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历史的滚滚车轮之下,地主终将被
崇祯二年(1629年)八月三日。
五原城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就是来找陈子龙的徐光启他们。
他们这一路可谓是波折不断,先是在沙漠遇到了沙尘,要不是找到了驿站,差点死在沙漠,到了云中城,满心期待能在那里找到陈子龙。然而,在云中城四处打听消息后,却得知陈子龙去了五原城。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折返前往。好在黄河在河套地区水流比较平稳,大同社为了快速运输物资,修建了码头,还制造了大量的平底船用于货物运输。他们这一路坐船前行,倒也不算太过辛苦。
在五原城他们四处打听,经过半天的寻找,终于在一个临沃农场找到了陈子龙。
不过,严格来说并不是徐光启他们主动找到陈子龙的,而是陈子龙先知道了他们的到来。毕竟像他们这样一群读书人来到五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醒目了。大同社很快就发现了他们,并且了解到他们在打听陈子龙的下落。就有社员向陈子龙汇报了这个情况。
此时的陈子龙,得知自己的老师和好朋友千里迢迢跑到河套地区来找他,内心五味杂陈。他既感到愧疚,又有一丝惶恐。愧疚的是,觉得自己拖累了老师和朋友,让他们为自己奔波劳累;惶恐的是,害怕老师和朋友不支持他在这里的事业。
这一年多来他负责主持河套的屯垦工作,付出了无数的心血。他带领着众人修建了三条水渠,开垦出上百万亩土地。学以致用的满足感和在河套建立的事业,让他产生了极其强烈的自豪感。以至于他都忘记了现在大同社在朝廷眼中是叛逆,他现在的行为严格来说也是在帮助叛逆。
直到徐光启他们找过来,他才猛然意识到这一点。而后他开始担心老师和朋友们会阻止他继续留在河套,但他真的不想离开。在河套的这一年时间里,他获得的成就感是在家乡十几年都未曾有过的,他想要彻底完成河套屯垦。
而徐晨得知徐光启来到河套之后,心中大喜。他跟着陈子龙一起来迎接徐光启一行人。对徐晨来说,徐光启是大明最顶尖的科学家,哪怕徐光启只是把自己的书籍留下来,都能给大同社带来巨大的帮助。
就这样,徐晨和陈子龙两人各怀心思,在农场门口迎接徐光启他们。徐光启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学生,他快步走到陈子龙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感叹道:“卧子你变化好大,为师都快不认识你了。”
夏允彝等人更是吃惊地说道:“卧子,你这是在河套吃了多少苦,整个人都黑了。”
陈子龙看着自己的好友,笑着回答道:“虽然在河套吃了不少苦,但某很快乐。这一年我终于做了一些实事了。”
而后,他赶忙引荐道:“老师,这是大同社长徐晨。”
徐晨恭敬地行礼道:“后辈徐晨见过徐师。”
徐光启看着眼前皮肤黝黑、如同老农一般的徐晨,吃惊地问道:“你是晓之?”
徐晨和徐光启书信交流的时候,按照这个时代的习惯取了一个“晓之”的字,有太阳初升之意。
徐晨现在的模样,不仅让徐光启吃惊,连夏允彝也惊讶无比。他们知道徐晨是有学问的读书人,如今更成了一方首领,手中掌握着几万大军,治理着百万的百姓。
他们原本想象徐晨要么是像曹操那样的乱世枭雄,或者是像刘备那样仁厚的君主,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像一个普通的农户。
徐晨却爽朗地笑道:“正是,这半年来某都在河套,大漠的太阳毒辣,就成现在这模样了。但好在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没有我等的辛苦,哪有河套现在这百万的田地。”
而后徐晨钦佩道:“您带来的《农政全书》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们大同社教导社员农耕可缺不了徐师的书籍。”
接着,徐晨继续说道:“今天就由某来带徐师你们看看我们这一年的成果如何?”
徐光启思索了片刻,缓缓点头,算是认可了。
夏允彝这一路上虽然对徐晨口诛笔伐,但真见到了他,反而有点不敢开口了,只能默默地跟在徐光启身后。
而后,徐晨问道:“各位能骑马吗?”
众人齐声回答:“可以!”
