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海陆皆胜,收复东番岛
大同十一年(公元 1635年)五月二十日,热兰遮城。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15000联军排着方阵,严阵以待,对着荷兰人的城堡随时准备发动进攻。
赵云飞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凝视着荷兰人修筑的热兰遮城,看着这座怪异的堡垒,堡垒四周到处都是陷阱,他不得不承认荷兰人敢这么傲气是有两把刷子的。
胡安站在赵云飞身旁,神情严肃道:“将军,面对荷兰人的菱堡不可大意,这是我们欧洲近百年来,防御力最强大的城堡。您看这个堡垒由上城与下城组成,即便攻破了下层,还有防御力更加坚固的上层需要攻破,而上城居高临下,天然就压制下城,所以我们即便是攻破了下城,也很难攻破上城。”
“下层还有三座小型的菱堡,棱角凸出墙面,使守军火力可覆盖所有进攻方向,还可以形成交叉火力,敌人不管是从哪里进攻都会遇到 2 - 3个棱堡的火炮、火枪齐射,任何军队都抵挡不住这样密集的火力射击。”
一旁的刘宗敏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大声说道:“胡安教官当我军的几十门火炮是摆设不成,就这么一个小堡垒,我军用火炮轰炸也能彻底把它移平。”
胡安带着一丝自豪的神情道:“荷兰人也有火炮,而且不会比我们的差多少。城墙外层包砖,内部为夯土实心台基,厚达数米,哪怕是舰炮也摧毁不了这样的城墙。您看到城墙前方的这段斜坡和壕沟吗,这就是精心设计的陷阱,这里是视野最开阔的地带,有这样一个斜坡在,进攻的敌人必定会放慢脚步,而后就会遭受堡垒当中的火炮,火枪集中射击,死伤惨重。”
赵云飞坐在马上,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他说道:“你们欧洲人的堡垒虽然坚固,但缺陷太大了,城池本是为了保护百姓的,你们这个小堡垒却是直接舍弃了百姓,而且因为堡垒太小,只能驻扎几百士兵,长期围困定可以让堡垒弹尽粮绝。”
胡安反驳道:“但一座堡垒被敌人逼的只能长期围困,将军,您不觉得这就是一种胜利吗?”
赵云飞坚定地说:“只要火炮足够猛烈,也可以摧毁这座堡垒。”
而后赵云飞命令炮兵营带着十二门轻型火炮推到了队伍的最前方。炮兵营的士兵们喊着号子,费力地将火炮推到指定位置。营长王福国亲自调试火炮,他仔细地检查着火炮的各个部件,确保火炮处于最佳状态。
“轰!”一枚炮弹划过一个弧度砸在城堡的外墙上,但很快被弹开,只在城堡的外墙上留下一个小坑。
“轰,轰!”王福国又接连开了两炮,确定了火炮的状态,校准了射击的参数。
“开炮!”王福国大吼道。
“轰轰轰!”12枚炮弹划过优美的弧线,然后狠狠的砸向荷兰人的城堡。
“砰砰砰!”一阵砖石飞溅,炮弹虽然都砸中了城墙,但造成的损失却是微乎其微。城墙上只是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仿佛在嘲笑大同军的攻击。
而在堡垒上的荷兰人也开始调整他们的火炮。他们迅速地转动火炮,瞄准大同军的炮兵阵地。
“轰轰轰!”对着大同军的炮兵阵地发射炮弹。
三个堡垒上的火炮全部开火,24枚炮弹带着呼啸声狠狠的砸向了大同军的炮兵阵地。
一阵尘土飞扬,炮兵阵地当中士兵哀嚎连连。有三个士兵被炮弹击中,鲜血染红了他们的军装。这还是大同社第一次遇到能在火力上和他们旗鼓相当的人。
王福国大吼道:“救助伤兵,火炮后退五百米!”
