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K小说网 > 权力巅峰:从副镇长开始平步青云 > 第218章 两个老人神秘失踪了

第218章 两个老人神秘失踪了


从蔡阳县到老家的路程不过三个多小时,可车轮碾过路面的每一声震动,都像重锤敲在马林和马进财的心上。车厢里的空气稠得像化不开的糖浆,闷得人胸口发紧。

冒名顶替的秘密在他们父子心里盘桓了二十多年,像株长在墙缝里的老藤,根系早已缠进骨血。这个秘密绝不能见光,否则他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化作泡影。

摆在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磨破嘴皮说动马进喜夫妇,让这对年过花甲的老人吞下当年被偷换人生的苦水,要么,就只能让他们永远闭嘴,让黄土埋了这桩陈年旧事。

为了儿子,马进财什么都做得出来。马进喜虽是一母同胞的亲哥,可在他眼里,那就是个窝囊透顶的农民,除了会侍弄地里的庄稼,一辈子没干成过一件像样的事。

父子俩一路超车赶路,仪表盘上的时速指针好几次都飙过一百二。

终于在日头爬到正头顶时,车子拐进了那条熟悉的黄土路,可当马进喜家的青砖小院出现在视线里时,两人刚松的一口气又猛地提了上来——两扇朱漆斑驳的木门死死关着,门环上挂着把碗口大的黄铜锁,锁芯在正午的日头下泛着冷硬的光,像只瞪圆的眼睛,刺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爸,大伯大娘不在家,这可咋整?”马林推开车门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声音里裹着压抑不住的慌乱。

这正是他最怕撞见的局面,偏生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大娘的哮喘病犯了二十多年,走两步路都要扶着墙喘半天,连村口的小卖部都很少去,如今大门紧锁,绝不是临时串门那么简单。他甚至能想象到,堂屋八仙桌上还摆着大娘的药罐子,灶台上的铁锅或许还温着早上没喝完的玉米粥。

能让他们非走不可的缘由,马林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怕他们找来,提前躲了。

说白了,就是早就料到他们会来,特意避着。

这么一来,答案再清楚不过:老两口是铁了心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了。若是只是做做样子吓唬人,犯不着连家都舍下,毕竟大娘的药还在窗台上摆着呢,那可是离了就活不成的东西。

“走,去县公安局。”马进财推开车门的动作带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帆布包带在他肩膀上勒出的红痕更深了,“看来得麻烦下老伙计了。”

马进财是从县公安局离休的,虽说退下来快十年了,但在公安系统浸淫了三十多年,那些人脉就像老树根,看着不起眼,实则在地下盘根错节地蔓延。

当年他当刑侦队长时,手里过的案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帮过的人、欠他情的人能从公安局门口排到十字街。

记得有次破获城南碎尸案,他把年轻的法医从尸块堆里拉出来,替他挡了家属的拳头;还有次抓持枪歹徒,他把刚分配来的新兵按在身后,自己迎着枪口往上冲。这些人情债,如今该是讨回来的时候了。

公安机关有的是法子找人,查个住宿记录、调个路口监控不过是一句话的事。私底下动用这些权力固然不合规矩,可马进财心里冷笑——不合规矩的事多了去了,哪个官场上的人手里没沾点灰?只要能把人找到,这点违规又算得了什么。

父子俩重新钻进车里,引擎嘶吼着调转方向,车轮卷起的黄土溅在路边的野菊上,把那点嫩黄打得七零八落。

马进财在后座摸出个磨得发亮的翻盖手机,通讯录翻到“老周”那栏时,手指悬在拨号键上顿了顿。老周现在是分管刑侦的副局长,当年还是他手把手教着看现场的,只是这几年官做大了,见面总带着点若即若离的客气。

电话接通的瞬间,马进财立刻换上副热络的语气:“老周啊,我是进财,还记得不?”

听筒里传来一阵模糊的电流声,接着是老周略显迟疑的回应:“马老?稀客啊,您老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有事求你嘛。”马进财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当年当领导的熟稔,“我大哥大嫂在老家不见了,想麻烦你让人帮忙找找。”

“这……”老周的声音顿了顿,“马老,按规矩,这得家属报案走程序……”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马进财打断他,声音沉了沉,“当年城南碎尸案,是谁替你扛了家属的投诉?还有你儿子上大学,是谁托人找的关系?这点忙你都不帮?”

