猥琐的人被反手绑着,头上戴着尖白纸帽,身上挂着一个长木板,上面写着骗子两个大字。
孙可旺拿着个锣鼓走在前面,敲一声锣鼓便喊道:“麻六,利用戏法骗人,聚敛钱财,无恶不作。”
四周的小孩不断的对他丢着土块杂草,村民也对他破口大骂。
骑在马上的大壮看到这幕笑道:“没想到这里也开始游街了。”
徐晨也是一笑,没有来到这个时代是很难理解什么叫封建迷信的,这个时代的百姓太苦了,太多让他们难以承受的事情了,一个小病小灾就能让一个农户家破人亡,贫瘠到极点的物质生活,让农户只能找一些精神的寄托。于是神棍神婆应运而生,但这些神棍的法术终究是假的,他们能带给农户的只有更加痛苦的生活。
抗旱会每到一处就要扫清这些神棍。
“先生,您来了!”黄松年看到骑着马的徐晨等着赶过来道。
徐晨笑问道:“流水沟村均田情况如何?”
黄松年回道:“流水沟村已经完成了均田,托我们大同社的福,没了艾家的盘剥,本地农户的粮食收入增加了一倍,现在一天能吃两顿干饭了。”
然后他指着热闹的游行示威队伍道:“某来之前此地死气沉沉,但均田之后,村民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成为了我们抗旱会最坚定的拥护者。”
而后黄松年说着自己这半个月在流水沟做的事情,建立抗旱会的组织,均田,建立村蒙学,宣传卫生知识,破除封建迷信等等。
越是底层的百姓越现实,黄松年给他们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土地,带来廉价的布匹,农具,能把粮食高价卖出去,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
这让他当即成为了村里威望最高的,其权力甚至超过了族长和村长,所以他能顺利的推行政策。也能得到农户的拥戴。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富农和小地主平日里虽有一些剥削行为,但作恶的程度并非十分严重。农户们也只是希望借此机会,打碎他们长期以来在村里建立的权威,让他们为自己曾经的行为付出代价,倒也没有做出更为过分的举动。只要这些地主平日没有太过分的恶行,农户和佃户们也并未对他们赶尽杀绝,而是给了他们重新做人的机会。
在村子里,清缴神婆巫婆等封建迷信势力的行动开展得极为彻底,不仅如此,村子的治安状况也有了显著的提升。
他们凭借着团结一心的力量,成功打退了两波土匪的袭扰,还击毙了五名土匪。
徐晨皱着眉头道:“知道是哪里的土匪吗?”
黄松年道:“附近有股叫老刀把子的积年土匪,有十几个手下,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威胁村民交什么平安粮,不剿他们就下山打劫。”
徐晨对大壮道:“大壮,等会儿你去找一下王二,让他带领护卫队抽时间,把这个所谓的老刀把子给剿了。”
大壮道:“是。”
黄松年大喜,想了一想说道:“先生,村里也想修水坝储水,只是没有钱粮支持,先生能不能支持村里十石粮食。”
抗旱会在山川庄修水坝,通过大同报已经被整个米脂知道了,流水沟村也有大同报,这里的村民也知道了,在他们不远的村子有人修了水坝。
这些村民在羡慕的同时,也有修建水利设施的想法,以前这土地既不属于他们,他们也没有钱粮来修,挣扎的求生已经耗费了他们全部的精力,自然就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现在土地属于他们了,还有看看会这样的组织支撑,村民们点燃了对生产生活的热情,他们也想改善自己的生活,所以就有了想修水坝的想法。