于是,徐晨命人牵来了几匹马,而后带领他们来到临沃第一农场。远远望去,这所看似农场的地方,实际上和一个村子差不多。农场里,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一间间房屋,周围是大片绿油油的农田,田地里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片即将丰收的场景。
徐晨笑着向徐光启等人介绍道:“河套土地平坦肥沃,这个农场有5000亩土地,两万亩的草场,上百户人家过着半牧半耕的生活。”
徐光启他们远远就看到农户们在田间忙碌地收割着庄稼。为了提振粮食产能,这个农场只有少数田地种着大豆用来肥地,靠近水源的地方也种了上千亩的小麦,余下的都是玉米、红薯和土豆。这样的场景正是徐光启最愿意看到的,他甚至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亲自下到地里收割了一个土豆。拿在手中,他惊讶地说道:“这些土豆怎么比老夫在天津卫种植的还要大?”
徐光启仔细地掂了掂手中的土豆,这个土豆比一个鸡蛋稍微大一点,重量比他在天津卫种的土豆要重一倍左右。这是一个极其令他惊讶的重量,这意味着同样的土地在河套种植土豆的产能比天津卫要高一倍以上。
徐晨笑着解释道:“可能是河套的土地和地理气候都更加适合土豆的种植吧。”
徐晨这并非是在哄徐光启,他心里确实有这样的想法。他记得宁夏这一带是很好的土豆种植基地,最高产能好像能达到2 - 3吨,据说种上两三季加起来的产能能破万斤,所以他一直对宁夏这里的土豆种植基地格外留意。
徐光启提议道:“我们弄一亩地看看产能。”
于是,徐晨、陈子龙和夏允彝一起动手,选了一亩土地进行收割称量。一番忙碌之后,得出的产能是530斤。
徐光启惊叹道:“接近四石!”这个数字让他十分惊讶。
徐晨满怀信心地说:“这些土地都是新开垦的,明年多施肥、多浇灌,亩产还能继续增加一些。”
徐光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曾上书朝廷推广玉米、土豆和红薯,然而10多年过去了,依旧不见成效。没办法,他自己在天津卫推广,也只能影响天津卫一地,到现在这三种作物的种植范围依旧很有限。反而关中因为徐晨的原因,开始大范围地出现土豆、玉米和红薯。这其中的差距让他感慨万千。
随后,徐晨带领徐光启他们参观五原城。五原城是一座全新的城市,由于大量的劳动力都投入到修水利设施和开荒上面了,修建城市的人手稍微少了一些。尤其是现在到了农忙时节,大量的人手都去秋收了,五原城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工地。虽然已经修建好了一些建筑,但大部分还是半成品。
徐晨在修建这座城池的时候,充分考虑了集中性与方便性,完全以方便大规模农业生产和生活为目的。中心区的镇子上,各种机构和社会服务机构都有合理的设计,县衙、学校、幼儿园、广场、花园、运动场,还有商铺,特别是未来的重头戏——工厂区,都进行了统一规划。上下水系统的设计也有长远的规划,不过现在路面还不是硬质的,以后挖沟铺设也来得及,规划是按照80年代县城模样规划,当然现在还只是一个雏形。
徐光启皱着眉头问道:“这么大的工程量,百姓能受得了吗?”
陈子龙赶忙解释道:“老师,现在百姓不怕有差事,就怕没差事,没差事就要饿肚子。在大同社地盘上是没有徭役的,大家做事情都是有工钱的,还管饭,所以大家巴不得一年到头都有活干,这和朝廷的徭役是不一样的,我们这是以工代赈。”
他接着说道:“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哪怕草原上的蒙古人也是一样的。这一年多来,有好几万蒙古人在我们这里找差事,他们也靠着这份差事养活一家人。”
夏允彝质疑道:“雇佣这么多人,你们大同社怎么可能有如此多的钱财。”
杜麟征马上拉住他,夏允彝这才反应过来,士绅的钱财就是他们的钱财,大同社凭借两府之地,财政收入就抵得上半个朝廷。想到这里,他们看到这些工程就觉得有点膈应了。
徐光启却不在意这些,他继续问道:“即便人力可以解决,但物力你们又如何解决?河套可没有多少货物,要是全部从延安府运输,只怕你们大同社也承受不住。”
徐晨指着不远处的十几个烟囱说道:“我们在五原建立了一个工业区,里面有十几家砖窑厂、水泥厂、煤炭场,还有一个小型的钢铁厂、机械厂,这些作坊可以提供建设物资。”
徐光启他们这才注意到远处十几个烟囱正冒着黑烟,原来这些都是砖窑厂。
五原这里在后世是重工业重镇,不管是铁矿、煤炭,还是石灰矿,可谓是一样不缺,简直是天选的工业基地。