听筒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老周叹口气的声音:“行吧马老,我让人查查。不过先说好了,找到找不到可不保证。”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马进财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这世上哪有推不掉的人情,不过是好处给得不够罢了。

车子驶进金林县城时,街面上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响,阳光透过叶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县公安局的三层红砖小楼在一众新式建筑里显得有些陈旧,墙面上的“为人民服务”五个红漆字褪了色,门口的石狮子爪子上还留着十年前顽童刻下的歪扭字迹。刚停稳车,就见个五十出头的中年人从传达室快步走出来,一身熨帖的警服衬得他微胖的身材有些紧绷,鬓角的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正是马进财当年带过的兵,如今的副局长刘生。

“哎哟马老,您可算回来了!”刘生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热络,快步上前想接马进财的帆布包,手指在半空中顿了顿,又讪讪地收了回去。他记得马进财当年最烦下属搞这些虚礼,可如今人走茶凉,客气总没错。

“听说您退休后就去了蔡阳?那边的水土真是养人,您这气色,比我这天天晨练的都强!”

马进财拍了拍他的胳膊,老花镜后的眼睛眯成了条缝:“小刘啊,你这嘴倒是越来越甜了。记得你刚到局里那会儿,见了我都脸红,问三句才答一句,活像个闷葫芦。现在倒好,副局长的位置坐得稳当,连说话都带了三分官腔。”

刘生嘿嘿笑了两声,搓着手说:“还不是您老当年教得好?要不是您把我从档案室调到刑侦队,我哪有今天。”

这话倒是半真半假。当年刘生确实在档案室待得憋屈,是马进财看他做事仔细,把他调到了刑侦队。只是岁月磨人,当年那个捧着卷宗脸红的年轻人,如今已是八面玲珑的副局长。在这小县城里,公安副局长的位置足够让街坊四邻高看一眼,走在街上连卖菜的大妈都会多塞把香菜,办事递个条子也比旁人管用得多。

刘生的目光很快落在了马林身上。眼前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深灰色定制西装,手腕上的鳄鱼皮表带泛着温润的光,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皮鞋上的褶皱都透着刻意的精致。他站在那里,没说话,却自带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眼神扫过刘生时,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审视——那是久居上位者惯有的眼神,刘生在县委领导脸上见过无数次。

“马老,这位是?”刘生适时地问起,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好奇。

“瞧我这记性,老糊涂了。”马进财拍了下额头,侧身拉过马林,“这是我大哥家的儿子,马林,现在在蔡阳县组织部当常务副部长。”

“常务副部长”五个字刚出口,刘生的眼睛瞬间亮了,脸上的笑容又浓了几分,连腰都不自觉地弯了半寸。组织部常务副部长,那可是实打实的正科,论级别比他这个副科还高半头。更重要的是,组织部管着全县的干部任免,手里的实权远非他这个管治安的副局长能比。说不准哪天就成了副处级的县委常委,到时候别说他刘生,就算是县委书记见了,也得客客气气喊声“马部长”。

至于马进财为何说马林是大哥的儿子,这早已是二十多年的习惯。当年为了让马林顶用马进喜儿子的身份读书,他们对外只说是“过继的侄子”,日子久了,连村口的老槐树都信了这个说法,反倒没人记得那个刚出生就夭折的、本该叫“马林”的孩子。

“马部长,久仰大名!”刘生连忙伸出双手,掌心因为紧张沁出了薄汗,“您在蔡阳的事迹我们都听说了,三十多岁就干到常务副部长,真是年轻有为啊!”