徐晨在流水沟村待了三日,深切地感受到了村民们精神面貌的巨大变化。尽管这些村子目前依旧较为贫瘠,生活条件也还比较艰苦,但村民们眼中闪烁着的希望和坚定的光芒,却让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那个时代人们积极向上的精神状态。
这种精神上的转变,让徐晨内心感到十分欣慰,果然只有打破旧的不合理的秩序,才能为新的建设性秩序的建立创造条件。
而后徐晨又去了其他村落,每个村落都待了几天,实地考察了一番,当地均田没有出现太大的问题。就回到高家寨,又花了一天时间,把自己这半月的所见所闻全部写出来。
天启五年(公元 1625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米脂,大同工业区。
徐晨和小五,大壮等抗旱会领导再次来到工业区。
大壮看着眼前的城市震惊道:“某不过是一月没有来工业区,居然认不得这里,这发展的也太快了,城市扩大了一倍都不止。”
徐晨没有太多感触,因为工业区在他看来,不过是一个人稍微多的农村而已,也就是面积大一些,人多了一些,其他没有什么变化。
但对大壮他们来说,完全不是这样,他们眼中的世界是静止的,几百年一成不变才是常态,像工业区这样剧烈的变化的城市,完全打破了他们的三观,以至于他们内心感受这座城市是一个在快速成长的生命。
工业区建立不过短短四个月,却已然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如今,此地常住人口已然超过两千人,若是再算上往来的流动人口,更是突破了三千人之数。这个新兴的工业区,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已然取代米脂县城,成为了方圆百里当之无愧的经济中心。其繁华热闹之景,远非米脂县城可比,在当地百姓眼中,它就像是一座凭空从天上降临的梦幻城镇。
走进工业区,最为醒目、最为热闹的建筑,当属那座纺织厂。瞧那厂外,十几辆马车整齐地排列成队,犹如一条长龙。伙计们忙碌地穿梭其间,将马车上满载的粮食、羊毛、砖头等各式各样的原材料,一一搬运至工业区的仓库之中。而后,他们又来到纺织厂的仓库,把那堆积如山的羊毛布,小心翼翼地搬上马车。一切安排妥当后,马车缓缓启程,缓缓离开。这些精美的布匹,只要一出米脂县境,便能以高出原价一倍以上的价格售出,着实称得上是米脂性价比最高的货物了。
而在工业区的另一侧,一幅别样的景象映入眼帘。一大群流民正井然有序地接受大夫的身体检查。只有检查合格的流民,才有资格进入工业区。若是有病症在身的流民,则会被带到专门的隔离区域。流民队伍的两旁,站着十名身着制服的护卫队成员,他们手持哨棍,神色严肃,一丝不苟地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话说这米脂的旱灾,虽说在徐晨和大同社的努力下,被控制在佃户尚可承受的程度。
然而,这场旱灾并非仅在米脂一地肆虐,整个陕北地区都未能幸免。在其他地区,可没有大同社出面压制地主,让他们减租减息。
因此,许多佃户在将地租如数交给地主之后,竟发现自己连来年播种的种子粮都所剩无几,甚至一无所有。
无奈之下,这些走投无路的流民们,只能带上自己仅存的一点家当,背井离乡,踏上逃荒之路。
而此时,大同社的名声,早已在整个延安府,甚至陕西行省、山西行省等地传播开来。农户们都知道,大同社是一个真心实意帮助他们的组织。于是,米脂四周的流民们,纷纷朝着大同工业区涌来,只为求得一条生存的活路。
而米脂四周的县令们,得知有大同社这么个“冤大头”后,竟在流民逃难的路上设起了粥铺。表面上是救济流民,实则是将这些被他们视作“祸患”的流民,一股脑儿地往米脂驱赶。
如此一来,自米脂秋收之后,几乎每日都有几十名流民涌入工业区讨生活,多的时候,人数甚至高达上百人。面对这如潮水般涌来的流民,刘永一方面赶忙向徐晨求助,一方面紧急召集工业区内所有的作坊管事商议解决流民的方法。