顿时有几个士兵抬着担架把伤兵抬离战场。炮兵营的士兵,立刻用战马牵引火炮向后方撤退,余下的人或是推着火炮,或是搬着弹药马上撤离。
“轰轰轰!”但此时又有 24枚炮弹追击而来。
但好在王福国他们行动迅速,带着炮兵营撤退到敌人火炮射击范围之外。
而后王福国来到赵云飞身边,满脸愧疚地请罪道:“敌人火炮射程有三里,远超过末将的预计,想要压制对方的火炮,我只能用射程更远的重型火炮才能压制对方。”
“红夷大炮果然威力不差。”赵云飞也是第一次遇到己方的火炮阵地被压制的情况,但好在大同社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火炮。
赵云飞向刘亚雄传达命令,命令他弄 24门舰炮送到军中。
这些舰炮重 5000斤,弹丸重三十斤,射程有六里,足够压制荷兰人的火炮,但也就是因为舰炮重量太重,赵云飞才没有随军携带。
话分两头,东番岛总督把大同社要夺取他们殖民地的消息,传到了荷兰东印度公司总部巴达维亚,巴达维亚总督虽然气愤手下给自己惹麻烦,现在大同社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最大买家,他的手下居然会愚蠢的得罪客户,但他还是派了一个由5艘战舰组成的舰队,由两艘武装商船500陆军支援东番岛。
就这还别嫌少,整个东番岛荷兰士兵也不过就500人,这也是为什么荷兰人军事力量和这些土著有代差,但依旧难以扩张势力,甚至有时候还会被土著反推,就是因为他们兵力太了。
这个时代西方刚从蒙昧的中世纪走出来,他们的国家普遍人口都不多,英格兰也不过300万人左右,荷兰人全国加起来,也就是百万多一点,就这点人口就要在全球建立贸易体系,那么每个殖民地自然不可能有太多的人。
巴达维亚是荷兰人在东南亚的总部,但全部的士兵也就1500余人,这已经是支援了1/3的军事力量过去了。
当然此时的西方人也有这样的傲气,西班牙征服印加帝国,总共也就不到200多人,当时的西班牙国王还制定了一个征服大明的计划,打算派遣2万陆军来到东方,当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这个计划搁浅了。所以巴达维亚总督认为自己派了500陆军,还有一支在东方几乎无敌的舰队足够支援东番岛了。
5月23日,刘亚雄的舰队察觉到荷兰的援兵大喜,终于找到能发泄他怒火的出气筒了。
他留一半的舰队,继续封锁荷兰人,二十余艘的舰队和西班牙人的舰队联合冲向荷兰人的舰队。
5月24日,东番岛外海。
辽阔的南中国海,阳光炽烈,海风带着咸腥味吹拂着鼓胀的船帆。然而,这片湛蓝的海域此刻却酝酿战争。荷兰东印度公司派出的援军舰队,五艘风帆战舰排成纵队,正朝着东番岛的方向航行。
旗舰“赫克托号”打头,后面跟着四艘稍小的护卫舰以及两艘运输着500名陆军士兵的武装商船。舰队指挥官范·迪伦站在“赫克托号”的艉楼上,望远镜紧紧贴在眼前,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
通过望远镜,他看到了天海相接处,一片庞大的、令人窒息的帆影正以更快的速度向他们压来,这是一支庞大得超乎想象的舰队。桅杆如林,风帆蔽日。最前方是三艘巍峨如海上堡垒的巨舰,船体线条流畅却透着力量感。
每艘侧舷那密密麻麻的炮窗昭示着其恐怖的火力密度。紧随其后的是十余艘同样精悍的500吨级大同战舰,以及数艘西班牙大帆船。
“上帝啊,敌人有一支如此强大的舰队,这么重要的情报普特曼斯都不告诉我们,他是想害死我们。”范·迪伦身边的大副失声惊呼。
绝望瞬间攫住了整支荷兰舰队。他们不过五艘战舰,总火力加起来不足百门炮,而对方光是那三艘巨舰的火炮数量就远超己方全部!更别提还有十几艘实力强劲的主力舰。这不是战斗,这简直是自投罗网!
但荷兰人的骄傲让他们无法不战而降。范·迪伦强压下恐惧,嘶吼着下达命令:“全体注意!准备战斗!抢占上风位!主炮装填实心弹!运输船向舰队后方靠拢!”
水手们慌乱却迅速地奔向炮位,掀开炮衣,填充火药和沉重的铁球。
刘亚雄站在的指挥台上道:“传令!全军呈双列横队展开!主力舰舰居中,其余战舰左右翼展开!目标,荷兰旗舰及主力!进入射程后,自由射击,给我轰沉他们!”
命令通过旗语迅速传递。庞大的联军舰队如同展开双翼的鲲鹏,以泰山压顶之势,向渺小的荷兰舰队合围而来。
震耳欲聋的轰鸣撕碎了海面的平静。联军舰队率先开火!三艘千吨级级战舰侧舷喷吐出长达数米的橘红色火焰,浓密的硝烟瞬间升腾而起,遮蔽了半边天空。
四十门重炮齐射的威力是毁灭性的!沉重的实心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如同冰雹般砸向荷兰舰队的前锋。
轰!轰!轰!