说起来,马林在金林县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传奇。当年他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重点大学时,村支书还敲锣打鼓送了块“状元及第”的牌匾,挂在马进喜家的门楣上,风吹日晒了好几年才摘下来。毕业后没几年就进了组织部,从办事员到科长再到常务副部长,每一步都踩得又准又稳。在这个小地方,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能混到这份上,足够让老辈人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念叨半辈子,说起来都是“马老大家的小子有出息”。

“刘局长客气了。”马林脸上挤出几分笑容,握手的力度轻得像碰了下羽毛就收了回来。他心里清楚,对方敬重的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胸前那枚隐形的权力徽章。在官场混了这些年,他早就练就了火眼金睛,刘生眼底的那点算计,他看得明明白白。

这便是官场的微妙之处,称呼总要往高里抬。马林虽是副部长,旁人却都喊“马部长”;刘生虽是副局长,众人也都叫“刘局长”。若是哪个愣头青喊出“副部长”“副局长”,就算没说错,也会被当成不懂人情世故的傻子,在圈子里寸步难行。马林下基层调研时,就见过有乡镇干部对着副县长喊“李副县”,当场被噎得脸色发白,后来据说在那个位置上熬了五年都没动过。

“快屋里坐,我刚泡了明前龙井。”刘生热情地往办公楼里让,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马部长,您这次回来是……”

“不瞒你说,是为了我爸妈的事。”马林接过刘生递来的青瓷茶杯,指尖触到滚烫的杯壁时缩了一下,茶水在杯里晃出细碎的涟漪。“我们今天回老家,发现他们不在家,电话也打不通,我妈身体不好,怕是出了什么事,想麻烦刘局长帮忙找找。”

“这是分内之事!”刘生拍着胸脯保证,眼角的皱纹里都堆着笑意,“您放心,马老,我们这就派人去找。伯父伯母年纪大了,肯定走不远,说不定就在哪个亲戚家串门呢。”

这话听着冠冕堂皇,可刘生心里门儿清——若不是马进财刚才在电话里暗示“有好处”,又搬出当年的师徒情分,他才不会这么上心。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帮人找人这种事,找着了还好,找不着反落埋怨,何苦来哉?有这功夫,不如在办公室里泡杯茶,看看当天的报纸,等着下班接孙子放学。

“刘局长,我们实在急得慌,能不能麻烦快点?”马林的手指在茶杯沿上画着圈,语气里带着抑制不住的焦躁。他心里像揣着只兔子,突突地跳个不停。大伯大娘手里握着那个秘密,就像握着他的软肋,只要他们还在,他就永远睡不安稳。万一老两口真去了纪委,那他这二十年的心血可就全白费了,从云端跌进泥里,不过是一夜之间的事。

“马部长稍安勿躁。”刘生连忙安抚,拿起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拨了个号码,“小王,你去户籍科查一下马进喜夫妇的近期行踪,重点查酒店、车站,还有周边几个村的亲戚家,有消息立马汇报。”

挂了电话,他又笑着补充:“不瞒您说,在你们来的路上,我就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找人哪有那么容易?这年代的监控还像稀有的星星,只有县城的十字路口才有几个,像素模糊得很,乡下更是连影子都见不着。要找人,还得靠老办法——发动辖区民警挨家挨户地问,像篦子梳头似的把镇子过一遍。民警们骑着警用摩托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逢人就掏出手机里的照片,问“见过这老两口没”,口干了就对着田埂边的水渠喝两口凉水,累了就蹲在树荫下歇会儿。哪像二十年后,调个监控,按日期时间一查,哪怕是在山坳里迷路的驴友都能找着,科技的进步总能让许多难事变得简单,只是这简单里,少了些人情味儿,多了些冷冰冰的数字。

“太感谢了刘局长。”马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来,带着点陈年的霉味。他知道这茶定是刘生最好的存货,可此刻却品不出半点清香。“不怕您笑话,我也好久没跟我爸妈联系了。今天一早打电话,俩人手机都关机,回家一看大门锁着,心里实在不落忍。”

他心里暗暗盘算,只要能找到大伯大娘,哪怕跪下磕头都行。人老了就图个安稳,只要许给他们足够的好处——每月按时给生活费,逢年过节派车接来城里住,再给他们在县城买套带电梯的小房子,未必不能让他们打消举报的念头。毕竟人活一世,何必揪着过去的对错不放?难得糊涂才是福气。

刘生的办公室在三楼东头,窗外就是县一中的操场,几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正在打篮球,欢呼声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进来,显得格外刺耳。

三人坐在真皮沙发上,刘生唾沫横飞地讲着当年马进财破获的奇案,说他当年如何单枪匹马制服持刀歹徒,如何从一堆看似无关的线索里找出真凶。

马进财偶尔应和两句,手指在膝盖上打着拍子,眼神却飘向窗外,像是在回忆那些早已泛黄的往事。马林则心不在焉地望着墙上的挂钟,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敲在他的神经上。