众人商议决定,全力扩张作坊规模,尽可能多地吸纳新工匠。更是明确规定,每一位合格的工匠,都要带三个徒弟。
原本因各种原因缩减到只剩下一个的土木大队,一口气扩编到了六个。与此同时,工业区内展开了大规模的建设工程,开挖下水道、完善饮水系统,还大兴土木,建设更多的住房。
刘永没有徐晨那么矫情,非要建设什么砖房,在他看来,木房,泥房,甚至稻草房,窝棚,只要可以住人,都可以建设。
就这样大同工业区居住的房屋飞速扩张,原本只有几十栋砖房,但现在每天都有十几栋房屋建设好,原本居住区一下子扩张了好几倍的面积,这才有大壮他们眼前的景象。
且说徐晨等人返回工业区不久,刘永、陈子昂、胡益堂、贺老六等一众骨干便纷纷前来迎接。
众人乍一见到徐晨,不禁微微一愣。在他们的印象里,徐晨生得极为俊美,毕竟在这年月,就算是那些家世显赫的大贵族,也鲜少能养出如徐晨这般肌肤皙白、体魄健硕之人。然而此刻站在眼前的徐晨,历经半月的操劳奔波、四处巡视,整个人明显变得粗糙了许多。
刘永满脸心疼,带着几分责怪说道:“先生,您也太过不怜惜自己的身子了。”
徐晨却洒脱一笑,朗声道:“我早就讲过,上千人与我同食同劳,他们能做到的,我岂有做不得之理?这阵子虽说忙碌辛苦,可吃得饱、睡得香,身子反倒壮实了不少。”
的确,这一番历练下来,徐晨从现代带来的那些多余脂肪已然消失不见,倒是曾经部队时期练就的肌肉又重新显了出来。
说罢,众人便一同朝着工业区的议事厅走去。
待落座后,刘永将这一个月来工业区的发展情形详细讲述了一遍。他说道:“如今纺织厂规模不断扩大,纺织机已增添至四百架,每日能产出千匹布。咱们的煤球炉、蜂窝煤更是大受欢迎,价格比柴火便宜了一半有余,已然牢牢垄断了整个米脂的燃料市场。恰逢如今天气转寒,蜂窝煤的消耗量比往日又提升了三成。
至于木器作坊、铁器作坊、砖窑以及水泥窑,虽说目前尚未盈利多少,但产能均扩张了数倍,吸纳了大批流民,为大同工业区的建设着实立下了汗马功劳。”
不过,这发展的过程中也着实遇到了不少难题。刘永接着面色凝重地说道:“首当其冲的便是羊毛囤积问题,这可是连先生您都未曾预料到的。原以为随着织布机数量的不断增加,羊毛必定会供不应求,却不想我等都低估了陕北乃至草原羊毛的蕴藏量。
自先生您提高羊毛收购价格后,一斤明码标价五文钱,这价格几乎与粮食相当。如此一来,整个陕北的商队都纷纷将羊毛运往咱们工业区,每日少则几万斤,多则十几万斤。即便四十架纺纱车日夜不停运转,四百架纺织机全力开工,也根本处理不完这些羊毛和纺出的纱线。如今仓库之中,已然堆积了足足一百万斤羊毛,某虽有心拒绝收购,却又实在担忧坏了咱们大同社的名声。”
徐晨听闻,略作思索后说道:“无妨,多制造些纺纱车,把这些羊毛尽数纺成纱线便是。”
刘永却面露难色,无奈道:“先生,即便如此,也不过是让纱线堆满仓库罢了。”
徐晨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道:“此次纺出的纱线,不妨粗糙一些。”
“粗糙?”众人听闻,皆是一脸疑惑。
徐晨见状,笑着解释道:“这粗糙的纱线,是用来打毛衣的,眼下正值寒冬,正合适。”
织毛衣虽说耗费的时间不比织布少,可织布需得依靠织布机,织毛衣却只需几根木针便可。
徐晨看向依旧满脸疑惑的刘永,宽慰道:“羊毛之事,你无需太过忧心,我自会想办法妥善处理,定不负所托,将这些羊毛处理妥当。”
毕竟如今抗旱会有两万会员,其中女子便占了一半。若组织这些女子打毛线,一天消耗十几万斤羊毛也是轻而易举之事。况且在这时代,一件成品衣服价格通常在二百文钱上下,若是御寒衣物,价格更是要翻上数倍。这价格低廉的毛线衣,正好能满足北方百姓冬日御寒之需,同时也能为抗旱会的农户们在冬日开辟一条生财之道。
