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甜蜜出游
下江南，当然是走水路风景才好。
清晨的码头雾气蒙蒙，祁衡昭一身玄色织金线锦袍，站在船头，他习惯性的冷着脸，来往船夫纷纷轻手轻脚地绕道，生怕惹了他生气。
钱铮铮牵着钱莱慢悠悠地走过来，见祁衡昭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王爷，您这是下江南还是去剿匪啊？”
衡昭回头，见钱铮铮今日一袭淡青色纱裙，发间还是自己赠她的那支玉钗，素净却明艳，他眼底的冷意化开几分：“你甚少这样穿。”
“不好看吗？”钱铮铮低头瞧了瞧自己。
“好看！”钱莱抢先答道，“娘亲好看！”
“王爷呢？”钱铮铮挽住祁衡昭的手臂，偏着头看他。
祁衡昭顺势搂住她的肩，稍一用力将她往身侧一带：“嗯。”
“王爷吝啬！”钱铮铮手指往祁衡昭胸前一戳。
祁衡昭被她一戳，眉头轻挑，顺势捏住她雪白的手指，低声道：“光天化日，动手动脚，不成体统。”
钱铮铮笑盈盈地任由祁衡昭捏着她的手指，问道：“那王爷倒是说说看，我这样穿好不好看？”
祁衡昭将钱铮铮搂得更紧：“还行。”
“啊？那等会儿去换了，估计王爷还是喜欢我那被染料染得花花绿绿的布裙。”
祁衡昭立刻皱眉：“不必。”
“为何不必？”
“……麻烦。”
钱莱在一旁戳穿：“爹爹明明就觉得好看，为什么不肯告诉娘亲？”
祁衡昭一言不发，满脸都是被戳穿的窘态。
钱铮铮终于忍不住笑，伸手捏了捏自己儿子的脸蛋：“他就是嘴硬。”
此时船夫们已经准备抛锚启航，船只缓缓移动，雾气未散，风中带着丝丝凉意，钱铮铮不自觉地身子一抖，打了个喷嚏。
“回船舱。”祁衡昭说完，转身牵着钱莱就要往船舱走。
钱铮铮也上前，笑眯眯地挽着祁衡昭：“好。”
船只缓缓驶离码头，两岸的景色逐渐开阔，钱铮铮倚在窗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心情极好。
祁衡昭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盏茶，用盖碗撇着浮沫，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余光一直落在钱铮铮身上。
钱莱趴在桌边，托着腮帮子问：“爹爹，江南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嗯。”
“比京城的糕点还好吃么？”
“嗯。”
“那莱莱要吃好多好多糕点。”钱莱手舞足蹈，“爹爹和娘亲也吃！”
祁衡昭将茶盏放下：“本王不爱吃甜食。”
钱铮铮闻言，走到祁衡昭身边坐下，凑近他耳边，低声笑道：“那王爷要不要尝尝别的？”
祁衡昭指尖微顿，抬眼看她：“比如？尝点什么？”
他手臂自然环住钱铮铮的肩，鼻息扑面而来。
“当然是江南特色糕点啊？不然王爷以为是什么？”钱铮铮眉眼一挑，一幅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此时钱莱左瞧瞧右看看：“爹爹，你耳朵好红啊！”
祁衡昭突然站起身：“莱莱，去甲板上玩。”
钱莱：“为什么？”
祁衡昭：“去看风景。”
钱铮铮捂嘴轻笑，钱莱却一脸天真：“娘亲说不能乱跑。”
“你爹说可以。”
钱莱满脸疑惑地看了看两人，顿时恍然大悟：“莱莱懂了！爹爹要和娘亲说悄悄话！”
钱铮铮终于笑出声，祁衡昭二话不说，拎起钱莱的后领，把他送到舱门外，吩咐门外的侍从：“带小公子去甲板上玩，别让他乱跑，也别让人靠近船舱。”
钱莱被侍从抱着，还不忘回头喊：“爹爹，什么悄悄话，莱莱也想听。”
钱铮铮笑得直不起腰，祁衡昭关上门，转身一手捏着她的手腕，一手扣住她的腰肢，低头咬她的耳垂：“很好笑？”
钱铮铮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笑道：“王爷，莱莱还小，童言无忌。”
祁衡昭将钱铮铮打横抱起：“你教的？”
钱铮铮搂着他的脖子：“我可没教他这些，王爷要怪就怪纪多多和李承焕。”
祁衡昭将她按在榻上，在她脖子处轻轻一吻，后者明显身体一个激灵。
“回去再收拾李承焕。”
钱铮铮伸手环住他的脖子，仰头在祁衡昭耳边低语道：“王爷现在不是该收拾我吗？”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船舱内，钱铮铮朱唇微启，在微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诱人。
祁衡昭眸色一暗，低头吻住她的唇，含糊道：“……如你所愿。”
……
傍晚的甲板上，晚霞撩人。
钱莱在侍从的照看下，趴在栏杆边，兴奋地指着远处：“娘亲！鸡蛋黄掉水里啦！”
钱铮铮站在他身旁笑道：“是呢。”
祁衡昭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自己的外衫，直接披在钱铮铮肩上：“风大。”
钱铮铮拢了拢外衫，身子微微往后一靠，倚在祁衡昭怀里：“王爷怕我着凉吗？”
祁衡昭双手环抱住她：“船上着凉容易晕船。”
钱铮铮侧着身子，抬头看着祁衡昭，她眉眼带笑：“那王爷再抱紧一点，这样暖和。”
祁衡昭低头瞥她一眼，抱住她的力道变大：“话多。”
“爹爹，娘亲！莱莱饿了！”钱莱拽着祁衡昭的衣角，仰头天真道。
祁衡昭闻言，转头吩咐侍从准备吃食，随后又对钱铮铮说道：“用膳吧。”
“好！”
……
晚膳之后，钱莱仰着脸，拉着钱铮铮的裙摆：“娘亲，莱莱要自己一个人睡！”
钱铮铮一愣：“一个人睡？没有乳娘，不害怕么？”
钱莱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对，多多姨说，莱莱要懂事，不能打扰爹娘亲热。”
祁衡昭：“……”
钱铮铮“噗呲”笑出声，捏着自家儿子的脸道：“纪多多什么时候教你的？”
“就走之前说的。”钱莱奶声奶气地说道，“多多姨说，娘亲要给我添个小弟弟！”
祁衡昭突然起身，吩咐侍从：“把小公子带下去。”
钱铮铮笑得前仰后合：“王爷这么心急？”
等到侍从将钱莱带下去，祁衡昭才将钱铮铮揽入怀中：“本王是怕儿子愿望落空。”
月色入水，钱铮铮靠在祁衡昭肩头，透过虚掩的窗户看着天边那一弯明月，她手指在祁衡昭胸膛绕着圈：“王爷，江南月色真美。”
“月亮只有一个。”祁衡昭将下颚抵在钱铮铮头顶。
“可我觉得，有王爷在的地方，月亮都特别好看。”
祁衡昭喉结微动：“花言巧语。”
钱铮铮笑着凑近，仰头往祁衡昭唇上轻轻一啄：“那王爷喜欢吗？”
祁衡昭低头回以她一个漫长而缠绵的吻，直到钱铮铮喘不过气才松开：“本王喜欢你。”
随即他吹灭烛台，拥着钱铮铮往榻上走去。
月光透过窗户，船只随着江面波浪泛起一层涟漪……
此去江南，甜得发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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