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想去摆摊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林府膳厅，沈清秋正与林知鸢、林景明围坐在红木圆桌前用早膳。

林小满打着哈欠，慢悠悠地晃了进来，一头青丝随意挽着，还带着几分慵懒的睡意。

"小满快来！"沈清秋眼睛一亮，连忙招手，"坐到娘身边来。"

林景明撇撇嘴，手中的筷子在碗沿敲得叮当响："就你起得最晚，怎么不干脆睡到太阳下山？爹这时候都快下朝了。"

林知鸢用筷子轻轻敲了下弟弟的手背，林景明立刻噤声，只敢偷偷翻个白眼。

林小满懒洋洋地在沈清秋身旁落座，心里暗笑：好不容易摆脱地府那朝九晚五的差事，不睡个够本怎么对得起自己？

她瞥了眼林景明，故意拖长声调："弟弟啊，你现在羡慕爹早起上朝，等将来你入仕了也一样的，可以早起哈，不用太羡慕的。"

"娘！"林景明立刻转向沈清秋告状，"您看她又欺负我！"

沈清秋掩唇轻笑，与林知鸢交换了个眼神："我可什么都没看见，方才明明是你先招惹姐姐的。"

林景明哼了一声，气鼓鼓地别过脸去，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

林知鸢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转向林小满柔声道："小满，今日可有安排？需要出门吗？"

林小满正小口啜饮着莲子羹，闻言摇摇头："没什么事，怎么了？"

"秦府递了帖子来，"林知鸢从袖中取出一封烫金请柬，"说是要设宴专门感谢你。"

"啪嗒"一声，林景明的筷子掉在了桌上，他瞪大眼睛："感谢？谢什么？"

"大人的事小孩少管。"林知鸢轻轻敲了下弟弟的额头，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

林景明撇撇嘴，突然推开椅子站起来："我吃饱了，先去书院了。"他抓起桌上的书袋，临走前还不忘冲林小满做个鬼脸："神神秘秘的，肯定又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景明！"沈清秋皱眉轻斥，"怎么跟姐姐说话的？"

林景明已经一溜烟跑到了门口，回头吐了吐舌头："娘，我错了！再不走该迟到了，先生又要罚抄《论语》了！"说完便消失在回廊拐角处。

沈清秋无奈摇头，转向林小满时又换上慈爱的笑容："这孩子...小满别往心里去。对了，秦府的宴请你打算去吗？"

林小满把玩着请柬，若有所思："去，当然要去。"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正好有些事想问问秦小将军。"

窗外，晨光正好，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叽叽喳喳地仿佛在讨论这林府晨间的热闹。

远处传来林景明催促书童的声音："阿福你快点！再磨蹭真要迟了！"

林知鸢望着弟弟远去的背影，轻声道："这孩子，分明是最崇拜你的了，却总爱和你顶嘴。"

沈清秋抿嘴一笑："可不是，昨儿个还偷偷问我，能不能让姐姐教他几手法术呢。"

沈清秋突然神色一凝，眼中泛起心疼的泪光。

她轻轻握住林小满的手，指尖微微发颤："小满...知鸢都跟我说了秦府的事。娘没想到你竟学了这些本事..."她声音哽咽，"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学这些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受伤？"

林小满抬头，对上沈清秋含泪的双眸，心头莫名一软："娘，真的不难，您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沈清秋欲言又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女儿的手背："小满..."她深吸一口气，"你刚回到爹娘身边，前十几年我们已经错过了...往后你若是出嫁..."说到这里，她声音更咽，"娘知道，我们亏欠你太多，没资格要求你什么..."

林小满反握住母亲的手，还没等她说完就轻声道："娘，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向您保证，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她目光坚定，"我不愿做那笼中的金丝雀，这是我的选择，也是我的路。希望您能理解。"

"小满！"林知鸢急忙插话，"娘只是担心你，你别多想，我们没有人说想要把你关在家中..."

"我知道。"林小满展颜一笑，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放心吧，我可比谁都惜命。那些个妖魔鬼怪，见了我都得绕道走呢！"

沈清秋望着女儿倔强又灵动的模样，终是叹了口气。她伸手将林小满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柔声道："娘知道了。但你答应娘，若遇到解决不了的难处，一定要告诉爹娘。"她目光扫过两个女儿，声音轻却坚定，"就算拼上这条命，爹娘也会护你们姐弟周全。"

“放心吧，我知道的。”

沈清秋擦了擦眼角，脸上重新绽放出温柔的笑容："小满，娘和你爹看了黄历，三日后是个良辰吉日，准备给你办及笄礼，你看可好？"

林小满藏在桌下的手指轻轻掐算，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点头道："三日后很好，就定那天吧。"

"那..."沈清秋眼睛亮了起来，"你可有想邀请的宾客？娘好提前准备帖子。"

林小满好奇地问："娘都打算请哪些人？"

"按惯例，京中各府的小姐们都会来观礼。"沈清秋说着，脸上突然浮现出怀念的神色，"你外祖父本说要亲自从江南赶来，可他年事已高，舟车劳顿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她握住女儿的手，语气轻快起来，"等及笄礼后，娘带你们姐弟三人回趟江南，既看望外祖父外祖母，也带你们好好游玩一番。江南的风光啊..."

说到这里，沈清秋眉眼间尽是掩不住的欢喜，连声音都轻快了几分。

林知鸢见状，忍不住打趣道："娘一提起江南，笑得比春日里的海棠还灿烂。"

"那是自然。"沈清秋轻抚鬓角，眼中闪着温柔的光，"那是娘从小长大的地方啊。"她转向林小满，"虽说你外祖父不便前来，但你舅舅已经启程了，定能赶上你的及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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