刘永见徐晨如此说,便接着道出下一个问题:“如今我大同社声名远扬,这本是一桩好事。然而,周边各县的官员得知我们赈济流民,竟纷纷将他们治下的流民往咱们大同社驱赶。如今,咱们每日收容的流民已超过百人,照此情形发展下去,不出多久,大同社的钱粮怕是就要被这源源不断的流民消耗殆尽了。”
徐晨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深知,流民问题乃是整个明末最为核心的矛盾所在,大明王朝便是因为未能妥善处理这一难题,最终走向了覆灭。
刘永道:“最后一个问题,就是住房问题,工业区有很多工匠等不及分房了,他们自己购买原材料,请人做了稻草房,木房,黄土房,同时工业区已经建设好125栋砖房,对我大同工业区来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空着太浪费了,但如何分又是一个大问题。”
徐晨道:“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某需要了解工业区的情况再做决定。”
而后徐晨,大壮等人在工业区大吃一顿,在工地上和青壮同吃同住,但也不代表徐晨会拒绝改善自己的生活,毕竟这段时间能量消耗的确不少,徐晨吃肥肉都觉得特别香甜了。
中午的时候徐晨就去了纺纱车间带着纺织工,教导他们纺出比较粗的羊毛线,这个过程非常顺利,毕竟纺细纱很难,但粗糙几倍的羊毛线就容易多了,这些纺织工几乎一上手就可以纺出毛线。
翌日,李文兵、桑文等一众在米脂的大同社员,纷纷回到了工业区。刚踏入议事厅,桑文等人便瞧见徐晨正手持两根木棍,双手不停搅动着,在他们眼中,那两根木棍仿佛有着神奇的魔力,随着徐晨的动作,竟似有一块粗糙的布在逐渐成型。
桑文满脸惊讶之色,不禁脱口而出:“先生,这是在织布?”
徐晨抬眼看到桑文,脸上浮现出亲切的笑容,连忙招手道:“来来来,打毛线这件事啊,还是你们女子更为擅长。我先教你毛线的四种常规打法,学会之后,你再把这手艺传授给整个米脂的妇孺。”
“好!”桑文脆生生地应道,眼中满是期待。
李文兵在一旁笑着打趣道:“那我等就等先生上完课再说!”言罢,几人便识趣地离开了,留下一片安静的空间给徐晨和桑文。
随后,桑文轻移莲步,乖巧地坐到徐晨身旁。徐晨拿起两根崭新的木棍,温和地说道:“来,跟着我的动作学,对你来说应该没什么难度。”
说着,便开始耐心地教桑文如何打最简单的毛线围脖。他一边示范,一边详细讲解每一个动作要领,从如何起针,到怎样编织,每一个步骤都讲解得细致入微。
起初,桑文的动作还有些生疏,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专注。但她学得极为认真,眼睛紧紧盯着徐晨的双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没过多久,徐晨就惊喜地发现,桑文在打毛线方面天赋异禀。原本还略显生涩的动作,逐渐变得熟练起来,效率更是迅速提升,没多久便超过了徐晨。
不仅如此,几种不同的打法,桑文一学就会,上手速度之快,让徐晨这个“师傅”都自叹弗如。
徐晨看着桑文熟练的动作,不禁笑道:“桑文你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毛线价格十分低廉,一斤不过才十文钱。但要是把它打成毛衣、毛裤,转手就能卖出上百文的价钱。只要把这毛线的生意推广开来,以后天下的女子都能凭借打毛衣这项手艺养活自己了。而且天下的穷苦百姓,也能有价格低廉的衣物用来抵御寒冬,可谓是一举两得。”
桑文眼中满是崇拜之情,由衷赞叹道:“先生这是为天下的女子开辟出一条全新的出路,更是为天下的穷人寻得了一条活路啊。先生此举,当真是功德无量!”