巨大的水柱在荷兰舰队周围冲天而起,如同死亡森林瞬间破海而出。海水被狠狠撕裂,带着碎木和浪花倾盆而下,浇得甲板上的荷兰水手浑身湿透,心惊胆战。
一枚炮弹精准地命中了“赫克托号”左舷中部,船体猛地一震,木屑纷飞,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一个炮位连同几名炮手被瞬间抹去!另一艘荷兰护卫舰“海鸥号”的船艏像被直接砸碎,桅杆也发出不祥的呻吟。
“还击!快还击!”范·迪伦声嘶力竭。荷兰战舰的火炮终于零星地响起,炮弹落入联军舰队前方或侧方的海水中,激起的水柱相比联军的齐射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他们射程和火力密度完全处于下风。
联军舰队保持着压迫性的阵型,稳步拉近距离。第二轮、第三轮齐射接踵而至。更多的炮弹找到了目标。一艘荷兰护卫舰的主桅被链弹扫中,粗壮的桅杆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带着风帆轰然倒塌,重重砸在甲板上,引发一片混乱和伤亡,航速骤降,成了活靶子。
运输船上挤在一起的荷兰陆军士兵惊恐万状,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海上炮击,士兵在绝望地祈祷。
海面被浓密的硝烟笼罩,能见度急剧下降,只能听到连绵不绝的炮声、木头的碎裂声、惨叫声以及海浪的咆哮。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空气中。联军舰队如同在烟雾中游弋的海上巨兽,持续不断地喷吐着火舌。刘亚雄的战术清晰而冷酷,利用绝对的火力优势,远距离摧毁敌舰的抵抗能力。
战斗持续了半天,荷兰人的抵抗虽然顽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螳臂当车。“赫克托号”伤痕累累,甲板上遍布弹坑和血迹,数门火炮被毁,侧舷出现了几个触目惊心的大洞,海水正不断涌入。
范·迪伦本人也被飞溅的木片划伤了额头,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脸。他绝望地看着另外两艘护卫舰也燃起了大火,浓烟滚滚,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刘亚雄的目光锁定了摇摇欲坠的赫克托号。
“集中火力!目标,荷兰旗舰!送它下海!”
三艘主力舰,连同附近几艘大同社和西班牙的主力舰,所有侧舷火炮再次发出震天怒吼。数十枚沉重的炮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硝烟,呼啸着砸向“赫克托号”。
这一次,幸运没有眷顾荷兰人。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一枚炮弹可能击中了水线附近,另一枚则可能引爆了弹药库。只见“赫克托号”船体中部猛地向上拱起,然后在一团巨大的、夹杂着火焰和浓烟的爆炸中,瞬间断成两截!巨大的冲击波横扫海面,碎片如同暴雨般四散飞射。
船艏和船艉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以极快的速度被翻滚的海水吞噬,只留下一个巨大的漩涡和漂浮的残骸、挣扎的人影,以及海面上迅速扩散开来的杂物。
旗舰的沉没,彻底摧毁了荷兰人最后的抵抗意志。残存的两艘还算完好的荷兰战舰目睹了这地狱般的景象,船长面如死灰。他们试图转向,利用风帆逃离这片死亡海域。
“想跑?晚了!”刘亚雄冷笑。
联军舰队庞大的阵型早已完成合围。速度更快的大同社巡洋舰和西班牙轻帆船如同猎豹般从两翼包抄而上,切断了荷兰人最后的退路。十几艘战舰黑洞洞的炮口从四面八方指向了这两艘孤零零的荷兰战舰。
“挂白旗!降帆!”两艘荷兰战舰的指挥官苦涩道。
白色的布条缓缓升起,取代了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巨大的船帆也随之落下,失去了动力的战舰如同待宰的羔羊,漂浮在海面上。
而那几艘运输船,早在旗舰沉没时就已停止了无谓的机动。看到战舰投降,船上的500名荷兰陆军士兵更是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他们大部分甚至没来得及踏上东番岛的土地,一枪未发,就成了大同社的俘虏。一些士兵瘫坐在甲板上,眼神空洞,无法相信自己跨越重洋的旅程竟以这种方式结束。
持续了半天的激烈海战终于落下帷幕。海风渐渐吹散了浓厚的硝烟,露出了劫后的景象:海面上漂浮着大量的破碎木板、帆布、木桶以及不幸者的遗体。“赫克托号”沉没的位置只剩下巨大零星碎片。信风号和海鸥号”等也严重受损,无力地漂浮着。两艘投降的荷兰战舰和几艘运输船被联军战舰严密看管。
联军的损失相对轻微,只有几艘战舰受了些轻伤。
此战过后,荷兰人海上的援军已被彻底粉碎,更是彻底斩断了热兰遮城守军的最后希望。
5月25日,热兰遮城下
整整24门重型舰炮运输到战场,黑洞洞的炮口直指城堡,这些火炮射程远超荷兰人安装在热兰遮城上的任何一门火炮。
“目标,荷兰人炮位!给我一门一门地敲掉他们的火炮!让红毛鬼尝尝什么叫‘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王福国道。