夕阳的余晖洒在五原城的每一寸土地上,徐晨等人在忙碌地考察了一整天后,日头已然开始西斜。
众人的肚子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徐晨便带着杜麟征、周立勋、徐光启、夏允彝等人前往食堂吃晚饭。
五原实行的大食堂制度,食堂里,十几个打饭窗口一字排开,排队打饭的人群井然有序。食堂的菜品虽然算不上山珍海味,但胜在种类丰富且营养均衡。土豆、红薯、玉米这三种主食是每餐的标配,它们是当地的主要农作物,产量丰富,现阶段农户吃的粮食主要就是它们。
今天的食堂格外热闹,因为准备了一道硬菜——土豆烧牛肉。浓郁的汤汁包裹着软糯的土豆和鲜嫩的牛肉,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此外,还有几道精心烹制的牛杂菜,有卤牛肚、炖牛肠等,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杜麟征看着眼前热闹的食堂场景,尤其是每个人餐盘里的牛肉,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他轻声说道:“你们吃的这么好。”
在他的认知里,牛肉在很多地方都是比较珍贵的食物,一般只有富贵人家才能经常享用。要是只是他们几个人吃牛肉,他或许还不会如此惊讶,但眼前几百人都在吃牛肉,这着实让他感到震撼。
徐晨看到杜麟征惊讶的表情,笑着解释道:“这位兄台,你忘记了我们这是在河套啊。这里水草丰美,最不缺的就是牛羊。在河套,牛肉的价格也就比麦粉贵了一倍而已。”
说着,他指了指周围的人群,“大家每天辛苦劳作,多吃点肉才能有劲儿干活嘛。”
周立勋听了,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环顾四周,感慨地笑道:“看来这打下了河套好处太多了,不但能屯垦种地,连牛肉的价格都这么便宜。这要是能长久发展下去,百姓的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
然而,徐光启却没有像其他人那样乐观。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作为当了几十年大官的他,深知大规模建设背后所需的巨大财政支撑。他缓缓说道:“你们现在修水坝、水渠,修建道路,又筑城、垦荒,几十万农户要找你们要吃喝,只怕你们的财政支撑不住吧。”
徐光启的话让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朝廷这些年之所以乱象丛生,归根结底就是因为没钱。如今大同社的地盘看上去一片欣欣向荣,但他清楚这背后都是靠天量的花费在支撑着。一旦没了这笔钱,大同社现在看似繁荣的局面定然会马上崩溃。
徐晨点了点头,表情严肃地说道:“徐师所言极是,我们目前的开销确实非常大。即便有很多地区是农户自己修水利设施,我们不需要付工钱,但还是要管饭的。
现在外面粮食价格极高,我们大同社每个月都要向外购买几万石粮食,多的时候超过了10万石,大同社每个月的开销超过了90万两,预计全年开支超过上千万两。”
“噗!”夏允彝等人听到这个数字,当即被吓得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这个数字极其庞大,差不多相当于大明朝廷的一半财政开支了。
要知道,大同社才不过占了两府之地,就有如此巨大的开支。但他们仔细一想,这一路上看到的各种热火朝天的建设工程,估计有几十万工匠,又觉得这点开支已经非常少了。要是交给朝廷来做,每年开支2000万两都未必能打得住。
徐晨看着众人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都督府,一年农场加粮食税收有260万石左右。都督府下属的纺织厂、钢铁厂、军工厂、机械厂,各类煤炭、盐矿场,一年的收入大概是三百万两左右。商税、关税、契税大约有近百万两。所以,综合算下来,都督府每年财政赤字大概是400万两左右。”
夏允彝等人听后,再次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既为大同社一年如此可观的收入感到吃惊,这税收比南直隶省都要高好几倍,按理来说延安府应该被搜刮的天高三尺了,但偏偏这里秩序井然。
徐光启对大同社财政赤字的担忧中,听到徐晨报出那惊人的赤字数字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紧盯着徐晨,问道:“如此大的财政赤字,你们都督府是如何填补的呢?”