被如此漂亮又聪慧的女孩夸赞,徐晨心里自然十分愉悦。他谦逊笑道:“百姓的智慧无穷无尽,他们迟早会发现这其中的门道,我不过是恰好知晓一些,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
接下来,要打稍微复杂一点的羊毛帽子、毛线裤和毛线衣了。徐晨需要对照自己脑海当中曾经看过的视频,才能回忆起具体的打法,动作也不免有些迟缓。
然而,桑文却依然手法伶俐,只见她手中的木棍上下翻飞,不一会儿,毛线帽就已经打完了三圈,那熟练的模样,仿佛这复杂的编织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教会桑文各种毛线编织技巧之后,徐晨便嘱托她在整个大同工业区传授这门手艺。
桑文欣然领命,她本就聪慧伶俐且极具亲和力,很快就在工业区里掀起了一股打毛衣热潮。
没过多久,在工业区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女子们专注打毛衣的身影。
大通铺旁,女工们趁着休息间隙,手中的毛线针上下飞舞;摊铺边,女人们一边照看着生意,一边熟练地编织着;就连休闲的戏院和茶楼里,也有不少女子在等待演出或品茶的闲暇时刻,拿起毛线忙碌起来。这股热潮迅速蔓延,打毛衣的队伍在快速扩张当中,整个工业区都沉浸在一片热闹的编织氛围里。
与此同时,刘永也积极地向来到此地的各路商贾推广起大同工业区的新一批产品。他热情地向众人展示着围脖、毛线帽、毛线袜、毛线裤、毛线衣、毛线手套等各式各样的毛线制品,兴致勃勃地介绍道:“诸位瞧瞧,咱这毛线制品,布匹能做到的事情它都能做到,而且保暖性能更佳。更重要的是,价格还只有同等布匹制品的一半!”
商贾们听闻,纷纷上前拿起样品仔细查看、触摸,感受着毛线制品的柔软与温暖。有个急性子的商贾当场试戴了毛线帽,又穿上毛线衣,惊喜地叫道:“这也太暖了,有多少我要多少!俺这次带来了 5000斤羊毛,全部给俺换成毛衣毛裤!”
其他商贾见状,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纷纷叫嚷起来:“俺也一样!”
“给我多留些!”
一整套毛衣毛裤只需 300文钱,如此物美价廉的好物,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绝佳的商机,不抢那可就是十足的傻子。
然而,这抢购的热烈场景背后,刘永却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工业区里的妇孺大多是纺织女工,平日里工作本就繁忙,只能利用那一点点休闲时间来打毛衣。如此一来,毛衣的产能严重不足,根本无法满足商贾们的大量需求。
刘永为此愁眉不展,赶忙找到徐晨诉说困境。徐晨当即安排人手,前往抗旱会下属的各个村子,将打毛衣的手艺传授给村民们。
还和农户们谈好合作事宜,给各类毛线制品都定好了价格:每条围脖和一双毛袜子,农户们可以赚取 2文钱;一双手套和一顶帽子能赚 3文;而一件毛衣或一条毛裤则能让农户们净赚 10文。
这等好事一传开,各村的反应极为热烈。那些平日里极为看重祖宗家法的族老们,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们毫不犹豫地把全村妇孺集中到祠堂,让大家专心打毛衣毛裤。甚至不少大老爷们都要求打简单的围脖,毛线帽,能多赚一点是一点,总之不能闲着。
最终的结果。均订300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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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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