时间像个磨磨蹭蹭的老头,在墙上的挂钟里一步一步地挪。墙上的电子日历从上午11点跳到下午1点,又从1点爬到3点,窗外的日头渐渐偏西,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斜斜地投在地板上,像几道扭曲的墨痕。

“刘局长,还没消息吗?”马林第N次看向墙上的挂钟,分针又跳过了五个格子,他的声音里已经带了点不易察觉的不耐烦。

“快了快了,基层的同志正在排查呢。”刘生拿起电话想催催,犹豫了一下又放下了。干公安这么多年,他比谁都清楚,这种事急不得,催得太紧反而容易出错,万一漏掉了什么线索,反倒更麻烦。

又熬了两个小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户籍科的小王推门进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警服的后背湿了一大片,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刘局,查遍了,镇子周边的五个村都问了,没见着马进喜夫妇。酒店宾馆、汽车站火车站都查了,也没有他们的记录。”

这话像盆冰水,从马林和马进财的头顶浇下来,瞬间凉透了心。公安干警几乎翻遍了县城的角角落落,查遍了酒店宾馆的入住记录,问遍了汽车站火车站的售票员,就连沾亲带故的亲戚朋友都问了个遍,愣是没人见过马进喜夫妇。

这老两口,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马老,马部长,”刘生的脸色也凝重起来,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二老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是跟谁结过怨,有过矛盾?”

动用了这么多警力都找不到人,刘生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辖区内两位老人凭空消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可不是小事。再过二十个小时,若是还没消息,就得按命案来侦破了,到时候市局的刑侦专家都会下来,现场勘查、走访排查,动静闹大了,想压都压不住。

马林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不是害怕,而是暗暗高兴,毕竟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没有,我爸妈人很好的,没听说他们跟谁有仇,跟村里的人也没什么矛盾。”

马林定了定神,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但是不瞒你说刘局长,平时我们联系的不多,我工作挺忙的,起早贪黑,常常一个月不给他们打一个电话,说起来我真是挺不孝顺的。”

马林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然后又故意压低声音,“刘局长,你这么问,不会是觉得……他们被人害了吧?”

刘生皱了皱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沉声道:“按常理说,两位老人年纪那么大,又没交通工具,走出镇子都难。可我们的人把镇子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这显然不正常。”

“那怎么办?”马进财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他从帆布包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抖出支烟叼在嘴里,又想起这是办公室,悻悻地塞了回去。

“再等等吧,”刘生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缓缓说道,“过了二十四小时,要是还没消息,我们就立案调查,启动命案侦破机制。马老,马部长,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马林点了点头,没说话。窗外的篮球声不知何时停了,夕阳把天边染成一片橘红,像泼洒的血。他看着那片血色,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行,”马进财站起身,“我们再等等吧,希望……能有好消息。”

只是那语气里的底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单薄。走廊里的风灌进来,吹得窗纸沙沙响,像谁在暗处,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焦躁的气氛下,三人又等了两个小时,可惜还是没有好消息传来。

到了这个点,马林和马进财都饿了,刘生当即带他们去食堂吃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马林和马进财明明都很饿,却吃不下什么东西。

这就是典型的情绪影响食欲,如果现在传来好消息说马进喜夫妇死了,那他们心里一定会开心得飞起。

对于他们来说,马进喜夫妇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秘密能不能守得住。

“马老,马部长,是饭菜不合胃口吗?你们怎么都不吃啊,要不我叫后厨的人单独给你们炒两个菜?或者咱们出去吃?”

刘生问道。

“不用麻烦了刘局长,我们饿也是饿了,可是没胃口也是真没胃口啊,家里两个老人失踪了,哪还有心情吃饭。”

马林叹了口气。

刘生点了点头,“倒也是,不过但愿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二老吉人自有天相,应该不会有事的。”

然而,刘生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安慰,而且还是很假的安慰。

但他又怎么知道,马进财和马林都巴望着两个老人死呢。


  (https://www.24kkxs.cc/book/4240/4240064/23888950.html)


1秒记住24K小说网:www.24kkxs.cc。手机版阅读网址:m.24kk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