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出手了
陆北辰显然不相信，刚想追问，就见侍卫急匆匆地跑进来，脸色惨白：“殿下！不好了！皇宫出事了！”
“什么事？”陆北辰的脸色瞬间变了。
“一个……一个花楼的姑娘，叫秀珍，突然闯入皇宫，手里拿着块发光的玉佩，伤了十个侍卫，还……还打死了四个……”
侍卫的声音都在发抖。
“现在人已经被制服了，但那姑娘嘴里一直喊着‘龙气’‘自由’之类的胡话，像是中了邪！”
陆北辰猛地站起来，眼神锐利如刀。
他转头看向陆岁岁，眼里满是惊诧——这丫头居然真的猜到了？
陆岁岁被他看得有点心虚，小声说：“我……我就是瞎猜的，没想到真中了……”
“瞎猜能猜到皇宫出事？”陆北辰走过去，捏了捏她的脸，“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堕神会在今晚动手？”
陆岁岁被捏得龇牙咧嘴，只好坦白。
“我查到那个花楼姑娘跟洛海棠生辰八字一样，又看到月圆之夜阴气重，就猜它可能会借那个姑娘的身子搞事……谁知道它敢闯皇宫啊！”
洛青衣也被吵醒了，听到动静跑过来，一听皇宫出事，脸都白了：“那现在怎么办？皇帝陛下没事吧？”
“应该没事，侍卫说她刚到寝宫门口就被拦下了。”陆北辰沉声道，“我得立刻进宫看看，你们在家待着，千万别出门。”
“我跟你一起去！”陆岁岁赶紧说，“我知道怎么对付它！它怕咱们一家人在一起！”
“胡闹！”陆北辰皱眉，“宫里现在乱糟糟的，你去了只会添乱。”
“我不添乱！”陆岁岁拉着他的袖子晃。
“你带阿娘一起去，咱们三个在一起，就能压制它的力量！不然等它跑了，下次更难抓！”
洛青衣也点头：“岁岁说得对，我们跟你一起去，说不定能帮上忙。”
陆北辰看着她们无比坚持的眼神，犹豫了半天，终是点了点头：“好吧，但你们必须跟紧我，不许乱跑。”
“耶！”陆岁岁欢呼一声，赶紧爬起来穿衣服。
小手忙得跟拨浪鼓似的，袜子穿反了都没发现，还是洛青衣帮她正过来的。
“慢点穿，没人跟你抢。”洛青衣帮她系好腰带，指尖有点抖。
说不紧张是假的，皇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堕神还敢在月圆夜闯进去，肯定是有备而来。
陆北辰已经换好了朝服，见她们出来，沉声道：“我让人备了马车，咱们先去现场看看。”
马车一路疾驰，车厢里静悄悄的。
陆岁岁扒着车窗看外面，突然说：“阿娘，你别担心，有我呢。”
洛青衣摸了摸她的头，勉强笑了笑：“娘不担心，就是觉得……这夜里的风有点凉。”
到了皇宫外，陆北辰让侍卫守着马车，自己带着她们从侧门进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火把的光把影子晃得忽明忽暗，地上偶尔能看到几滴暗红的血迹。
“就在前面的偏殿。”陆北辰压低声音，“大理寺的人已经围起来了，你们跟紧我。”
偏殿门口乱糟糟的，几个太医正围着担架忙乎，上面盖着白布，看形状像是……尸体。
陆岁岁的小脸一下子绷紧了，拉了拉陆北辰的袖子：“爹爹，那坏东西下手好狠。”
陆北辰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进了偏殿，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黑气扑面而来。
洛青衣下意识地捂住口鼻，就见墙角缩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是那个花楼姑娘秀珍，被两个侍卫死死按着，嘴里还在胡言乱语。
“龙气……我的龙气……”
“她身上的黑气好重。”陆岁岁掏出罗盘，指针转得跟疯了似的，“阿娘你看，这气比上次在将军府浓十倍！”
洛青衣点点头，心里更沉了。
这堕神的力量，好像越来越强了。
陆北辰正跟大理寺卿说话，洛青衣拉过陆岁岁，小声说：“岁岁，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跟紧我和你爹爹，不许乱跑，知道吗？”
“我知道的阿娘。”陆岁岁踮起脚，在她耳边说。
“但我刚才感应到，那坏东西的气有点散，好像没完全附在这个姐姐身上，说不定……它还有别的落脚点。”
洛青衣心里咯噔一下：“你是说……它跑了？”
“嗯，跑了一小半。”陆岁岁皱着眉，“就像面团被扯断了似的，还有点气飘向城南那边了。”
城南？洛青衣猛地想起——花楼不就在城南吗？
后半夜，大家都在偏殿忙活，洛青衣找了间空房让陆岁岁歇会儿。
小家伙嘴上答应着，等洛青衣一转身，就悄悄掀开被子溜下了床。
她摸出怀里的罗盘，指针正微微指向南边，上面的黑气若有若无。
“果然在花楼。”陆岁岁嘀咕着，踮起脚尖往门口挪。
刚摸到门栓，后领突然被人揪住了。
陆岁岁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洛青衣正站在月光里，眉头皱得紧紧的，眼神里又急又气。
“阿娘……”陆岁岁有点心虚，小声说，“我就出去看看，很快回来。”
洛青衣没说话，只是用眼神问她：非得去吗？
“嗯！”陆岁岁重重点头，小手比划着，“那坏东西跑了一半残念，肯定藏在花楼里，要是不赶紧找到，它又要找新容器了！”
洛青衣看着女儿眼里的认真，心里叹了口气——这孩子，跟她爹一样犟。
她慢慢松开手，往旁边退了半步，算是默许了。
“谢谢阿娘！”陆岁岁给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像只小泥鳅似的溜了出去。
花楼离皇宫不算近，陆岁岁一路借着墙根的影子跑，小脸跑得通红。
刚到花楼后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脂粉气混着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就在这儿。”她皱起小眉头，刚想往里闯，就见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从后门出来，嘴里还碎碎念着。
“什么玩意儿……老子花钱了还不让碰……狗眼看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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