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和振宁书院有关系

他端起茶盏又放下："此事已惊动圣上，交由本王督办。但查访数日，毫无头绪，只能先暂时将这猛兽伤人的消息压了下去，以免造成人心惶惶。本王思来想去，或许林小姐能看出些端倪。"

林小满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为何不请国师相助？"

裴昭苦笑："国师大人正在闭关，只有他那位小徒弟在京。可那孩子..."他摇摇头，"道行尚浅，连最基本的驱邪符都画不利索。"

林小满沉思片刻，指尖轻叩桌面："王爷最初的猜测没错，确实还有一位受害者。"

东风和裴昭同时追问："是谁？"

林小满没有直接回答，目光转向窗外，恰好落在锦绣坊的方向。

裴昭脸色骤变："林小姐是说...锦绣坊也有受害者？"

"不错。"林小满颔首，"绣娘阿芷告诉我，掌柜的独子前些日子暴毙，死状凄惨。"

东风不解道："若真如此，掌柜为何不报案？难道不想为儿子讨个公道？"

"这就与阿芷有关了。"林小满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我方才观察，阿芷与坊中其他绣娘、伙计关系疏离。量尺寸时，我从阿红口中套出些话来——这位阿芷是掌柜公子月前突然带回来的，执意要娶她为妻。"

她继续道："掌柜自然不同意来历不明的女子进门，父子为此大吵一架。而公子遇害当晚..."

林小满顿了顿，"正与阿芷在仓库行苟且之事，恰被带人清点货物的掌柜撞见。"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一头形似猛虎的怪物破窗而入，当众将公子..."林小满做了个撕扯的动作，"掌柜亲眼目睹爱子惨死，却选择隐瞒此事，原因有二。"

"其一，凶手非人，报案无用；其二..."她意味深长地看向锦绣坊方向，"这等丑闻若传出去，锦绣坊百年声誉毁于一旦。而阿芷故意向我透露此事，想必是希望借我之口将事情闹大，逼官府介入调查。"

雅间内陷入短暂的沉寂，许久，裴昭缓缓开口："此事或许与振宁书院有关。四位死者，包括锦绣坊公子在内，都是书院学子。"

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看来我们得去书院走一趟了。"

他转向林小满，神色凝重："林小姐，依你之见，这究竟是何怪物？是人为操控，还是真有这等凶兽出没？"

林小满沉声道："确实是怪物作祟。此物名为狍鸮，形似羊又似虎，性情凶残暴虐。这几桩命案，正是狍鸮所为。"

"狍鸮？"东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世间竟真有如此怪物？"

小花嗤笑一声："你没见过的怪物多了去了，井底之蛙。"

东风被噎得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裴昭眸光微闪，突然起身对林小满郑重一揖："林小姐，此事关系重大，已非寻常官府能解。本王恳请小姐出手相助，查明真相。"

林小满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指尖轻轻敲击着茶盏："王爷，我若是查明了真相，对我有什么好处？"

裴昭神色一正，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只要林小姐能解决这怪物，查明真相，但凡本王能做到的，无不应允。"

"噗嗤——"林小满忍俊不禁，"王爷都这般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裴昭脸上也浮现出笑意，起身道："既然时间尚早，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振宁书院走一趟？昨夜刚出现受害者，最迟明日入夜前必须找到这怪物，否则又会有无辜之人遇害。"

他眉头微蹙，"说来蹊跷，如此凶兽若真要害人，为何偏偏都挑振宁书院的学子？我不信这是巧合。"

林小满在心中暗暗赞叹，这位静安王爷果然心思通透，竟一眼就看出其中关窍。

她起身理了理衣袖："王爷所虑极是。这狍鸮背后，怕是有人在操控。"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尽在不言中。

简单用过午膳后，一行人便直奔振宁书院。

这书院占地极广，女学在北院，男学则在南院。而南院又分内外两院，外院学子需通过严格考核方能进入内院深造。

马车刚停在书院门前，就见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迎了出来："老朽书院山长周明德，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

裴昭微微颔首："周山长不必多礼。本王此次前来，是为查案。"

周山长面色一变："可是近日学子遇害一事？"

"正是。"裴昭侧身让出林小满，"这位是林小姐，精通玄学之术，特来协助查案。"

周山长打量了林小满几眼，欲言又止。林小满心知他顾虑什么，浅笑道："山长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惊扰学子课业。"

"既如此，老朽带诸位先去南院。"周山长做了个请的手势，"只是内院正在授课，恐怕..."

裴昭打断道："无妨，我们先在外院查看。"

穿过古朴的牌坊，眼前豁然开朗。青石板路两侧古木参天，远处传来朗朗读书声。

周山长引着四人来到一处幽静的凉亭，石桌上已备好清茶。

"前日金大人已经来过书院查问..."周山长声音沙哑，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茶杯边缘，"出了这等事，老朽身为山长，实在难辞其咎。"

他长叹一声，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那三个孩子...都是老夫亲手选拔上来的好苗子啊。"

"尤其是赵沐，"周山长继续道，声音愈发低沉，"上月月考时，他作的《秋思赋》连国子监的大人看了都赞不绝口，说是十年难遇的佳作。"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讲堂，仿佛还能看见那些年轻的身影，"他们本该在秋闱上大放异彩的..."

周山长是大胤朝有名的学士，其父更是先皇的授业恩师，满门皆是清贵文人。

裴昭对他一向敬重，此刻却不得不道出实情。

"周山长，"裴昭斟酌着开口，"您可知道锦绣坊的裴斯和？他也是振宁书院的学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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