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她出丑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洛海棠提起裙摆走到殿中，随着悠扬的琴声翩翩起舞，旋转间裙摆飞扬，确实有几分美感，周围不时传来赞叹声。
她跳得越发得意，眼神还时不时瞟向洛青衣，带着炫耀的意味。
一曲舞毕，皇后赏了她一对玉镯，洛海棠谢恩时故意说：“多谢娘娘，要是姐姐也能跳这么一支舞就好了，肯定比臣女好看。”
这话明着是夸洛青衣，实则是把矛头指向她。
皇后果然顺着话头看向洛青衣：“洛姑娘，既然来了宫宴，也露一手让大家瞧瞧吧？别藏着掖着了。”
周围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洛青衣身上，有好奇，有嘲讽，还有等着看笑话的。
洛青衣站在原地，脸色平静：“回皇后娘娘，民女出身乡野，不懂那些琴棋书画，怕是要让您失望了。”
“不懂？”皇后挑眉。
“刚才看你跟北辰站在一起倒是挺大方，怎么一到献艺就怯场了？还是说，你根本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洛海棠在旁边煽风点火：“姐姐，你就试试嘛，哪怕唱支小曲也行啊，大家不会笑话你的。”
陆北辰皱起眉头刚想开口，洛青衣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担心。
她深吸一口气，朗声道：“既然皇后娘娘有命，民女献丑了。只是民女不善歌舞，只会一套简单的剑舞，不知可否？”
“剑舞？”皇后愣了一下，随即冷笑，“乡野女子果然粗鄙，也好，那就让大家开开眼。”
陆北辰心里一紧——他从没见过洛青衣舞剑，她真的会吗？
很快就有侍卫送上来一把装饰用的木剑，剑身轻巧，没开刃。
洛青衣接过木剑，走到殿中站定。
没有音乐，没有华服，她就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握着木剑缓缓抬起手臂。
起初动作很慢，甚至有些生涩，像在回忆招式。
可随着她手腕翻转，剑势渐渐凌厉起来，每一个动作都简洁有力，没有多余的花哨，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陆北辰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哪里是简单的剑舞？这分明是她这些年独自支撑的写照！他的眼底涌上浓浓的心疼和欣赏，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抱住她。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停了，连皇后都有些惊讶。
这舞虽不华丽，却有种说不出的感染力，让人移不开眼。
最后一个动作，洛青衣侧身旋身，木剑直指前方，身形挺拔如松，虽气喘吁吁，眼神却亮得惊人。
殿中静了片刻，突然响起几声叫好，连皇帝身边的老将军都点头赞道：“好一个坚毅不拔的女子！”
陆北辰第一个鼓起掌来，满眼都是她的身影。
洛青衣对着众人福了福身，语气平静：“献丑了。”
皇后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刚想找碴，就被洛海棠的小动作打断了。
洛海棠在人群后看得眼睛都红了，凭什么洛青衣也能得到赞赏？
她悄悄摸出发髻里的黑色雕像，指尖挤出一滴血抹上去，嘴里念念有词，一股黑气朝着洛青衣飘去。
她要让洛青衣当众摔倒，出个大丑！
可黑气刚靠近洛青衣，就被一层看不见的金光弹了回来，直直冲向洛海棠！
“哎哟！”
洛海棠没防备，被黑气绊了个正着，“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裙摆还勾到了旁边的香炉，香灰撒了她一身，头发也散了，看起来狼狈极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摔了？”
“你看她身上还有香灰，真是笑死我了。”
洛海棠又羞又气，抬头就看到陆岁岁正冲她做鬼脸，小眼神里满是得意。
洛海棠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被丫鬟半拖半拽地拉到了角落。
宫宴散场时，天色已经擦黑，宫门口停满了各家的马车。
洛将军板着脸站在马车旁，看着洛青衣和陆岁岁，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青衣刚想上马车，就听到身后有人喊：“青衣！”
她回头一看，陆北辰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个“辰”字。
“这个你拿着。”陆北辰把玉佩塞进她手里，声音温柔。
“这是我的私印信物，以后你想进宫来找我，或者有任何事，凭着它就能畅通无阻。”
洛青衣捏着玉佩，手心滚烫，刚想推辞，就听他又说：“拿着吧，就当……给岁岁玩也行。”
陆岁岁眼睛一亮，伸手就想去拿：“真的可以给我玩吗？”
“当然。”陆北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洛青衣，你可真行啊。”
旁边突然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洛海棠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才回京城几天，就勾搭上八皇子了，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话一出，周围还没走的人都停住了脚步，竖着耳朵听热闹。
洛青衣的脸色沉了沉：“洛海棠，说话注意分寸。”
“我哪说错了？”洛海棠冷笑，“拿着皇子的信物，还敢说没勾搭上？怕不是早就暗通款曲了吧？”
“够了！”陆北辰往前站了一步，将洛青衣护在身后，“我和青衣光明正大，轮得到你在这里嚼舌根？”
他转向围观的人，朗声道：“是我倾慕青衣已久，三番五次求着她给我机会，是她一直没答应。这块玉佩是我硬塞给她的，跟她无关。”
“哗——”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
八皇子居然在追洛将军这个刚找回来的乡下女儿？这也太劲爆了！
洛青衣的脸“唰”地红透了，拉了拉陆北辰的袖子：“你别说了……”
“怎么不能说？”陆北辰低头看她，眼神里满是认真，“我喜欢你，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咳咳。”陆岁岁突然插进来，小手背在身后，学着大人的样子清了清嗓子，“想当我爹爹，可不是光说喜欢就行的。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陆北辰被她逗笑了，配合地蹲下身：“那请问陆岁岁小大人，怎样才能让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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