“轰轰轰!”大同重炮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沉重的实心弹丸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致命的精准度砸向目标。火炮被摧毁,城墙被炸塌,荷兰炮兵在猛烈的炮击下哀嚎。
荷兰炮兵也试图反击。他们的炮弹呼啸而出,落点却大多在大同军炮位前方,虽然激起冲天的烟尘,却没有造成实质威胁。射程的差距,让他们的反击显得苍白无力。
“开炮,把敌人的火炮彻底摧毁。”荷兰人的反击激怒了大同军的炮兵。
“轰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每一次精准命中,都伴随着砖石崩裂、木屑横飞、火炮零件扭曲抛飞的骇人景象。
荷兰炮手们伤亡惨重:有人被直接命中的炮弹撕碎;有人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撞在墙上骨断筋折;有人被横飞的碎片削掉肢体;更多的人则被巨大的声响和同伴的惨状吓得肝胆俱裂,操作火炮时双手都在颤抖。
原本高昂的士气,随着一门门火炮化为废铁而迅速瓦解。东番岛总督在城堡内听着接连不断的坏消息,脸色一天比一天灰败。他引以为傲城堡,正在被对方以绝对的技术优势,像捏死蚂蚁般逐个碾碎。
5月27日傍晚,热兰遮城上最后一声属于荷兰人的炮响也彻底消失了。24门火炮,连同其炮组人员,全数摧毁或瘫痪。城墙上只剩下扭曲的炮管、坍塌的炮垒和斑驳的血迹。荷兰人彻底丧失了远程反击的能力,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失去了爪牙的困兽,暴露在了猎人的枪口之下。
5月28日,天色微明。大同军的炮位发生了显著变化。重炮群被推到了更前沿的位置,几乎逼近了荷兰火枪的有效射程边缘。轻型火炮也加入了战场。
“换开花弹!目标,热兰遮城城墙、塔楼,哪里人多炸哪里。”王福国的命令冷酷无情。
震天的炮声再次响起,开花弹被射向高空,在预定高度引爆。刹那间,炽热的爆炸火球在热兰遮城上空、城墙上中接连绽放!
爆炸的核心是恐怖的冲击波,但更致命的是高速迸射的预制破片和炮弹壳体碎片!这些灼热的金属碎片如同死神的镰刀,形成无死角的杀伤风暴,横扫周围数十米的范围!
棱堡的设计能有效抵御实心弹的轰击,但对从天而降或凌空爆炸的开花弹却效果大减。
荷兰士兵们惊恐地发现,敌人的火炮让他们无处躲藏,只要待在城墙上,迎接他们的必然是死亡。
热兰遮城内瞬间化为人间地狱。爆炸声、建筑倒塌声、玻璃碎裂声、以及此起彼伏、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硝烟混合着血腥味和尘土味,令人窒息。城墙和建筑的外墙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弹坑和破片刮痕。到处是倒卧的尸体和痛苦哀嚎的伤员。断肢残骸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砖石地面。侥幸未受伤的士兵也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蜷缩在自以为安全的角落瑟瑟发抖,精神濒临崩溃。
仅仅一天的饱和炮击!荷兰守军的伤亡数字如同雪崩般上升,迅速突破了200人!再加上之前三天炮战中损失的近百名精锐炮兵和技术人员,总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了300人,占守军总数的六成以上!
5月29日的夜晚,对热兰遮城的幸存者来说,是漫长而绝望的。伤员的哀嚎不绝于耳,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个人心头。缺医少药,士气彻底崩溃。士兵们眼神空洞,充满了对明日炮击的极度恐惧。军官们也丧失了斗志,他们知道继续抵抗下去,唯一的结局就是全军覆没。
东番岛总督在听着幕僚汇报着惨不忍睹的伤亡数字和士兵们濒临的情况颓废道:“升白旗,投降吧。”
5月30日,清晨。
当大同军的炮手们再次走向炮位,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死亡点名”时,热兰遮城最高处的塔楼上,一面刺眼的白旗,在晨风中缓缓升起。紧接着,更多的白布条从城墙的垛口、破损的窗口伸了出来。
赵云飞道:“这就投降了,这才轰炸了一天,荷兰人的战斗意志也太差了。”
伴随着白旗上升,热兰遮城沉重的大门,在刺耳的铰链声中,被缓缓推开。一队形容枯槁、神情麻木、有些人还缠着渗血绷带的荷兰士兵,在军官的带领下,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他们放下了手中的火绳枪和刀剑,堆放在城门前。
总督穿着相对整洁的总督服,强撑着最后的体面,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来到赵云飞面前。他摘下帽子,深深地鞠了一躬,用沙哑的声音宣布荷兰东印度公司无条件投降。
赵云飞骑在战马上,看着眼前这座终于臣服的堡垒,看着垂头丧气的荷兰总督和士兵,笑道:“东番岛,自此光复!此岛以后是大同社之疆土!”
历时数月的东番岛战役,以大同社海陆两路的辉煌胜利而告终,也宣告了东番岛正式纳入大同社的版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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