徐晨早有预料会被问到这个问题,他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大同社有两个主要办法。其一,在大同社内部使用粮票。通过粮票体系,我们可以集中收集两府的黄金白银。其二,收缴地主士绅的财富。”
接着,徐晨详细地解释起都督府内部的经济运行模式。他说到工农业之间的货物交换十分频繁,粮票在其中充当着一般等价物的重要角色。粮票的发行有着严格的规划,根据大同社的经济发展需求和物资储备情况来确定发行量。在流通环节,无论是农户购买农具,还是工厂工人购买生活用品,粮票都能顺畅地在市场中流转。
而回笼机制则保证了粮票的合理数量,避免通货膨胀。同时,钱庄体系的建立更是加快了都督府经济的发展,人们可以将闲置的粮票存入钱庄获取利息,也能在需要时从钱庄贷款进行生产经营。
对于徐晨来说,在后世的知识储备让他深知经济体系的运行规律。在他看来,这点财政赤字算不得什么,因为大同社下属的资产也在快速扩张,发行的粮票都是有抵押物的,只要大同社的信用还在,这套以粮票为核心的经济体系就可以正常运转。
而且,他心里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对外战争。如果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打下宁夏镇,弄个1000万两银子,大同社又可以多发展两年,再打下关中把几大王府和士绅搜刮一番,应该可以弄个几千万。
然而,夏允彝等读书人听完徐晨的讲述后,却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反感和不安。
在他们的记忆中,当年太祖皇帝发行宝钞,以官方强制手段让百姓使用,结果却搜刮了不少人的钱财,导致民间经济受到极大影响。在他们眼中,徐晨所说的粮票和宝钞似乎并无本质区别。
终于,夏允彝忍不住站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所谓的粮票不就是宝钞的变种吗?徐先生也是想用宝钞来搜刮天下的百姓吧。”
徐晨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解释道:“粮票和宝钞有着本质的区别。宝钞如果不能兑换其他的货物,那才是纯粹的搜刮工具。但我们大同社的粮票可以从我们这里兑换真金白银、羊毛布、食盐、钢铁等各种货物,还可以抵税。它是和我们的物资储备和作坊紧密挂钩的,和宝钞完全是两回事。”
徐晨尽量用他们这个世界听得到的语言来解释这些经济现象,但他们听完还是有点迷糊。
夏允彝是几社的创始人之一,一直强调经世致用,反对空谈性理。徐晨带领大同社所做的诸多事情,像兴修水利、发展工业等,他内心其实是认可的。但有一点他始终难以接受,那就是大同社打击士绅的做法。
夏允彝神情严肃再次发问道:“先生又为什么要剥夺士绅的财富呢?他们也是天下的一份子。”
杜麟征他们也跟着看向徐晨,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说句实在话,他们也很钦佩徐晨带领大同社取得的成就,但唯有残酷打压士绅这一点,是他们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的。
徐晨听到这话后,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他缓缓开口道:“我们大同社打击士绅主要有两点原因。其一,我们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一场革命。革命的本质就是通过暴力手段对天下的资源进行重新分配。如果一场革命不能对旧的天下资源进行重新分配,不能触动既得利益者,那还算什么革命呢?就好比一间破旧的屋子,里面的布局和陈设都已经腐朽不堪,如果只是简单地修修补补,而不进行彻底的改造,那屋子终究还是会倒塌。我们必须打破旧有的利益格局,才能为新的社会秩序腾出空间。”
顿了顿,徐晨继续说道:“其二,我们大同社要建立大同秩序,不允许有人靠着垄断土地谋取巨额利润。如果放任这种情况发展,我们的制度会快速退化成为和大明一样。在大明,有的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家财万贯;而没有土地的人,即便勤劳一年,也得不到一个温饱。我们大同社要建立的制度,是让做工的人在能解决自己温饱的同时,还能养活家人;种地的人一日三餐都能吃饱;纺织的人能穿上新衣服。而要实现这一切,我们就必须把那些不劳而获的人除去,把他们的土地重新交给农户,让土地发挥出最大的价值,让每一个劳动者都能得到应有的回报。”
夏允彝听完,喃喃自语道:“这样的大同世界也未免太残忍血腥了。”他想到士绅们失去财富和地位后的悲惨境遇,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彭宾三也满脸不解地问道:“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法了吗?非得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吗?”
徐晨冷笑一声,神情变得有些激动:“朝廷收税哪年不逼死人?关中这几年即便有我们大同社的赈济,也死了几十万农户。而山西行省现在更是杀的血流成河,百姓们流离失所,饿殍遍野。你们怎么不劝说地主士绅少拿一点,给天下的百姓一条活路呢?
他们既然都不给天下百姓一条活路,那么百姓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生死?新时代已经开始了,这就是历史的滚滚车轮,任何挡在前面的都是螳臂当车,最终会被碾压。
就像当初贵族几百年前的门阀士族一样,他们也不甘心跌落历史的舞台,但终究还是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地主士绅难道就比贵族门阀更加高贵吗?现在,轮到他们被扫下历史的舞台了。”
徐晨的一番话掷地有声,让夏允彝等人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们开始重新审视大同社的做法,思考着在这个动荡的时代,到底怎样才能让天下恢复他原本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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